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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鬼》的影评10篇

时间: 2020-03-13 07:08:07  热度: 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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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鬼》是一部由托德·布朗宁执导,贝拉·卢戈西 / Nicholas Bela / Daisy Belmore主演的一部奇幻 / 恐怖类型的电影,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观众的影评,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吸血鬼》影评(一):黑白魔影

在1931年由赫尔佐格(Herzog)导演的《Dracula》以史托克的小说为蓝本。Bela Lugosi 那带着浓重喀尔巴千山区口音的英语低沉而阴森,让人印象深刻。没有特技,没有配乐,影片的恐怖气氛却毫不逊色与任何一部当代惊悚片,而黑白色调可能是吸血鬼影片最适合使用的色彩。

吸血鬼电影是电影史上的异类。自从 Bram Stroker 在1897年写下小说 Dracula(德古拉)之后,吸血鬼这一黑色主题便深深吸引了一代又一代导演。

吸血鬼的原型应是圣经中的魔鬼。在科波拉的《吸血鬼惊情四百年(Dracula 1994)》中 Count Dracula 说道:“我用生命捍卫教会,却得到了这样的报偿... 从此我要使用黑暗的力量,我将饮血而生。”吸血鬼具有魔鬼的一系列典型特征,例如邪恶却又极具诱惑力,智慧却又离经叛道,脆弱却又拥有强大的力量。人类在其青春期经历的反叛意识被主流价值观淹没,而吸血鬼却又将这种意识再次戏剧化地重现,折射出一个“恶”的自我。

“永生”是吸血鬼特征的另一个悖论。人类徒劳地寻找长生不死之术,而吸血鬼却能轻易拥有,但代价是高昂的。邪恶却又死不了,生存的唯一出路便是不断地残害生命。吸血鬼们也落入了“不死”的圈套。世界在他们眼前变迁,时间流过,别人红颜不再,他们却不会改变。渐渐的智慧变作一种负担,换来的是对无限的恐惧。慢慢的,在对时间和空间的变换变得麻木后,“时代精神(Zeitgeist)”这个词对他们不再有意义。在《夜访吸血鬼》中,Armand 对路易说道:你身为不死之身却有着人类的灵魂... 你反映了这个时代,你,是我通向外部世界的纽带(link)。

《吸血鬼》影评(二):其实只有心魔

外头本无鬼,鬼自心中来。片中的捉鬼人范海辛外形酷似佛洛依德,以弗洛伊德视角来看本片,其实没有什么吸血僵尸,只有维多利亚式道德体系下备受压抑的社会成员,也许这才是本片受欢迎的真正原因。那种压抑让人看了心痛,没人能够幸免,而且压力有多大,反弹就有多大。

一开始很纳闷吸血鬼怎么只对年轻女士的血液感兴趣,按说应该像蚊子一样嘛。后来意识到这里的吸血行为其实只是性行为的一种变体,也就不难理解了——总不能搞同性恋吧。而且与其说是魑魅魍魉好色,不如说这个梦淫妖般的生物本身就是当时的年轻女性在全面的道德压抑和世俗压迫下幻想出来的某种灵体。难怪米娜一见到吸血鬼伯爵就疾病全消,继而活力绽放,仿佛获得了新生一般——分明是本我和酒神找到了一个出口嘛。

米娜和露西看起来一个温良淑静,一个性感狂野,恰似女性性格中合理的两面。于是露西很快被杀死了,但是米娜作为一个人,身上也一样有着本我和酒神,而德库拉伯爵则认为她是自己的第四个妻子(其实是奴仆)的理想人选。她的未婚夫既有所察觉,又无可奈何,只能自己在那里焦虑愤怒、进退两难甚至帮倒忙。其实对于米娜来说,未婚夫和德库拉也恰似日神和酒神的组合。

一群男人都想着要拯救米娜,却又只给她铺附子草,不给她戴十字架;只想把她幽闭起来,争夺对她的所有权和控制权,唯独不给她自己任何可以抗击吸血鬼的有利武器,难怪会防不胜防。影片的结尾,吸血鬼终于被杀死,本我中的怪兽终于被战胜,米娜也重新获得了健康的身心,酒神终于让位于日神,只是米娜在未婚夫的引领下,从地下上升到地面的场景不免让人有点小小的无奈——在西方古典名著史诗《神曲》和《浮士德》中,场景都是女性引领男性获得真正的飞升和最终的救赎,影片中表现的只是社会、道德、理性对于生命、欲望、意志的胜利。

