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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昌青姐林蔓免费阅读-致命引力最新章节目录

时间: 2023-02-23 10:11:34  热度: 16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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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什么?」

「你知道吗,许昌正满世界找你。」

「他妈的,他到底从哪知道你怀了他孩子的事。」

「老子跟他说你死了,他偏不信,马上追杀到我头上来了!」

「害得我肾都没时间取了!」

「赶紧把你卖个好价钱跑路!」

「……」

我从他和司机断断续续的话语中,理清了事情的脉络。

林蔓只果然也不是什么好人,他是许昌最大竞争对手派去的。

本来挺聪明的,但聪明反被聪明误,偏要妄想大嫂的位置。

许昌确实让她做了大嫂,可当了没几天就被当场揭穿。

她被拆穿,倒是阴差阳错帮了我,因为那样的话,她所有的话都不可信了。

我反而成了被冤枉的。

许昌开始找我,然后就知道我怀了他孩子。

他莫名其妙发疯了,现在整个灰色产业都绕着他走路。

二莽哥想把我杀了,又怕许昌报复,于是决定把我卖了,然后拿钱飞去国外。

买我的人,是个不怕死的变态。

那个变态,喜欢把活人的四肢缝合在一起。

缝上嘴巴和眼睛,然后吊起来欣赏。

……

这是我被关进变态房子的第三天。

此时,我的双脚已经被缝在了一起。

戴着钢质面具的男人抬眼看我。

「你在数什么?」

银针刺破皮囊,这次,尖端落在了我的胳膊上。

我疼得发抖,却在笑,我告诉他,我在数时间。

「什么时间?」

他问我。

「许昌找到我的时间。」

他停下手,极其不理解地看着我。

只是下一秒,他就再无法对我做出任何表情了。

木屋的门被踹开,黑衣人鱼贯而入。

然后,我见到了许昌。

……

男人失神地望着我。

我被吊在半空,他大概清楚地看见我脚边密密麻麻的伤口。

二莽哥那时候疑惑,是谁把我怀孕的消息传出去的。

其实是我自己传的。

二莽哥那里也有我们警局的线人,职位很低,但足够跟我接触,交换情报。

许昌给我看那张照片时,我就在为自己的后事做打算了:

