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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文学贺辰晔喻稚-贺辰晔喻稚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时间: 2023-03-13 10:46:12  热度: 7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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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你认识他?”何思辰瞥了一眼沈父,语气不屑。
“怎么回事?”贺辰晔看向沈父,眼神里带着不耐,对于沈父,他并不喜欢。
沈父指着何思辰,控诉道:“他不让陈慧出院!小费,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喻稚不赔钱我真的是拿不出钱来给陈慧治。”
喻稚?
何思辰一愣,他说的喻稚是他手里的那个病人吗?
贺辰晔拉开与沈父的距离,看了眼还在昏迷中的陈慧,冷声道:“你让她回去是打算自己照顾她还是请人照顾?”
沈父一时不知怎么回答,毕竟他只想着不想在医院浪费钱,他啐了一句:“呸,早知道喻稚不拿钱,还不如不告她,让她伺候陈慧,还省的两个请人的钱。”
听了这话,何思辰确认了眼前这个满眼都是利益的男人就是喻稚的父亲了,那个把亲生女儿告上法庭的人。

第十九章 有苦难言

许是因为对喻稚的同情,何思辰的态度更加冷漠,他夹着病历本走了出去:“南城,既然你和他认识就跟他说说吧。”
贺辰晔看着何思辰云淡风轻一般走了,对沈父更没有什么耐心:“你要是继续胡闹,下一个进去就是你。”
简单的一句话让沈父立刻收了心,他还没有蠢到想跟喻稚一样吃牢饭。
何思辰站在电梯口,侧头望了眼走廊尽头重症监护室,不禁讽笑一声。
纵然他不知道喻稚为什么会被沈父告,但有这么一位父亲,哪怕再小的事儿都能被他无限放大。
不过他心里倒是真觉得喻稚是有苦难言了。
另一边,喻稚倚着床,已经勉强能坐起来。
她低头看着自己近似枯瘦的手,要不是还有痛觉,她真以为她才是个植物人。
已经快半个月了吧。喻稚抬起头看着窗外的阳光,竟又想起贺辰晔来了。
他还不知道她在医院吧,又或者等到他再发一点善心想起去监狱里看她的时候,她却早已化为一捧灰了。
“小叔……南城。”她低声叫了几声,明明从前那么熟悉,现在叫着却是异常的陌生。
“沈小姐。”何思辰手中拿着一杯热奶走了进来,“喝点牛奶吧,不能光靠营养液。”
他将热奶放在一旁的桌上,踌躇了片刻才道:“刚刚我看到你爸了。”
喻稚一愣,疑惑何思辰怎么会认识她爸:“医生,你,怎么……”
何思辰拉过身后的椅子坐下来,神情认真:“你真的不打算争取翻案的机会吗?”
他并非多管闲事,他只是觉得喻稚不应该带着莫须有的罪名离开,这对她来说不公平。
喻稚想证明自己的心早在贺辰晔放弃她的时候死了。
她最信任的贺辰晔,也是她最后的希望都没有了,她还有什么好争取的。
“医生。”喻稚再无从前那般痞样,一双眼中满是疲惫,“我没有必要再翻案,而且没有人能斗不过对方的律师。”
何思辰一笑:“可我认识的律师打官司可从来没输过。”
喻稚眼眸一闪,也苦笑了一下:“他也是,他从成为律师接手第一个案子到现在从来就没输过。”
“是吗?”何思辰倒是来了兴趣,或者贺辰晔应该更感兴趣,他那样高傲的人怎么会允许自己输。
喻稚摇摇头,甩掉脑中贺辰晔的身影:“我现在只是想把最后的日子挨过去,医生这么好心,希望你让我走的时候别太痛苦。”
她苍白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脸颊上的疤虽有些刺眼,但却让何思辰觉得很舒服。
解决了沈父的问题,贺辰晔也没在医院多待,直接去了律师事务所换了班。
事务所外,一辆出租车停了下来,方颖徐徐下了车。
原本后天的机票被她改签到了今天,她实在很想贺辰晔。
高跟鞋踩地的声音渐渐靠近贺辰晔的办公室。
“叩叩叩——”
“进来。”
“南城。”
方颖推开门,看到多年不见的贺辰晔多了几分成熟的俊颜,声音更加的温柔:“我回来了。”

