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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理想叫住他，可他清楚成俊峰的目标是苏照，他若是这个时候往枪口上撞，不是自寻死路。
苏照踉踉跄跄地从包间里走出来，因为难受的厉害，就要吐了，不由得加快了脚步，结果经过转角的时候，一头撞进了别人的怀里。
她连忙道了一声对不起，抬头扫视了那人一样，发现他长的有点像江云畔。
“看来我真的是醉了，他怎么可能会在这里。”苏照自嘲地冷笑了一声，准备离开的时候，却被追上来的成俊男一把拉住，“沈小姐，我还以为你真的是去洗手间呢，原来是在幽会男人。”
他将苏照拽到面前，才发现这个男人是江云畔，脸色瞬间大变。
他本想松开苏照的手，宁潇静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没想到在这也能遇到沈小姐，我们出现的是不是不是时候？”
听到宁潇静的声音，苏照瞬间清醒了许多，抬眼，映入眼帘的便是江云畔的脸，下意识地甩开成俊男的手，可是他抓得很紧，根本就甩不开。
苏照顿时怒了，厌恶地瞪了他一眼，“松手！”
此时的成俊男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将苏照拉入怀中，“清依别闹了，让人家看笑话。”
苏照不知道他这是唱的哪出戏，用力地推开了他，结果用力过猛，把他推撞到了一旁的扶手上。
成俊峰的大腿撞到了扶手上，疼得他“嘶”了一声，一时间，心底窜出了一股火，一把抓住苏照的头发，“不要给脸不要脸。”
话落，他抬手就对着苏照的脸打了下去。
“啪”的一声，苏照的脸顿时出现了几个明显的指印，当场整个人都懵掉了。


“俊峰，你怎么可以打女孩子呢？”
宁潇静捂着轻笑着，一副看戏不嫌事大的样子，而她身边的男人，从头到尾脸上都没掀起任何波澜。
江云畔甚至觉得眼前的一幕有些碍眼，斜睨了宁潇静一眼，“很好笑吗，无聊。”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苏照见眼前的男人如此薄情，心头莫名的不是滋味，借着酒劲，大喊了江云畔一声。
男人停下了脚步，回头望着她，“做什么？”
苏照紧抿着嘴唇，想让江云畔帮她，可是这两个字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眼看男人没了耐心，就要离开，咬着牙，将话说了出来，“能帮帮我吗？”
成俊峰肯定不会放过她的，而江云畔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男人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她，“不能。”
听到这两个字，苏照的心就像是玻璃掉在地上，碎了一地，她冷笑了一声，“我懂了。”
是她想太多了，从他们结束的那一刻开始，他们之间就已经是陌生人了。
她的死活，与他何干？
江云畔说完，便离开了，宁潇静没有急着离开，她看了一眼苏照，轻笑了一声说：“沈小姐，你不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吗？”
说完，她用余光瞄了成俊男一眼，“俊男，记得温柔一点哦。”
成俊男见江云畔完全没有把苏照当回事，心里的顾忌也没有了，咧嘴笑道：“谢谢宁小姐提醒。”
话落，他伸手捏住苏照的下巴，“只要你乖乖顺从我，我绝对会很温柔，但如果你不知好歹，那就别怪我不懂怜香惜玉了。”
苏照咬着下唇，冷冷地看着成俊男，这时，宁潇静又说了一句：“你们玩的开心，我先走了。”
闻声，苏照冷望向宁潇静。
宁潇静勾了勾唇，扔给她一个轻嘲的眼神，头也不回的走了。
很快，就只有苏照和成俊男两个人了。
成俊男现在完全不担心秦氏会插手这件事情，所以面对苏照的不识趣，他是气的不行，强迫苏照与他对视着，“苏照，今晚你就是不跟我走，也要跟我走。只要你把我伺候的舒舒服服，你要什么我都会满足你。”
说到这里，他突然笑了起来，“你跟江云畔，不就是为了钱吗？跟着我，我也可以给你，而且还能给你一个名正言顺的名分，不比情人这个头衔好么？”
