盛家嫡女多娇宠小说全文免费_孟听雪孟寒渊小说全文阅读_笔趣阁
时间: 2023-01-05 15:0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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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去了亡魂岭却发现了几具焦尸,依稀能辨出是王大山等人。
凌月瑶愤恨不甘,“娘,会不会是孟寒渊这贱人干的?她还没死?”
“不可能!”
柳氏不相信孟寒渊能逃得过那么多顶尖杀手的追杀,反倒认为山崖旁的血迹是她。
而王大山他们可能被那些杀手灭口,因为江崇说过七绝门的杀手杀人后会清除一切线索。
没错,这些杀手是江崇找来的,他曾在因缘际会下救过七绝门里的一个高层。
然而柳氏却没想到,王大山他们死在亡魂岭,与山崖相隔甚远,他们也不知道有杀手的事,根本没有灭口的理由。
“那孟寒渊呢,这贱人死了没有?”
凌月瑶最关心的还是孟寒渊的死活。
那下人见凌月瑶表情有些狰狞,怕触怒了她,赶紧道:“死了,小的把尸体烧了。”
“烧得好,烧得好!那贱人终于死了,哈哈……”凌月瑶兴奋过度,笑得有些癫狂。
柳氏也松了口气,“她死得倒是时候,如此一来,瑶儿你明儿可以代她去国公府赴宴了。”
为了感谢孟寒渊救了世子徐靖宁,国公府要设宴款待她,请帖早两天就送来了,被柳氏拿了,没让孟寒渊知道。
国公府的徐老夫人是太后的亲姐姐,极得太后信重,很多人都想攀附她,却没有门路。
在得知孟寒渊攀上国公府的时候,凌月瑶母女嫉妒得快发狂了,恨不得代孟寒渊赴宴。
现在孟寒渊‘死’了,哪怕请的不是她,凌月瑶也要厚着脸皮去。
因为听说徐老夫人不止请了孟寒渊,还有各府贵妇小姐,这是想把孟寒渊引见这些贵人,帮她拓展人脉呢,可见徐老夫人对她有多喜爱上心。
凌月瑶自然不愿放过这个可以结交更多贵人的机会。
要知道,因为她只是一个庶女,即便有京城第一美人之称,那些贵女们平日里都瞧不上她,与她交好的也都只是些庶女。
凌月瑶难掩激动,但又有些发愁,“要是她们没看到那贱人,不理会我呢?”
“你爹是丞相,便是你去了,国公府的人不会当众给你难堪,若瑶儿还是担心,可以让厉王爷陪你去。”
凌月瑶想想觉得也是,这样也能让那位知道,她已经完全拢住了孟听雪的心。
说着,母女俩已经开始为赴宴做准备了,完全忽略了国公府要请的是孟寒渊。
而此时,孟寒渊正在与一具死尸做‘斗争’,“我说王爷,你到底得罪什么人了?”
第34章 柳氏有嫌疑
从亡魂岭回来后,君九渊便帮忙安置郭玉蓉的尸体,为其寻了一处隐秘的地方下葬。
待料理好郭玉蓉的后事,已是第二天了。
孟寒渊本想回相府,君九渊就把她带到府衙的停尸馆,让她帮忙验尸。
死者是司法参军,姓刘,与兆尹府少尹一样都是君九渊的人。
在兆尹府任职,会知道京中的一些阴私,与掌握有些人的把柄也正常,刘司法就是知道太多了,所以被人灭了口。
刘司法死得很蹊跷诡异,因此至今还没 查到凶手,君九渊见孟寒渊会验尸,突然心生让她来验尸的想法。
想知道凶手是谁,查清死因是最重要的因素,而验尸就能查明死因,因为死人是不会说谎的!
孟寒渊面带严谨肃然的神情,细致地检查尸体,不放过一寸一毫,连脚趾、手指的指甲缝、发丝都仔细检查……
京兆少尹林大人看了许久,忍不住问,“凌小姐,你不怕?”
孟寒渊手上的动作未停,淡然反问,“活人往往比死人更可怕,不是吗?”
“言之有理。”君九渊突然开口赞同道。
只是他看孟寒渊的眼神多了些探究,不同于他在官场上沉浮多年,看惯了多少尔虞我诈,她一个从小在乡野长大的女子,又如何会有这样的体会?君九渊很不解。
孟寒渊将尸体检查过后,没发现有一点外伤,也没有中毒的情况。
连死者的头颈和人体几个比较容易受创伤的部位都没有一点伤痕,她觉得纳闷了。
如果想要更详细的情况,得进行解剖检验,必然能查出死因。
因为一个人不会无缘无故的死亡,只要有死亡原因,就一定会在尸体上表现出来。
但孟寒渊被君九渊匆忙带来,没带解剖工具,突然从空间拿出来的话,肯定会惹人怀疑。
于是,她问林大人,“刘司法平时并无隐疾?”
林大人让压下心头对孟寒渊的惊奇,答道:“刘司法平时喜欢练武强身健体,从未听说过有任何疾病。”
孟寒渊‘嗯’了一声,没有任何连她查探不出的疾病,身上也没有一点致死的迹象,确实蹊跷棘手。
突然,孟寒渊的目光停留在尸体左手的食指。
指腹上面沾染了一块黄豆大小的黑色痕迹,指甲中也有少许。
她微怔了一下,便让林大人找人寻来酽醋和碎棉布。
孟寒渊在碎棉布沾上少许酽醋,然后轻轻擦拭着尸体的指腹,便轻易地将上面的黑痕擦去。
她突然抬头,问林大人,“刘司法的死亡地点是书房?”
