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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花的清香幽幽的散发着，融进空气里，渗入鼻腔。

林语在这片静谧中缓过了情绪，眼眶里那一点点的湿气也消散。

刚刚的激动来源于陆北阳纠缠不休的死缠烂打，让她彻底从回忆里的那个少年与眼前的男人割裂开来的痛苦，。

凌晨两点，路上偶尔有车子飞驰而过。

沿着花坛走了一圈，脚步声渐渐的停了下来。

林语先开口了：“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聊的了，请回吧。”

近乎冷漠的语气让陆北阳摸不着头脑，他用了两年的时间都没有想通，为什么林语执意要和他分开。

陆北阳将轮椅的驻车刹车放了下来，走到林语身前蹲下。

“有，我有事问你。”

薄薄的路灯光打在他的脸上，染上冰一样的坚毅。

他沉声问：“你为什么要离婚？”

林语凝望着他，半晌反问：“你爱过我吗？”

他们结婚了四年，离婚了两年，现在才来问这个源头性的问题。

陆北阳答不上来，避重就轻：“我愿意养你一辈子。”

林语笑了，嘴角噙着讥讽，也不知是在嘲笑自己还是在讽刺陆北阳。

“你连爱我都说不出口，我们又为什么要生活在一起？”

声音依旧没有起伏，甚至音量都不曾上扬一分。
“我没了工作，没了双腿，回去继续看着你和顾音音卿卿我我吗？陆北阳，你要我落魄恶心到什么程度？”

在这寂静的广场上，带着回响的话语字字砸在了陆北阳的心上。

他表情瞬时凝固，如鲠在喉。

愣了半晌后，陆北阳才讷讷地说：“我跟顾音音，那些都是误会。”

等了许久，却是等来一个并不重要的解释。

林语垂下了目光：“不重要了。”

她与他之间，在两年前，一切的维系都断在了那道伤疤里。

捂上手腕，那些疼痛后知后觉的涌进了身体里。

林语松了刹车，擦过陆北阳。

“我们之间已经互不相欠，我没了你，照样过得很好。”

陆北阳眼睁睁看着，林语目不斜视的从他身边越过。

她现在的轮椅是电动的，比起当年需要人推的那种，方便很多。

操作上也更加自主，能够做到不需要他人的帮助。

望着她的背影，陆北阳心里闷闷的钝痛。

“我们回到以前那样不好吗？”他的声音藏不住颤抖，“我只是想承担一点我的义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