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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苗苗轻扫了他一眼，再次淡声开口：“你是谁？”
她觉得奇怪，明明完全不认识眼前之人，却让她心里莫名带着一丝抗拒。
抗拒跟他独处，抗拒跟他交谈。
此刻，宁苗苗问完话之后，就偏过头去不在看他，看着窗外的飘雪失神。
早在宁苗苗第一次问慕瑾之是谁的时候，金荀就跑出去叫医生。
这会儿正推开房门。
“陆总，医生过来了，医生，您快给楚总看看。”
宁苗苗听到开门声转过头。
医生在路上的时候就已经听金荀说了宁苗苗的症状，进来后直接对她开始检查。
由于前几天在重症监护室的时候，宁苗苗一直是带着氧气面罩不能说话，而起是睡着的时间多，醒的时间少，所以也没有发现失忆的情况。
今天，慕瑾之进来前，试想过很多种可能，比如宁苗苗对他愤怒，或是无视，或是不原谅。
但他从没预料到这种情况，宁苗苗以一个陌生的眼光看着他，不记得他们之间所有的事。
在她眼里，他慕瑾之跟街边任何一个人都没有区别，得不到一丝不同。
这比愤恨更让他难以接受。
这时，医生已经检查完毕。
病房外，医生沉吟一番对着慕瑾之说。
“楚小姐之前失血过多，陷入重度昏迷，头部也有过短暂的失血，应该是这个原因导致了现在记忆有所缺失。”
慕瑾之双拳紧握，压低声音：“有没有可能恢复？”
“这个不能保证，只是一半一半的几率，有可能下一秒会想起，有可能永远也想不起。”
失忆一直是医学上的难题，从失忆到恢复记忆，从来没有一定的规律可循。
闻言，慕瑾之看了眼病房的方向，双眸逐渐变得深沉。
送走医生，慕瑾之回到病房。
就看到宁苗苗正和金荀相谈正欢，脸上的笑意是慕瑾之多日未曾见到过的。
病房里的宁苗苗见到慕瑾之回来，立马敛住了笑意，偏过头不去看他。
连旁边站着的金荀也收住了正要说的话，一动不动。
病房顿时安静下来。
慕瑾之脸色逐渐冷下来，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个不速之客，打扰了主人家的原本愉悦的交谈。
“说什么呢？”慕瑾之语气生硬。
金荀一愣，抬头，才发现慕瑾之是对他说的。
忙开口说：“陆总，楚总在问我一些她的事。”
“什么事？”慕瑾之淡声说。
“就是问我为什么要叫她楚总。”金荀解释。
闻言，慕瑾之不说话，看了眼从他进来就一言不发的宁苗苗，好看的眼眸暗了下去。
金荀站在这里只觉得如芒在背，忙编了个借口出去。
“陆总，公司还有些事没处理完，我先回去了，楚总，您好好休息。”
说完，金荀快速离开病房，仿佛后面有恶鬼追赶一般。
金荀一走，病房内只剩下了宁苗苗和慕瑾之两人。
宁苗苗的目光一直看着没什么风景的窗外，一言不发。
半晌，慕瑾之走到床边，低沉着嗓音问她：“你当真不记得我了吗？”
宁苗苗转过头，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不记得。”
“不记得为什么对我一副这么冷淡的样子？”慕瑾之追问。
他能看出来宁苗苗从醒来后就对他不冷不热，甚至是抗拒。
对金荀的时候则完全不是这个态度。
“你想多了，我只是本能的不喜欢你而已，可能我没失忆前就对你不喜，只是现在没了记忆，只剩感觉保留了下来。”
宁苗苗本不想说的这么直接，然而看到慕瑾之的时候，她就不受控制的说了出来，可能她之前真的对他有怨吧。
