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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好贴着女学生的后背朝上走了一步，车门关上之后，又回到了下面一级台阶。
女学生刷的是学生卡，我投的是硬币。
公交车启动之后，女学生转过身来面对前方，而我恰好面对着她，不过为了避免误会，我也赶紧转头面对前方。
停靠了几站之后，车上的人逐渐少了起来，我才有空隙移步到后门，刻意与女学生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到了医院门口的时候，我立即下车，而且始终告诫自己不要回头，我不想让女学生觉得我对她有意思。
在通向病房的路上，我默默地调整了一下呼吸，用吐纳功检查了一下身体，感觉一点事都没有，真是奇了大怪。
来到病房之后，王丽娜先声夺人地问我：“吃饭了没有？”
“没有，要不等会儿在这里叫外卖吧？”
“外卖吃多了没劲，反正你哥要吃稀饭，等会儿我们一块儿回家，我做晚饭给你吃。”
晕，我本来就是为了让她少跑一趟，为此，我还挨了两个家伙的一顿揍，没想到她还是要回家。
我走到床边看了刘金龙一眼，发现他脸色好多了，目前除了消炎之外，也没有其他再好的办法。
“哥，好点了吗？”
“好多了，可医生说需要静养，至少要在医院里呆满一个月。”接着，刘金龙对王丽娜说道：“这些天你也辛苦了，要不晚上回家睡吧，这个护工挺不错的，你就放心好了。”
王丽娜没有吭声，说明她不像之前那么坚持了。
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恐怕夫妻也是一样，王丽娜自己本来就有工作，现在天天待在医院，多少会有点烦的。
更重要的是，她跟我的关系有了飞速发展，恐怕还想更进一步吧，尤其是如何怀孕的问题，想必她也有了新的想法。
刘金龙没等王丽娜回答，转而又对我说道：“小虎，还是搬回来住吗？你嫂子一个人在家住，我有点不放心。”
真的假的？
王丽娜一个人在家不放心，我回来他就放心吗？
我可是看过他日记的人！
不过我又想，如果我不满口答应的话，岂不证明我做贼心虚，心里有鬼？
“哥，你放心吧，我今天晚上就搬回去住！”我转而又对王丽娜说道：“嫂子，要不就听哥的吧，今天晚上就搬回去，反正有护工在，有什么事的话，我会立即赶到医院来的。”
“是呀，”刘金龙接着说道：“你刚提个副主任，长时间不上班的话，别人还忘记了你的存在，做干部跟做学问有所不同，太长时间不使用自己的权力的话，别人就不会承认你的权威了。”
“嫂子，赶紧收拾东西吧！”
我走到王丽娜面前，回头看了刘金龙一眼，发现这个角度，刘金龙正好看不见我们俩。
我在王丽娜的脸上掐了一把，没有出声，却用口型对她说道：“宝——贝，听——话！”


