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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家，稍微理了理东西，时茉就去洗了澡。
从洗手间里出来时，陆英芝已经在她房间里坐着了，说：“你于阿姨让我喊你过去吃晚饭。”
时茉说好，折回衣帽间找了条裙子。
陆英芝看着她的背影，突然问道：“你跟阿封在一起三年了，还没打算定下来？”
“他不会娶我的。”她顿了两秒，拉上裙子拉链。
陆英芝以为她还记着司靖寒说的不婚主义这事，好声劝道：“你也别妄自菲薄，都闹成那样了，你俩还能在一起，说明他心里有你，早晚会跟你妥协的，你得自己把握机会。”
机会也得有人给。
时茉抬了下嘴角，没说话，只默默的打开房间门，然后就听见楼底下有交谈的声音，她往下扫一眼，看到了司靖寒，他在跟她的姑夫谈最近的股市。
他正讲着话，一偏头就看到她了。司靖寒盯着她看了两秒，弯了下嘴角：“媳妇儿。”
时茉：“嗯。”
“我一回家，我妈说你要来，我就过来接你了。”他不像刚刚还在聊正事的精英男，更像舔狗在求表扬。
大概只有时茉知道，他在背后有多疏离。求婚失败那次，她听见过他跟朋友说，时茉我都睡烂了，我现在看见她都腻，怎么可能跟她结婚。
时茉收回思绪，说：“走吧。
陆英芝皱眉说：“你话也太少了。”
司靖寒就在边上煽风点火：“是啊，姑姑，她现在总不搭理我，都四个月没回过家了，平常也没有一个电话，害我总多想。”
她不确定他是不是开始未雨绸缪，装深情人设，到时候好把分手的锅全部甩到她身上。
时茉敛眉，一副温和样子，却没有开口辩驳。
男人看看她，顿一下，牵住她的手，拿过她的包，又补充一句：“不过没事，都是我媳妇儿了，想走也走不掉，去哪我都得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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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茉到门口，就抽出了被司靖寒握着的手。
他也没在意，只说正事：“今天我妈估计得逼婚，我拒绝她会生气，得你看着办。”
这是要她唱这个黑脸。
时茉觉得谈事就得把条件摆出来，光明磊落的谈：“以后在长辈这边，谈个价钱，我才给你办事。拿钱办事，你女朋友也不会多想。”
她缺钱，总问姑姑拿钱，很多时候开不了口。拿了钱，以后要她背锅，她也就背了。
“行啊。”司靖寒在没人的时候，一如既往的疏离，“以后每个月我都把钱打你卡上。”
于母今天找她过来，果然是为了打探结婚的消息，聊了几句朋友的孙子，就把话题转移到了他俩身上，“所以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
时茉没说话，司靖寒说，“尽早结。”
于母扫了他一眼：“以前不是说这辈子都不想结婚了？”
“想结了，想要个女儿。”
于母冷哼了一声：“安纯这身段一看就是生儿子的，你想要女儿，大概得失望了。”
司靖寒又弯起眼角，“我媳妇儿生啥我都宝贝得不行。”
他伸手去捏时茉的脸，又摸摸她的头顶，也不顾餐桌上还有于父于母，堂而皇之的亲昵靠在她的颈窝：“今年农历四月多有个日子很好，咱们要不然把证领了吧。”
“这么大了还黏人，也不害臊。”于母说归说，眼底却欣慰。
一年前，谁都以为他们走不下去了，没想到他们反而越来越好了。时茉跟司靖寒大学就好了，还是她看着长大的，为人也没有什么棱角，关键儿子喜欢，她很满意。
“我黏的是我老婆，天王老子来了也管不了。”司靖寒回完于母话，开始哄时茉：“媳妇儿，领完证，我房子车子都写你名字，也不会再看其他女人一眼。以后你叫我往东，我就往东，我会很乖。”
他温热的鼻息打在她脸上，有点痒，却让她更加清醒。
时茉说：“对不起。”
