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语言文学网

励志名言 哲理名言 经典语录 经典句子 爱情语录 哲理句子 人生格言

我为不祥全文免费阅读大结局_(锡泽念念)最新章节

时间: 2023-02-27 20:33:47  热度: 272℃ 

点击全文阅读

虽然我是这样想,但是陛下可没有这个觉悟。

那天他走了之后,晚上却又乘着夜色来了。

那会儿已经是下半夜了,他来的时候,我已经睡着了。

我是听春桃说,他昨晚躺在我床上睡了半宿。

老实说,我只听说我这灾星可以克死人,但会不会让人变得癫狂,我就不知道了。

半夜默不作声地躺在旁人身侧睡觉,怎么看都不太像是正常人的模样。

就在我以为这是锡泽的心血来潮之时,可他却每天都来朝露殿。

来了他也不多话,顶多就是躺在我身边睡觉。起先我还有点害怕哪天一觉起来,旁边躺着一具尸体。

但好在陛下虽然话不多,至少可以喘气。

一来二去之下,我便也放宽了心。

百花宴是在御花园里筹办的,我虽不明白大冬天的举行百花宴是何用意。

但是反正在宫里闲着也是闲着,所幸就出去逛逛。

许是近来同床共枕,陛下瞧我的眼神也没有那般犀利或夹着嘲讽,顶多是在我身上多停留两眼,就移到别处去了。

至于是讨厌,还是欢喜,我也不想去猜。

上朝之前,他同我说,「今日去赴宴,穿那件红袄。」

陛下还记得我有一件红袄?

「听见了没?」他语气有些沉。

我赶忙应了下来,「明白了。」

伴君如伴虎,此话果然不假。

那件红袄子款式还算新颖,但不太适合去赴宴。

归根结底就是太厚了,穿上去瞧着像是一个冰糖球,实在不适合我去出风头嘛。

陛下显然是对他的威慑力不够自信,非要等我换好衣服之后,才扭头去上朝。

春桃和我立在门槛处,一同目送着他高大的身影,没入风雪里。

她小声地说,「陛下对娘娘就是贴心呢,奴婢可是听闻,陛下鲜少在后宫留宿的。」

奴婢们多爱说些哄主子开心的话,我虽不太相信,但听着也觉着悦耳,便赏了她些物件。

她到底是有些得意忘形,就说,从未侍奉过娘娘这般娴静的主儿,倒是和传闻中的不一样呢。

这话一说,她也知道不妥,忙后怕地往我看来。

刚想请罪,却见我神色全无波动,便小心翼翼地退了下去。

传闻是怎么传的?

反正是凶神恶煞,吃人性命。

若非为了几个晌银,只怕这些奴婢也不敢靠我太近。

我自知身负煞气,所有的恩宠,不过是我爹拼了心血换来的。

我既受着,又哪敢再生恼怒之心呢。

百花宴上没有多少花卉,但各宫的娘娘跟不怕冷似的,穿的全是窄腰小袄,将曲线勾勒的妖娆婀娜,倒比花还要艳丽。

宴上落座的人显然是在等我这位灾星大驾光临,可她们看见我这灾星,既不如传闻中的横眉怒目,也不是众人口中的刁钻跋扈——

反倒像是一颗笨重臃肿的果子,不免都露出几分失望庆幸的模样。

至少单看我这相貌,就不太像是能够顷刻间杀人的主儿。

但让她们掉以轻心的可不是我的模样,而是我前些天坠湖的喜讯。

宫里没传我是自戕,反倒是说我这灾星在紫微星的威慑下也得低头,险些把自己克死。

经此一传,大家便觉着我这灾星也不过如此,反正是硬不过皇帝。

这不,我刚坐下,就瞧见一位面容清丽的娘娘,和和气气地坐在我的身侧。

我认识她,是陛下登基第二年抬进宫的妃子,户部尚书之女静妃。

「这位便是娴妃娘娘,倒真是和传说中的不太一样,瞧着倒是倾国之姿,怨不得旁人都说妹妹是妖怪呢。」

妖怪。

我素来不爱与人争辩,何况她说的也不无道理。

我若不是妖怪,那大将军好端端的,如何就被摔死了?