看完此片,忽然感到弗洛伊德确实贡献很大,以当时的视角来看。

《吸血鬼》影评(三):《天鹅湖》响起时。。。

记得初次看TIM BURTON的《艾德·伍德》时,里面老年的贝拉-卢格西将死时,背景音乐屡次出现柴可夫斯基的《天鹅湖序曲》,那时颇有些云里雾里。

只知道贝拉-卢格西是20世纪三、四十年代因扮演德库拉成名的传奇男演员,而在他扮演的德库拉中,唯勃朗宁31年版的这部《Dracula》最为经典。

直到终于有幸观赏到了这部恐怖电影史上的名作时,我才了解它和《天鹅湖》之间的联系:

影片一上来就响起《天鹅湖》那个被加重了的初始音符,伴随着片头字幕和背景巨大的蝙蝠造型,一下便将我震住了。《天鹅湖》使得这个开篇充满神秘浪漫的魔性,以及隐隐的不安。

这就是勃朗宁1931年版的《德库拉》,继茂瑙的《诺斯费拉杜》之后又一部影响了整个20世纪的吸血鬼电影,同样改编自伯拉姆-斯托克的同名小说。

同《诺斯费拉杜》相比,本片在视觉上赋予了吸血鬼英俊的外表,奠定了其在20世纪人心中梳着大背头,身披斗篷,温文尔雅的高贵形象。

全片音乐极少,无论是蝙蝠、迷雾等视觉符号、还是黑白片本身固有的影调质感,都为本片赋予了经典式的哥特式质感,无疑是1992年科波拉的《惊情四百年》之前最经典的一部Dracula movie。

个人认为从现代人的眼光来看,贝拉-卢格西的表演其实稍显夸张和做作,举手投足都舞台感十足。(他原本是匈牙利舞台剧演员出身)

但也许正是由于这种写在脸上的彻头彻尾的邪恶,才令30年代的观众无法忘怀吧。

从此,卢格西先生便像吸毒一样迷上了德库拉这个角色,直到许多年以后吸血鬼题材的风潮被新的怪兽片题材取代之后,卢格西在吸毒潦倒中与世长辞,至死不忘穿上德库拉那身黑色斗篷下葬,可谓为角色而生,为角色而死。(这些在TIM BURTON的传记电影《艾德·伍德》中都能看到)

本片是哥特族和吸血鬼电影迷必收的经典!

《吸血鬼》影评(四):暗夜中被灯光照着眼睛的吸血鬼

The plot of Dracula, directed by Tod Browning in 1931, is closer to Stoker’s original novel. Because of the dialogues and sound, the plot is much easier to understand for me compared with Nosferatu. It omitted some parts of the story which may confuse viewers, such as the reason why Dracula moves to London and how he controls people, etc. The pace of the film and the way the story suddenly ends, seems too flat and too hasty for me. The whole movie is not terrifying at all, instead, the fuzzy relationship between Dracula and Mina adds more romantic feelings, which also becomes the direction of some future vampire movies.

Although the acting of Lugosi as Dracula is somewhat dramatic, he certainly “set the earliest standard for the male vampire.” He styled the male vampire with “the dark clothes and full-flowing red-lined cape, the hair brushed back straight from the forehead, the lips extraordinarily crimson and distended in an eerie smile which reveals abnormally long canines.” Lugosi’s deep voice with accent also makes him somewhat attractive. I think the most successful part of Dracula is it wholly altered people’s impression of a male vampire figure: from former ugly bestial creature to a charming gentleman even with hypnotic power.