于母皱了皱眉，气氛冷了下去。司靖寒扫了她两眼，从她肩窝里移开，笔直的坐着看她，还挺坚持：“你再想想，跟我结婚很多好处的。”
她勉强保持着一个还算得体的表情，当背锅当恶人，就得当到底：“我还没有准备好。”
气氛依旧僵持了好一阵，司靖寒压低声音，妥协说：“听媳妇儿的，不逼你，不想结我们就晚点。”
于母心里不太满意，但一年前自家儿子混账，没准备好也正常，她叹口气：“我也就是问问，你们年轻人的事情，还得你们年轻人自己做决定。吃饭吧，尝尝阿姨的手艺。”
时茉有点食不知味。
没吃多少，就找了借口要走人。司靖寒就从餐桌上站了起来，“媳妇儿，我送你。”
时茉下意识想说不用，但立刻反应过来长辈在，把话咽了下去。跟着司靖寒走到门口，看见他开过来另外一台车，不是来时候的那辆。
这辆眼熟的车，让她想起不太好的记忆。
时茉跟司靖寒，曾经在这辆车里面干过无数次坏事，车里的任何一个角落，或许都无一幸免。
没想到这辆车还在，大概是他真的早忘了那些荒谬的日子了。
但时茉有些排斥。
司靖寒在一起的时候嘴上很会哄人，不管喜不喜欢都能哄，在一起时候的占有欲也很强。说的最多一句话是，媳妇儿你要记住，你只有我能干。
“不需要我送吧？”他问。
时茉太了解司靖寒了，他要真想送人，一般直接叫人上车，以问句开口，就是在保持绅士风度的同时，警告人得识趣。
她举了举手机，拒绝：“叫好车了。”
司靖寒就关上车窗，时茉听见他朝手机那头说：“哥几个晚上聚聚，见见我媳妇儿。”
他的真媳妇，温湉。





003他的认真是别人的
司靖寒带着温湉出现在几个兄弟眼前的时候，所有人就知道司靖寒这回认真了。
小姑娘算好看，但没法跟他身边的任何一个女人比。也就司靖寒真心喜欢，才会放低之前找女朋友的标准。
顾越一行人又高看了温湉一眼，真诚：“嫂子。”
“你们好。”温湉紧紧的握着身边男人的手，有些胆怯。
司靖寒小心翼翼的捏着她的手心，朝他们道：“你们要是吓到她，就给我滚蛋。”
顾越笑着说：“哪有这么护短的。”
司靖寒爱喝酒，一上来就点了不少洋酒。但没喝几口，温湉的眼睛就红了。
司靖寒注意力一大半在她身上，几乎立刻就发现了，转头问她：“怎么了？”
温湉迟疑片刻，还是低着头说：“我不喜欢看你喝酒。”
他就不喝了，开始给自己倒饮料。
旁边的顾越直摇头：“封哥，你这已经是妻管严的节奏了。”
司靖寒眼神凉凉落到他身上，意思是：有问题？
“我哪敢。”顾越摇摇头，想起司靖寒跟时茉那会儿，两个人几次因为喝酒的事情吵的不可开交，后来时茉跟他闹冷战，他也依旧我行我素，没想过要改。谁又能想到他会有这么听话的一天呢？
想到时茉，顾越的心在瞬间就燥热了，很早之前有一回看到司靖寒把她摁在落地窗前，嫩白的皮肤晃眼，他就生出了一些不该的念头。
只不过那时候不行，至于现在……
喝了点酒，有些平常有顾虑的话，也就敢说出口了，顾越说：“封哥，我想追安纯姐。”
“哦。”司靖寒忙着给温湉倒饮料，头也没抬。
“可以吗？”
司靖寒有些理解不了他的问题：“你追谁来问我做什么？”
“温湉……”
司靖寒不干了，踹他一脚，语气也冷下去：“你做梦呢？”
看看这差距。
顾越顿一顿，无奈道：“我当然不是说要追嫂子，我想说嫂子的筷子掉了。”
司靖寒立刻叫来服务员换一双。
温湉心里暖洋洋的，她从来不知道，原来他真的是认真的。她自己知道自己很普通，一直以为他就是跟自己玩玩，突然得知自己有名分，已经是惊喜，还这么尊重他，让她有点受宠若惊。
顾越的心情也很好，他跟时茉之间的距离又近了一步，他想喝酒，就给司靖寒加满了：“哥，再走一个吧。”
司靖寒回头拿眼神询问温湉。后者也不想给他的朋友留下一个小气的印象，点了点头。
结果司靖寒跟顾越喝了不少，都有些上头。
温湉不会开车，已经打开app开始找代驾。
顾越喝醉了，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拿起电话打给了时茉，闹着要她过来接。
那头时茉也没有多想，一个圈子里的，帮帮忙不算事，她也正好有空。