“凌小姐,你怎么知道?”
林大人很是惊讶,他都没说过刘司法的死亡地点呢,居然就被她一语言中。
孟寒渊不答,只说,“墨里有毒,林大人让人去把刘司法剩余的墨拿来一验便知。”
这种毒不用口服,便可通过接触的方式沾染,无声无味,令人致死后,毒素短时间内不会残留在死者体内,很难看出中毒的迹象。
难怪连她没查出尸体的体内有毒素!
等等!这毒和郭玉蓉体内的另一种毒很像,只不过因为郭玉蓉死亡年限太长,毒素沉淀已久,才显露在体内。
这种毒太过罕见独特,没准出自同一个人之手,或者凶手之间有什么联系。
想到这里,孟寒渊心里猛然一跳,又问,“林大人,刘司法平时有什么喜好,或常与什么人接触?”
林大人只说了刘司法的一些喜好,但私生活方面就不清楚了,毕竟刘司法出自寒门,独居在京,并未把妻儿接到京城,无法找其家人询问。
君九渊眸色沉了沉,淡声道:“怎么,你想帮忙找出凶手?”
孟寒渊嗤笑,“你只让我验出死因,旁的事与我无关。”
很快,刘司法用过的墨、包括砚台都被拿来了。
经孟寒渊检查,墨汁里还残留有毒素,估计凶手对这毒太过自信,便没有销毁证据。
孟寒渊用银针在墨汁里搅动了几下,不想竟挑出了一块很小的东西,仔细一看,竟是一块梅花形状的花钿。
柳氏!
孟寒渊第一反应就想到了柳氏,因为柳氏酷爱梅花,尤其喜欢贴梅花形的花钿。
而且柳氏用的花钿都是她身边的大丫鬟雪碧做的,据说用的金箔很特殊,全京城独一份。
孟寒渊之所以知道这些,是因为柳氏曾多次在宴会上与各府小姐炫耀过。
她在相府养伤的那几天,也摸清了柳氏和凌月瑶这些年在京城言行。
柳氏的花钿怎会落在刘司法的墨里?而且刘司法中的毒和她娘郭玉蓉相似,难道郭玉蓉的死和柳氏有关?
君九渊是何许人也,一下子就捕捉到孟寒渊神色间的异色,“你知道这是何人所有?”
孟寒渊皮敛起眼眸间的厉色,笑肉不笑道:“我想,我知道凶手是谁了。”
林大人急切地问,“是谁?”
“没有证据,我也无法肯定,不过嘛,我知道一个人的嫌疑最大。”孟寒渊不紧不慢道,她把柳氏和花钿的事说了出来。
林大人皱眉,“整个京城不止贵府的柳姨娘喜贴梅花形的花钿,即便是她身边的大丫鬟亲制,也不能说明什么吧?”
此案要是把柳氏牵扯进来,那就会变得更加复杂棘手了。
孟寒渊知道他会有此一问,便说,“柳姨娘所贴的花钿中的金箔与旁人不同,林大人有心查的话,必能查到。”
林大人有些为难,下意识看向君九渊,“王爷,您看?”
君九渊不以为意地冷笑,“既然柳氏有嫌疑,便把她缉拿归案!”
说这话的时候,君九渊下意识看向孟寒渊。
孟寒渊坦然迎上他的目光,终于露出真心的笑容,“王爷所言极是!”
连君九渊都同意抓人了,林大人自然不会推脱。
但等了一会,林大人的属下就来禀报,“王爷,大人,柳夫人携同相府二小姐前去国公府赴宴了。”
柳氏去了国公府,兆尹府的人不敢随便上门抓人,便回来请示。
孟寒渊闻言,诧异道:“她们去国公府赴宴?”
柳氏母女是怎么搭上国公府的?国公府设宴请客,如果要请相府的人,怎么也不该漏掉她吧?
毕竟她救过徐靖宁,孟寒渊略想了一下,便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君九渊看了她一眼,波澜不惊道:“那就去国公府拿人!你可要一起去?”
最后一句是问孟寒渊的,孟寒渊冷笑道:“当然,我们府上的姨娘犯了事,我自然得去看看。”
第35章 拿她取乐
凌月瑶母女俩打扮得花枝招展,来到国公府赴宴。
岂知,徐老夫人没看到孟寒渊,来的却是她们俩,便知道她们肯定是使了什么手段,懒得给她们好脸色,但也没赶人。
孟寒渊的‘死讯’还没传出来,柳氏她们为免他人起疑,便谎称她患疾,才代她前来赴宴。
徐老夫人不搭理她们,其他人自然也不会对她们太热络。
可架不住这母女俩的厚脸皮,柳氏自来熟地混进聚在正厅的贵妇们当中。
各府小姐齐聚偏厅,凌月瑶被晾在了偏厅。
因为是孟听雪的心尖宠,国公府的庶女们待凌月瑶十分和善,嫡女则瞧不上她。
少女们凑在一起聊聊梳妆打扮,胭脂水粉,家长里短,表面气氛倒也和乐。
凌月瑶时不时窥望不远处的徐娇苓,据说国公府的小姐当中,她虽是最娇纵,但却是除了徐靖宁,最得国公夫妇宠爱的女儿。
凌月瑶有心攀结徐娇苓,偏偏徐娇苓极其傲慢,根本不屑理会她。
此时,徐娇苓隐隐以主人自居,把除了凌月瑶之外的各府贵女料理的十分妥帖。
凌月瑶心里恼火不已,垂头小啜一口热茶。
但她刚压下的火气却被正厅传来的话语再度挑起。
有人突然问柳氏,“柳夫人,贵府二小姐可曾婚配?”