听到这话，慕瑾之心猛地一阵抽痛，脸色霎时间变得苍白。

第十八章 痛不欲生

慕瑾之是落荒而逃的。
在听到宁苗苗的话和看到她脸上隐隐带着的嫌弃厌恶后，他直接夺门而出。
慕瑾之背靠着外墙，看着窗外的寒冬，发现自己也一直身处于寒冬之中。
一开始，他别无所求，只想要宁苗苗醒来，好好的活着。
可是现在，他不仅想让宁苗苗好好活着，更想她能记起自己，而不是一个无差别的陌生人。
人一旦有了贪心，便再也满足不了……
病房内，宁苗苗看着慕瑾之离开，反而觉得自在了许多。
她打开电视，无意识的调转着台，突然觉得腹部一股剧烈的疼痛，连带着强扯引起胸前疼痛。
“嗯……”
宁苗苗脸色一下变得惨白，她蜷缩着身子，手放在腹部的伤口上，痛不欲生。
她不知道自己腹部为什么有一个这么大的伤口，失忆前她究竟发生了什么？
宁苗苗想在脑海中搜索什么的时候，却只有一片空白。
过了一会儿，这股疼痛慢慢消下去，宁苗苗的后背却已经被汗水湿透。
浑身粘腻的滋味很不好受，宁苗苗实在受不了这样，见病房内没人，她缓慢的起身下床，想到浴室内换身衣服。
然而她低估了自己身体虚弱的程度，一下床，双腿就立马无力的跪在地上，起不了身。
“嘶——”她下意识痛的惊呼一声。
慕瑾之就站在外面没有走远，听到宁苗苗痛苦的喊声，心里一颤，连忙打开病房门。
只见宁苗苗跪在地上，双手无力的撑着，表情痛苦。
“如月！”
慕瑾之跑到床边，一把将她抱起来放到病床上。
“你怎么了？为什么要下床？”慕瑾之焦急的问，心里担忧，刚才的情况吓到了他。
若不是他就在外面，听到了声音，还不知道宁苗苗要在地上跪多久。
宁苗苗见他进来了，心知一时半会儿也换不了衣服，于是安生的躺在床上。
见他问起，只淡声道：“没事，不过是不小心摔了一下，多谢你。”
慕瑾之听她这么冷淡话，脸色暗沉了下来，忍不住问她：“你一定要对我这么疏离？你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吗？”
宁苗苗脸色还没有完全恢复血色，闻言，抬眸看了他一眼：“不管我们是什么关系，这只是礼貌而已，而且我不喜欢麻烦别人。”
特别是眼前这个人。
宁苗苗心里有一个声音一直告诉她，离前面的人远一些。
慕瑾之一直隐忍的怒气直接被宁苗苗这句别人刺激出来。
他言语中带着怒意和不甘：“我不是别人，是你合法的丈夫！”
这话一出，宁苗苗怔了一下，眼睫轻颤，她知道两个人可能关系没那么简单，但是没想到竟然是夫妻关系。
她没有怀疑慕瑾之的话，他没必要撒这种一下就容易被拆穿的谎言。
“那我是怎么受伤的？我受伤的时候你在哪里？”
她这伤一看就是被别人所害，刀口极深，不留余地。
宁苗苗不过随口一问，谁知问完之后却看到慕瑾之的脸色比之前更加苍白。
他这个脸色，更引起了宁苗苗的好奇。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吗？总不至于我现在这样是你害的吧。”
话音刚落，慕瑾之的身体颤抖了一瞬，眸色也变得隐晦起来。
宁苗苗杏眸微眯，心里不由得开始怀疑。
良久，她听到慕瑾之微声说了一句：“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慕瑾之说完这一句，就没有再开口，丝毫没说她受伤原因。
宁苗苗神色微动，看着他一言不发。
病房内压抑的气氛让慕瑾之坐立难安，他宁愿宁苗苗对他大吼大骂，也不愿意她这副懵懂不清的样子。
