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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起的话，让蒋悦馨弯了弯嘴角，又跟他道了谢。
有了他的帮忙，蒋悦馨还真去找了陈霆那些朋友，原本那些对她避之不及的人，确实好说话了不少，有不少都表示愿意跟她合作。
做生意本来就是滚雪球的事，赚到钱了，自然就能越做越好，能接触到的客户质量就会越来越高，项目也会越来越大。
半年时间，蒋悦馨的公司就往上爬了一个台阶。
偶尔也能接到一些陈氏的活，当然，这得多归功于范起，一些不太重要的边缘化的项目，他会让给蒋悦馨公司来做。
至于再重要点的项目，她就没有这个机会了，一个是她没有这个实力，另一个是陈国山不愿意。
范起对此的解释是：陈国山在工作上比较严谨，合作的都是几年老伙伴，能不换新人，一般都不会换新人。
蒋悦馨总是笑着说：“叔叔为人谨慎，我再清楚不过。”
至于到底是什么原因，蒋悦馨其实清楚，无非是陈国山不想她跟陈氏往来太过密切。
周末跟徐斯言以及叶晨曦陈军一起吃饭的时候，隔壁桌在讨论陈霆的事情。
这半年，陈霆在国外确实把他的团队带得很好，这半年的业绩也是实打实的好看，一向最看不上国内企业的某全球顶尖企业，跟他磋商了几天，最终选择了跟陈氏合作。
这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同行同年纪的，这几天都在讨论这件事。
“陈霆那小子，还真拼。”
“以前就是个纨绔子弟，谁能知道他还真有两下子。”
“说陈霆纨绔的，你是不知道最开始他自己创业的时候，他爸只给了他七位数的资金，你看他后面做的多好。以小见大，别的不说，陈霆在创业这块确实是有领导能力。”
蒋悦馨他们这一桌，安安静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只有叶晨曦偶尔说几句话，逗逗陈军，老实巴交的孩子，经常被说的面红耳赤。
一顿饭结束，陈军便站起来说：“蒋小姐，我送你回去。”
徐斯言看了他一眼，沉声道：“我送就行。”
陈军坚持道：“我来送。”
徐斯言冷冷的看着他。
蒋悦馨擦了擦嘴，平淡道：“陈军送我吧。”
徐斯言眉心拧成川子，最后妥协道：“我送晨曦回去。”
一行人挥手告别，蒋悦馨跟着陈军来到车上，温和笑道：“还这么提防他？”
半个月前，她跟徐斯言谈了一笔生意，回去之后，他把她堵在车旁，不容拒绝的亲了她，之后亲昵的抵着她的额头要名份时，正好被陈军看见了。
后来陈军问她是不是愿意的，她说她不愿意，从那天之后，陈军就开始防着他。
“他不是一个好男人。“陈军说，“他和陈霆一个样。”
蒋悦馨莞尔。
“蒋小姐，之后你得更加小心了，我刚刚上洗手间的时候听说，那个陈霆，马上也要回来了。他肯定看你不顺眼的。”陈军笃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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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悦馨也听说了，陈霆快要回来的消息。
国外毕竟不是陈家主阵地，那是锻炼人用的，做出成绩了，自然要回来。毕竟以后是要接手家里生意的。
至于陈霆会不会看她不顺眼，蒋悦馨不知道。
不过顺不顺眼都没有关系，他们之间也不会有太多的联系。
陈霆正式回来，是在一个月之后，一回来就直接空降高层，跟范起平起平坐。
蒋悦馨知道这件事，也是跟范起见面时，他无意中提起。
范起提起陈霆时，也沉默了片刻，说：“人沉稳了很多，就是变得不太跟人亲近，疑心病变重了，谁也不相信。一件事情总要反复斟酌琢磨。”
蒋悦馨笑道：“人都是会变的，权力越大，就越不相信身边的人。跟他相处，你自己注意些。”
范起再次沉默，突然说：“我撞见过几次，你和徐斯言也走的很近。”
蒋悦馨看了看他，说：“我们是同学。”
“我感觉他，似乎对你有些想法。“范起委婉的提醒道，”比起陈霆，我觉得他更加不像是个好人。“
蒋悦馨却没头没尾说了一句：“谢谢。”
“不过我想，蒋小姐现在应该没那么容易相信男人。”
“不，范总，我信任你。”她坦然道。
范起微微一愣，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随后偏开了视线：“最近又有一个小项目，你要是有空，可以来公司找我谈。“
“范总，谢谢你。“蒋悦馨真心的说。
蒋悦馨其实跟徐斯言，以及范起，见面的频率都不高，但跟两者之间，又保持着一种不近不远的关系，徐斯言是主动贴上来的，范起是蒋悦馨主动维持的。