孟听雪娶了孟寒渊后,没再给凌月瑶名分,柳氏便忙说不曾。
正厅和偏厅离得不远,凌月瑶便听到先前开口的那人继续说,“如此,我倒想帮凌二小姐保个媒,柳夫人意下如何?”
这位夫人乃定北侯夫人,她是徐老太太的侄女。
明眼人都瞧得出徐老夫人不喜凌月瑶母女,而且世人也都知道凌月瑶和孟听雪的暧昧关系,定北侯夫人还要为她保媒,分明是要拿她取乐。
果然,不等柳氏开口,定北侯夫人便指着在场唯一的男子,说道:“楼夫人家的小公子,便堪匹配。”
此言一出,众人皆掩嘴偷笑,目光在凌月瑶和那位已及弱冠,却还依偎在自己母亲怀里的男子。
他是从二品的翰林院掌院学士的嫡幺子,楼亦天。
楼亦天出生的时候烧坏了脑子,成了傻子,无论母亲走到哪,他都跟到哪。
凌月瑶听到定北侯夫人要帮她和一个傻子保媒,气得不行。
柳氏碍于定北侯夫人的身份,不敢发作,只得僵笑道:“夫人说笑了,楼小公子天人之姿,怎会瞧上小女?”
楼亦天虽是傻子,但长相极为俊美,说是天人之姿倒不为过。
楼夫人可不想自己的宝贝儿子被当成羞辱凌月瑶的工具,便赶紧道:“小儿不谙世事,可不敢成婚呢。”
各府夫人都不是傻子,哪里会看不出定北侯夫人针对柳氏,是在讨好徐老夫人,而徐老夫人冷眼旁观,显然默许了。
于是,纷纷开口帮腔,“楼夫人,这凌二小姐国色天香,娶了这样的美人,没准小公子突然就好了呢。”
眼见柳氏就快无力招架,似要妥协一般,凌月瑶又气又急,却不好直接冲出去。
徐娇苓经过她旁边时,冷笑道:“楼小公子乃嫡出,其祖父曾为帝师,身份怎么着都不是你这种姨娘养的庶女可匹配的,也不知那厉王爷怎地就昏了头,看上你这么个玩意。”
凌月瑶不想得罪徐娇苓,也不顾得应对她的嘲讽,急忙挡住对方的去路,“十三小姐,你可想嫁入摄政王府?”
谁都知道徐娇苓喜欢君九渊,一心想嫁入摄政王府,因此推了不少次亲事,至今还未婚配,但君九渊连她姓甚名谁都懒得记。
徐娇苓以为凌月瑶要拿这事来嘲笑她,当即沉下脸,“再敢胡说,本小姐撕烂你的嘴!”
凌月瑶连忙道:“十三小姐误会了,我是想帮你。”
徐娇苓愣了一下后,皱眉道:“你不过是相府上不了台面的庶女,凭什么帮本小姐?”
徐娇苓一口一个庶女,语气句句带着鄙夷,凌月瑶听得窝火。
她强忍着怒火,笑道:“连我那个姐姐都能让摄政王另眼相待,十三小姐又怎会比不得她?”
凌月瑶这话刚好戳中了徐娇苓的痛处,她阴沉着脸问,“莫非你有什么好办法?”
凌月瑶看了下四周,确保无人能听到她们的对话,这才说,“十三小姐,我有一计……”
徐娇苓听后,眼睛骤亮,但仍狐疑道:“当真有用?”
凌月瑶点头轻笑,“自然有用,若没有一点本事,我又怎能拢住厉王爷的心?”
徐娇苓想想也是,脸色缓和了许多,“那你什么时候能帮我?”
凌月瑶看向正厅,“得先帮我把麻烦解决了,我才好抽身帮十三小姐啊。”
“帮你可以,若你敢忽悠本小姐,定要你好看!”
徐娇苓冷哼了一声,便要走向正厅。
凌月瑶眼里闪过一丝异色,喊住了她,“十三小姐先等等。”
徐娇苓顿住脚步,不耐烦地回头,“你又有什么事?”
凌月瑶拿出一方手帕,递给徐娇苓,“这手帕是用百花汁浸泡过的,带在身上能让人通体生香,就送给十三小姐了。”
见徐娇苓一副瞧不上眼的样子,凌月瑶补充道:“厉王爷便很喜欢我身上的百花香,想必其他男子应该都一样难以抗拒。”
徐娇苓闻言,便是再嫌弃凌月瑶的东西,还是收了手帕。
殊不知,在她转身的瞬间,凌月瑶露出了一抹恶毒的笑容。
敢瞧不起她?定要她好看!凌月瑶心道。
徐娇苓来到正厅,这会柳氏被众人逼得哑火了。
她刚忍不住要搬出孟听雪,就听到身后有人道:“听说凌大小姐即将与厉王爷和离,不日便是自由之身,她是长姐,要婚配也是她先,依我看,凌大小姐和楼小公子最般配!”