慕瑾之脸色变幻不定，对宁苗苗道：“你才刚醒，医生说需要多休息，我先去处理一些事，晚上再来看你。”
说完，转身离开病房，走时脚步有些凌乱。
第十九章 落寞

陆氏集团大厦。
慕瑾之浑身冷漠的坐在办公桌前听金荀汇报最近陆氏对林氏的收购进度。
“陆总，我们已经完成大部分对林氏的收购，今天林氏的股价有所上升。”
经过几天，网上的事已经差不多完全平息下来。
世界每天都会发生许多事，一件事并不会占据大众太多的视野。
慕瑾之翻看桌上的文件，在最后一页签上名字。
金荀见状拿过文件，正准备离开时，慕瑾之叫住了他。
“如月问你的事，你是怎么回答的？”
金荀呆愣住，好似没有反应过来，他把慕瑾之的话在脑海中回想一遍，终于回想起慕瑾之问的是之前在医院的时候，宁苗苗问他为什么要叫她楚总。
看到慕瑾之不耐烦的脸色，金荀忙回答：“我说的是，楚总之前是公司研拓部的总监，公司的人都是叫您楚总。”
这个回答没有任何问题，但慕瑾之却莫名感觉不舒服。
他眼神渐渐变得深沉，金荀看的有些忐忑不安，不知道是否是自己说错了什么。
还没等他再说什么，便听到慕瑾之沉声开口：“明天过去你就说自己记错了，她一直是公司的总监，整个部门都在等她回去。”
“……啊？？”
金荀愣住，不知道慕瑾之这是何意。
“还有，把之前公司发的那封公告和网上相关的那些全都删干净，不要让如月看见。”慕瑾之嘱咐。
“可是……楚总她失忆了，研拓部……”
金荀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慕瑾之打断。
“她的天赋是不可磨灭的，就算失忆了，刻在记忆深处的本能还在。”
慕瑾之对宁苗苗的天赋是最清楚的，这就是她与生俱来的天赋，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担心她，不如先担心你自己，出去吧。”
金荀面如土色，微微点后打开门出去。
他怎么觉得陆总最近越来越阴晴不定了。
不过一想到要当着宁苗苗的面收回之前说的话，他就觉得头大如斗。
办公室内。
慕瑾之敛眸低沉，他知道现在宁苗苗现在对他有防备之心，不一定愿意跟他相处，既然如此，为了避免宁苗苗再次离开，只能先把她放在身边。
不管她相不相信，都别想再离开自己身边。
入夜。
慕瑾之晚上到医院的时候，宁苗苗已经睡下。
床边悬挂的吊瓶却还在一滴一滴的往下落，旁边还有两瓶满的药水。
慕瑾之岸把宁苗苗散落在额前的碎发拨开，坐在床边的沙发上看着一滴滴的药水瓶。
房间里寂静无声，温度适宜。
过了一个小时，宁苗苗的这瓶药水滴完，慕瑾之轻按床头的摇铃。
很快，护士便过来换药。
护士一开门见病房内无声，也下意识手脚放轻，没有发出一丝声音，换好药水之后便悄无声息的走了出去。
……
等所有药水打完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
护士抽针的动作惊醒了宁苗苗，她有些迷糊的睁开眼。
就听护士说：“你醒了，你爱人让我尽量轻一些，还是把你弄醒了。”
爱人……
宁苗苗细嚼这两个字，垂眸不语。
等护士离开之后，她才看见站在护士身后的慕瑾之。
看了眼墙上的时间，已近是凌晨一点多。
“你为什么还在这里？”
听出宁苗苗话里的嫌弃，慕瑾之心里一颤：“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我吗？”
