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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的柔风大结局知乎小说_(盛昀乔一盏)全文完整无删减版

时间: 2023-02-05 15:56:44  热度: 12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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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盛昀的婚期,定在立夏那一日。
他对我穿来的那身敷衍的喜服并不满意,趁着最近在府中养伤,干脆帮我绣了件新的。
我真心实意地问:「琴棋书画也就算了,你到底为什么连绣花都会?」
他笑了笑:「从前跟着我母亲四处征战,有时她衣裳破了,总需要人补。」
这已经是盛昀第二次在我面前提到他母亲,却始终不见其人。
「她如今……在后宫之中吗?」
他声音顿了顿:「黄泉之下。」
我猛然抬头。
盛昀却垂下眼去,低声道:
「没关系……他们总要去陪她的,赎罪也好,什么都好,我会尽快送他们下去。」
这一刻,他的神情一如我们初次见面时,碎裂琉璃般脆弱。
我没有再往下问。
到了成亲那一日,我一早便被小桃叫起来,换了喜服,又戴上全套的头面首饰。
按照规矩,盛昀是该去驿馆接亲,再带我去宫中见礼的。
只是这段时间我一直住在他府上,第一步便心照不宣地省略了。

盛昀进门,走过来牵我的手:「走吧。」

还未出门,便有下人来禀,说齐国派了使臣前来贺我新婚,今日才堪堪赶到。
我没想到,那人竟然是陆云州。
实际上我已经很久都没再想起这个人,或者说,从很早之前,盛昀还未出现在我生命中时,陆云州就已经成了过客。
我站在台阶上,望着庭院中的陆云州,语气平静:
「从齐国一路过来,路途遥远,陆大人还真是辛苦了。」
盛昀原本很紧张地攥着我的手,这一刻才算微微放松下来。
陆云州看着我,神色颓丧:「从前种种,是我对不起公主,才让你落到今日境地。」
「呵。」
盛昀冷笑一声,「不止是你,你们齐国上至皇帝,下至满朝文武,无一人有用,要靠着躲在女子裙摆下苟延残喘。」
陆云州目光落在他脸上,忽然凝固了。
半晌才涩然道:「……竟是你。」
盛昀与陆云州不过几面之缘,第一次浑身是伤,后面几次,身为我的面首,衣着素净,又低眉敛目,并不惹人注意。
然而今日大婚,他身上的红衣仿佛灼灼燃烧的烈焰,何况那张脸本就生得昳丽,如今更是呈现出一种近乎妖异的瞩目。
盛昀挑了挑眉:「陆大人既然来了,总要留下来喝杯我与公主的喜酒。」
我心里明白,陆云州今日特意赶来,多少有几分不甘心和期许。
然而这些,在他看到盛昀的一瞬间,通通都化为灰烬。
他也算聪慧之人,哪里不明白,反复衡量后的犹疑,与毫不犹豫的选择之间,隔着一道天堑。
马车一路向皇宫而去,宫内亦是张灯结彩,看上去热闹非凡。
唯有神情不怀好意的三皇子,和他身后跟着的十皇子,看上去与此处格格不入。
果然,酒敬到他们面前时,这两人非但没喝,反倒后退一步,露出轻蔑的眼神。
十皇子端着酒杯,摇头叹气:
「七哥有所不知,我也是才打听到的,定安公主在齐国时便与御史陆云州纠缠不清,还豢养男宠,荒唐无度,行为放荡到极点。你等到如今,好不容易娶来的正妃,却是别人早就玩烂的破鞋。」
说到最后几个字时,他抬高嗓音,令大殿内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周遭忽然安静下来。
我垂了垂眼,复又抬起头来看他:「十殿下只有这点本事吗?」
「什么?」
他皱了皱眉,似乎不懂我被当众这样戳穿为何不羞惭欲死,为何还有脸反驳。
「我第一日来时,你与三殿下在此处旁若无人地谈论房中事,一口一个侍妾,言行无状到极点。同样的事,怎么换到我身上,就要受到你这样的指责?」
「我与你等女子怎能一样!」他恼羞成怒,破口大骂,「你这种荡妇也有脸说我——」
话音未落,面前人影闪过。
血色飞溅,是盛昀割下了他的舌头。
我甚至都没看清盛昀是如何出手的,十皇子已经捂着嘴巴,嗬嗬地惨叫起来,目光怨毒至极。
盛昀亲昵地贴了贴我颊侧,这才走过去,从十皇子衣摆撕下一块,漫不经心地擦干净匕首上的血迹。
「我今日大喜,最是听不得不爱听的话。十弟若是真心来贺,便用你的舌头来向公主赔罪吧。」
一旁的三皇子终于反应过来,厉声呵斥:「盛昀,你好大的胆子!」
