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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衍徐宴于羡是什么书-救赎之梦境段衍徐宴于羡免费阅读

时间: 2023-03-07 11:38:00  热度: 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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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员紧张起来,本能地往我身边挡了挡。

徐宴点头,「前几天她来心理科看过病,诊断是——严重的妄想症。」

「不是这样的!」我猛地起身,「徐宴,你信口雌黄!」

徐宴推了推眼镜,目露惋惜,「很乖的孩子,可惜,有躁狂症。」

「我要求更换医生!」
白璐哭出声来,「老师,羡羡这几天一直在吃安眠药,剂量越来越大……有时候她身上还有勒痕。而且她几天前才见过段老师一面,段老师怎么可能对她有想法?」

导员的目光从警惕变成了担忧。

「羡羡,你先别激动,我们慢慢说。」

徐宴慢条斯理地提出了建议,「张老师,为了学生的安全,你们要不要考虑跟家长商量一下,送进精神病院继续治疗?当然,她不放心,我可以另找主治医师,费用我来出。」

我的父母早就去世了,抚养我的大姑在我成年后就断掉了生活费。

我浑身冰冷,终于明白他们为什么如此放心放我离开。

曾经有个问题:将一个正常人关进精神病院,他该如何证明自己是个正常人?

答案是:无解。

徐宴是业界权威,他诊过的病人,别人很难有勇气去推翻他的论断。

这条路,被他堵死了。

因为徐宴的话,导员也不敢让我搬去新寝室。

她给我挂了三天后的号,亲自带我去看医生。

如果真有那么严重,会安排我住院。

到那时候,就真的逃不掉了。

我不甘心就这样被人玩弄于股掌,偷偷订了去首都的机票。

徐宴再厉害,也无法只手遮天。

总有比他更厉害的心理学家。

只要我能够拿到精神正常的诊断书,就可以将他们两个送进去。

飞机的起飞时间是周三晚上。

我特意选的。

白璐出去参加社团活动了。

徐宴有场学术会议,段衍出差了,这时候走,最安全。

我拎着一个小巧的行李箱,走出校门,伸手打了个车。

「去机场,谢谢。」

我低头,忙着跟首都的同学沟通,等将目光从手机上收回来,突然愣住了。

汽车在环城高速上疾驰,已经进入了富人区。

「师傅,您是不是走错——」

询问的话堵在喉咙里,透过后视镜,我看到了一双熟悉的眼睛。

清冷的桃花眼,微微上挑。

是段衍。

「没走错,羡羡,今天是你回家的日子。」

我愣了一秒,果断拿起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

副驾驶的男人轻声说,「靠边停,我去后面。」

我甚至没注意到,副驾驶上坐着徐宴。

电话接通的瞬间,徐宴打开了门。

修长宽大的手掌捂住了我的嘴,他温柔地抽走我的手机,摁断了电话。

「想跑是吗?」

他掐住我的下颌,逼迫我与他对视,唇边勾出一抹怜悯的笑意。

「真可惜,我们羡羡跑不掉了。」


14

他们把我拐到了一所宽敞的公寓。

段衍摁亮了客厅的灯,淡蓝色的光线照得不太清楚。

我受了凉,刚进屋就连打几个喷嚏。

段衍去给我放洗澡水。

徐宴则慢条斯理地放倒行李箱,打开,替我收拾东西。

「准备了不少,不过……大部分也不太需要,我们都替你准备好了。」

我打了个哆嗦。

我心有不甘,「为什么偏偏是我?」

徐宴的拇指抿过我湿漉漉的眼泪,抹到我唇上,「羡羡,我不喜欢你哭,知道吗?」

泪水咸咸的,吃得嘴里发苦。

「不能放过我吗?」

徐宴笑了,突然勾出我腰,轻声说,「不能。」

等段衍放热水回来的时候,我已经被徐宴拐进了卧室。

一门之隔,段衍问:「徐宴,人去哪儿了?」

徐宴正站在我身后,黑暗中,他操着一口苏得人心口发麻的语调,轻哄道:

「羡羡,你说,我要是再过分点,他听见,会不会把门砸了?」

我慌乱中想逃跑,握住了门把手,往下压的瞬间。

砰!