说话的正是徐娇苓,听到她这话,在场众人的表情变得很微妙。
便是方才那种情况都没翻脸的楼夫人,脸色很难看。
连徐老夫人老脸都骤沉,国公夫人见婆婆动怒了,正想呵斥女儿,门外便传来一道清亮的女声,“哦,是吗?那你倒说说看,怎么个般配法?”
第36章 恨不得自戳双眼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凌月瑶母女如同五雷轰顶一般,僵愣当场。
凌月瑶猛地回过头,看到出现在门口的肥胖身影时,错愕不已。
怎么可能,孟寒渊不是死了吗?而且她不知道国公府设宴的事,又怎会跑来?
孟寒渊一身白色的衣裙,脸色白中透着红,气色极好。
她简单的在乌黑的发髻中插了珍珠的珠花,虽然还未完全瘦下来,但脸上的红斑淡了许多,看起来比过去顺眼多了。
令人震惊的是,与她同来的还有君九渊。
要知道君九渊性情孤冷,不曾看过他陪哪位女子公开现于人前,可现在他却陪着孟寒渊来到国公府的满是女子的宴席上。
很多人都听说过君九渊对孟寒渊另眼相待的事,但都半信半疑,如今亲眼目睹,都恨不得自戳双眼。
若说孟寒渊还如刚回京时那般貌美也就算了,可她如今又胖又丑,和君九渊这样的神仙人物站在一样,让人看了很碍眼。
除了徐娇苓嫉妒得快发狂,各府小姐都眼红得不行,恨不得把孟寒渊从君九渊踢开,好取而代之。
徐老夫人和国公夫人看到孟寒渊都露出了笑模样,这可是救了她们宁儿的恩人呢。
“无双,过来这边。”
徐老夫人朝孟寒渊招手,对于孟寒渊的出现她并不意外。
因为孟寒渊和君九渊刚到国公府门口的时候,底下的人便与她禀报,是她交代直接把孟寒渊他们请进来的。
“好啊,老夫人。”
孟寒渊笑着走向位于上首的徐老夫人。
途中,柳氏迎了上来,死死地抓住她的手,“无双,你、你不是病了吗?”
其实柳氏想问的是孟寒渊不是死了吗,尽管她极力克制了,但眼里还是透出一抹不甘之色。
有人眼尖地发现柳氏表情有异,便知道孟寒渊这‘病’和她有关,便悄声议论了起来。
“我好端端的,柳姨娘休要咒我。”
孟寒渊拍开柳氏的手,沉静的面色中透着一丝嘲讽。
柳氏殷红的唇颤了一下,忍不住道:“可你确实病得不轻——”
有人打断她的话,“府上的嫡小姐病重,你还有心思带着自己的女儿来参加国公府的宴请。”
亦有人接口,“差了一层肚皮,果真不一样。”
这些人都是为了讨好徐老夫人,看她的脸色说话。
这时,国公府其中一个小姐突然道:“祖母只给凌大小姐一人下了帖子,并未宴请相府其他人。”
此话一出,众人看凌月瑶母女的眼神更加鄙夷了。
凌月瑶攥紧拳头,气得尖锐的指甲掐进肉里尤不觉得疼。
孟寒渊听到众人的话,笑容更加灿烂了。
她越过柳氏,来到徐老夫人面前,施了个礼后,被徐老夫人拉到身边坐下。
这下,更惹人眼红了!
徐娇苓气不过,刚要上前把孟寒渊拽下来,就被她母亲一个眼色给阻止了,只能干瞪眼。
“王爷,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徐老夫人说这话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孟寒渊身上。
唯独徐老夫人定定地看着君九渊,她知道君九渊绝不是单纯地陪孟寒渊赴宴这么简单。
君九渊缓缓落于徐老夫人身边的另一个位置,才不紧不慢道:“本王看到兆尹府的人来了,便过来看看贵府发生何事。”
“兆尹府的人来了?”
徐老夫人早就知道兆尹府的人也来了,正在外面候着,很是淡定,而其他人不知情,这会都炸开锅了。
毕竟一旦惊动了兆尹府,绝对没有好事。
在众人猜测国公府里有谁犯了事的时候,兆尹府的人已经涌了进来。
众多官差一下子就把柳氏包围了起来。
柳氏吓得不知所措,“摄、摄政王,王爷,您这是要做什么?”
凌月瑶也急了,上前向君九渊福了神身,“小女子见过王爷,敢问王爷家母所犯何罪?”
君九渊仿佛没听到凌月瑶的话一般,和徐老夫人闲聊了起来。
被君九渊无视了,凌月瑶一口银牙差点咬碎了,只能问京兆少尹林大人,“大人,无凭无据的,你们不能随便抓人啊!”
“她涉嫌杀害刘司法,必须跟我们回去调查。”林大人冷声道。
听到自己娘杀人,杀的还是兆尹府的官员,凌月瑶很难以置信,“不可能!我娘不可能会杀人的!”
