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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凡：“嗯。”
詹语白安排护工送了早饭过来，张凡和她共坐在一张桌上吃早饭。
张凡扫到门口的鞋子，“你出去了？”
詹语白停顿了一下，“昨天下午下楼转了一下。”
张凡：“哦，身体不舒服还是别乱跑。”
詹语白：“好，听你的。”
后来张凡便不说话了。
詹语白的心跳却一直很快，吃饭时，时不时便瞟张凡一眼。
张凡：“一直看我干什么？看到我这么惊讶？”
詹语白：“应该说是受宠若惊，其实昨天就很想你，又不好意思给打扰你工作……”
张凡：“再不来看你，我妈要去公司教训我了。”
詹语白终于笑出来了，“怎么会，我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医生说明天就可以出院。”
——
那天和张凡吵过一次以后，赵嫣晴对他的态度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两人在公司碰面后，公事公办，私下没有任何交集。
赵嫣晴没有像以前一样“骚扰”张凡了，张凡也没再主动给赵嫣晴发过一条消息。
两人好像陷入了冷战模式。
这一过，就是一周。
周末，赵嫣晴也没有去张凡那边，看得方沁阳都觉得稀罕，“你们这是还在冷战么？”
赵嫣晴啃着苹果，不置可否。
方沁阳：“好不容易才把人钓过来，你不怕他就此不要你么？”
赵嫣晴：“他要有这打算，吵完第二天就把我开除了。”
方沁阳：“……好像也有点道理。”
赵嫣晴：“最近没空理他，先晾他一段时间吧，忙完正事儿的再去哄。”
方沁阳：“听起来像逗狗呢。”
赵嫣晴：“切，他哪有小狗可爱。”
闲聊几句，就该聊办正事儿了。
赵嫣晴和郑凛叙派去跟踪刘培的人通了电话。
最近这一周时间，刘培没有和詹语白见过面，而是在到处挥霍，据说詹语白给他的钱，他已经花得差不多了。
刘培花完了钱，想必还是会去找詹语白要的。
见面是迟早的事儿的。

赵嫣晴：“刘培最近有没有查过我哥的事情？”

赵嫣晴：“嗯。”
张旭：“没听他说过。”
赵嫣晴：“好，你继续盯着他，下次他和詹语白见面记得通知我。”
张旭：“是。”
——
周六晚上，张凡带詹语白一同回到裴家吃了晚饭，按惯例把人送回公寓。
没等詹语白邀请，张凡主动提出上去坐一坐的要求。
詹语白很是惊喜，立刻将张凡带去了楼上，然后去厨房准备水果。
张凡趁詹语白不在，起身走进了她的书房。
书桌上，赫然摆着一台电脑，正是之前原野拍照片的那台。
张凡打开电脑，尝试输了两次密码，成功开了机，然后在首页看到了一个文件夹。
张凡从兜里拿出U盘插上去。
合上笔记本的瞬间，门外传来詹语白的声音，“张凡？你在里面么？”
詹语白推开门进来，看到张凡站在不远处，下意识看了一眼桌上的电脑。