当然，如果蒋悦馨早知道徐斯言这么难以摆脱，那么在和陈霆离婚的事情上，她绝对不会利用他。
他看她的眼神，越来越大胆直接，蒋悦馨有种预感，总有一天要出事。
……
陈军说，陈霆会看蒋悦馨不顺眼，没想到一语成谶。
范起跟她说的那个合同，她自然舍不得放弃，周五的时候抽空去了一趟陈氏。
本来每次很快，范起帮她很多次了，也算是“老合作方“了，这一次到公司时，范起在她进办公室的时候，脸色有些不太自然。
蒋悦馨便开口问他怎么了。
范起叹气道：“这次的合作怕是有点困难。“
蒋悦馨说：“被人给截胡了？“
“是被陈霆给否了。”范起说，“被他拿去送人情了，有个客户的孩子也开始创业，陈霆把项目拿去给那个孩子了。我不好跟他谈，我拿给你，他会觉得我们有什么。抱歉啊蒋小姐。”
蒋悦馨连忙说：“没事，我能理解。之前还是谢谢你。”
“也就是举手之劳，谢谢倒是不用。本来正想联系你，没想到你直接来公司了。”范起道，“要是有其他的，我再联系你。”
蒋悦馨笑着说：“麻烦你了范总。”
范起正要说话，就听见门口有人在敲门。
“谁？”
“是我，陈霆。”男人说，“大白天锁什么门，办公室里有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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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起闻言，看了看蒋悦馨。
原本只是谈事的正经关系，陈霆这一说，倒像是有什么一样。
孤男寡女，稍一润色，便是说不清楚的暧昧。
蒋悦馨起身，说：“范总，我就先走了。”
“好。”
蒋悦馨动手去拉门，落落大方，倒是门口的陈霆看见她，顿了一下，微微点头致意算是打过招呼，便抬脚朝范起的办公室走去。
倒是没有想象中，剑拔弩张，老死不相往来的那股子嫌弃，有的只是一种浅浅淡淡的疏离感，还挺客气。
这种状态，不撕破脸，不会给外人看笑话，算是最好的离婚夫妻的状态。
蒋悦馨抬脚往外走。
不过范起办公室的门没关，陈霆的声音还是清晰的传了出来，他语气严肃，有点不耐烦，说：“范起，公司的项目，可不是你用来讨好女人用的。”
他刻意压低了声音。
蒋悦馨就听见这一句，就离开了。
往坏来想，无非是，陈霆不愿意看见她好过，大概对陈霆来说，离婚不仅是一刀两断的事，最好还能你死我活，他活得很好，事业腾飞，所以就想方设法来整她了。
往好处想，那就是陈霆可能确实不喜欢在工作上走后门。
偏偏蒋悦馨跟陈氏合作的目的，是靠这些小项目，积少成多，最后能跟陈氏来一场正规合作。
她依靠陈国山的资源创办公司，本来的目的，也就是陈氏。
陈氏的合作方，不一定得有多厉害，更多的是信任。
不过蒋悦馨很快就知道，陈霆根本就无心折腾她，其他他的那些朋友，还是照旧跟她往来，只有陈氏的项目，一点落不到她手里。
蒋悦馨只好暂时转移注意力，把所有的精力先往外转。
顾越算是陈霆朋友里面，对她最为客气的，两个人谈完事情之后，顾越想起什么，随口说了一句：“泽元马上要放假回国了。”
蒋悦馨说：“我知道。”
顾越说：“悦馨姐，前几次出国，我觉得陈霆好像谈朋友了，但是不是温湉。”
蒋悦馨看了他一眼。
“我出差正好跟他组了个局，他喊一个女生媳妇儿。”顾越说。
蒋悦馨只说：“他那副皮囊，即便无缝衔接也正常。”
“我是想说，他结婚了，是好事，就不会在跟你离婚的事情上斤斤计较了。不然你日子不好过，这一个地方生活的，天天得撞上，也怪尴尬的。”
蒋悦馨笑了笑，没说话。
顾越的话还没有说完，他们就撞见陈霆了，他手里一支烟还没有点，有些古怪和不悦的看着顾越，刻意忽略了蒋悦馨，只冷淡道：“你少在背后编排我。“
大伙谈生意，都喜欢来这个地方，大概他也是来跟客户见面的。
蒋悦馨转身要走，陈霆却主动道：“悦馨姐，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矛盾，当时刚离婚有些接受不了，现在想一想，没必要刻意避嫌，光明磊落反而大家不会多想。各种不和反而会让被人编出一万种故事。“
他微顿，道，“之前没放下各种不客气，是我不应该。“
蒋悦馨嘴角一如既往的微微扬着，朝他点点头。
“还有，我确实谈恋爱了，年纪也比我大点，在国外工作，大概半年才回来。我吃了异地的亏，本来想让她回来的，她偏不，说事业为重，我不好逼她。反正慢慢来吧。“他反问道，”你呢，没和那位在一起？“
蒋悦馨如实说：“没有。”
“你行情还不错，范起对你也挺上心，确实没必要就跟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