柳氏一脸懵逼,反应过来后,极力喊冤,“我没杀人,你们不能捉我,更不能污蔑好人。”
“你有没有杀人,跟我们回去调查便知。”林大人道。
柳氏完全没有了往日在孟寒渊面前的刻薄嚣张,她惶恐地向徐老夫人求助,“老夫人,您可得帮帮我啊,我真的没杀人。”
徐老夫人慢慢地说:“柳
凌月瑶愤恨不甘,“娘,会不会是孟寒渊这贱人干的?她还没死?”
“不可能!”
柳氏不相信孟寒渊能逃得过那么多顶尖杀手的追杀,反倒认为山崖旁的血迹是她。
而王大山他们可能被那些杀手灭口,因为江崇说过七绝门的杀手杀人后会清除一切线索。
没错,这些杀手是江崇找来的,他曾在因缘际会下救过七绝门里的一个高层。
然而柳氏却没想到,王大山他们死在亡魂岭,与山崖相隔甚远,他们也不知道有杀手的事,根本没有灭口的理由。
“那孟寒渊呢,这贱人死了没有?”
凌月瑶最关心的还是孟寒渊的死活。
那下人见凌月瑶表情有些狰狞,怕触怒了她,赶紧道:“死了,小的把尸体烧了。”
“烧得好,烧得好!那贱人终于死了,哈哈……”凌月瑶兴奋过度,笑得有些癫狂。
柳氏也松了口气,“她死得倒是时候,如此一来,瑶儿你明儿可以代她去国公府赴宴了。”
为了感谢孟寒渊救了世子徐靖宁,国公府要设宴款待她,请帖早两天就送来了,被柳氏拿了,没让孟寒渊知道。
国公府的徐老夫人是太后的亲姐姐,极得太后信重,很多人都想攀附她,却没有门路。
在得知孟寒渊攀上国公府的时候,凌月瑶母女嫉妒得快发狂了,恨不得代孟寒渊赴宴。
现在孟寒渊‘死’了,哪怕请的不是她,凌月瑶也要厚着脸皮去。
因为听说徐老夫人不止请了孟寒渊,还有各府贵妇小姐,这是想把孟寒渊引见这些贵人,帮她拓展人脉呢,可见徐老夫人对她有多喜爱上心。
凌月瑶自然不愿放过这个可以结交更多贵人的机会。
要知道,因为她只是一个庶女,即便有京城第一美人之称,那些贵女们平日里都瞧不上她,与她交好的也都只是些庶女。
凌月瑶难掩激动,但又有些发愁,“要是她们没看到那贱人,不理会我呢?”
“你爹是丞相,便是你去了,国公府的人不会当众给你难堪,若瑶儿还是担心,可以让厉王爷陪你去。”
凌月瑶想想觉得也是,这样也能让那位知道,她已经完全拢住了孟听雪的心。
说着,母女俩已经开始为赴宴做准备了,完全忽略了国公府要请的是孟寒渊。
而此时,孟寒渊正在与一具死尸做‘斗争’,“我说王爷,你到底得罪什么人了?”
第34章 柳氏有嫌疑
从亡魂岭回来后,君九渊便帮忙安置郭玉蓉的尸体,为其寻了一处隐秘的地方下葬。
待料理好郭玉蓉的后事,已是第二天了。
孟寒渊本想回相府,君九渊就把她带到府衙的停尸馆,让她帮忙验尸。
死者是司法参军,姓刘,与兆尹府少尹一样都是君九渊的人。
在兆尹府任职,会知道京中的一些阴私,与掌握有些人的把柄也正常,刘司法就是知道太多了,所以被人灭了口。
刘司法死得很蹊跷诡异,因此至今还没
想知道凶手是谁,查清死因是最重要的因素,而验尸就能查明死因,因为死人是不会说谎的!
孟寒渊面带严谨肃然的神情,细致地检查尸体,不放过一寸一毫,连脚趾、手指的指甲缝、发丝都仔细检查……
京兆少尹林大人看了许久,忍不住问,“凌小姐,你不怕?”
孟寒渊手上的动作未停,淡然反问,“活人往往比死人更可怕,不是吗?”
“言之有理。”君九渊突然开口赞同道。
只是他看孟寒渊的眼神多了些探究,不同于他在官场上沉浮多年,看惯了多少尔虞我诈,她一个从小在乡野长大的女子,又如何会有这样的体会?君九渊很不解。
孟寒渊将尸体检查过后,没发现有一点外伤,也没有中毒的情况。
连死者的头颈和人体几个比较容易受创伤的部位都没有一点伤痕,她觉得纳闷了。
如果想要更详细的情况,得进行解剖检验,必然能查出死因。
因为一个人不会无缘无故的死亡,只要有死亡原因,就一定会在尸体上表现出来。
但孟寒渊被君九渊匆忙带来,没带解剖工具,突然从空间拿出来的话,肯定会惹人怀疑。
于是,她问林大人,“刘司法平时并无隐疾?”
林大人让压下心头对孟寒渊的惊奇,答道:“刘司法平时喜欢练武强身健体,从未听说过有任何疾病。”
孟寒渊‘嗯’了一声,没有任何连她查探不出的疾病,身上也没有一点致死的迹象,确实蹊跷棘手。
突然,孟寒渊的目光停留在尸体左手的食指。
指腹上面沾染了一块黄豆大小的黑色痕迹,指甲中也有少许。
她微怔了一下,便让林大人找人寻来酽醋和碎棉布。
孟寒渊在碎棉布沾上少许酽醋,然后轻轻擦拭着尸体的指腹,便轻易地将上面的黑痕擦去。
她突然抬头,问林大人,“刘司法的死亡地点是书房?”