这番话，就像刀一下下地刮在她的伤口上，苏照只觉浑身难受，一咬牙，在他手上狠狠咬了一口。
成俊男吃痛，松开了手，还没缓过神，苏照便趁机逃走了，可是她对皇家酒店并不熟悉，虽然先前来过很多次了，但是这里空间划分很复杂，她之前来也只是在包间里活动，所以在走廊上转来转去，最后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转去哪里。
又拐过一个转弯后，苏照这才意识到自己走了死路，想回头，成俊男却已经追上来了，一脸气愤地看着她，“贱女人，这下我看你往哪里逃。”
他一步步将苏照逼近死角，捏着她的脸，“敢咬我，一会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苏照贴在冰冷的墙壁上，因为酒劲上头，这会头晕乎乎的，她看着成俊男，“你不怕我报警吗？”
闻言，成俊男像是听到了笑话，笑了起来，“你要是有那胆子，你就报啊！到时候我就跟警察说，你是出来卖的，到时候所有人都会知道你是个女表.子。”
够狠！
苏照的脸色顿时白了下来，她根本没有资本跟成俊男斗，以前还有江云畔护着，现在她连拒绝的资格都没有。成俊男若是想整她，轻而易举的事情。
她心里顿时满是绝望，深吸了一口气，“我跟你走就是了。”
“早这样不就好了。”
成俊男松开了她，警告道：“你最好不要给我耍花样，否则我不会再像现在这样，还好好的跟你说话。”
苏照连连点头，表面上虽然妥协了，但还是在找机会逃走。
她走的很慢，成俊男有些不耐烦，一把拽住她的衣服，几乎是拖着她走，一路走来，惹来了不少异样的目光。
苏照觉得没脸，下意识用手遮住了脸，可是有成俊男这么一个惹眼的花花公子站在旁边，想躲也躲不了。
有人认出了苏照，打趣成俊男，“成少爷，你口味什么时候变了，喜欢玩别人剩下的。”
别人剩下的！
这样难听的词汇落入苏照的耳朵，她恨不得立马找个洞钻进去。
成俊男却不在意这些，反而说了一句：“这样才有味道。”
他转头看着苏照，目光充斥着欲望，“不知道江云畔把你调教的怎么样。”
听到这话，苏照的脸，刷一下的红了，“你无耻。”
成俊男往她屁股上摸了一把，“都这种时候了，还装清高？”
苏照想要反抗，但她忍住了，因为现在不是时候。
两人走出了酒店，成俊男将苏照拖到车子旁边，打开车门，将她往车里推。
苏照很清楚今天若是上了他的车，等同于她将自己的尊严和骄傲扔在地上践踏。
她装作要上车，却趁机用鞋跟狠狠踩了成俊男一脚，然后将他往车里推，把他推进车里后，撒腿就跑。
结果因为跑得急，摔了一跤，整个人摔在了一辆粉色的跑车上。
双手顿时都麻木了，缓了几秒，她站了起来，看跑车安然无恙，这才继续往外跑。
成俊男没想到她还是不死心，爆了句粗口，狠狠甩上车门，追了上去。
苏照从停车场里跑出来，没注意到有车子正往这边开来，又差点撞上。
人虽然没有撞上车子，但是因为慌了神，没有站稳，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左手在地上擦了一下，破了皮。
这时，成俊男追了上来，看到摔在地上的苏照，骂骂咧咧道：“贱女人，让你跑，活该！”
他走过来，正准备将苏照从地上拽起来，身后传来了一道清冷的男声，“你找死不要牵扯上我。”



第5章重逢

听到熟悉的声音，成俊男转过头，看到来人，脸上立马露出了笑容，“秦总，你……”
苏照抬头看去，当即愣了一下，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明明知道面前这个男人不会救自己，却还是抱着最后的希望开口，“江云畔，救我。”
听着略微有些沙哑的女声，江云畔皱了一下眉头，瞟了一眼成俊男，“成俊男，你要是想找她麻烦，我不会管，但如果你因此牵扯上我……”
成俊男见江云畔表情有些不对劲，顿时有些怂了，小声地说道：“秦总，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牵扯上你。”
“这样最好！”男人瞄了地上的女人一样，不知是动了恻隐之心，还是什么，看她这般狼狈的模样，竟有些不忍。
但他还是没有打算插手这件事，转身离开，却被苏照一把拉住裤脚，“江云畔，你当真这么绝情吗？”
江云畔没有说话，却是给了她冷冷地一个眼神。
