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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你解释一下…不,求你(沐蕴顾安北)知乎小说_请你解释一下…不,求你全文完整无删减版免费阅读

时间: 2023-02-18 20:00:22  热度: 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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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大帅这一嗓子吼得颇有阵前大将的风范, 险些将房顶也掀了下来,他身后跟过来的人吓得脚下一个趔趄险些跌倒,好不容易在扶正了头上正新鲜的莲花冠。

“还要搞聘礼?也就是假扮夫妻骗骗接迎官的事, 不必这么郑重吧。”

何三道人撸着自己随身携带的小拂尘,那手法就好像在撸一条狗:“刻个萝卜章弄张假婚书应当就够了。”

沐蕴一脸莫名其妙。

何三目光稀奇地在他两人身上打了个转,又看向沐蕴身后的柳四娘:“难不成你还没告诉殿下?晚上可就要出发了啊。”

柳四娘把药碗往沐蕴手里一塞,叉腰道:“因为这事我看就不行!”她随手在沐蕴肩膀上一掐:“你瞧瞧她这小身板,哪能办这么危险的事!再说不管真假这也是咱名分上的主母了, 你指派这活给她, 不是要往大帅头上扣绿帽子吗!”

沐蕴揉了揉肩膀:“等等……”

何三抢道:“四娘啊, 这就是你不讲理了,咱们寨子里连蚊子都没有几只母的, 殿下不去难道你去?”

“可以啊!我没说不行!”柳四娘撸起袖子:“到时候符盈虚这条老狗若敢挑衅,我就一铁叉将他捅成个叉烧。”

“等等!”沐蕴已经完全蒙了:“到底要叫我做什么事?”

听着好像是要让她往牧州城里去?

打从那日在大庭广众之下认了沐蕴做“拙荆”,这三日来顾安北就再没出现在她面前过,如今被她这么瞧着,耳朵便可疑地发红。

柳四娘言简意赅地介绍道:“牧州城里有大帅之前伏下的精兵, 人数二百左右, 他们的主事已死,需要人进去将他们重新组织起来,准备里应外合配合攻城。”

她背书似的念完,开口又要骂何三表达自己的反对意见。

何三道人立即插空补充:“对对,但是眼下牧州方面已然戒严, 寻常人等进不去——好在之前图州官祜杰父子曾经给那边递过口信,说要派他手下的一对亲信去给符盈虚送礼, 眼下正好便可顶着这个身份秘密地送一个武将过去。”

沐蕴明白了。

这是去牧州卧底。

其实要是按照顾安北这些年发展起来的路数,一路横冲直撞地蛮干才比较像他——这次之所以要想法子用“计策”, 大抵是因为硬碰硬的话,实力不允许了。

牧州南有玄灰山脉,北据愿江天堑,易守难攻不说,更是从南境入关的必经之地。更重要的是,眼下顾安北手里只有三万兵,而牧州,则至少有十五至十八万——

这还不算刚刚折损在顾安北手里的水军。

无论是在钱粮还是备员上,怎么看实力都太过悬殊,如果不是顾安北先后拿下了匈奴大单于和南境九郡的守君,只怕赌盘上根本就没人稀罕在他身上下哪怕一枚铜钱的注。

想要在这种情况下以少胜多,不指望奇计是不成了。

“法子说起来虽然简单,但胜在早有铺垫。”何三拂尘一甩,骄傲道:“只要能将牧州的城门骗开一个,咱们便有了胜的把握。”

柳四娘想了想,缓缓点头道:“此计的核心要义,恐怕就在一个‘快’字上——牧州人多,但人越多调配起来就越麻烦,这就好比在灶房烧饭,有时候人多反倒手磕脚碰地打官司。”

何三很是捧场地鼓掌道:“正是正是,四娘说得是!”他继而走到沐蕴面前半蹲着:“殿下,您觉着……此计如何呢?”

沐蕴想了想——

官祜杰这位“坐下君”惯来首鼠两端,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两边投靠”,就算官祜杰父子二人明面上已经投靠了顾安北,却也不耽误他私下里给符盈虚那边送礼。

一来这本就很符合官祜杰的做派,不容易让牧州那边生疑;二来图州是南境九郡中地方最偏,占地最小的一个,大家从来都当他们是透明人,谁也不稀罕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详查。

这一招潜伏计,至明至暗,实在得宜。

沐蕴把药碗放到一边:“这亲信中有一个是女子?”

“殿下果然聪慧!”何三立即拍马屁道:“此二人身份上是官祜杰的远亲,乃是一对夫妻,平日里都在宁州那边做买卖,这次是特意带了重宝回来献给符盈虚的。”

原来是要假扮夫妻。

沐蕴下意识瞧了一眼顾安北,对方偏过头去,可疑地咳了一声。


“噢——”沐蕴意味深长地道:“看来我是那个‘妻’了。三石大哥年纪正好,又是心细的武将,不如我就与他做回夫妻吧?”