“凌小姐,你怎么知道?”
林大人很是惊讶,他都没说过刘司法的死亡地点呢,居然就被她一语言中。
孟寒渊不答,只说,“墨里有毒,林大人让人去把刘司法剩余的墨拿来一验便知。”
这种毒不用口服,便可通过接触的方式沾染,无声无味,令人致死后,毒素短时间内不会残留在死者体内,很难看出中毒的迹象。
难怪连她没查出尸体的体内有毒素!
等等!这毒和郭玉蓉体内的另一种毒很像,只不过因为郭玉蓉死亡年限太长,毒素沉淀已久,才显露在体内。
这种毒太过罕见独特,没准出自同一个人之手,或者凶手之间有什么联系。
想到这里,孟寒渊心里猛然一跳,又问,“林大人,刘司法平时有什么喜好,或常与什么人接触?”
林大人只说了刘司法的一些喜好,但私生活方面就不清楚了,毕竟刘司法出自寒门,独居在京,并未把妻儿接到京城,无法找其家人询问。
君九渊眸色沉了沉,淡声道:“怎么,你想帮忙找出凶手?”
孟寒渊嗤笑,“你只让我验出死因,旁的事与我无关。”
很快,刘司法用过的墨、包括砚台都被拿来了。
经孟寒渊检查,墨汁里还残留有毒素,估计凶手对这毒太过自信,便没有销毁证据。
孟寒渊用银针在墨汁里搅动了几下,不想竟挑出了一块很小的东西,仔细一看,竟是一块梅花形状的花钿。
柳氏!
孟寒渊第一反应就想到了柳氏,因为柳氏酷爱梅花,尤其喜欢贴梅花形的花钿。
而且柳氏用的花钿都是她身边的大丫鬟雪碧做的,据说用的金箔很特殊,全京城独一份。
孟寒渊之所以知道这些,是因为柳氏曾多次在宴会上与各府小姐炫耀过。
她在相府养伤的那几天,也摸清了柳氏和凌月瑶这些年在京城言行。
柳氏的花钿怎会落在刘司法的墨里?而且刘司法中的毒和她娘郭玉蓉相似,难道郭玉蓉的死和柳氏有关?
君九渊是何许人也,一下子就捕捉到孟寒渊神色间的异色,“你知道这是何人所有?”
孟寒渊皮敛起眼眸间的厉色,笑肉不笑道:“我想,我知道凶手是谁了。”
林大人急切地问,“是谁?”
“没有证据,我也无法肯定,不过嘛,我知道一个人的嫌疑最大。”孟寒渊不紧不慢道,她把柳氏和花钿的事说了出来。
林大人皱眉,“整个京城不止贵府的柳姨娘喜贴梅花形的花钿,即便是她身边的大丫鬟亲制,也不能说明什么吧?”
此案要是把柳氏牵扯进来,那就会变得更加复杂棘手了。
孟寒渊知道他会有此一问,便说,“柳姨娘所贴的花钿中的金箔与旁人不同,林大人有心查的话,必能查到。”
林大人有些为难,下意识看向君九渊,“王爷,您看?”
君九渊不以为意地冷笑,“既然柳氏有嫌疑,便把她缉拿归案!”
说这话的时候,君九渊下意识看向孟寒渊。
孟寒渊坦然迎上他的目光,终于露出真心的笑容,“王爷所言极是!”
连君九渊都同意抓人了,林大人自然不会推脱。
但等了一会,林大人的属下就来禀报,“王爷,大人,柳夫人携同相府二小姐前去国公府赴宴了。”
柳氏去了国公府,兆尹府的人不敢随便上门抓人,便回来请示。
孟寒渊闻言,诧异道:“她们去国公府赴宴?”
柳氏母女是怎么搭上国公府的?国公府设宴请客,如果要请相府的人,怎么也不该漏掉她吧?
毕竟她救过徐靖宁,孟寒渊略想了一下,便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君九渊看了她一眼,波澜不惊道:“那就去国公府拿人!你可要一起去?”
最后一句是问孟寒渊的,孟寒渊冷笑道:“当然,我们府上的姨娘犯了事,我自然得去看看。”
第35章 拿她取乐
凌月瑶母女俩打扮得花枝招展,来到国公府赴宴。
岂知,徐老夫人没看到孟寒渊,来的却是她们俩,便知道她们肯定是使了什么手段,懒得给她们好脸色,但也没赶人。
孟寒渊的‘死讯’还没传出来,柳氏她们为免他人起疑,便谎称她患疾,才代她前来赴宴。
徐老夫人不搭理她们,其他人自然也不会对她们太热络。
可架不住这母女俩的厚脸皮,柳氏自来熟地混进聚在正厅的贵妇们当中。
各府小姐齐聚偏厅,凌月瑶被晾在了偏厅。
因为是孟听雪的心尖宠,国公府的庶女们待凌月瑶十分和善,嫡女则瞧不上她。
少女们凑在一起聊聊梳妆打扮,胭脂水粉,家长里短,表面气氛倒也和乐。
凌月瑶时不时窥望不远处的徐娇苓,据说国公府的小姐当中,她虽是最娇纵,但却是除了徐靖宁,最得国公夫妇宠爱的女儿。
凌月瑶有心攀结徐娇苓,偏偏徐娇苓极其傲慢,根本不屑理会她。
此时,徐娇苓隐隐以主人自居,把除了凌月瑶之外的各府贵女料理的十分妥帖。
凌月瑶心里恼火不已,垂头小啜一口热茶。
但她刚压下的火气却被正厅传来的话语再度挑起。
有人突然问柳氏,“柳夫人,贵府二小姐可曾婚配?”