成俊男走上前，一脸嘲讽地看着地上的人儿，啧了一声，“这还是我之前认识的高高在上的苏照吗？秦总已经把你甩了，你不要再向条狗一样的缠着人家了。”
是啊，江云畔把她甩了！
这话就像是在提醒苏照一样，不该再奢望得到江云畔一丝半点的留恋。
其实晚上，不论是成俊男，还是宁潇静，又或是江云畔，都在告诉她，事实是怎么样的。
她苏照，从头到尾，就是个上不了台面的情人。
现在，更是一个笑话。
她抿了抿嘴，从地上站了起来，有些踉跄地站了起来，“就算我被江云畔甩了，我也不会因此去高攀你。”
现在不会，以后更不会。
成俊男听到这话，脸色瞬间黑了下来，反正江云畔说明了不会管苏照，那他也不用顾忌那么多了，抬手直接朝苏照的脸上打去。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苏照竟然躲到了江云畔的身后，这一巴掌，不偏不倚地打在了江云畔的脸上。
车上的宁潇静，看到江云畔被打，立马从车上下来，走到江云畔身边，关切地问了一句：“小亦，你怎么样了？”
今晚上，江云畔本来就被苏照搅得有些心烦，现在又挨了这么一巴掌，心里瞬间窜出一股火，冷眸径直地落在成俊男身上，声音清冷，“成俊男，你是不是找死？”
成俊男当即懵逼了，立马解释道：“秦总，我不是有意的，都怪苏照那个贱人，是她……”
虽然是苏照的缘故，但巴掌却是真切的落在了他脸上，所以这笔帐，江云畔不可能就这样算了。
他冷冷地看着成俊男，“你刚才好像是用左手打的我。”
成俊男慌了神，紧张地额头上都冒出了细密的冷汗，因为他的左手，先前也因为苏照的事情，被江云畔打断过这一次。
他不想再体验一次这种痛苦了，当即给江云畔跪了下来，“秦总我错了，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
江云畔自是不会因为成俊男的一句话就放过他，一把揪住他的上衣领口，还未开口，成俊男再次求饶道：“秦总，都是我的错，不用你亲自动手。”
说罢，他往自己脸上狠狠抽了两下，两边脸瞬间红了，还留下了明显的指印。显然，这两巴掌，比他刚才打苏照和江云畔的更重。
江云畔愣了几秒，松开了成俊男。
正当成俊男以为江云畔要放过自己的时候，一个响亮的巴掌刮在了他的脸上。
“啪”的一声，打得他耳朵嗡嗡作响，脸上更是火辣辣的疼。
成俊男心中恼火，却不敢发泄出来，只能忍气吞声，将这笔账算在了苏照头上。
“这巴掌还你，以后注意着点，要是还有下次，就不是还你一个巴掌那么简单了，滚。”江云畔冷声警告了一句，冰冷地目光掠过他，落在苏照脸上。
女人眼角的泪痕醒目而又刺眼，让他的心情更加烦躁。
苏照对上江云畔的视线，看到的只是冷漠，但似乎也已经接受了江云畔对她的态度，虽说他打成俊男不是为了她，但至少成俊男也因此不敢对她怎么样了。
成俊男虽心有不甘，却也不敢怎么样，只能灰溜溜地离开了。
他刚走，宁潇静目光鄙夷地瞪了苏照一眼，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是江云畔头也不回地上了车子，江云畔不在，她戏演给谁看呢？
苏照最后看了他一眼，捂着肚子，步伐踉跄地往外面走去。
坐在车里的江云畔，手搭在方向盘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方向盘，望着苏照离开的方向，出神了几秒。
他的举动被宁潇静看在眼里，这个男人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却还是让她心里莫名的有些不舒服，是她想太多了吗？
她把手放在江云畔的手背上，试探道：“沈小姐喝醉了，要不我们顺路送她回家吧？”
“没这个必要。”男人的声音很冷，简单的几个字更是表明了他的态度。
宁潇静不是傻子，即便是感觉到了什么，也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当然她也相信眼前这个男人，所以她没有再提苏照。
车子缓缓启动，从苏照身旁经过，江云畔不自觉地加快了车速。
苏照无暇再顾及其他的，因为她只想快点离开这里，可这会胃里正翻江倒海的想吐，没走几步，她就忍不住吐了出来。
晚上她本来就喝了不少酒，加上成俊男刚才死命地追她，更是难受的不行。