醒来后，她对所有人都温声细语，唯独对他冷言相向。
“我说不想，你就会走吗？”宁苗苗问。
慕瑾之脸色变得僵硬，一下被宁苗苗的话堵住，说不出话来。
见状，宁苗苗心里竟闪过一丝快意，但却又很快被她压下去。
只当做慕瑾之不存在一般，闭上双眸。
慕瑾之脸上划过一丝受伤，半晌，还是关上病房的灯，开门走了出去。
他害怕宁苗苗像白天一样，不敢走远，出了门坐在走廊的矮凳上。
冬日的寒风顺着走廊刮进，冷的刺骨，走廊的的灯光调的暗了，空空荡荡，慕瑾之的影子落下，显得异常落寞。

第二十章 都已去世

翌日。
医生，护士前来查房的时候，纷纷用异样的目光看着门口的慕瑾之。
慕瑾之神色不变，拿出手机给助理金荀打电话。
“陆总。”电话很快接通。
“回南苑给我拿一套干净的衣服过来。”
说完，慕瑾之就挂断了电话，走进病房。
里面，医生在看宁苗苗最新的检查结果，对着坐起来的宁苗苗和进来的慕瑾之道：“楚小姐的各项指标都接近正常，按这样下去，再过几天就可以出院，在家好好休息即可。”
宁苗苗浅笑着点头：“好，谢谢医生。”
医生又说了一些注意事项之后，便离开病房走出去。
待房间里安静下来后，宁苗苗问慕瑾之：“我可有亲人？”
她醒来这么多天，看到的只有慕瑾之和他的助理金荀，再也没有其他人过来。
而且每次她想回忆起亲人的记忆时，就会发现心里一阵抽痛，仿佛这是个不能触及的禁区。
闻言，慕瑾之脸色微变，垂眸定定的看着她，最后还是说了：“他们都已经去世了。”
宁苗苗瞳孔一缩，脸色微变，轻声开口：“这样啊……”
宁苗苗骤然黯淡的目光让慕瑾之眼底闪过心疼。
他上前一步握住宁苗苗的手，低哑着嗓子：“我会一直留在你身边，不再离开。”
宁苗苗没有抽回手，抬眸看他：“你能带我去看看他们吗？”
“好，等你出院了就带你去。”慕瑾之神色温柔的看着宁苗苗答应。
“谢谢。”
这时，病房门的门被推开，金荀提着慕瑾之的吩咐拿的衣服和早餐进来。
“陆总，楚总早。”
宁苗苗抽出自己的手，视线落在他身上：“早。”
手里一下变得空荡，慕瑾之眸光不明的看了眼金荀。
金荀立马感觉周围的温度降了几度，不自主打了一个寒战。
小心翼翼的把手上的东西放到桌上：“楚总，陆总让我给您带了早餐过来。”
这话一出，金荀发现病房里的空气一下流动起来。
慕瑾之收回目光，拿着衣物进了浴室。
金荀把早餐拿出来摆好，放在宁苗苗面前。
“多谢。”说完，宁苗苗拿起勺子喝着面前的海鲜粥。
金荀看了眼她，欲言又止。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吃人嘴短，宁苗苗见他一副急躁却不敢说的样子，先问出了口。
有了台阶下，金荀顺势说出了口：“楚总，您还记得昨天问我为什么叫您楚总吗？”
“知道，你说我之前是陆氏的总监。”宁苗苗随口回答。
金荀听了连忙摆手：“不是，不是前总监，您一直都还是陆氏的总监。”
宁苗苗拿着勺子的手一顿，随后看了眼浴室方向，转过头看着金荀。
“什么意思？”
金荀开口解释：“您之前确实说要离开陆氏，但是陆总没有批准，只说了您是休假，回来还继续是研拓部的总监，楚总，您看您休养好了之后什么时候可以回去上班？”
“整个研拓部还等着您回去主持大局呢。”
为了完成慕瑾之交代的任务，金荀只好昧着良心说话，希望楚总想起来的时候千万不要怪他，也希望陆总赶快把娇妻追回来。
这样他才有可能免于处罚，金荀在心里默默祈祷。