后领被徐宴一压。

因为惯性,我怕不小心撞到了门上,疼得倒抽一口冷气。

罪魁祸首徐宴却笑出声,「嘘,小点声。」

说完,对着外面扬声道:「刚才她说饿,去厨房了,你再找找。」


15

惹怒段衍的下场就是,我被他拴在了身边。

「这身不错。」段衍靠着门,勾唇笑着,盯着镜子里的我。

手里牵着一根绳子,保证我在他周身两米以内,以免徐宴趁他不注意,把我偷跑。

我带出来外穿的衣服,全部被他们收起来了。

衣柜里只剩下睡衣。

我脸上滚烫,「我……能不能申请换一身?」

段衍轻轻一拉,腰上的力道就拽着我往门外去。

「吃早饭。」

徐宴已经穿戴整齐,坐在桌子上看报纸。

白衬衣贴服地系在最上面的纽扣,袖口微微挽起,露出流畅的肌肉线条。

段衍穿着件黑色的宽松 T 恤,半截工装裤。

只有我……

头发凌乱,睡裙潦草,像个勉强蔽体的流浪汉。

徐宴听见动静,抬起眼,幽深的视线落在我身上,微微勾唇,「过来。」

段衍也没有制止,松开了绳子。

我光着脚走过去,被徐宴抱进怀里,五指肆意地揉着我的头发,像……在抚摸一只宠物。

「今天有段衍陪着你,在家乖乖的。」

我闷了半天,说,「我想去上学。」

徐宴抬眼,视线透过眼镜,似乎很轻易地将我看穿,「羡羡,别动歪脑筋。你是我们的。」

我呼吸一滞,小心翼翼地吻住了他的唇。

很薄,很凉,但是撕咬起来,像头凶狠的野兽。

我精神紧绷,时刻提防徐宴把我吃了。

万幸,他愉悦地勾起了唇角,给予我回应。

「羡羡,这是你第一次主动吻我。」

我微微喘匀,用充满乞求的眼神望着他,「徐老师……求求你。」

我清楚说什么能让他缴械投降。

他云淡风轻地答应道:「好,交给我。」

徐宴丢下句不明不白的话就走了,留下我和吃醋的段衍。

「别看了,老公在这儿。」他一把把我拽过去,笑意不达眼底,「羡羡似乎不知道什么叫一碗水端平,今天,我来教教你。」


16

当晚,我被人从被窝里挖出来时,还在机械地重复着:

「我爱段衍。」

我声音嘶哑,闭着眼睛,身上还留着一些伤痕。

因为早上的一些举动,我挨了罚,半个小时前,刚被允许休息。

「是我。」

徐宴标志性的嗓音传来,下一秒,我被放进一个温暖的怀里。

我吓得一激灵。

「你……你怎么回来了?」

「我不回来,能听到你的真心话?」徐宴本来轻柔的动作一下子变了味,「亏我还一心想着回来给你圆梦,现在看来,好像是我们没教好。」

我彻底清醒了,「我错了,对不起。」

段衍凉凉地回应,「哦,合着刚才那句话是骗我?」

我算是明白了,他们俩铁了心让我吃苦,怎么都躲不过。

咔嗒一声,我脖子上被扣上了一个东西。

我惊愕地瞪大了眼。

「你们要干什么?」

徐宴笑着替我拨开挡在脸前的发丝,「宝贝,这是送你的礼物。」

我侧头看着卧室里的落地镜。

纤细的脖颈上,多出一条很细的银色项圈。

什么花纹都没有,非常素净。

徐宴痴迷地抚摸我的脖颈,轻轻用虎口掐住,微笑道:

「这里面,装了致死量的肌肉松弛剂。我和段衍,一人一个遥控器,你猜,万一哪天,你不告而别,我们会在哪里发现你的尸体呢?」

我浑身剧烈颤抖起来。

他们彻底疯了……

过量的肌肉松弛剂,会彻底麻痹人类的呼吸肌,窒息而亡。

他朝我伸出手。

啪!

