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语言文学网

散文随笔 优美散文 抒情散文 散文诗 名家散文 叙事散文 游记散文 春天散文 爱情散文 伤感散文 写景散文 节日散文 精选散文

明卿雪萧珩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明卿雪萧珩完结版阅读

时间: 2023-02-17 22:29:13  热度: 888℃ 

点击全文阅读

明卿雪思绪百转千回,再看萧珩那狗东西却一脸惬意,嘴角带笑的,仿佛来这里就是为了赏风景。
“已经埋进去了?”他看着那坟头,笑意深了几分。
明卿雪抿了抿嘴,心想他笑得这么贱,肯定没安好心。果然下一刻,他接了一句:“那就劳烦各位再挖出来吧。”
上来就刨人家的坟,这事是人干的吗?
当然明卿雪没多气愤,但何家人气坏了,大侄二侄挡到坟前,质问萧珩是什么人,竟敢挖朝廷四品大员的坟。
萧珩大概觉得这二人不够份跟他说话,所以理都不理,只四下望着,像是在找什么。
明卿雪赶紧在树后躲好,等了一会儿,再偷摸往外看,但见萧珩特别不讲究的坐在这颗石榴树下,手里还多了一枝开得娇艳的石榴花。
他把玩着这石榴花,不时揪一片花瓣,放手心里蹂躏一番,然后扔掉。
那边江远跟何家人解释:“我们是大理寺来督办此案的,这位是我们大理寺寺卿。”
大侄神色惊疑,大概没想到这案子还能惊动大理寺,要大理寺寺卿亲自来查。
“我伯父的案子已经结了,你们可以和陆大人沟通。”
“陆大人那儿,我们自然会沟通,但不妨碍我们再查一遍。”
大侄瞪大眼睛,气道:“我管你们怎么查,但我伯父已经下葬,我们何家便绝不容你们再刨坟。”
江远顿了一顿,“还是劝你们别妨碍官府办案。”
“你们官府也不能不讲理,刨人家的坟那是伤天害理的事。”
江远扶了扶额头,心想不就刨个坟,你们一个个往前戳,真不要命了?他看了一眼自家主子,见他快把一整枝石榴花薅秃了。
他不敢再耽搁,让官差将何家人给拉开了。
“七皇子面前,看谁还敢再闹!”
这话将何家人给震慑住了,不由纷纷看向坐在地上,闲得葬花的男人。
江远叫来几个官差,让他们赶紧挖,只是铁锹刚下土,何夫人冲开阻拦他们的官差,一下扑到了坟头上。
“还有没有天理了,再大的仇恨也没有刨人坟的,什么七皇子,老娘还真不怕,你们有本事就杀了我!”
何夫人怒目圆瞪,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明卿雪在石榴树后,不由心里发慌,很不得上去拉走何夫人。
江远让两个官差拉那何夫人,她就使出了平日里撒泼那股劲,扒着坟头就是不走,还一边哭一边骂。
“老天爷啊,开开眼吧,我一个寡妇就这么让人欺负啊!七皇子有什么了不起的,圣上也得守法,他凭什么能胡作非为!长得倒是人模狗样的,偏偏不干人事!”
萧珩听着乐了,“我这七皇子倒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便是高兴杀谁就杀谁。你想死是吧,江远,那就利索点吧。”
江远眸子一下锐利,当下举起手中弯刀。
明卿雪再看那何夫人,竟躺平在坟头上,一点没有要躲的意思。她又急又慌,手上有没趁手的,随后扯了一把石榴花朝萧珩砸了过去。
绯色的石榴花瓣不会伤人,但会迷了眼睛。
萧珩不妨被攻击,透过花瓣见一窈窕的身影逃走,当即起身一跃,扯住那女子,结果不小心将她衣袖给扯下来了。
撕拉一声。
明卿雪不敢回头看,见陆远安急匆匆赶来,腿比脑子动的更快,一下扑到他怀里,先将脸给埋住了。
“子玉,他轻薄我!”
她故意掐着嗓子说话,同时手指向后面,还带着哭腔。
“光天化日,大庭广众的,他就想……就想辱我,怎么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萧珩脸黑成锅底,奈何手上还拿着那女子的袖子,扔了心虚,不扔又是人赃并获的。
陆远安先愣了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用宽袖挡住了明卿雪的头和身子,再看向萧珩:“七殿下,这是下官的……外室。”