吐完之后，她感觉自己快死了一样，蹲在地上缓了一会，才慢慢站起来朝外面走去。
冷风吹在脸上，瞬间清醒了许多，但是人也越发的难受。
苏照步伐踉跄地走到街上，想要叫出租车，却发现街上连出租车的影子都没有。
“嘶……”她冻得瑟瑟发抖，脑袋也跟着愈发昏沉，看路都是歪歪扭扭的。
就在这时，转弯处突然开来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等苏照反应过来的时候，车子离她已经不到一米的距离了。
车子的主人赶紧刹车，但还是撞上了苏照，不过好在只是轻轻碰了一下。
“吱——”刺耳的喇叭声响起，苏照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双手擦破了皮，疼得她眉头一皱。
“你没事吧？”车子的主人连忙从车上下来，走上前看苏照。
苏照试图从地上站起来，可突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等她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医院了。
“你醒了。”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入耳朵，苏照转过头，看到坐在床边的沈家义，眼中闪过一丝意外，好奇地问了一句：“你什么回国的？”
沈家义淡然一笑，“昨天。”
他回国的第一件事就是来找苏照，本来是想给她一个惊喜，哪知惊喜变成了惊吓。
几年前，沈家义出国进修，所以这些年，两人联系的少了。联系虽然少了，但是两人的友谊还是和当初一样。
“为什么不提前通知我？”苏照故作生气，想来两人十几年的交情了，再怎么样，也要告诉她一声。
沈家义嘿嘿一笑，“这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哪知道我们会在那种情况下重逢，话说你昨晚怎么回事？”
昨晚上，苏照晕倒在路上，沈家义吓得不轻，立马带她去了医院，但好在她没什么大碍，然后他就在医院陪了她一晚上。
“我……”苏照有些难以启齿，毕竟这不是什么好事。
沈家义见她不说话，就知道她不想说，虽说这几年他人都在国外，但他也有了解过。这几年，苏照做了什么，他虽然不是一清二楚，但多少也知道一些。
至于成俊男是什么样的角色，他更是心知肚明。
“是不是江云畔害你成这样的？”他质问了一句。
苏照当即愣了一下，连忙否认，“不是，跟他没关系。”
“那是谁把你脸打成这样的？”沈家义看着她的眼睛追问道。
一个人可以说谎，但是她的眼睛不会。
苏照知道就算她不说，他也会去调查清楚，所以她也不打算瞒着，直接说了出来，“是成俊男。”
听到成俊男的名字，沈家义的脸色微微一变，声音有些低沉地说了句：“又是他，你等着，我一定给你出这口恶气。”
“不用了，他虽然打了我一巴掌，但是我也咬了他一口，而且他也没有占到其他便宜。”沈平依是不想他掺和到他们的事情中来，何况昨天晚上成俊男还挨了江云畔的巴掌。
沈家义眉头一蹙，“清依，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了？我以前认识的清依，可是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要讨回公道的。”
是吧，以前太年轻，很多事情都不懂，也不清楚这世上有很多事情是没有公道可言的。
不过苏照也还是羡慕那个时候的自己，没有那么多烦恼，不管做什么都可以随性，不像现在，做什么都要顾虑前后。
“不是我胆小……”苏照无奈笑笑，她想解释，却不知从何解释。



第6章脚踏两只船

沈家义的眼神顿时黯淡了下来，起身去倒了一杯热水给苏照，轻叹了一口气：“就这样算了？你甘心吗？还有，你和江云畔的事……”
苏照无力地扯了扯嘴角，最不想提及的事情，却如同录影带不断在脑海里重复，她抬手轻轻揉了一下太阳穴，“就算不甘心又能怎么样呢？至于我和江云畔，已经彻底结束了。”
她对成俊男，即便是有满心的不甘，也不会去报复他。
因为她很清楚，自己没有那个能力，况且她和成俊男之间的仇怨，已经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的，若是再去主动招惹她，到时候怕是都无法在这里立足了。
