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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鱼也笑了起来，“钟老师，你说得也太宽泛了一点儿，不如具体点儿？”
李佳音并未加入他们，甚至连他们说什么都没注意听，从上午她没回李秋生消息后，李秋生也没再发消息过来。
难不成又炸毛了？
这男人的心眼真的跟针孔一样小，还跟鞭炮一样，容易炸。
李佳音心里想着。
很快就到了吃饭的中餐厅，他们几个算到的晚的，年级其他老师基本上都到了，一个包厢两张大圆桌，刚刚好还留有三个位置。
李佳音挨着程鱼坐下，钟献则坐在李佳音旁边。
三人到的晚，一来就被年长的老师吆喝着，要三个年轻人罚酒。
李佳音自然不能喝，程鱼酒量也不行，但就算是这样，恶臭的酒桌文化依旧压着人，尤其桌上还有很多高龄的教师。
最后，是钟献站了出来，说：“跟陆老师、程老师没关系，是我开车慢了，所以才让他们迟到。这样吧，酒我就代两位小姑娘喝了，让她们以水代酒如何？”
钟献着重提了“小姑娘”，其他人也不好再说下去，否则就显得欺压小姑娘了。
本来李佳音和程鱼就是年纪最小的。
饭桌上大半都是年长的老油条，喝了酒后，越发收不住，说荤话的说荤话，抽烟的抽烟，嗓门比平时上课的时候还大，李佳音在包间里坐了会儿，就觉得有些透不过气了。
她附在程鱼耳边说了句，就拿起手机离开了包间。
餐厅的环境并不怎么好，但还是设有休息区，李佳音去休息区的沙发上坐下，又拿出手机看了看，犹豫了片刻，她给李秋生发了条消息。
“待会儿，你能来接我吗？”
编辑完，她点了发送。
然后就一直盯着手机屏幕，手握着手机越来越紧，掌心都出了一层薄汗。
没等到李秋生回消息，就听到有人叫她。
李佳音抬头，见钟献走了过来。
“陆老师怎么坐这儿？”钟献在旁边坐下。
他喝了酒也抽了烟，靠近后，身上就一股子烟酒混合后的味道，让李佳音觉得有些不适。

不过，她脸上并未表示出来，笑着回道：“出来透会儿气。”

钟献噙笑，“里面是有些闷。”
他观察了会儿李佳音的脸色，说：“刚才见你没吃多少，是哪儿不舒服吗？”
李佳音摇头：“没有，我只是不太饿。”
钟献贴心道：“要是哪儿不舒服就别强撑着，一定要说出来。”
李佳音点头，又客气说了声谢谢。
其实在学校李佳音和钟献并无过多交集，毕竟带的不同班级，教的学科也不一样，也就互相认识，学校开会或组织什么活动的时候，偶尔搭档过几次，但也不知是他们两个，同组还有其他的老师。
在学校遇到，也都是点个头打声招呼。
但钟献在学校的名气还是挺大的，主要年轻单身，长得挺俊的，近一米八的身高，文质彬彬，脾气也极好，所以学校还是有不少未婚的年轻女老师明里暗里喜欢他。
上半年就听安晓凌在办公室八卦过，去年跟她同年进六小的女老师就喜欢钟献，还跟钟献表白了，只不过钟献没有接受。
这件事学校老师间私下多有流传，还有人拿这事儿调侃钟献。
钟献脾气好，只笑笑应付过去，也不生气。
李佳音虽跟他接触不多，但印象中钟献确实是个相当暖心有绅士风度的男人。
两人聊着教学方面的事情，钟献经验丰富，见解独到，李佳音跟他聊了会儿，还是颇有收获。
手机响了两声，才打断两人的交流。
李佳音看了眼，是李秋生发来的消息，总共两条。
“刚才在开会。”
“在哪儿吃饭，几点结束？”
她估了下时间，每次这种饭局多半都得九、十点才结束，现在才八点半，至少个把小时。
李佳音发了中餐厅的地址给李秋生，让他九点半的样子过来。
李秋生很快就回了过来：“知道了。我到了给你电话。”
李佳音看完消息，没再回，嘴角不自觉的弯了弯，收起手机，抬头才发现钟献正看着她。
她顿了顿，“钟老师，不好意思，刚才我们说到哪儿了？”
钟献笑了下，并未回答李佳音的问题，转而问道：“男朋友？”
李佳音一怔，很快反应过来钟献这话的意思。
她一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跟李秋生，现在算是男女朋友关系吗？
最后，她也只笑了笑，看了眼时间，出来也快半小时了，说：“钟老师，我看时间差不多了，要不然我们回去吧。”
因钟献刚才的问话，再单独待下去，李佳音有些尴尬。
钟献说好，于是两人起身一起回了吃饭的包厢。
两人一进去，就被其他老师调侃起来。
只不过喝多了酒的人，调侃的话极没分寸，只会让当事人觉得尴尬和不适。
偏偏大家都是同事，大家都习惯这么开玩笑，你不能黑脸较真，否则你就是小心眼儿开不起玩笑。
这种情况李佳音经历过，但是像今天这般调侃她和一位男老师的，还是第一次。
她并不喜欢这样，调侃她个人就算了，涉及到另一个老师，以后在学校指不定还要传出多少的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