盛昀勾着唇角笑了笑,把那团舌头往他面前踢过去:
「三哥胆子也不小,明知我是个疯子,又见了十弟这般下场,还敢冲着我大呼小叫。」
三皇子眼神难掩惊惧,依旧强撑着道:「就算十弟说了不妥贴的话,大不了向你和公主赔罪就是了,你下这般狠手,心中还有没有一点兄弟之情,有没有把父皇放在眼里?」
盛昀置若罔闻,目光细细打量下,落在我裙角,一小块颜色微深的地方。
是方才溅上去的血迹。
「嫁衣也弄脏了。」
他蹙起眉,看着疼得满面冷汗的十皇子,
「这可是公主费了好大的功夫,一针一线绣出来的,十弟如何才能赔得起呢?」
13
殿内鸦雀无声,落针可闻,眼看盛昀明显是想当众斩杀十皇子的意思,老皇帝终于登场。
「盛昀,朕不过迟来片刻,你竟要翻天不成?」
这话听上去着实没什么气势,盛昀摇摇头,命一旁的凌风呈上几封书信:
「从前我娘的母族被人构陷,抄家问斩,便是十弟与他母妃合力所致,如今证据齐全,还需父皇处置。」
老皇帝紧抓龙椅扶手,勉强维持着皇帝威严:
「……即便如此,自有刑部处理此事,你为何要割去他的舌头?」
「今日是儿臣大婚,难得大喜的日子,儿臣也不愿节外生枝,还想留十弟多活几日。」
盛昀叹了口气,「只是他对公主出言不敬,我若轻轻放过,岂不委屈了公主?」
老皇帝的表情很是微妙,看那样子,他就差把「一个战败国送来和亲的破落公主罢了,也值得你这样」说出口了。
但到底什么也没说。
「时候已经不早,儿臣不想错过吉时,父皇尽快饮茶,儿臣同公主要回府了。」
十皇子为宫女所出,向来对三皇子唯命是从,今天跳出来为难我,八成也是受他指使。
谁都看得出来,盛昀分明是在杀鸡儆猴,但他疯名在外,且大周如今安定又的的确确要靠他维持。
他险些在众目睽睽下手刃亲弟弟这件事,竟然就这么过去了。
我在一旁看着,后背有点冒凉气,赶紧再次回忆了一下自己之前的行为举止。
还好,不是特别冒犯,甚至还比较礼貌。
大概就是因为这样,一开始我让他做我的面首时,盛昀才没有一刀嘎了我吧。
见礼结束,我与盛昀终于回府。
他用长杆挑起喜帕,垂眼望了我片刻,忽然伸出一只手,落在我发间:「金簪歪了。」
我不敢出声。
「盏盏害怕了吗?」
我诚实道:「有点。」
「对不起。」
他又一次,在我面前跪了下来,微微垂首,露出看上去素白又脆弱的脖颈,仿佛任我宰割,「弄脏了你的裙子,还吓到了你。」
「……别这样。」
我突然有点内疚,他分明是为我出气,却还要为此事向我道歉,
「你没做错什么。不过我是不太明白,为什么你都嚣张到这个地步了,他们还能忍着不发作。」
盛昀笑弯了眼睛,顺从地伏在我膝上:
「他们在等。暗使司存在至今,权势已经大得过分,至少要把落在这里的权力连同兵权收回去,才好数罪并行、名正言顺地发落我。今日派个弃子出来,也不过是为了试探而已。」
他把话讲得很明白。
明白得我都有点害怕了。
「……按照话本子里说的,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你就不怕我出卖你吗?」
「何苦这么麻烦,盏盏若真想杀我,只需说一句,我便可从容赴死,绝不脏了你的手。」
盛昀仰头望着我,眼睛里全是碎星般摇曳的波光,
「之前瞒着你我的身份,险些酿成大错,从此我在你面前,都不会有任何秘密了。」
他实在生得貌美非常,这样仰头看向我时,姿态谦卑,颈线绷紧,连同线条优美的下颌、丝丝缕缕情动的眼睛和松垮领口的风景,共同催发了我隐秘的情欲。
我咽了咽口水,因着万事都磨合得十分默契,只这一个小动作,他就明白了我目前的想法。
「为向公主赔罪……」
盛昀一边低声说着,一边抽出长长的柔软绸带递给我,又将双腕并拢递到我面前,
「今夜洞房花烛,便任由公主处置了。」
14
成亲后的日子,其实也与之前没什么不同。
第二日陆云州便前来辞别,说要回齐都去了。
而因着前一晚实在太累,懒得起床,我连面都没见,就让小桃把他打发走了。
小桃回来时,手上捏着一封信笺。
「若公主不想看,奴婢便拿去烧了。」
我心念一动:「别,拿来看看——」
正巧这时盛昀跨进门来,闻言眸光一深,神情一寸寸黯淡下去,却什么也没说,只是用那副心碎的可怜兮兮的表情对着我。
我只好赶紧补上一句:「万一是他良心发现,把之前欠的钱还我了呢?」
盛昀一下子放松下来,笑盈盈地凑过来,脸颊贴着我手背:「我陪公主一同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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