孟听雪娶了孟寒渊后,没再给凌月瑶名分,柳氏便忙说不曾。
正厅和偏厅离得不远,凌月瑶便听到先前开口的那人继续说,“如此,我倒想帮凌二小姐保个媒,柳夫人意下如何?”
这位夫人乃定北侯夫人,她是徐老太太的侄女。
明眼人都瞧得出徐老夫人不喜凌月瑶母女,而且世人也都知道凌月瑶和孟听雪的暧昧关系,定北侯夫人还要为她保媒,分明是要拿她取乐。
果然,不等柳氏开口,定北侯夫人便指着在场唯一的男子,说道:“楼夫人家的小公子,便堪匹配。”
此言一出,众人皆掩嘴偷笑,目光在凌月瑶和那位已及弱冠,却还依偎在自己母亲怀里的男子。
他是从二品的翰林院掌院学士的嫡幺子,楼亦天。
楼亦天出生的时候烧坏了脑子,成了傻子,无论母亲走到哪,他都跟到哪。
凌月瑶听到定北侯夫人要帮她和一个傻子保媒,气得不行。
柳氏碍于定北侯夫人的身份,不敢发作,只得僵笑道:“夫人说笑了,楼小公子天人之姿,怎会瞧上小女?”
楼亦天虽是傻子,但长相极为俊美,说是天人之姿倒不为过。
楼夫人可不想自己的宝贝儿子被当成羞辱凌月瑶的工具,便赶紧道:“小儿不谙世事,可不敢成婚呢。”
各府夫人都不是傻子,哪里会看不出定北侯夫人针对柳氏,是在讨好徐老夫人,而徐老夫人冷眼旁观,显然默许了。
于是,纷纷开口帮腔,“楼夫人,这凌二小姐国色天香,娶了这样的美人,没准小公子突然就好了呢。”
眼见柳氏就快无力招架,似要妥协一般,凌月瑶又气又急,却不好直接冲出去。
徐娇苓经过她旁边时,冷笑道:“楼小公子乃嫡出,其祖父曾为帝师,身份怎么着都不是你这种姨娘养的庶女可匹配的,也不知那厉王爷怎地就昏了头,看上你这么个玩意。”
凌月瑶不想得罪徐娇苓,也不顾得应对她的嘲讽,急忙挡住对方的去路,“十三小姐,你可想嫁入摄政王府?”
谁都知道徐娇苓喜欢君九渊,一心想嫁入摄政王府,因此推了不少次亲事,至今还未婚配,但君九渊连她姓甚名谁都懒得记。
徐娇苓以为凌月瑶要拿这事来嘲笑她,当即沉下脸,“再敢胡说,本小姐撕烂你的嘴!”
凌月瑶连忙道:“十三小姐误会了,我是想帮你。”
徐娇苓愣了一下后,皱眉道:“你不过是相府上不了台面的庶女,凭什么帮本小姐?”
徐娇苓一口一个庶女,语气句句带着鄙夷,凌月瑶听得窝火。
她强忍着怒火,笑道:“连我那个姐姐都能让摄政王另眼相待,十三小姐又怎会比不得她?”
凌月瑶这话刚好戳中了徐娇苓的痛处,她阴沉着脸问,“莫非你有什么好办法?”
凌月瑶看了下四周,确保无人能听到她们的对话,这才说,“十三小姐,我有一计……”
徐娇苓听后,眼睛骤亮,但仍狐疑道:“当真有用?”
凌月瑶点头轻笑,“自然有用,若没有一点本事,我又怎能拢住厉王爷的心?”
徐娇苓想想也是,脸色缓和了许多,“那你什么时候能帮我?”
凌月瑶看向正厅,“得先帮我把麻烦解决了,我才好抽身帮十三小姐啊。”
“帮你可以,若你敢忽悠本小姐,定要你好看!”
徐娇苓冷哼了一声,便要走向正厅。
凌月瑶眼里闪过一丝异色,喊住了她,“十三小姐先等等。”
徐娇苓顿住脚步,不耐烦地回头,“你又有什么事?”
凌月瑶拿出一方手帕,递给徐娇苓,“这手帕是用百花汁浸泡过的,带在身上能让人通体生香,就送给十三小姐了。”
见徐娇苓一副瞧不上眼的样子,凌月瑶补充道:“厉王爷便很喜欢我身上的百花香,想必其他男子应该都一样难以抗拒。”
徐娇苓闻言,便是再嫌弃凌月瑶的东西,还是收了手帕。
殊不知,在她转身的瞬间,凌月瑶露出了一抹恶毒的笑容。
敢瞧不起她?定要她好看!凌月瑶心道。
徐娇苓来到正厅,这会柳氏被众人逼得哑火了。
她刚忍不住要搬出孟听雪,就听到身后有人道:“听说凌大小姐即将与厉王爷和离,不日便是自由之身,她是长姐,要婚配也是她先,依我看,凌大小姐和楼小公子最般配!”