沈家义认识苏照这么久，从未见过她像现在这样，心里说不出是心疼还是什么，看着她的眼神有些心疼，“彻底结束了也好。”
是啊，彻底结束了，她和江云畔也彻底变成了陌生人。
不过有时候，苏照还会是忍不住问自己，当初对她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说陌生就陌生了呢？难道从一开始，江云畔对她的好都是装出来的？
“话说，你在医院陪了我一晚上，就不怕被人看到拿来当话题？”苏照不想谈及这么沉重地话题，便转移了话题。
沈家义不屑地轻笑了一声：“怕什么？再说了，我和你现在都是单身，也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能扯出什么幺蛾子。”
说的也是，不过她现在在圈里的名声不好，和她扯上关系，吃亏的也只有沈家义了。
苏照见身子没什么大碍，就办理了出院手续。
从医院里出来，苏照因为没有吃早餐，加上她本身就有些贫血，所以又差点晕过去，好在沈家义及时扶住了她。
“你身子要是实在不舒服，就再住上一天。”沈家义是希望她多住一天，不过她坚持出院，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随后，沈家义带苏照去吃了早餐。
吃完早餐，苏照拿出手机，跟公司请了假，不过没有批给她，还让她立马回公司，虽然没说因为什么，但她猜到是什么原因。
不过她没有着急回公司，而是先回了趟家，昨天晚上喝了那么多酒，这会身上都还有酒气。回到家后，她冲了个热水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才去公司。
一到公司，她的同事就小声地提醒她说：“清依，你怎么现在才来，老板都炸毛了，赶紧去办公室吧。”
苏照却是不慌不忙，放下手中的文件夹后，才去老板办公室。
果不其然，推开门，就看到老板阴沉着脸，一副恨不得把她活吞的样子。
“苏照，你到底在搞什么鬼？昨天晚上你把合作搞砸就算了，今天还迟到，是不是不想干了？”老板也是丝毫不客气地将她训斥了一顿。
苏照本就心有不悦，被他这么一说，更是没有好好说话的想法了，冷声回应：“我不认为昨晚上的合作是我搞砸的，况且我已经尽力了，如果你认为是我的原因，那我无话可说，还有，我是来工作的，不是你拿来免费送人消遣的工具。”
说到这里，她压了压心底的怒火，“辞职报告我已经写好了，我会尽快交接手头的工作。”
话落，她把拟好的辞职报告递到了办公桌上。
老板没有想到她会辞职，脸色更加难看了，桌子上的辞职报告看都没看，拿起直接撕毁扔进了垃圾桶，目光直直地落在她身上，“你以为这里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苏照，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
苏照看着老板那副瞧不起她的模样，呵呵了一声道：“我什么身份还轮不到你来提醒，我知道你是害怕得罪成俊男，放心，只要我走了，他不会再为难公司。”
“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没了江云畔，你以为你还能和以前一样风光？”老板眼神轻视地瞄了她一眼，和大多数人一样，认为苏照是一个为了钱，甘愿做别人情人的女人。
这样的女人，空有一张漂亮的皮囊罢了。
苏照身侧的手紧紧攥在了一起，没了江云畔，她就活该被欺负吗？
她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冷冽，“你以为我除了江云畔，就没有其他人护着了？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就这样吧！”
说完，她就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刚从办公室里走出来，苏照就看到几个同事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真是没想到她是这种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说不定江云畔当初抛弃她，就是因为她脚踏两只船呢。”