第160章 倾吐心声


王丽娜没有吭声，出门把护工找了进来，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然后在卫生间收拾东西。
趁着这个时间，我悄声跟刘金龙说：“哥，张医生又来电话催了，还是说试管婴儿的事。”
刘金龙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意外，估计这几天躺在床上，一直都在考虑这些问题。
他犹豫了一会儿，看着我说道：“那就做吧！不过我的意思，还是希望你能够直接让你嫂子怀孕。”
其实我心里就是这么想的，只是不好意思开口，或者说从来就没准备让刘金龙知道。
现在他直截了当的这么说，就像是戳到了我的痛处，我的脸蛋不禁胀红起来。
然而我不能让刘金龙感觉到我是做贼心虚，赶紧佯装出一份委屈和愤怒的样子：“哥，你要是还这么说，我——”
“小虎，听我的话没错，我迟早是要跟你嫂子离婚的，如果你对你嫂子有意思，现在直接让她怀孕，将来岂不是水到渠成吗？不想娶你嫂子，将来她也是要嫁给别人的，你直接让她怀孕，根本不存在对不起我，而且还可以给你们之间留个念想。”
我还想装模作样地据理力争，王丽娜却从卫生间出来，朝我喊了一句：“小虎，我收拾好了，走吧。”
“那什么，嫂子，你先下去吧，我还有点事跟我哥聊聊。”
王丽娜看了我一眼，默不作声地离开了。
“哥……”
“小虎，你听我说！”刘金龙一脸严肃地说道：“我这辈子只爱过你嫂子一个人，问题是我过去正常的时候，在那个方面都没有满足过她，别说我现在是这个样子，就算恢复了健康，恐怕依然满足不了她。你知道我跟你嫂子结婚这么多年，唯一担心的是什么问题吗？”
这还用问吗？还不就是怕王丽娜红杏出墙，给他戴绿帽子吗？
不过这话我不能说，只能听他从自己的嘴里说出来。
刘金龙继续说道：“我就怕你嫂子红杏出墙，给我戴绿帽子。虽然我知道她不是那种女人，问题是烈女怕久缠，你嫂子长得那么好，身边总有不少男人追逐，在我这里常年得不到满足，将来不在外面弄出点什么事，那才真的叫不正常呢！”
对此我无法置评，只能苦笑着叹了口气。
“小虎呀，今天我就给你说句兄弟的话，其实你来家的第一天，我就看出你嫂子喜欢你……你别激动，听我慢慢说。”看到我瞪大一双眼睛，刘金龙立即制止我，接着说道：“你嫂子喜欢你，又不是你的错，何况她对你的喜欢，就像是我们对女明星喜欢的那种，也不能说明你嫂子就坏到哪里去了。”
他这话说的倒是事实，就好比我们在街上碰见个美女，回头看看完全是天性使然，并不能证明我们就坏到哪里去了。
刘金龙接着苦笑道：“说出你不相信的话，其实你来到家里之后，看到你嫂子对你那么热情，我甚至有一种让你们在一起的冲动，毕竟你不是外人，而你嫂子也需要那种满足。我甚至想过，就算你们有了那种事实，只要不弄得满城风雨，我也只会心照不宣，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马淡的，他这对王丽娜可是真爱呀！

我立即说了一句：“你有这样的心思，但也要我和嫂子会接受呀，其实你心里应该清楚，不管是嫂子还是我，绝对不会在背后做出对不起你的事！”

刘金龙叹道：“人就是矛盾的，这一点我是毫不掩饰，就拿我来说，虽然我心里希望你们在一起，可又有点不甘心，如果你们真的在一起了，虽然我不会雷霆震怒，也不会跟她离婚，或者让你扫地出门，但心里总觉得你们是背叛了我，还是有一种被出卖的感觉。所以我当初尽量早出晚归，进门就回到书房，目的就是给你们空出更大的空间。”
原来如此，我一开始还觉得他就是这种性格，要么在办公室里做课件很晚回来，要么回家就钻进书房不出门，原来是故意为我们提供机会。
“可问题是，我虽然故意给你们提供机会，但明里暗里有盯着你们，看看你们是不是真的会背叛我。我可不是在钓鱼执法，而是真心希望你们在一起，却又有点不甘心。”
他的心态我完全可以理解，就像我对待谭如燕的态度一样，首先我怕谭如燕纠缠上我，同时我又担心她嫁给一个配不上她，或者她根本就不喜欢的男人。
当我跟谭如燕滚床单时，希望自己是她唯一的男人，可一旦从她身上起来，又希望她能够找一个更出色的男人。
刘金龙说人是矛盾的，而我却要说，人是矛盾和自私的结合体。
“哥……”
“小虎，你听我说完。”刘金龙叹了口气：“我之所以把掏心窝的话都对你说，就是想告诉你一个道理，这个世界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人，也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正所谓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我只好盯着他看，等着他说下去。
“你看我跟你嫂子现在的状况，其实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张医生觉得，我跟你嫂子能够继续维持下去的唯一纽带，就是应该有个孩子，所以才鼓动我们做试管婴儿。可她却忘了，你嫂子还是个女人，除了孩子之外，还有生理上的要求。”
张清月不是忘了，只是这种事没法跟刘金龙说而已。
“而我之所以要跟你嫂子离婚，又希望你直接让她怀孕，就是希望能够满足她那方面的需要。而对你而言，这么做有些违背伦理，触犯了你所遵循的道德底线。可从另一个角度而言，如果你所做的一切，能够维持一个家庭不至于破裂，维护这个家庭所有的成员和睦相处，难道不是等同于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善事吗？”
其实这个道理，我已经懂得了，张清月早就跟我说过，而我也心向往之。
但无论如何，我不能让刘金龙知道真相。
正如他所言，人都是矛盾的，一旦他知道真相，不管表面上如何，心里总会有一个迈不去的坎，就像我对谭如燕的态度一样。
“哥，别说了！”我制止道：“跟嫂子干那种事情，让她直接怀孕是不可能的，我只能答应跟她做试管婴儿，至于将来的事，还是等到将来再说吧！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小虎，小虎——”
我故意没有搭理，转身朝门外走去，又跟站在门口的护工交代了几句，才坐着电梯下楼。
来到停车场，坐进王丽娜的轿车后，王丽娜两眼看着我问道：“你跟你哥说什么了？”
我凑过去亲了她一下：“赶紧回去做饭吧，我肚子饿了。”