《吸血鬼》影评(五):简评此剧

前段时间看了BBC今年推出的三集纪录片《恐怖电影的历史》。这套纪录片并不以渲染恐怖为卖点,而是一种严谨、近乎学术化的态度考证、讨论了作为重要电影类型之一的恐怖片的发展历史、风格演变以及引发观众观看恐怖片的心理机制。其中第一集介绍了一些重要的早期有声恐怖片,如《Dracula》、《Frankenstein》、《Mummy》等等,光从片名上就能看出它们对后来的电影产业乃至大众文化产生了多大的影响。提到这些电影,就不能不提拍摄它们的Universal公司,以及被这家公司包装出来的两大恐怖片明星:Boris Karloff和Bela Lugosi。尽管这两人在影史及后代观众心目中占有不相上下的地位,但他们在世时受到的各类待遇却天差地别。作为来自匈牙利的舞台剧演员,在艺术上深受表现主义影响的Lugosi因为自己蹩脚的英语和孤高的性格受尽凌辱,为只能充当B级片中的怪物而自暴自弃,最终在毒瘾和贫困的双重折磨下离世,甚至都没看到他扮演的Dracula被承认为经典银幕符号的那天。而Boris Karloff则因为他良好的心态得享高寿,虽然总在电影中扮演程式化角色,这位英国绅士却为自己因公司力捧而获得的声誉心存感激、善待他人,成了人人尊敬的影视界前辈。——这两人人生轨迹的差异简直能给“性格决定命运”的老话做实例。但是话又说回来,性格极端、命运多舛的人虽然常把自己和他人的生活变得痛苦不堪,但又偏会激起后人狂热的崇拜和仰慕,因为他们病态而特点鲜明的人生总能将普通人“正常”的经历衬得毫无色彩和价值。可能这也就是Tim Burton会在电影《Ed Wood》中精心刻画Lugosi潦倒的晚年并感动了大批影迷的原因。

Lugosi首次在银幕上扮演Dracula时已然年届五十,外貌上不可能有多么吸引人。而且不知是出于导演的要求,还是他个人的电影演出经验不足,Dracula从语言到举止都十分夸张,跟周围演员的生活化表演格格不入。依照现在的审美观点,这显然是一种“过犹不及”。假如Lugosi不要那样刻意做出狰狞的表情,摆出夸张的姿势,而是自然地展示他的仪态风度(他的肢体动作具有雕像式的美),他的角色会容易让人接受许多。但在当时美国较为严格的社会风气下,过于吸引观众,尤其是女观众的鬼怪形象估计也得不到审查通过。对于现在的观众,《Dracula》更像一部艺术片而不是恐怖片:取自《天鹅湖》的片头音乐,宽敞、倾颓却不阴暗的古堡内景,低眉顺目、娴静如古典仕女般的女吸血鬼,举止庄严的Dracula本人,都赋予了电影一种缓慢而雅致的特点,一点都不会令观众紧张,反而会起到某种镇静效果。当受到蛊惑的Mina缓步走向伯爵,随着他从容、缓慢的转身隐入他巨大的斗篷,观众恐怕只会为这充满浪漫与宗教色彩的一幕而迷醉,想不到为女主角担忧。在BBC的《恐怖电影的历史》中提到,上世纪60年代英国Hammer影业拍摄的由Christopher Lee主演的《Dracula》已经开始刻画伯爵与Mina之间的情欲。这让我想到,从1931年的初版《Dracula》,到50年代版,再到90年代的《惊情四百年》,对Bram Stoker小说原著的不断改编过程就是让“爱”逐步战胜“死”的过程:从30年代散播死亡、表情刻板的怪物,到60年代与女主角关系暧昧的外来者,再到90年代为爱而背弃上帝、令女主角生死相许的情圣,60年间,同一形象在银幕上发生了多大的改变啊。其实细究起来,Mina和伯爵的关系甚至在1931版中就已经出现了耐人寻味的不同于原著之处:当Dracula在电影中第一次走进Mina的家时,刚刚还向未婚夫抱怨身体欠佳的Mina立刻激动起来,说什么也不愿去休息。这时镜头在她的上半身定格很久,细腻捕捉了她充满期待的神态。同时,她的未婚夫对Dracula的不满表情也显而易见。可电影对这种感情的暗示也仅仅止步于此,不再深入。

《吸血鬼》影评(六):罗杰·伊伯特《伟大的电影》中对本片的评价

据电影界的传闻,贝拉·鲁格西( Bela Lugosi)被环球公司选为《吸血鬼德古拉》的主角时几乎不会说英语。按之前的计划,这个角色应该由朗·钱尼( Lon Chaney)出演,他在默片经典《钟楼怪人》( The Hunchback of Notre Dame, 1923)和《歌剧魅影》( The Phantom of the Opera, 1925)中获得成功之后,选择他是十分明智的决定。但《吸血鬼德古拉》正要开拍的时候他去世了,于是那位神秘的四十九岁匈牙利人取而代之,他曾经于 1927年在百老汇版的《吸血鬼德古拉》中扮演主角。传说定有夸张之处,因为匈牙利的移民鲁格西拍这部电影之前已经在美国生活并工作了十年之久,但即使如此,他念对白的方式仍像个不能适应英语的人——也许在他孤独的特兰西瓦尼亚城堡里,德古拉有几个世纪的时间来学英语,但只有很少的机会去练习。