所有人:“……”

顾安北:“呵。”

何三毛都炸开了:“不不不,这可使不得,铁三石他……”

“何大哥,怎么在殿下这?让我好找!”说话间,小院里走进来了一个笑吟吟的少年人,正是张鸿,他对何三眨了眨眼:“外头三石兄弟在找你,好像是他带人在水盐湾训练时发现了一个马蜂窝,临时起意想吃点蜜,结果被蛰住鼻子了,请你去给瞧瞧。”

何三给他递了个感激的眼色,而后抹了把脸:“……殿下,瞧见了吧,这就是咱家心细的武将!四娘别再瞧热闹了!跟我一起去打个下手!一天天尽不让人省心!”

他急匆匆要走,又不放心,张鸿了然道:“你放心,我同殿下讲。”

院里只剩下三人,张鸿回头瞧了眼顾安北。

“怎地,”顾安北抱臂道:“我听不得?”

少年张鸿笑嘻嘻道:“当然听得,只是大帅不用给自己起个新名字吗?来的路上我瞧见厨房那边正在刻萝卜章,大帅现在去,应该正好能赶上。”

顾安北忽然瞧了一眼沐蕴:“唔,起名字。”

沐蕴越发迷茫了:“干什么要起名?你瞧我是什么意思?我给你起?”

顾安北鼻子里发出一声哼,袍角一掀,迈开长腿就出了院,出得门来没走多远,忽然瞧见有个半大小子蹲在墙根底下,手里捧着个册子正在念念叨叨。

这小子他认识,好像叫姚谅还是什么,镇日里跟在沐蕴身后,瞧着也就十五六岁的模样,腰细腿长,正是沐蕴喜欢的那一挂。

他默不作声地转了个角度,瞧见了小少年的正脸。

嗤。

并不如何。

腿也没有我的长。

顾大帅歪头一瞧,发现那册子上还有图画,遂大踏步走上前去,照着后脑勺二话不说就是一巴掌:“你才多大?少看这些不健康的东西。”

姚谅抬头瞧见自家大帅,双眼先是一亮,而后迷茫道:“啊?可是殿下叫我多认字呀。”

“看春宫图能认个鬼的字?!”

顾安北劈手夺过那小册子,瞧见封皮上亮堂堂的“元泰诗选”四个大字。

以己度人的顾大帅:“……”

他摸了摸鼻子,而后又在小少年的后脑勺抽了一巴掌:“谁十五六读这个?”

“殿下说大家都读!”姚谅无辜地翻开一页给他瞧:“大帅你看,这首里面还有殿下的名字呢!我没认错吧!你看!”

顾安北“啪”一下合上册子,十分自然地将东西收在了自己怀里,大尾巴狼一样地说道:“男子汉顶天立地,少读这些酸唧唧的东西——你去我书房取兵书来看。”

姚谅登时开心了:“当真!”

“嗯,”顾安北把诗集往怀里揣了揣:“有不会的就来问。”

小少年欢呼一声蹦跶走了,完全没察觉他家无耻的大帅在背后又哗啦啦地翻开册子翻看那一页——

“渭北春天树……”阳光擦着男人高挺的鼻梁落在书页上,投下一片朦胧的影,连带着他的声音都变得像一汪幽深的湖水:“江东日沐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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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算是清净啦,”另一边,小院内,张鸿也不见外,自去搬了小凳坐在沐蕴跟前,朝沐蕴一咧嘴,笑得干干净净:“殿下,下臣有事禀奏。”

“爱卿平身。”沐蕴坐在木楼梯上,用那根雀羽在他头上轻盈地一点,戏谑道:“我说张爱卿,这牧州就非打不可吗?”

“是,”张鸿还是笑着,眼神却认真起来:“大帅奔波了三年,虽有人马,却无一个切实的基地——我为他选了南境,既然如此,牧州就必须拿下来。”

沐蕴点头道:“牧州之于南境,就如同一块他入主中原的跳板,如果将来此地反为楚淮所得,那这南境老家便守不住了。”

张鸿:“而且速度要快。”

沐蕴:“怎么算快?”

张鸿伸出三根手指,在沐蕴瞬间肃然的注视中说道:“殿下还有三个月,所以,考虑到种种因素,大帅必须在半个月内拿下牧州。”

黄灿灿的落叶被秋风刮着打起一个旋,枝叶碎裂,杆梗寸断,在这寂静的院子里发出沙沙响声。

少年军师有双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淡樱色的唇微微开启:“殿下想救荆庭,就必须在暴汛期结束前带一支足以和楚淮抗衡的力量回到洛阳。否则三月之后洛河褪涨,便再没有什么能拦住楚淮了。”

沐蕴垂下眼帘,捧起药碗,苦涩的口感冲刷着她的味蕾。

“那日我从匈奴归来,于金鸾车的缝隙中瞧见了殿下,当时我便想,如果异地处之,我会怎么做?”张鸿起身,伸手想去接住一片翻飞的叶,却没接住:“想来想去,唯有以最快速度接管所有暂时还在大荆控制下的州府,调集府兵前往洛阳,以期能将城池保住。”

沐蕴没有否认。

“法子是笨了点,”沐蕴:“但也得先这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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