说话的正是徐娇苓,听到她这话,在场众人的表情变得很微妙。
便是方才那种情况都没翻脸的楼夫人,脸色很难看。
连徐老夫人老脸都骤沉,国公夫人见婆婆动怒了,正想呵斥女儿,门外便传来一道清亮的女声,“哦,是吗?那你倒说说看,怎么个般配法?”
第36章 恨不得自戳双眼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凌月瑶母女如同五雷轰顶一般,僵愣当场。
凌月瑶猛地回过头,看到出现在门口的肥胖身影时,错愕不已。
怎么可能,孟寒渊不是死了吗?而且她不知道国公府设宴的事,又怎会跑来?
孟寒渊一身白色的衣裙,脸色白中透着红,气色极好。
她简单的在乌黑的发髻中插了珍珠的珠花,虽然还未完全瘦下来,但脸上的红斑淡了许多,看起来比过去顺眼多了。
令人震惊的是,与她同来的还有君九渊。
要知道君九渊性情孤冷,不曾看过他陪哪位女子公开现于人前,可现在他却陪着孟寒渊来到国公府的满是女子的宴席上。
很多人都听说过君九渊对孟寒渊另眼相待的事,但都半信半疑,如今亲眼目睹,都恨不得自戳双眼。
若说孟寒渊还如刚回京时那般貌美也就算了,可她如今又胖又丑,和君九渊这样的神仙人物站在一样,让人看了很碍眼。
除了徐娇苓嫉妒得快发狂,各府小姐都眼红得不行,恨不得把孟寒渊从君九渊踢开,好取而代之。
徐老夫人和国公夫人看到孟寒渊都露出了笑模样,这可是救了她们宁儿的恩人呢。
“无双,过来这边。”
徐老夫人朝孟寒渊招手,对于孟寒渊的出现她并不意外。
因为孟寒渊和君九渊刚到国公府门口的时候,底下的人便与她禀报,是她交代直接把孟寒渊他们请进来的。
“好啊,老夫人。”
孟寒渊笑着走向位于上首的徐老夫人。
途中,柳氏迎了上来,死死地抓住她的手,“无双,你、你不是病了吗?”
其实柳氏想问的是孟寒渊不是死了吗,尽管她极力克制了,但眼里还是透出一抹不甘之色。
有人眼尖地发现柳氏表情有异,便知道孟寒渊这‘病’和她有关,便悄声议论了起来。
“我好端端的,柳姨娘休要咒我。”
孟寒渊拍开柳氏的手,沉静的面色中透着一丝嘲讽。
柳氏殷红的唇颤了一下,忍不住道:“可你确实病得不轻——”
有人打断她的话,“府上的嫡小姐病重,你还有心思带着自己的女儿来参加国公府的宴请。”
亦有人接口,“差了一层肚皮,果真不一样。”
这些人都是为了讨好徐老夫人,看她的脸色说话。
这时,国公府其中一个小姐突然道:“祖母只给凌大小姐一人下了帖子,并未宴请相府其他人。”
此话一出,众人看凌月瑶母女的眼神更加鄙夷了。
凌月瑶攥紧拳头,气得尖锐的指甲掐进肉里尤不觉得疼。
孟寒渊听到众人的话,笑容更加灿烂了。
她越过柳氏,来到徐老夫人面前,施了个礼后,被徐老夫人拉到身边坐下。
这下,更惹人眼红了!
徐娇苓气不过,刚要上前把孟寒渊拽下来,就被她母亲一个眼色给阻止了,只能干瞪眼。
“王爷,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徐老夫人说这话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孟寒渊身上。
唯独徐老夫人定定地看着君九渊,她知道君九渊绝不是单纯地陪孟寒渊赴宴这么简单。
君九渊缓缓落于徐老夫人身边的另一个位置,才不紧不慢道:“本王看到兆尹府的人来了,便过来看看贵府发生何事。”
“兆尹府的人来了?”
徐老夫人早就知道兆尹府的人也来了,正在外面候着,很是淡定,而其他人不知情,这会都炸开锅了。
毕竟一旦惊动了兆尹府,绝对没有好事。
在众人猜测国公府里有谁犯了事的时候,兆尹府的人已经涌了进来。
众多官差一下子就把柳氏包围了起来。
柳氏吓得不知所措,“摄、摄政王,王爷,您这是要做什么?”
凌月瑶也急了,上前向君九渊福了神身,“小女子见过王爷,敢问王爷家母所犯何罪?”
君九渊仿佛没听到凌月瑶的话一般,和徐老夫人闲聊了起来。
被君九渊无视了,凌月瑶一口银牙差点咬碎了,只能问京兆少尹林大人,“大人,无凭无据的,你们不能随便抓人啊!”
“她涉嫌杀害刘司法,必须跟我们回去调查。”林大人冷声道。
听到自己娘杀人,杀的还是兆尹府的官员,凌月瑶很难以置信,“不可能!我娘不可能会杀人的!”
柳氏一脸懵逼,反应过来后,极力喊冤,“我没杀人,你们不能捉我,更不能污蔑好人。”
“你有没有杀人,跟我们回去调查便知。”林大人道。
柳氏完全没有了往日在孟寒渊面前的刻薄嚣张,她惶恐地向徐老夫人求助,“老夫人,您可得帮帮我啊,我真的没杀人。”
徐老夫人慢慢地说:“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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