第161章 原来如此


王丽娜瞟了我一眼，不再吭声，而是启动马达，直接驱车朝家里奔去。
也许王丽娜还没觉得什么，可我却感觉到她的改变太大了。
放在过去，如果我答非所问的话，她一定会刨根问底。
就像刚刚她问我跟刘金龙说了什么，如果我不回答，她是绝对不会开车的。
但现在却不一样，我说肚子饿了，想先回家吃饭，即便是再好奇，王丽娜都能含忍不发，一声不吭地朝家里赶去。
仅仅这一点，就足以说明我跟她之间的关系，至少在她的心目中，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
曾经居高临下的叔嫂关系，明显消失的无影无踪，估计在她的心里，已然把自己当成了我的女人，而且是小鸟依人的那种。
我估计天下所有的女人，都愿意自己的丈夫有一副雄浑的翅膀，好为自己遮风挡雨。
然而刘金龙能给她的，却只有爱慕和忍让，让她无法感觉到一种强大的依靠，而在她最为看重的那种事情上，刘金龙完全不是她的菜。
所以她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我的身上。
就像我们初次见面时候那样，至少我外表给她的印象，比刘金龙更有男子汉的气概。
一路上王丽娜没吭声，而我也沉默不语，脑海里却想着刚才两个拳手突然袭击我的那件事。
本来我以为，他们像另外两个拳手一样，就是故意找茬，见我一次打一次，目的就是为了在蓝精灵KTV三个被我揍的家伙出气，因为他们与刘金龙之间的事，已经算是摆平了，没有理由三日不了四日不休的。
可今天那家伙为什么还说我多事呢？
张曼丽今天中午来王丽娜家吃饭，貌似是在探王丽娜的口气，并没有怀疑到我，而我也若无其事的跟她进行了说明，今天这两个拳手，应该不是因为我举报的事呀？
我忽然又想到，刚刚出学校门的时候，有一个人在背后指指点点，难道——
马淡的，我突然想起来了，那个朝我指指点点的，就是早上在现场施工的工人，当时我问了他一句话。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副校长开始以为是王丽娜举报的，经过张曼丽探听口风，知道不是她之后，又得知了我说过学生要举报的事情。
副校长一定会把这事告诉给高立国，高立国派人向今天的工人打听，那个工人肯定告诉对方，我曾经询问过他的事。
正巧我刚刚从学校出来碰见他，所以他向对方只认了我。
那个混混立即打电话给高立国或者是小辫子，他们立即叫来这两个拳手修理我一顿。
如果没猜错的话，本来副校长、高立国都不知道那个学生就是我，现在两个拳手回去一汇报，他们反而知道是我了。
我特么也是没事找事，如果上午不去问那个工人一句话，或者中午不跟张曼丽说有学生要举报的事，甚至下午不去想王丽娜两边跑，自己坐在家里等她烧饭就好了，只要不出门，那个工人也碰不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