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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佳佳倒是松了手，随后弯腰把她拦腰抱起来，“再洗个热水澡。”
说完，大步地上了楼梯。楼梯灯投射下来，周佳佳垂眸，眼底带着几分探究，周朗下意识地移开了视线。
被扔进浴缸后，周朗整个人缩进去，暖暖的热水把她包围。泡了十来分钟后，她才起身，重新穿上干爽的衣服，她赤脚走出浴室，周佳佳坐在沙发上，翻着杂志，他抬眼，看向她，“桌上有热牛奶，喝下去，暖暖胃。”
周朗看一眼茶几上的热牛奶，端起来，听见门口有脚步声，应该是张姐。他还让张姐过来给她热牛奶。
周朗喝完牛奶，看着他。
周佳佳翻着杂志呢，被她一看，他合上了，掀起眼眸，看她几秒，随即起身，走过去把她抱起来，说道：“睡觉。”
人被他扔上床，头发散了一床。周佳佳躺下，把她往怀里拉，周朗趴他肩膀上，闭上了眼。周佳佳大手入了她长发，顺了几下，他嗓音很低，“今晚你很安静。”
周朗嗯了一声。
周佳佳却没再说了，大手顺着，周朗渐渐地睡了过去。
*
隔天一早，他不在身边。周朗抓了抓头发，靠在床头，拿过手机。
陈静：没受凉吧？
周朗：没有。
陈静：好。
放下手机后，周朗去洗漱，穿戴整齐下楼，张姐接过她递来的牛奶杯，顺便抬手探了下她额头的温度。
“天气要冷了，出门多穿点啊。”
周朗微微一笑，“好。”
“快吃吧，先生在车里等你。”张姐努努嘴，周朗应了声，看了眼门外的车，随后开始吃早餐。
吃完早餐。
陈叔给周朗拉开车门，周朗看了眼周佳佳，弯腰坐了进去。周佳佳翻着报纸，没有抬头，领口微敞。
黑色奔驰在七点半左右抵达剧团，周朗拎了包下车。今天这个点，进剧团的人很多，全看着这儿。
周朗关上车门，便看到夏情也走上台阶，她看着眼这边，目光隐晦地扫向周朗身后的黑色轿车。
周朗余光扫眼车窗。
车窗贴了膜，看不到里头，他估计还在看报纸。
周朗深吸一口气，踩着高跟鞋，走上台阶。
“妹妹，早啊。”夏情笑着打招呼，她在打招呼时，余光看向了那辆奔驰，奔驰在周朗下车没几秒，便启动，缓缓开走。
夏情这才收回视线，定睛看着周朗。
周朗：“早，姐姐。”
她点头打完招呼，便走进大堂。
她在前。
夏情在后，两个人一进门，大堂里的舞蹈生都下意识地安静下来，全都若有若无地看着这对姐妹。
姜云拎着早餐上前挽住周朗的手臂，“吃早餐没？”
“吃了。”周朗应了声，眼看电梯门开，两个人准备进电梯，结果电梯里是秦丽子跟林媛，秦丽子看到周朗，顿时一笑，道：“我记得你上次中秋节跳《青蛇》，周佳佳学长都没赶到现场对吧？但昨晚，周佳佳学长去了电视台，看夏情姐跳《束缚》。”
秦丽子没料到，她笑起来，抱着手臂道：“为什么？你不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吗？”
周朗没应。
姜云看着周朗苍白的脸，赶紧拉着她往旁边的电梯走去。挡着电梯的人看她们过来，立即散开，姜云拉着周朗进了电梯，其他人也没敢上了。
夏情听到这边的争执，走过来，喊了一声秦丽子，我警告过你吧。秦丽子立即道：“不是，夏情姐，她趁着你出国，勾搭姐夫，这还有理了？”
“她以为周佳佳学长是喜欢她吗，她只不过是退而求其次的....”
电梯门缓缓关上，退而求其次的什么？周朗想听全，她往前走了一步，姜云看她这危险动作，赶紧把她拉了回来，“周朗，你冷静点。”
周朗回神，看着紧闭的电梯门。
姜云紧张地看着她：“首席竞选快到了，你先不要被其他人影响，秦丽子这么做都是故意的，就是要你发挥失常，首席多重要啊，周朗，冷静，不要去搭理她们。”
姜云使劲拉着周朗的手，紧抓着。
周朗转头，看向姜云。
姜云朝她点头，满脸紧张。
周朗顿时清醒很多，她回了姜云一笑，说：“谢谢。”
姜云松一口气。
周朗收回视线，看着往上跳的数字，脸上没了笑意。这一天，听到无数人议论，周佳佳昨晚去看夏情跳舞，却没去看周朗跳《青蛇》的事情。徐老师在练舞室，也听到了，她拧了拧眉，顺手关上了练舞室的门。
回到周朗的跟前，给她打着拍子。
周朗脸上的汗如水，一直往下滚落，她很卖力。徐老师喊道：“放松，神态，肢体，放松，心里不要装事情，以跳舞为主。”
周朗收敛了情绪，不知疲倦地跳着。而这一晚，周朗练到晚十点半，换衣服，收拾的时候，汗一直顺着脖颈往下滑落。她穿上外套，出门，弯腰钻进车里。陈叔拿了瓶水给她，道：“练到那么晚，很辛苦吧。”
周朗接了水，笑笑，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