很显然,是鲁格西的表演和卡尔·弗伦特( Karl Freund)的摄影让托德·布朗宁( Tod Browning)的作品成为一部有如此影响力的好莱坞影片。在所有吸血鬼电影中,最伟大的是 F. W.茂瑙的默片《诺斯费拉图》(本书中会写到),但茂瑙的作品几乎是条完整而独立的死胡同,一部形单影只的杰作。(当沃纳·赫尔佐格在 1979年和克劳斯·金斯基重拍《诺斯费拉图》时,他对原版充满了敬畏,以至于有些场景是在同样的地方拍的。)布朗宁版《吸血鬼德古拉》的视觉外观受到茂瑙版阴暗的哥特风格的启发,德国摄影师弗伦特对此了如指掌,因为他在《最卑贱的人》里跟茂瑙合作过。弗伦特对片中许多惊人效果的创作是至关重要的,比如到达德古拉伯爵的城堡,进入城堡骇人的内部空间,以及棺材中探出的手和躲进地穴的老鼠这类受《诺斯费拉图》影响的镜头。

这部电影的新颖之处在于声音。这是第一部由勃拉姆·斯多克( Bram Stoker)的小说改编的有声电影。而且不知怎么的,德古拉伯爵在你能听见他的时候会更加可怕——不是一个非人类的怪物,而完全就是个人,他费了很大劲才能说清的句子嘲笑了客厅社会( drawing room society)的习俗惯例。在这里,鲁格西的口音和笨拙的英语是一种优势。

无论是谁都认为鲁格西是个奇怪的、刻意做戏的男人,喜欢用风格化的举止把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他把自己的异国身份变成一项财富,并且在好莱坞和纽约把他的阴森和自嘲突出地表现为优点。《吸血鬼德古拉》成功后,他经常衣着正式地出现在公共场合,身披柔滑的披风,就好像仍在扮演着角色。鲁格西在晚年的生活里染上了毒瘾,被迫成为滑稽的自我模仿者。他生命的最后时光在《艾德·伍德》( Ed Wood, 1994)里有短暂一瞥,这部影片的时间设定于鲁格西遗作的拍摄期间。

以吸血鬼德古拉为主题的电影已经超过了三十部,在较深的层面上,这一传说有某种东西很适合电影。可能它是色情与恐惧的结合。吸血鬼的攻击并不特别带有性意味,但喝下受害者的鲜血使他的拥抱成了天底下最亲密的。毫无疑问,在失去童贞(以及灵魂)和成为不死一族之间有种本能的联系。吸血就像是慢动作的优雅强暴,施暴的生物会斯文地迷住你,让你在神魂颠倒中投降。

吸血鬼神话是如此频繁地被搬上银幕,其表现方式是如此多样(最近一次是弗朗西斯·福特·科波拉的《惊情四百年》[ Bram Stoker' s Dracula, 1992]),以至于其内容已经变得像歌剧的歌词或莎士比亚的剧本一样:我们熟知故事和所有的节奏,而关心的主要是风格和制作过程。后来所有严肃的德古拉电影都参考鲁格西的表演,而不是之前的马科斯·夏瑞克( Max Schreck),后者的“诺斯费拉图”更加非人类,离我们更加遥远,就像一个骷髅幽灵。鲁格西有着深陷的眼窝(弗伦特用细小的光斑把它们变得更加诡异)和有光泽的黑发,他创造了最有影响力的电影表演之一,给我们留下与众不同的印象,其后多年的德古拉电影都受其影响——特别是以克里斯托弗·李为主角的汉默恐怖片系列,他至少演了七次这个角色。

如果说电影的视觉形象和主角的表演都颇有影响,那么对白也是一样。片中许多了不起的对白都为人所传诵:

“我从来不喝……酒。”

“对于那些甚至一辈子都没过完的人来说,你是个聪明人,范·海尔辛。”

“听听他们,那些夜晚的孩子。听他们演奏的音乐。”