听到这里，苏照就知道她们是在说谁了，不过她什么时候脚踏两只船了？
心中正疑惑着，突然有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臂，将她拉到了一旁。
她回头一看，是夏小微，诧异地问了一句：“怎么了？”
夏小微皱着眉头，小声地问：“新闻上说的都是真的吗？”
苏照不明所以，“什么新闻？”
夏小薇看她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拿出手机，翻开了刚才看过的一则新闻，醒目的标题让苏照心脏咯噔了一声。
秦氏总裁的情人疑是怀孕，另有神秘男子相伴去医院秘密检查。
看到这么离谱的标题，她真是苦笑不得。
她拿过夏小薇的手机，翻开查看了一下内容，还有文案下面的照片，照片上的人确实是她，还有沈家义，不过照片只拍到沈家义的背影。
“昨天我去医院，是因为我喝多晕倒了，这都能扯上怀孕，我真是服了。”苏照把手机还给了夏小微，无奈地说道：“她们应该就是在讨论这事吧？”
夏小微看出了苏照有些不太高兴，试探性问了句：“清依，你没事吧？”
“没事。”就算有事，她也不可能说出来。
她不知道偷拍她的人是谁，不过她确定这人是在故意找事。
不过谁会这么恨她，非要搞得她如此难堪呢？
除了宁潇静，她想不出第二个人了。
下班之后，她连卡都忘记打，就离开公司了，从里面出来，看到一辆熟悉的车子停在门口。



第7章你和他在一起了

苏照走过去，透过缓缓摇下来的车窗，望着沈家义，笑道：“你不困吗？”
昨晚上，沈家义为了照顾她，肯定没睡好，这会又过来找她，不累吗？
沈家义扬了扬嘴角，“看到你这样的大美女，人都精神了，上车吧，带你去吃好吃的。”
苏照想起今天的八卦新闻，犹豫了一下，虽然照片没有拍到他的样子，但还是怕会影响到他，毕竟沈家在这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何况沈老爷子很注重沈家的形象，要是知道沈家义因为她陷入流言蜚语，肯定会大发雷霆。
“还是不了，看到今天的八卦新闻我已经怕了。”
沈家义眉头微蹙，“苏照，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畏首畏尾了？我都不怕，你怕什么？难道你还惦记着江云畔，怕被他看到？”
“怎么可能！”苏照没再说话，直接拉开车门上了车。
沈家义带她去了一家新开的料理店，因为是新开的，加上这会又是饭点，所以人很多，不过沈家义提前预定了位置，不用排队。
但让苏照没想到的是，江云畔和宁潇静也在这里吃饭，而且就在邻桌。
突然间，她觉得这个世界好小。
宁潇静也挺意外的，不过正好可以趁机挖苦苏照一番，于是故作和善的打着招呼，“清依，沈少爷，好巧啊！我今天看八卦新闻说你怀孕了，是真的吗？”
果不其然，她一开口便是提及此事，苏照觉得好气又好笑，“我有没有怀孕，跟宁小姐有关系吗？”
“哎呀，我也是关心你嘛！”
其实宁潇静心里很清楚苏照有没有怀孕，因为昨晚上的照片，就是她找人拍的。
苏照看着她一副虚情假意地模样，顿时觉得没有胃口了，放下手中的筷子，看着宁潇静，冷冷道：“宁小姐要是有这心思，不如多关心一下你未婚夫，还有，如果我真的怀孕了，你就不怕吗？”
听到这话，宁潇静的脸色微微一变，这事她还真没有想过，毕竟苏照跟了江云畔这么久，出意外，也是有可能的。
不过成为秦太太的人到底是她，即便苏照怀孕了，她也不怕。
她轻笑了一声，眼神挑衅“我怕什么？再说了，你要是真怀孕了，肚子里的孩子指不定是谁的呢。”
言外之意就是苏照乱搞。
苏照见状，心头一紧，她本来是不想多说什么的，但是宁潇静越发的放肆，终于忍不住了，“宁小姐可真有意思，你放心，如果我真怀孕了，孩子的爸爸也只会是江云畔，这一点，他比我清楚。”
说完，她下意识地往江云畔那边看了一眼，哪知刚好对上他的视线，心脏猛地一沉，立马收回视线。
江云畔黑着脸，虽然一句话都没有说，但是眼神冷的可以冻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