临走前,我在书桌最不起眼的角落塞了段录像。

大概内容就是,我在筹划生日那天和许昌告白。

有一点总被忽视的是,许昌从来都没谈过恋爱。

那晚我拒绝了许昌的告白,他这人骨子里很傲,一定忘不了那晚。

我不要他在风月无边的夜晚知道我「爱」他。

我要他在亲手把我推入深渊时,知道我爱他。

世界上最难割舍的是爱吗。

不,是愧疚。

爱只是一簇开在锦团旁的花。

愧疚却是刺入皮囊肆意流淌的根。

会把人逼疯的。

他几乎是仓皇地在屋里寻找我,失魂落魄的样子,都不像他了。

他把我放下来,然后紧紧地将我搂在怀里。

我感受到他颤抖的手抚上我的发顶。

他声音很哑,特别哑,我发现他和以前不一样了。

他对我所做的一切都变得小心翼翼。

「我们回家。」

「……」

「……我哪有家。」

他明显一愣,然后像是要把我揉进他身体里。

在我耳旁不停地说对不起,似是细碎的呢喃。

……

他将我放进了车里,然后走进木屋。

木屋门口有一个黑衣人挡住,我什么也看不见。

只是不一会,木屋中传出惨绝人寰的叫喊。

大概是那个变态。

我靠在车窗上听着那一下下的尖叫。

盯着那间木屋,尖叫声还是没停。

像是来自地狱的哀嚎,

以及发自灵魂的恐惧。

许昌的手上,从不沾血。

现在,沾上了。

许昌将我带回了家。

一切好像又变得和从前一样。

可又有什么变了,他从不让人住进他在市中心的公寓。

却在那天抱着我说,那是我以后的家了。

我还见了林蔓只最后一面。

那个笑起来好像无比单纯的女孩,在见到我时面容猛然扭曲。

她被人架着,却死死地盯着我。

不停地哭喊和怒骂,说我是警局的卧底。

「许昌!你以为她是好人吗?」

「她肯定是卧底!!!卧底!!」

「你不可能不知道!!许昌……!」

男人在听见卧底两字后,猛地变了脸色,

然后将摆在桌上价值连城的茶壶摔在了女孩的脸上。

我在他身旁,猛地抖了一下。

他立马转过身,将我搂在怀里,哄我。

「青青?被吓到了?」

「没事……别怕。」

吻落在我颈肩,他近乎绝望地看着我。

「你不是……对吧?」

我没有回答他,

他却抱我,抱了很久很久。

许昌对我很好,好到谁都没见过这样的他。

可我所有的通讯手段依旧被掐断了,活动的范围,仅囊括在那栋小小的公寓里。

我有找他要过手机,他给我的回应只是俯身来吻我。

我问他为什么把我关起来,他只是搂着我抚摸我的腰,下巴抵着我笑。

果然,他依旧清醒。

什么不信我是卧底,分明就是信牢了我不是站在他那边的人。

那天晚上,他半夜两点回到家。

就这么靠着玄关,看我。

他的身影融入浓稠的夜色,歪着头问我怎么还不睡。

我告诉他我睡不着。

我失眠好久了。

一闭眼就是满手的鲜血,还有那群人的亡魂。

他走过来抱我,可硝烟的味道还是溢进鼻腔,这样的味道我以前出现场时闻过。

是枪击还有火药的味道。

他抱我抱了很久,抬手揉了揉我的发间。

「青青,没事了。」

「一切都结束了。」

「……」

第二天我就在新闻上看见。

本市医药厂在昨夜发生火灾,四人因抢救无效身亡。

其中包括医药厂法定代表人龚某,受害人身上出现多处弹孔,系人为放火,目前事故正在调查中。

这个龚某,就是当初绑我的二莽哥……

我垂眼,盯着电视上的内容。

许昌疯了。

可我也要被逼疯了。

无数次我想着要带这个魔鬼同归于尽。

可我要做的不是让许昌死。

我是要送他去最高人民法院,只有抓住他,审判他,才能将他身后的黑恶势力连根拔起。

我师傅的遗愿,就是还曲北市一片蓝天。

许昌不知道,我第一个开枪射杀的人,是我师傅。

一个年过半百,依旧奋战在一线,休息日里喜欢给我买棒棒糖的人。

他亲手握着我的手,将子弹打进他自己的眉心。

因为他知道,不让我暴露,就只有这么一个方法。

因为他知道,不是我死,就是他死。

他说,让他这老头先走一步。

许昌看见我射杀了警察,才慢慢对我放下了防备。

也是从那天开始,

我知道我只能活下去,我要活下去,我要活着见证许昌踏进死刑场。

不然我连下地狱,都难以心安。

过了冬季后,初春的某一天,许昌突然特别早地回来。

他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

很罕见地没有带保镖,以前他每次坐进车里,都要搜一次窃听设备的。

尤其是现在,他真真正正地是个手上沾血的人。

可是,他只是带着我,上了一辆车。

「青青,你知道吗?」

「今天好像是我生日。」

汽车行驶在一望无际的高速公路上,我不知道他要把我带向哪里。

「这是我身份证上的生日,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不是。」

「那是我在少管所随口胡诌的。」

这趟路程似乎很远,我盯着沉没于巨大山脉的夕阳,飞鸟划过连绵的云从。

「我童年都是在少管所度过的,因为我十一岁时杀了人。」

「杀的是我的亲生父亲。」

「因为他把我妈的眼球捏爆了。」

「……」

汽车依旧是匀速,他的语气依旧很平静。

「很离奇,很荒诞对吧?」

「十一岁之前,我无时无刻不想杀了那个如同畜生一般的父亲。我妈是城里的大学生,她是被我爸给买来的。」

「我妈,是被人贩子拐进大山里的。」

「十一岁那晚我爸回来,喝醉了,把已经瞎了一只眼的我妈摁在墙上打。」

「我就抡起墙上的斧子朝他的背砍了十九下,他断气了,我进了少管所。」

夜幕好像降下了,许昌打开车灯,依旧不紧不慢地说着。

「从少管所出来后,无亲无故,只有黑社会肯接纳我。」

「只有脏的东西肯收纳我。」

「也是从那时候我发现,我大概继承了……我爸那样恶魔的血统吧。」

「之前有人给我做心理测试,说我是反社会人格。」

「我把那些档案都消掉了。」

汽车终于来到了目的地,是一家废弃很久的游乐场。

……我印象里,是废弃了很久了。

可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灯牌亮起,又恍如霓虹闹市。

……只是没有人。

「我把这里盘下来,又重新改造了。」

男人趴在方向盘上,侧着头,轻笑着看我。

「我还没去过游乐场。」

「陪我玩一会吧,青青。」

诺大的游乐场亮起灯,任何设施都可以自由玩。

却没有人。

这样的气氛不免有些诡异。

可他的兴致,明显要比我高。

坐旋转木马都偏要跟我坐一只马。

将我搂在怀里,凑在我颈间。

「青青,你知道吗,这么多年来,你是头一个对我说喜欢我的人。」

「……」

「谁都恨我,连我维护的妈妈都恨我。」

「只有你说过……喜欢我。」

「那天知道你也喜欢我时,我心都快碎了。」

「因为我负了你。」

「我知道来不及了,我怎么挽回都来不及了。」

「可我不想你讨厌我,怎么样都不想。」

……

坐摩天轮时,升到最高点后,烟花突然在天空升起。

某一刻点燃长夜,又迅速熄灭。

「我不知道怎么办,我帮你报仇了。」

「我手上跟你一样也沾了血。」

他俯身,将我抵在厢壁上。

哪里是高高在上的人,他像是一只摇尾乞怜的狗。

「青青啊,我现在把我的心掰给你看了。」

「你教我怎么爱,好不好?」

……

男人低头,眼里忽然映照出璀璨的灯火。

我站在那里望着他,望了好久好久。

半晌,我轻轻应声。

他的眉眼落入笑意,手指,抚过我的颈间。

低头吻我。

轻柔得如同我是什么稀世珍宝。

酒店里,男人将我抱着。

好像一刻也不想松手般。

我推了好几下,都没推动。

只好咳嗽。

「你……能不能先去洗澡?」

他笑了声,戏谑般开口。

「嫌我脏啊?」

「……对。」

我也不知道这样的回答为什么能让这个男人笑成这样。

不甘心似的,他还是在我鼻尖落下一吻。

「等我。」

转头迈进浴室时,还被地上的圆凳跘了下。

……许昌说他没谈过恋爱,现在我是信了。

我坐在原来的位置,没动。

浴室里传出淅淅沥沥的水声,我还是没动。

大概过了五分钟,我猛地站起,然后冲向桌子。

在许昌包里翻出他的手机。

果然,动了情的男人脑子都迟钝。

换做以前,他怎么可能不把这么重要的手机带进浴室。

手机有密码,输入我的生日就打开了。

首先确定了有信号,然后我拨通了那个早已烂熟于心的号码。

一边紧盯着紧闭的浴室门,一边祈祷着快点接听。

直到一声沉稳的声线,在电话的另一头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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