我狠狠打在徐宴手背是,「别碰我!」

因为愤怒和惊惧,我胸腔一起一伏。

徐宴垂眸,看着自己泛红的手背,「段衍,这就是你教了一天的成果?」

「刚教好,你惹毛的,别赖我。」

「你似乎不懂得什么是规矩。」徐宴轻轻扫过我被吻肿的唇,「没关系,我们会慢慢教你的。」

秋季多雨。

一窗之隔的室内,却热得人心里发慌。

我趴在段衍怀中,被他稳稳托着下巴,刚好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

泪水沾染了睫毛,脸颊红透,像一只干涸的鱼,拼命挣脱深海的纠缠,浮上水面缓一口气。

段衍轻轻拂过我的发,修长的手指磨蹭过我的发根,带来致命的酥麻。

「羡羡,你认个错,我就放过你。」

「不……我没错……」

段衍原本带着一点疼惜的眼神渐渐归于死寂。

「是吗?」

他轻轻地问。

突然手上一个用力。

期期艾艾的声音被段衍终止。

他语调发冷,「既然说不出让人高兴的话,就堵上吧。」

……


17

消失一周后,我回到了课堂。

同学们都以为我生病了,向我投来关切的目光。

白璐始终沉默着坐在我的斜后方,一声不吭。

这天下课,她从后面叫住我。

「羡羡,你跟他们住在一起了是吗?」

我抱着课本,从她面前经过,理都没理。

白璐冲过来,拽着我的领子狠狠把我推到墙上,拉扯的间隙,暴露出藏在高领毛衣下银色项圈和细密的吻痕。

她突然浑身一抖,「你……你……」

我安静地拢好领子,「他们两个的,满意了吗?这都是拜你所赐。」

白璐脸色煞白,「不是的,我只想把你送给段衍……」

我心里一哽,电光火石之间,突然明白了什么。

「你喜欢徐宴?」

白璐仿佛被人戳中的心事,脸色难看至极。

我怒火中烧,狠狠推了她一把,「这就是你害我的理由?你无不无耻?」

「你吃亏了吗?」白璐嘴唇惨白,「我以为你有了他,就不会再接受徐宴了,可是你为什么贪心成这样?」

真的疯了……

她无知地将我推向了深渊,却要埋怨我,为什么不带她一起。

「你有没有想过,我从一开始,哪个都不想要。」

因为她,我成了对着人摇尾乞怜的动物。

连自由都需要付出代价来换取。

而自始至终,我都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白璐,你真该看看自己做了什么。」

我低着头,匆匆写了张字条,塞给她,深深看她一眼,转身离去。


18

咔嗒……

客厅的灯亮了。

我慢吞吞地走进来。

徐宴正坐在餐桌旁,神态悠闲,「羡羡,你回来晚了,去换衣服。」

我看到沙发上的睡衣,果然,在这间房子里,我是没有尊严的。

「我……今天借了一些心理学的书。」

徐宴诧异地挑眉,「你想选心理学?」

「对。」

本科毕业后,就要选研究方向了。

选了心理学,以后,我也会跟徐宴一样,成为心理医生。

「可以,」徐宴答应得很痛快,「有心仪的导师吗?」

「你。」

徐宴微微勾起了唇角,目光充满审视,「能告诉我原因吗?」

「喜欢你,不行吗?」

他微微探身,指尖轻轻滑过我的鼻梁,嘴唇,「羡羡,我就喜欢你睁眼说瞎话的样子。」

「你不答应,我就换解剖,反正我也可以喜欢段衍。」

「不用,我答应你。」徐宴敲了敲桌子,目光温柔,「我应该……会把你教得很好。」

段衍出差的这段日子,我几乎深陷地狱。

徐宴丧心病狂地设置了奖惩机制。

答对了要奖,答错了要罚。

而他,专挑深奥的东西来考我。

某天午后,我一脸慌张地从徐宴房间里跑出来,膝盖上还带着尚未消散的乌青。

段衍刚进门,一把搂住我,「怎么了?」

徐宴从后面跟出来,「羡羡,犯了错就要受罚。」

自从上次之后,徐宴好像爱上了这样的方式。

段衍低下头,轻轻嗅了嗅我的发丝,蹙起眉,「你在虐待她?」

「不,只是教导。」

我的神志濒临崩溃,紧紧缩在段衍的怀里,「我今天只想跟你在一起。」

段衍拨开凌乱的发丝,替我抹去脸颊上的污秽,「好,今天你属于我。」


19

我在段衍的庇护下,终于睡了个安稳觉。

黄昏时分,我疲惫地睁开眼,发现段衍正抱着我,原本清冷的眸子因为光线,染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温柔。

「你睡了两天一夜。」

高挺的鼻梁被光投出侧影,一瞬间,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我思维迟滞,「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段衍没说话。

可我看得出,他很愉悦。

「高中?初中?」

段衍亲了亲我,「再想,认真想。」

不对。

幼儿园时期?