直到来到包厢，看见倒在温湉怀里的司靖寒，她才顿了顿，而后朝温湉客气的笑了一下，她走过去拉顾越，但他太醉了，她喊了他两声都没醒。
司靖寒倒是被她喊得睁开了眼睛，看见她就推开了温湉，愣是要往她面前凑。她一躲他还不高兴，用力把她从顾越身边拉开，然后双手环上她的腰，弯腰下来头贴在她的胸上，又微微抬头鼻尖蹭她下巴，活像小狗在讨好人，只是语气几分不耐烦：“不许跟他拉手。”
时茉平静的说：“你喝醉了。”
“我没。”
温湉这时候走上来拉人，被他甩开了，他反而越抱越紧，轻轻的说：“老婆。”
“老婆。”见她不答应，他声音高了个度。
他醉醺醺的说：“你再不应我，我要生气了。”
时茉没理，朝温湉招手：“喊你呢。”
后者脸色很难看，有点惨白，开口说：“司靖寒，我在这儿。”
另外两个没怎么醉的朋友过来把司靖寒从时茉身上拉开了，温湉扶住司靖寒，后者也没劲儿了，睡了过去。
时茉则是去拉了顾越，注意到温湉打量的视线，开了口：“温小姐，别多想，他喝醉了就这样，逮到谁就抱谁，在场都被他喊过老婆的。”
“这样么。”温湉主动在司靖寒侧脸亲了亲，说：“好了，我们回家。”
时茉看见了，没说话。
她知道温湉这是亲给自己看的，在宣示司靖寒的所有权。




004一个女人的青春
不仅仅是时茉知道温湉那一亲是什么意思，周围的人也知道。
这股形容不出来的火药味让大伙悻悻然。
时茉当年喜欢司靖寒喜欢得要死，大家是看在眼里的。
到底跟她是很多年的老朋友了，不忍心看她难过，半数都打圆场说：“安纯姐，要不你先送顾越回去呗。”
“行。”时茉点头，“那你们先玩。”
“改天再约你一起聚一聚。”他们打趣道，“安纯姐还是这么美。”
“可以。”时茉笑着带着顾越走了。
时茉显然和司靖寒圈子里的人很熟。
温湉抿着唇，长得好看的女生确实在男人堆里面很受欢迎，反观他们看她时，眼底并没有任何惊艳。这种对比让她心里有些不舒服。
以及，司靖寒刚刚喊时茉老婆，哪怕他喝醉了，她还是觉得心里头扎了一根刺。
但转念一想，好看也不是万能的，司靖寒还不是照样不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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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茉送完人，就接到了陆英芝的电话，说明天富太太圈的聚会，希望她能跟司靖寒一起来。
时茉那年被拒婚的笑话，陆英芝到现在还耿耿于怀，就等着哪一天能扬眉吐气。
今天白天听见司靖寒叫时茉是一声又一声黏黏糊糊的老婆，那股子缠绵劲儿，她就知道好时机来了。
时茉应是应了，但她没把握自己能说动司靖寒。
不过试总是得试一试。
第二天上午，她特地抽了一个他酒醒的时间给他打电话。
即便她选了一个合适的时间，那边依旧不是他本人接的电话，娇柔的女声在那头响起：“他洗漱去了。”
菠萝酱放在柜子的最上面一层，她踮着脚，宽大的衣服因为她往上伸手的动作提了上去，露出一截腰线。
雪白雪白的，还很细。
那种弧度，他见过的女人没有一个比得上的。
太好看了，真的太好看了。
时茉回头时，看见顾越脸上很红，他的呼吸也有些沉，眼神也不敢直视她，说：“安纯姐，我，我还有点事，就先回去了。”
“行。”她点点头。
顾越一直到回到车上，那根紧绷的神经才稍微放松了些。
他觉得自己也太弱了，夏天路上满大街都是穿露脐装的，时茉露点腰线根本算不上什么，可是他居然其反应了。
他真的太没出息了。
顾越一边鄙视着自己，一边更加频繁的开始找时茉。下班没事，就找时茉蹭个下午茶。
时间都花在时茉这里了，那跟兄弟们出去花天酒地的时间就不多了。约的聚餐基本上十次缺席个七八次，缺席的次数一多，总有人好奇他干什么去了。
顾越的表弟顾泽元是最清楚的，他不太在意的说：“还能干什么去了，泡妞去了呗。”