第075章宣誓主权

张凡双手插在口袋里，姿态从容看向詹语白，“借你一本书看看。”
詹语白看见张凡从书柜里拿了某本已经绝版的英文书，一颗心放回了肚子里。
詹语白：“这本啊，你拿去看吧，我还有几本绝版书，整理一下一起给你。”
张凡：“好，沾你的光了。”
张凡没有在书房多做停留，拿着书随詹语白走出了客厅，和她一起坐下来吃水果、聊天。
张凡忽然说，“说说你在福利院的事儿吧。”
詹语白：“怎么突然对这个好奇？”
张凡：“很少听你说。”
他淡淡看着她，口吻没什么起伏，就像是平时闲聊一样。
詹语白：“嗯，以前的日子，很少想起来了。”
张凡：“怎么？”
詹语白：“可能是因为过得不够好吧……”
回忆起来过去，詹语白的表情都伤感了不少，据她说，福利院的院长不怎么喜欢她，她大学时的学费是靠助学贷款和自己打工赚来的，福利院那边因为她年龄大了，并不想在她身上花更多钱。
“幸好我运气不错，碰上了爸妈愿意收养我。”詹语白红着眼睛露出了笑，“我很感谢他们，没有他们，就没有今天的我。”
张凡：“在福利院有什么关系好的朋友么？”
詹语白：“有，但后来都失去联系了……希望他们现在也过得好吧。”
张凡没说话，一双眼睛深深凝视着她。
詹语白有些看不透他的眼神，被盯得心口发紧，莫名紧张了起来。
张凡拿起了手边的书，“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早点休息吧。”
——
深夜洗完澡，张凡来到书房，将拷贝回来的文件夹打开。
里面是一份很大PPT文件，打开后，赫然是赵嫣晴的资料。
这份资料和他曾经找人调查过的不一样，这里几乎没有赵嫣晴成年后的信息，大都是她中学时代的资料。
最早的一张照片，是赵嫣晴初二的时候。
她身上穿着港城某个公立学校的校服，扎着马尾，朴素的装扮也遮不住她灵动的眼神。
那个时候，她就是人群中很显眼的那个了。
后面还有不少照片，都是赵嫣晴学生时代的。
从照片上可以看出来，赵嫣晴在被她养父母收养之后，气质都和以前不一样了。
詹语白绝对不会无端去查赵嫣晴小时候的事情，原野那看似无厘头的推测，在此时显得很有道理。
张凡翻完了全部的照片，合上电脑，眼底闪着幽暗不明的光。
——
赵嫣晴和张凡的冷战还在持续中。
这周周中，赵嫣晴被张凡带去了峰合开会。
赵嫣晴和司机坐在了前排，张凡独自坐后排。
张凡保持着一贯的严肃，途中一句话都不说，赵嫣晴也不去招惹他，偶尔和身边的司机聊上两句。
司机小张和赵嫣晴年龄差不多，两人私下关系还不错。
赵嫣晴从倒车镜里看到张凡紧绷着的脸，内心嗤笑，狗东西还真傲娇，这是铁了心不打算跟她说话了。
来峰合，自然免不了和詹语白碰面，赵嫣晴一上来，就看见詹语白了。
詹语白看到赵嫣晴之后，视线在她身上停留了几秒，带着浓浓的审视。
赵嫣晴却很坦然，不卑不亢朝她点头，“詹总。”
詹语白朝她笑了一下，有些勉强。
张凡将这一幕看在眼底，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因为赵嫣晴是作为张凡助理的身份过来的，即便詹语白心中再不满，也不能发表意见，最后还是得把赵嫣晴一同带去会客厅。
赵嫣晴坐在张凡旁边，在电脑上记录着他们的谈话内容。
她在工作中很有分寸，一句多余的废话都不说。
这个过程里，詹语白的视线时不时就往赵嫣晴那边瞟，不仅赵嫣晴觉察到了，张凡也觉察到了。
谈完工作，詹语白忽然走到张凡身边，一把挽住他的胳膊，人亲昵地靠在了他怀里。
赵嫣晴就在一旁的椅子上坐着，她挑起眉来看热闹。
张凡余光瞟了一眼赵嫣晴，淡淡开口，“怎么了。”
詹语白：“没什么，只是忽然很想抱抱你。”
张凡：“嗯。”
赵嫣晴合上电脑站起来，“裴总，詹总，我去趟洗手间，不打扰二位了。”
詹语白忽然笑了起来，有点不好意思，“对不起，我都忘记姜助理还在了，让你看笑话了。”
赵嫣晴但笑不语，走出办公室之后，讥诮扯了扯嘴角。
什么忘记她还在，詹语白那动作明摆着是做给她看的，在她面前宣誓主权呢。
张凡瞟了一眼关上的门，将怀里的詹语白推了出去。
詹语白的脸色有些难看。
张凡：“做事要分场合。”
詹语白：“抱歉，是我不好。”
张凡没说话。
这时，詹语白的手机忽然又响了。
张凡朝桌上看了一眼，詹语白火速拿起了手机，将进来的电话掐断。
张凡：“怎么不接？”
詹语白：“是医院体检中心的电话，不重要。”
张凡：“嗯？”
詹语白：“明天约了下半年的体检。”
张凡：“需要我陪你去么？”
詹语白：“不用，我一个人就可以。”
张凡淡淡点点头。
谈完工作接近中午了，张凡中午和詹语白一起出去吃了饭。
俩人约会，自然是不会带赵嫣晴的。
赵嫣晴和小张找了家快餐店随便吃了点，等张凡回来后，一并回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