明卿雪身子僵了一僵,倒是没想到陆远安会这么说,但眼下这情况也实属无奈。
萧珩冷哼,“你这外室好大的胆子,竟敢加害本殿下!”
“加害?”陆远安不解,“她用什么加害您的?”
萧珩脸更黑了,总不能说石榴花瓣吧!
“哼!”
“殿下花名在外,我这外室虽生的貌美,但她已是有主的人。”
“你他娘的……”
“还请殿下自重!”
明卿雪暗里偷笑,这萧珩是真有理说不清了。为了配合陆长安,明卿雪继续哭,哭得凄凄惨惨,好似真受了欺辱一般。
萧珩眯了眯眼睛,继而勾唇一笑:“刚本殿下摸了一把,这女人玉骨冰肌,确实是极品,不若陆世子将人送给本殿下,本殿下念你还算识相。”
明卿雪忍不住想翻白眼,他就是这么把自己名声糟蹋坏的。所以当他亲口说只碰过她一个的时候,她都觉得不可思议。
陆长安神色一肃,“本官惯来不懂奉迎,让七殿下失望了。”
萧珩眸子深了深,仍旧笑着:“送来的没有抢来的香,陆世子,往后看好你这外室,别让本殿下逮到。”
说完,萧珩回去,继续监工去了。
陆长安低头看明卿雪,“你没事吧?”
明卿雪摇头,“何夫人呢?”
“已经被我们的官差带走了。”
明卿雪松了口气,“那就好。”
“你……”
“我不能让他看到。”
陆长安抿了一下嘴,“刚才失礼了。”
“没,我应该谢谢你。”
明卿雪不敢再逗留,忙低着头走了。
萧珩总感觉刚才那背影有些熟,下意识再看,却被繁盛的石榴花遮住了眼睛。他又坐了回去,催着江远让他赶紧把棺材挖出来。
陆长安皱了皱眉头,上前询问萧珩:“殿下,您这是何意?”
萧珩随口道:“大理寺查案。”
“这何子越的案子已经查清了,殿下想要查看案宗_nnzl 的话,可以跟下官回府衙看,实在没必要再将何大人的尸骨挖出来。”
“你查清了?”萧珩抬头看向陆长安,眼神又冷又锋利。
“是。”
“这话可是你说的。”
陆长安皱了一下眉头,“确实是下官说的,案子已经查清,再无疑点。”
萧珩扯了一下嘴角,“行啊,那再要查出什么来,便是你心怀不轨,意图掩盖真相。”
“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
此时棺材挖了出来,棺材盖被掀开,腐臭之气蔓延。
萧珩用石榴花掩住唇鼻,让大理寺的仵作再次验尸。
很快仵作有了结论,“殿下,这人是中毒而亡。”
这一下,所有人都震惊了。
“怎么会,明明是刀入要害而致命的……”陆长安话都说不利索了。
萧珩冷嗤,“陆世子,看来本殿下也得好好查查你了。”
明卿雪回到灵云粮铺,赶忙让曲墨染和谨烟收拾东西,并且嘱咐掌柜的一定不要暴露她来过这里的消息。
“姑娘,咱们去哪儿?”谨烟问。
明卿雪一咬牙,“我们先出城,离开岳州,再做盘算。”
反正不能让他看到她,知道砚儿的存在。
“咱们就这么带走砚儿,那世子怎么办?”
明卿雪皱紧眉头,砚儿是陆长安养大的,视如亲子,她就这么干脆利落的带走了,确实太不厚道了,可她也是没有办法。
“是我对不住他了。”
说走就要走,可子衿带着行意和砚儿去街上玩了。
“你们先收拾,我去找他们。”
明卿雪找了好一会儿才在一个卖糖葫芦的小摊前找到他们,她跑过去,一把抱起砚儿,让子衿抱着行意,赶紧往回走。
可刚走到路口,却见萧珩一行人进城了。
他们只好躲到拐角处,等着他们过去。
“娘,放我下来。”砚儿挣扎道。
“怎么了?”明卿雪问。
“我要捡地上的小石头。”
明卿雪将砚儿放下后,歪头盯着这一长队人马。
萧珩走在最前面,马给江远牵着,他背手缓步走着,与旁边的陆长安不时说一句话。他兴致很高,但陆长安一直咳嗽,有些体力不济。
五月飞絮漫天飘,犹如一场纷纷扬扬的大雪。
她看着他,不由想到雁归城的冬天,下雪的日子里,他们在暖和的屋里,她做针线,他看书。
这一别,此生再不复相见了。
她这边感慨良多,然一眼没看住,砚儿竟扭动着小身子跑过去了。
“爹爹!爹爹!”
显然,他是看到陆长安。
明卿雪看到这一幕,却一下怔住。
而这边萧珩循声望去,看到一个肉墩墩,头发稀疏,长得极其可爱的小家伙朝他跑来,嘴里还喊着爹爹。
待跑过来,一把抱住了他的腿。
“抓住爹爹了,咯咯。”
小家伙乐得不行,仰头看到萧珩,又一下傻了。
陆长安回过神儿,赶忙抱起砚儿,“爹爹在这儿。”
砚儿看看陆长安,再看看萧珩,而后小脸一红,埋进陆长安怀里。
萧珩挑眉,“陆世子,这是你儿子?”
陆长安干咳一声,“是。”