“原来是交新女朋友了啊，怪不得酒都不来喝了。”
顾泽元嘲道：“你们也太高估他了，这回我估计他一时半会儿连开口表白都不敢。”
顾越怎么说也算是个高富帅，追女人那不是小菜一碟。顾泽元这么说，着实是让人惊讶的，但是惊讶过来以后，就有人反应过来了：“他不会最近都跟安纯姐在一起吧？”
除了时茉，还有谁能让他那么怂？
顾泽元挑了挑眉，没解释的模样显然是在默认。
他的余光往司靖寒那边扫，男人像是什么都没有听见一样，只低头玩着手机，而后很快从位置上站起来，“我老婆放学了，先撤了。”
顾泽元说：“司靖寒哥，我怎么记得周一嫂子下午是满课的？”
司靖寒朝他看过来，顾泽元跟他对视的几秒时间里，看着他那张脸，脑子突然电光火石般的闪过几个片段。
一个是两年前团体旅游，那会儿司靖寒还和时茉在一起，哪怕是下着暴雨他也愣是要去情人坡锁上姻缘锁，另一个是没过多久，他就去把姻缘锁给解了丢了。
去解锁的前一天，也是有人聊到了时茉的事，说她在跟司靖寒在一起之前，一直在追司靖寒的表哥徐斯言，而徐斯言没看上时茉，两个人就不了了之了。
司靖寒那时也在旁边，脸色如常。
司靖寒跟徐斯言的母亲是孪生姐妹，他俩长相都随妈，也就导致他们有五分相似。





011误入深处
顾泽元就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忽然之间就想明白了一些事情。司靖寒跟时茉闹成这样，怕不是因为徐斯言。
所以他跟时茉掰了，没准是在赌气。
“司靖寒哥，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还喜欢安纯姐？”顾泽元的眼神有些复杂。
司靖寒说，“你抽什么疯？”
“你要是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安纯姐了，为什么我们一提到她你就要走？不就是不想听安纯姐跟其他男人的事情么。”顾泽元显得有些不依不挠。
他还是希望他们和好，毕竟时茉以前喜欢他喜欢得快死了，顾泽元不想看时茉难过。
温湉今天下午逃课了，告诉司靖寒下课的时候已经在打车来找他的路上，等她走到他先前告诉她的包厢门口时，正好就听见了这么一句话。
她的笑意瞬间就浅了下去：“你们在说什么？”
在场的两个男人这才发现她，司靖寒心底问候了顾泽元一千遍，朝温湉走过去之前，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顾泽元在看到温湉那一刻，就知道是自己想多了。司靖寒原来并不是拿温湉放学了当借口，他只是真的打算去接人，是他误会了。
温湉转身就往外走。
司靖寒紧跟在她身后：“湉湉。”
她介意的眼睛都红了，心里难受得要命，一个时茉，几乎成了她的心头刺，扎得她很痛。可她还得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你是不是真的喜欢安纯姐啊？不过也正常的，她长得确实比我好看。司靖寒，你喜欢她没关系的，但你一定要告诉我，不要骗我，不然我会很难过的。”
这话反而把司靖寒给逗笑了：“我要是真喜欢她，那你怎么办？”
温湉可怜的垂着头，看上去有些手足无措，隐忍的咬着唇一言不发。
“湉湉，顾泽元胡说的，我只是打算去接你，他非要说我放不下时茉。”司靖寒就不舍得再逗她了。
他越解释，越哄着她，温湉那股子委屈劲儿反而越上来了，回头拽住他的一只胳膊，说：“司靖寒，我好没有安全感。特别是面对安纯姐，我总是怕她会把你抢走，以后你别跟她说话好不好？”
说完话，眼泪就劈里啪啦往下掉。
司靖寒低头给她擦眼泪，跟她保证道：“好。”
温湉这才破涕为笑。
但即便她被哄好了，顾泽元也没能躲过去这顿打。司靖寒拳头朝他挥过来的时候，他躲闪了几下，嘴上也求饶，还是被打到在地上，司靖寒真的是一点也没手软。
反而是温湉在旁边拉着司靖寒：“够了够了，他也不是故意的。”
司靖寒伸脚踹他的小腿：“还不赶紧谢谢你嫂子。”