我又想到新婚当夜的惨状,面上不免一阵苍白。

再对上静妃那张温雅含笑的脸面,几乎立即就想落荒而逃。

静妃热衷看我狼狈的样子,「不过妹妹你也别多想,咱们陛下宅心仁厚,既收你进宫,往后咱就是一家姐妹,谁若是再说你克死了三位郎君,我可第一个不愿意。」

我面上的笑几乎已经挂不住,更不会这等唇刀舌剑的往来。

爹娘只教我知书达礼,经书琴棋,却从未让我见过这般口蜜腹剑的情境。

我只能笑着,尽量让自己笑得无欲无求。

也正是这一刻,我才清晰地意识到,倘若我爹不是我的靠山,我就只是个嘴笨舌拙的废物。

可,谁让我是灾星呢。

若非我爹和陛下压着,只怕我现在早就被当祸国妖女给绞杀了。

我敛下眉头,决意不听她的冷嘲热讽。

静妃自顾自地讽刺了我一会儿,也觉着没劲儿,就转去和别人一起说着小话奚落我。

我偶尔能听见几句故意让我听见的话,无不是说我是个绣花枕头,脾气又软又闷。

剩下的那些,我不用猜,都知道一定是骂我灾星的。

宴饮结束,我在刺骨寒风中收获的唯一暖意,大抵就是这件臃肿小袄给我的。

虽说陛下不免有让我闹笑话的嫌疑,但我还是很感激他让我穿这一件。

至少,不必向诸位娘娘这般,冻得脸色铁青地回去了。

春桃就问我,「娘娘为何不辩驳两句呢?奴婢听得实在是锥心。」

我立在寒风中,探手接了一片刚落下的雪,却是说了一句驴唇不对马嘴的应答。

「真快啊,是第十九年的冬雪了。」

我已经十九岁了,同龄的姑娘家,只怕膝下的儿女都可以说话了。

唯有我,日日在爹娘的忧虑和世人的唾骂中,煎熬度日。


我又什么理由去反驳呢?

她们所言所语,不过只是事实罢了。

我爹告诉我,倘无法应对的一切恶毒,沉默则是最坚韧的力量。

虽然我如此劝慰着自己,但回到朝露殿,脸色确实不太好看。

这郁闷的情绪一直持续到晚晌,也未见消解。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寒,陛下每每来朝露殿的日子要早了些,至少能同我一起吃个晚饭,再与我说说闲话。

其中不乏是一些晦涩古文,我有时能够应上两句,但他读的书显然比我多,我也至多就只能应上两句罢了。

今日他一边练字,一边同我说某大家的文书甚好。

这位大家我是听说过的,府上也有他的字画。

按理来说,我也应当多说几句,哄得皇帝开心。

但我实在没什么兴致,只一边替他研磨,一边尽力敷衍地不那么明显,「陛下果然是见多识广。」

他却将朱笔一掷,转而敛眉问我,「怎么?身子不舒服?」

我想,这应当是不想说话的最好借口,遂就点头应了,「嗯,今日受了寒。」

锡泽的手很热,他的手探上我的额头之时,几乎让我觉着是在盛夏触火,烫得我满身赤红。

没等我再说话,他已经让人去寻了太医。

这下好了,我这灾星在紫微星的压制下,确实是日渐衰微了。

太医诊了好久也没说出所以然,只说我是有些劳累,嘱托陛下克制些,才在陛下僵硬克制的面色中,小心翼翼地退下了。

果然,夜里陛下吹了灯,再也没有那般如狼似虎的兴致,只搂着我睡了过去。

以往我都是面靠他的胸膛,但今日属实是想生会闷气,就叛逆地背过身,靠墙而眠了。

陛下问道,「今日不开心?」

我说,「开心。」

宫城里的娘娘都不待见我,我也就不上赶着去热脸贴冷屁股了。

但让我奇怪的却是陛下的态度,按理来说,我嫁过三次,于谁而说都是一根梗在咽喉中的刺。

可除了我和陛下的洞房花烛夜,陛下和我旧事重提之外,便没有旁的计较了。

我进宫少说也有三月,转眼就到了新岁年宴。

陛下也未曾刁难冷落我。

反而是日渐亲昵,颇有罢黜三千佳丽,独宠我一人的嫌疑。

我不知道他是意欲何为,但他给我的宠,我就心安理得地受着。

他日若不宠我了,我便也要学会不动声色地释怀。

想必是陛下出入朝露殿太过频繁,后宫娘娘们便看不过去,想要上门来找茬。

换做以往,她们自然是不敢的。

但百花宴之后,又加之我身子确实日渐娇弱,她们便也多了几分胆子。

就如今日,素来清静的朝露殿竟然唱起了小曲。

这曲儿不是我唱的,是宁妃带着她宫内的戏班子,来给我展示一二。

唱的戏不吉利,是小寡妇上坟。

戏旦刚开始鬼哭狼嚎,我就突然听见外面传来太监的号丧声。

「静妃薨了——」

静妃?她怎么薨的?

春桃赶忙来给我说明原委,她从太监那里得知,静妃是午膳时候吃鱼刺卡死的。

死前异常恐怖,只能大喘着粗气,连话都说不出来。

我听了先是一骇,还没来得及有什么想法,就见宁妃匆忙收拾她的戏班子,慌慌张张地和我请了辞。

临到她走到宫殿门口,脚下一绊,险些栽倒在地上。

可她连停留都没留,恍若身后有什么恶鬼似的,急急忙地往外走。

「……」

这下我明白了为什么了。

她害怕小寡妇上的坟里面,埋的是她。

猜你喜欢

推荐爱情语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