宁苗苗闻言眸中闪过一抹沉思，看着金荀道：“既然如此，那便等过段时间再去吧。”
闻言，金荀喜形于色：“真的？楚总愿意回去？！”
浴室内换衣服的慕瑾之闻言，脸上也闪过一丝笑意。
外面宁苗苗轻轻点头：“愿意。”
她现在什么都不记得，能有个工作也不错，至少还能养活自己，宁苗苗暗想。

第二十一章 新闻

金荀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完成了任务，只感觉一身轻松。
这时，慕瑾之也从浴室换好衣服出来，给了他一个不错的眼神，金荀立刻昂首挺胸，站的立正。
“先去外面等我。”慕瑾之对着金荀说完立马转头看向正在吃东西的宁苗苗。
金荀闻言对着宁苗苗和慕瑾之微微点头后转身离去。
宁苗苗见慕瑾之的眼神不对，顺着他的目光看到自己前面的海鲜粥。
不解的问：“怎么了？”
慕瑾之穿着深蓝色的西装身影挺拔的走近，视线不动的看着她：“我也想吃。”
宁苗苗指着一旁的另一份早餐，漫不经心的说：“你的在那里。”
慕瑾之看也没看旁边的那一份，只盯着宁苗苗面前的海鲜粥。
宁苗苗见他不动只盯着自己，试探着问他：“难道你想吃我面前的这碗？”
宁苗苗话一说完，就看到慕瑾之的眼神亮了一下。
她抿了抿唇，神色微动，似是有些为难。
她一点也不想把自己的海鲜粥分给慕瑾之，但是她刚刚才答应了以后去陆氏上班，那慕瑾之就是她的上司，若是对自己的上司太恶劣也不好。
宁苗苗一副纠结的样子完全落在慕瑾之眼里，他神色一闪，在她耳边轻声开口：“好了，逗你玩的，你多吃一些。”
说完，慕瑾之伸手下意识揉了揉宁苗苗的头发，拿过一旁的早餐。
宁苗苗：“……”
两人吃过早餐，慕瑾之收拾好东西，又给宁苗苗准备好温水，待一切都弄好后，看着宁苗苗柔声道：“今天早上医生的话都听清楚了吗？你现在的身体要多休息才行。”
说完，拿出一个手机递给宁苗苗：“这是给你准备的手机，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
宁苗苗接过手机：“谢谢。”
慕瑾之眼角微微扬起：“我们之间不必说谢谢。”
宁苗苗一下语窒，握紧手机。
……
慕瑾之离开之后，宁苗苗一直看着紧闭的病房门发呆。
直到护士进来的声音打断了她。
“看什么呢？这么入迷。”护士开玩笑说。
宁苗苗眸色一闪，恢复正常，转过头看着护士：“没什么，在想一些事而已。”
护士闻言，随口问起：“那想起来什么了吗？”
宁苗苗摇头，神色有些黯淡：“没有。”
脑中对于以前的记忆一片空白，仿佛被什么东西遮挡了一般，看不清，忆不起。
“没事，慢慢来，总会记起来的，我先帮你量个体温。”护士说。
“好，麻烦了。”宁苗苗微笑着点头。
护士一怔，被宁苗苗的笑吸引住，一直知道这个病房的病人长得好看，她们护士站的护士在没事的时候还一起偷偷讨论过，但她没想到宁苗苗笑起来竟然这么好看。
与平时判若两人，仿佛冰雪消融，万物复苏。
见宁苗苗疑惑的看她，护士忙低下头，手上动作迅速给宁苗苗量体温。
过了一会儿，护士拿出体温计：“36.7℃，很正常。”
“谢谢了。”
“没事，你好好休息。”
说完，护士端着医疗盘快速离去。
经过这一打岔，宁苗苗的注意力也从慕瑾之身上转移出来。
她打开手机，无意识的刷着最近的新闻。
突然，一则新闻引起了她的注意。
‘陆氏前总监林臻因故意杀人罪被捕，警方已提起公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