我呆呆地盯着他,突然错愕地瞪大了眼。

「你是……」

「你终于认出我了。」段衍温柔地落下一吻,「你明明救过我那么多次,为什么不记得了呢?」

我突然想起父母去世前住的老胡同。

那时候有个男孩子,每天放学总是被人堵在胡同口要钱,最恶劣的一次,是被人撞进塑料桶里滚台阶。

我看不过,喊来大人报了警。

后来父母车祸去世,我也被姑妈带走,很多人已经记不清了。

原来是他。

我张了张嘴,被段衍止住,「你一定想让我放你走,对吧?」

他轻轻笑出声,「羡羡,因为你的插手,我被欺负得更狠。那时候,我每天都想把你拖回来,接受惩罚。现在,我的目的达到了,为什么会放你走呢?」

我的目光由惊喜转为惊恐。

段衍将我的双手锁住,往上一扣,「休息够了吧,那就换我了。」


20

·9 月,研究生入学。

我成了徐宴的学生。

第一天进他的办公室,我盯着满墙的荣誉,眼睛一眨不眨。

「怎么了,羡羡?」

「你好像从来没跟我说过你的事情。」

「你想听什么,我都告诉你。」

他拉开椅子,坐在对面,温润的目光自始至终都落在我身上。

我轻轻探过身子,勾住他的领带,「你喜欢我哪儿?」

徐宴的视线微微下移,笑道,「全身都喜欢。」

「那……」我拽近了些,直视着他深不可测的眸子,「是不是因为,我跟另一个人很像?」

他突然掐住我的下颌,笑容渐渐泛冷,「羡羡,上次挨了罚,难道还不长记性?」

我曾经在徐宴的皮夹里,看到一张女人的照片。

跟我长得很像。

也许这就是徐宴痴迷我的原因。

下巴上的力道很大,他提起我,近乎粗暴地将我拎到洗手镜前,用轻得不能再轻的声音警告我,「再提一次,我会让你好好看清楚自己犯浑的样子。」

我忍下心里的恼恨和羞耻,咧唇一笑,「对不起,我错了。」


21

徐宴的秘密始终困扰着我。

·11 月 13 日,是徐宴的生日。

段衍不在家,徐宴给我放了一天假,让我准备好礼物。

我知道他想要什么。

以前我总觉得,段衍要比徐宴更激进一点。

可事实是,徐宴体内的暴虐因子更让我感到害怕。

若不是他刻意压制,我能不能活着都是个问题。

晚上徐宴回家的时候,桌子上摆了家常菜,和一个燃着蜡烛的蛋糕。

徐宴停住脚,站在门口。

我坐在烛光里,笑着给他唱起生日快乐歌。

他就隐在黑暗中,听我唱完,才轻声说,「羡羡,你应该知道,我想要的不是这个。」

他喜欢的,是衣柜里那些奇形怪状的睡衣。

可是,他也把歌听完了。

我小心翼翼地切下蛋糕,捧到他面前,真诚地说道:「徐宴,生日快乐。」

他掀起一双暗沉的眸子,盯着我,下一秒,攥住我的手腕,「你这是在干什么?」

「我爱你,所以,想给你一个完整的生日。」

自从成为徐宴的学生,我间接从他身边同事口中得知,他从来不过生日。

因为他的姐姐死在了那天。

徐宴一直警惕我触碰过于深奥的心理学知识,以防成长过快,惹出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可是,站得越高,越容易忽略一些朴素简单又实用的方式。

比如……八卦。

我轻轻吻住了他,音色做到了恰到好处的轻软,「你,也能像我爱你一样爱我吗?」

徐宴默然抬眼,声音沙哑,「我一直爱你。」

「可是你的心里,装了另一个人。」

夜晚本身就是暧昧的催化剂。

助长了人类倾吐秘密的欲望。

他拢住我的指尖,轻慢的揉搓,炽热的吻落下,直到氧气耗竭。

「不是你想的那样,她是我姐姐。后来丢下我,逃走了。」

所以他像痛恨姐姐一样,痛恨长相相似的我。

囚禁和占有,只不过是折磨我的方式。

这一点上,段衍和他,不谋而合。

那么很不幸,这样的心态,该变一变了。

我环住他的脖子,认真许下诺言,「我、永远不会丢下徐宴。」

我将他眼神的波动尽收眼底,将胸前的蝴蝶结丝带递进徐宴手里,「好了,现在,该你拆礼物了。」


22

那天之后,我开始频繁出现在徐宴身边。

段衍对此颇有微词。

终于在某个早晨忍不住了。

「羡羡,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好好谈谈了。」

暧昧的音色灌进耳朵,酥麻自后颈一直蔓延到尾椎。

我软了身子,徒劳地攥紧了徐宴的袖口,示意他救救我。

可是徐宴无动于衷,「我无权要求我的伙伴放弃你。」

「还学会搬救兵了。」段衍轻笑一声,掰开我的手指,「羡羡,就这么盯着他,没错,很漂亮。」

这时候我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终有一天,他们会付出应有的代价。

 