顾泽元扯扯剧痛的嘴角，他可是妥妥的时茉一派的，因为她的关系，他并不怎么喜欢温湉，愣是没开口。
他顶着这副鼻青脸肿样回家。
时茉跟顾泽元住在一个小区，两个人在小区门口恰好撞上了。
饶是他躲了躲，时茉也还是看见他脸上的惨状了。
顾泽元这会儿也才刚成年，他父母从小就不管他，而时茉也没有父母，两个人有几分同病相怜，所以大六岁的时茉算是真的把他当亲弟弟养大的。时茉当初跳楼，除了陆英芝，也就只有他照顾她，也就是今年他高三课多，他们见面的次数才少了。
“怎么回事？”时茉拉住他不让他走，皱眉道，“你又在学校惹事了？”
对于顾泽元而言，时茉就是个长辈，他小学放学是在读高中的时茉来接的，初中的同学会也是时茉替他开的，生病也从来是她送他去医院。
顾泽元不想让她担心，支支吾吾不肯明说。
时茉冷着脸，到底是没有不管他，领着他回到他家，找来医药箱给他擦药。
顾泽元也很听话的一动不动，不太放心道：“你的身体好了么？”
“嗯。”
“你姑姑不让我去看你。”陆英芝一直觉得他是个混混，不让他接近时茉。
时茉不在意这个，问他：“疼不疼？”
顾泽元在时茉面前算乖的：“有一点。”
时茉在给他上完药以后，却一句话也不说就要走。顾泽元看着她这副模样，有些不安，挡在她门口企图不让她走。
“明明你去学校之前答应过我，高三这年你会好好读书不惹事的。”她的声音中气不太足，显然很疲倦。
顾泽元沙哑的说：“姐，我没在学校惹事。这是今天司靖寒动手打的。我什么坏事也没做。





012道歉
“我这两个周末，没有在学校待，都跟我表哥那群人呆在一起。我想看看那个抢走司靖寒哥的温湉，到底长什么样。”顾泽元说，“然后我今天惹温湉不高兴了，他就对我动手了。”
他的嘴角肿的很厉害，说话应该都很疼，但他跟她说话还是忍着疼保持着语速，显然是怕她离开得太快，所以才着急跟她解释。
时茉愣了愣，有些生司靖寒的气，一个高三的孩子，学习最关键的时候，受伤影响学习影响高考怎么办？
温湉是个宝，其他人就不是人了？说错两句话至于把人打成这样么？
“你怎么就不知道躲。”
他躲了，是司靖寒铁了心不放过他。
顾泽元张了张嘴，却没说话。司靖寒没对时茉腻之前，还是很照顾他这个“小舅子”的，他也没想到，今天他会这么狠。
那股狠劲儿，就看得出来是对时茉没什么想法了。
时茉怕他再吃亏，叮嘱他：“以后见到那个女人，离她远点。”
“那你也别喜欢他了好吗？”顾泽元说，“你可以看看我表哥，他挺喜欢你，有我在他不敢欺负你。”
时茉笑了笑，她跟司靖寒成为了过去式，却也不可能跟顾越有什么的。顾越母亲很不喜欢她，尽管顾越不太听他妈的话，但顾母非常强势，时茉跟了顾越日子未必就好过了。
她在心里盘算着最近应该别再跟顾越见面了。
第二天，时茉打算亲自送顾泽元去学校。
她还是把他当成孩子的，会跟其他家长对孩子那样，送他去学校之前给他买一堆吃的。顾泽元虽然不喜欢吃零食，但是并没有拒绝，而是陪着她一起在超市里面挑零食。
顾泽元现在是特别想撮合时茉和顾越，逛超市的时候，就偷偷给顾越发了个地址。
顾越赶来时，他们正好在挑水果。
顾泽元就把所有的东西都让他提了，给他献殷勤的机会。
时茉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却也不好说什么。
顾越道：“几分钟前温湉还在微信上告诉我她也在这边逛，没想到你们也在。”
他没想到自己说了这句话以后就冷了场，时茉跟顾泽元对视了一眼，谁都没说话。
也没有想到，司靖寒跟温湉马上就出现了。
时茉因为顾泽元脸上的伤，并没有主动打招呼，视线一直放在水果摊的苹果上。
司靖寒也揽着温湉，目不斜视的从他们面前经过。
顾越总算察觉到有些不对了，跟着时茉他们逛也没了声音，三个人谁都是安安静静的。
他们这边安静，旁边一有声音就能听得清清楚楚。温湉跟司靖寒说的话就这么传到了三个人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