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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莉却好似没有察觉她的愤怒，轻描淡写道，“你不合适。”
这个敷衍的回答，让陆韫轻笑出声，“按照我的尺寸订制的不合适？文莉，你敷衍也要这个好点的借口。”
文莉皱起眉，这是他不耐烦的前兆。
但是他还是耐着性子没有发火，沉声道，“店里最好的礼服你随便挑，但这一套不行。”
他觉得自己做出了最大退让，可陆韫却像是跟他较上了劲儿，“那要是我非要这一套呢？”
文莉终于失去了耐心，冷声道，“我说了这套不行！”
陆韫抿紧了唇。
周景阳心中暗自得意，“陆韫，衣服是按你的尺寸订的，可这是我哥花的钱，他想给谁就给谁。”
陆韫看向文莉，他并没有制止周景阳的意思。
陆韫心凉了一半。
周景阳见此，讲话也越发嚣张，“你要是不服气，用你们陆家的钱买嘛。你那个收养的妹妹，还知道到处钻研着赚钱，你一天什么也不干，净想着花我们家的钱，养尊处优，真不知道奶奶为什么同意你进我们家门？”
“你闭嘴！”
应许是觉得在人多的场合，说这种话不够体面，有失身份，文莉终于出声制止了周景阳。
随后对经理说，“带她去化妆。”
经理赶紧安排了两个助理。
周景阳撇撇嘴，却不敢跟文莉对着干，临走的时候瞥了陆韫一眼，眼神尽是得意。
陆韫面色十分寡淡。

刚刚那番伶牙俐齿，似乎在周景阳那些羞辱的话之后，就消失殆尽了。

她不像之前那样和他针锋相对，他本该觉得高兴才对，因为他最近都在因为她的牙尖嘴利而头疼。
可看到她这个样子，他心里却十分不舒服。
文莉顿了一下，才开口，语气因为不熟练而有些僵硬，“你再挑一套，多贵都行。”
陆韫眼神看向他，里面透着一丝讥讽，“以前是蛋糕，现在是衣服，以后呢？哪天她要我挖我的心你是不是也要给她？”
文莉心头一窒，厉声道，“你胡说什么！”
“哦，”陆韫耸耸肩，“你应该不会直接挖吧，你怎么会让自己犯罪呢？只需要制造个意外，她想要我身上的什么，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
“陆韫，你够了！”文莉压制不住怒气，“不就是一件衣服，我说了别的随便你挑，至于揪着那一件不放吗？”
“是不该揪着，你们周家花的钱，我有什么资格要？”陆韫垂下眼帘，声音很轻，“我喜欢什么，想要什么，在你心里从来都不重要。”
文莉被她气得不行，口不择言道，“你知道就好！”
陆韫呼吸一窒，心脏一揪，随即密密麻麻的疼了起来。
文莉已经不想再和她争执，他怕吵下去，自己会忍不住发火。
他给经理丢下句，“帮她挑套衣服。”就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