“哦,倒是听过一些传言,陆世子养了一个外室,那外室给你生了一个儿子,不过据说你那外室在生产的时候死了?”
这话问的,多少有点没礼貌。
陆长安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是,她命薄。”
“娘在那儿!”砚儿这时指了指胡同里面。
萧珩往里看了一眼,一个人影都没有。
“他怎么还有娘?”
“呃……”
“哦,想起来了,陆世子还有一个外室,脑子有问题的那个。”
用石榴花偷袭他,可不就是脑子有问题。
萧珩给这关系安排的明明白白,倒是省得陆长安编谎话了,毕竟他也不擅长。
“你这儿子连爹都能认错,不太聪明啊。”
“……”
“呵,倒是跟陆世子很像,一个案子这么久也查不明白,可不不怎么聪明。”
揶揄了陆长安一句,萧珩得意的继续走。
陆长安嘴角抽了抽,也不知谁不聪明。
眼看陆长安把砚儿抱走了,明卿雪真是又气又无奈,暗暗骂了萧珩几句,又一路跟着,确定他们进驿馆了。
不多久陆长安的小厮丹青来传信,说是萧珩的人监视着他,他没法把砚儿带出来给她。
“萧珩监视陆世子做什么?”
丹青叹了口气,“何子越是中毒身亡的,那七皇子就认定我家主子意图包庇真凶,这不就给圈禁起来了。”
“何子越是中毒而亡?”
“是,可谁能想到呢,胸口好几刀刀伤,还有一刀命中要害的,便没人往中毒那方向想。而且何子越中的这毒也是怪哉,尸身上一点痕迹没有,经验丰富的仵作都没有看出什么来。”
明卿雪呼出一口气,萧珩明显是故意为难陆长安,就算有失误的地方,也不能咬定他包庇真凶吧
“你能把我带进么?”
留砚儿在那儿,她怎么可能放心。而且只要她进去了,就一定能想到办法带砚儿出来。
丹青点头,“您以世子外室的身份进去,应该没人会阻拦的。”
明卿雪用面纱捂住脸,让丹青带她进了驿馆。
来到院里,但见海棠树下,陆长安正捧着一本书念,声音玉润,字字清晰。而砚儿拿着一个铲子,正四处挖洞。
“子曰:“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这个意思就是说自我品行端正了,即使不发布命令,百姓也会去实行;自我品行不端,即便发布命令,百姓也不会服从。这句话不仅仅是警醒我们当官的,也要告诉我们一个做人的道理,只有做人做事端正,才能让别人信服。”
陆长安谆谆善诱,奈何砚儿只关心哪个坑里的蚂蚁多。
明卿雪走进去,道:“其身正,奈何奸佞横行。”
陆长安见明卿雪过来,笑着站起身,“不怕,这世道总还是分得清黑白的。”
“你是京兆府少尹,他随口给你定个罪名,说监禁就监禁了?”明卿雪不由有些气愤。
“确实是我办案不利。”陆长安长出一出口气,“那何子越竟是中毒而亡。”
“这么说凶手不是盈盈和李世,而是另有其人。”
“这案子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这时砚儿乐颠颠跑过来,先抱着明卿雪喊了一声娘,又冲陆长安喊了一声爹爹。
明卿雪眉头皱了皱,“看来需得纠正他了。”
陆长安心下一痛,“当时为了不让人怀疑,我才对外说砚儿是我儿子,我知道这样不合适。”
“抱歉。”
萧家是肃平王带人抄斩的,他与萧珩有血海深仇。而陆长安是肃平王的儿子,砚儿是萧珩的儿子,她再如何觉得愧对陆长安也不能让砚儿叫他爹爹。
陆长安满目哀伤,但在明卿雪看过来时,还是遮掩了起来。
“慢慢来吧,孩子小,别伤到他。”
明卿雪点头,“我打算带他走。”
“去哪儿?”陆长安忙问。
“很远很远的地方,许这一辈子,我们都不会再见了。”
“一辈子啊。”
明卿雪还想说什么,丹青跑过来,说是萧珩过来了。
明卿雪只得赶紧躲进屋里,透过窗子,不多一下,见他走了进来。
“陆世子,听闻你的小厮带什么人进来了?”他眯着眼问。
陆长安往西屋看了一眼,道:“我的外室,不行吗?”
萧珩轻嗤一声,“行,看来世子与你这外室还真是亲密的很,片刻都不能分开。”
明卿雪以为萧珩问清楚就会走,结果他在石桌旁坐下,非要跟陆长安下棋。这一下下到天黑,到了用晚饭的时候,他还赖着不走。
“你这外室见不得人,怎么也不露个面?”

猜你喜欢

推荐散文随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