每个影迷都对这个故事耳熟能详。兰菲尔德(德怀特·弗莱[ Dwight Frye]饰)是一名英国不动产代理商,他为了向伯爵出售一处伦敦的房产而拜访特兰西瓦尼亚。他非常希望能达成这项交易,即便德古拉这个名字在村民中引发了恐惧也没能引起他的警惕。他从一次没有车夫的恐怖旅程中幸存下来,随后一头扎入自己的毁灭。拍下德古拉城堡骇人内景的定场镜头( establishing shot)几乎完全受德国表现主义传统的影响。德古拉用阴险的文雅接待了客人,并递给他食物和……酒。接着兰菲尔德占了上风,他乘船回英格兰,船上载着致命的棺材(这是另一个深受《诺斯费拉图》影响的段落)。幽灵般的船只漂入港口,除了兰菲尔德之外的每名乘客明显都已死亡,而他已经完完全全成了疯子。

在伦敦,吸血鬼用夜里遇到的陌生人的鲜血果腹,这些场景部分源自开膛手杰克的传说。随后他混入瑟沃德博士(赫伯特·邦斯顿[ Herbert Bunston]饰)的歌剧包房,用阴谋把自己介绍给上流社会。博士拥有卡法克斯修道院,就位于拘禁不幸的兰菲尔德(咯咯傻笑,为了蜘蛛的血而把它们吞下肚)的收容所旁边。德古拉还遇到了瑟沃德的女儿米娜(海伦·钱德勒[ Helen Chandler]饰),她的未婚夫约翰·哈克(大卫·马内斯[ David Manners]饰)和她的朋友露西(弗朗西斯·达迪[ Frances Dade]饰)。最终吸血鬼猎人范·海尔辛博士(爱德华·凡·斯洛恩[ Edward Van Sloan]饰)加入了他们,他解释吸血行为的细致程度也许超出了剧情的需要。

发生在卡法克斯修道院的戏是特兰西瓦尼亚和船上的表现主义恐惧之后的低潮。他们来自鲁格西初次扮演德古拉的那部百老汇戏剧,但更多地受到客厅剧传统的影响(而且必须说明是客厅喜剧)而非吸血行为的潜在魅力。但甚至在这里,布朗宁也能加入令人不安的元素。比如他用蝙蝠的出现和雾的漂浮来表示德古拉出场的那种方式。

导演托德·布朗宁( 1882—1962)的名字对于任何恐怖片的研究都至关重要。尽管如此,大部分他最好的作品都笼罩在合作者的阴影下。“千面人”朗·钱尼似乎是布朗宁里程碑式的默片《不圣洁的三个人》( The Unholy Three, 1925)和《桑给巴尔之西》( West of Zanzibar, 1928)背后的核心创造力。而鲁格西、弗伦特和主题内容是《吸血鬼德古拉》背后的创造引擎。唯一一部独立代表了布朗宁个人创作的电影是《畸形人》( Freaks, 1932),其背景设定在一场马戏杂耍中。并且由于太过震撼,电影拍成之后就一直被这里或那里禁映。

除了几处短暂的“天鹅湖”旋律,《吸血鬼德古拉》最初上映的时候没有配乐。这就留下了机会。我九月份在特鲁莱德电影节( Telluride Film Festival)看了电影的一个修复版,克洛诺斯四重奏乐团( Kronos Quartet)现场演奏了菲利普·格拉斯( Philip Glass)新创作的乐谱。这个版本现在已经可以在影碟上看到。纯粹主义者争论说布朗宁最初的选择是最好的——用诡异的声效而不是音乐来强化恐怖。但《吸血鬼德古拉》已经被如此多的艺术家在如此多的方向上推来搡去,格拉斯只是追随了这一传统并加入自己的贡献而已。他的配乐在某个方面来说起到很好的效果,不仅传达了恐惧的情绪,还暗示出吸血行为背后的急迫和渴望。它唤起了对鲜血的饥渴。

1931年的《吸血鬼德古拉》仍是一部可怕的电影吗?还是已经成为一件古老的家具?用于检索的“电影书”系列发誓说它是“有史以来最令人胆寒的、真正吓人的电影”。这在 1931年也许是真的,但今天,我觉得电影的有趣主要是由于技术方面的原因——风格化的表演、摄影和布景。尽管如此,电影里有一个片刻鲁格西慢慢接近沉睡的露西,并把内容的所有元素汇聚在一起。我们想到了那桩可怕的交易:成为不死之身,但却是吸血鬼。从我们的观点看,德古拉正在犯下难以启齿的罪行。但从他的观点看,却是赠予一件妙不可言的礼物。(周博群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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