一年的时间转瞬即逝。

此时我研二,正没日没夜地跟徐宴探讨我的课题。

兴许是在我身上看到了他的影子,徐宴对我的管教越发松弛,甚至允许我通过电子邮件与很多知名的团队沟通交流,当然每一封发送前,都需要经过他的审核。

兴许是察觉到什么,某天深夜,段衍抱着我,说:「羡羡,给我生个孩子。」

我贴着他的胸膛,感受到砰砰有力的心跳,幽幽开口:「段衍,你凭什么认为自己会保护好他?」

这话一出,段衍突然僵住了。

「保护你的人,已经被锁起来了,还不够吗?你不觉得自己……像个灾星?」

这句话过于刺耳,以往说出来,我不免要吃一番苦头。

可是今夜,段衍抱着我,什么都没说。

很久,他拽紧我的头发,将我的脸狠狠压向他,手背青筋清晰分明。

「我知道了,羡羡,这辈子,我有你就够了。」


23

·11 月 13 日,徐宴的生日又到了。

外面下了雪。

清晨,餐桌上,我咽下牛奶,说:

「今天,我想跟你们一起过生日。」

听到这话,两个男人瞬间看向我,眼神仿佛看到肉的狼。

晚上,是段衍先回来的。

我披着一层白纱,坐在面朝门的位置。

他看见我,眉尖一挑。

「冷不冷?」

我特意化了妆,羞怯动人。

在看不见的地方,皮肤因为接触冷空气,起了鸡皮疙瘩。

「不冷……」我光着脚走过去,揽住他的脖子,轻声说,「我想去天台。」

段衍眼底一沉,喉结缓缓滚动,突然将我抱起,披上外套,开门走了出去。

冷风无孔不入,我将脸埋进他的怀里,瑟瑟发抖。

听见段衍轻笑一声,「不是你的提议吗?怎么,怕被人看到?」

突然楼下传来脚步声。

不疾不徐。

我紧张得抱紧了段衍。

他呼吸一沉,用气音在我耳边说:「要不要看看是谁来了?」

我越紧张,他越兴奋。

脚步声一点点靠近。

我因害怕抖成一团。

徐宴站在台阶下,面对这个意外的节目,微微挑起唇,「羡羡,你喜欢这样?」

他经过家门,也往上走来。

绕过段衍,挑起我的下巴和我接吻。

段衍不满地抱紧了些,「她想去天台,你不去就回家等着。」

「去。」

天台的铁门被推开,冷风呼啸灌入。

段衍把我抱在了天台的外沿,身后是车水马龙的街道。

一种悬浮于生与死之间的紧迫感,让我浑身绷紧。

「刺激吗?」徐宴点燃一根烟,将我的脸转向旁边的摄像头,「可惜,是坏的。」

他一向很注意这些,因此,从未在外人面前留下把柄。

我迎着冷风,呛了一口,突然笑了,「徐宴,你知道你姐姐为什么抛下你吗?」

徐宴的手一顿,火星子掉落在他手背上。

这一刻,连风声都寂静了。

昔日乖顺的囚徒,终于在今夜亮明了反骨。

以至于掌控命运的人有一瞬间的错愕。

对不起,梦该结束了。

「你说什么?」徐宴的大掌抚上我的脸颊,随后到达细弱的脖颈处,轻轻一拉,我就像任人宰割的宠物一样,撞到他腹部。

呼吸一下子困难起来。

「徐宴,你要把她勒死吗?」段衍拖着的我前半部分身体,往上抬了抬,企图松缓项圈对我的禁锢。

我抬眼,盯着徐宴,笑道,「因为你太让人讨厌了,今天是你的生日,那我真诚地祝你——」

在徐宴凉下来的视线里,我一字一顿地说出了埋藏在心底的诅咒:「永远被抛弃——」

下一瞬,徐宴猛地拉紧了我的脖子,强大的窒息感袭来。

我没站稳,狠狠跪在他身前。

徐宴用另一只手紧紧攥住我的头发,骨节都泛了白。

「是你说的,会永远爱我。」

我眼前发黑,攥住了他的手,因为反抗,身体在隐隐颤抖,「爱你?徐宴,你做梦。」

他眼底压着怒意,掏出了遥控器,却迟迟没有摁下去。

「杀了我啊,徐宴,不论是我活着,还是死了,你都是被抛下的那个。」

「这是你的真话?」他的拇指挪到开关上,声音很轻,「你真的想死吗?」

只要摁下去,致死量的肌松药就会注入我的身体,我会被活活憋死。

「够了!」段衍一把打飞了遥控器,「做错了可以教,没必要用这种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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