第二十章 等你

贺辰晔并没有像方颖那样重逢的喜悦,他一如既往地冷漠的应了一声:“嗯。”
方颖正要关上门,贺辰晔突然又道:“出去,我现在在上班,要是没有正事儿就等我下班再说。”
“南城。”方颖捏着门把,脸上表情稍显难堪。
外面还有人时不时看她,而贺辰晔就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就让自己出去……
方颖关上门,走到贺辰晔的身边。
突来的香水味让贺辰晔蹙起了眉,他着实讨厌这种味道。隐隐的,他好像又想起了喻稚身上那浅浅的馨香。
“我们这么多年没见了,我真的很想你。”方颖手覆在贺辰晔的肩头,语气尽是亲昵。
贺辰晔冷冷的瞥了眼肩头的手,侧身站了起来:“你要是不认得出去的的路,我可以叫人带你出去。”
“你……”方颖咬着下唇,本想再多留一会儿,但也知道贺辰晔的脾气,只能先服软:“那我先去看叔叔阿姨,我等你。”
听到门开了又关上的声音,贺辰晔脸色才稍稍好些,只是办公室内满是香水味,他打开窗,才得意透了口气。
窗户正对着事务所的大门。
就在不到两月前,大门口或者自行车雨棚下还有着喻稚的身影。
贺辰晔左肩靠着窗沿,双手环在胸前,无言的看着空无一人的门口。
心里空落落的感觉从一开始的微不足道到现在稍稍一想就感不适,贺辰晔竟不知道他还会有想念喻稚的时候。
他眼帘微垂,心中又多了几丝怀疑。
即使他从未去真正了解喻稚,但他的直觉告诉他,喻稚并不是那种心狠的人。
可她的事儿已经定了,陈慧即使醒了,作为受害者,陈慧肯定不会放过喻稚。
贺辰晔合上复杂的目光,捏着紧蹙的眉心。
几天之后,喻稚的情况稍微好一点。
何思辰将笔别在胸前口袋中后松了口气:“沈小姐,如果你一直保持现在的情况,病情也会有所好转。”
“医生。”喻稚还攥着奶奶的照片,声音倒比之前清亮许多,“我能再麻烦您一件事儿吗?”
“你说。”
“今天是我奶奶的七七……”喻稚有些不自然,毕竟这种事儿让别人来做可能在有些不太好。
但她身上插满管子,根本无法动弹,何思辰是她这段时间来接触最多的人,她只能拜托他。
何思辰心中了然:“我懂了,你放心吧。”
得知奶奶的墓地所在,何思辰次日一大早就买了花去了。
天空飘着细雨,何思辰打着伞走在寂静的墓园中。
刚一抬眼,便看见喻稚奶奶墓碑前有一穿黑色风衣的男人,他半蹲在地上,将手中的白菊轻轻放在墓前。
“南城?”何思辰惊讶的看着眼前面带歉意的贺辰晔,他怎么会在这儿?
贺辰晔也是一惊,同样诧异的看着手捧着白菊站在身边的何思辰。
“你怎么会来这儿?”贺辰晔微微蹙起眉。他可不记得何思辰有什么亲人或朋友在这儿。
何思辰看了眼碑上的名字,李淑梅,是喻稚奶奶的名字,贺辰晔怎么会认识喻稚的奶奶?
第二十一章 关系不浅

贺辰晔站起身,衣服上满是雨水,语气也透着一股子寒意:“你来看谁?”
何思辰本想如实说,但转念一想,感觉事情有些蹊跷,只能掩饰过去:“我从前一个病人。”
说着,他走到贺辰晔身边,故作不在意的问了句:“这人是谁?你亲戚?”
贺辰晔眼眸一暗:“嗯。”
喻稚曾拜托他看望奶奶,而这也是他第一次来,看到旁边还有个空着的墓,贺辰晔心中弥漫着一丝苦涩。
何思辰只觉贺辰晔和喻稚的关系不浅,不仅认识沈父,居然还知道喻稚奶奶……
突然,他想起之前自己问贺辰晔那个“侄女”的事,贺辰晔说她服刑去了,难不成喻稚就是那个“侄女”?
一时间,何思辰的表情凝固了。
“你怎么了?”贺辰晔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没什么。”何思辰握着雨伞的手紧了紧,犹豫着问道:“南城,你没有去看你那……‘侄女’吗?”
贺辰晔眼神清冷,语气却带着几许不真:“没什么好看的,让她在里面反省一下也好。”
何思辰顿时明白了,贺辰晔还不知道喻稚的病,可能打从喻稚住院开始,他就从来没去见过她。
“我还有事儿,先走了。”贺辰晔似是不愿和何思辰提起喻稚,转身便走了。
何思辰看着他有些匆忙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有些事可能远比他想象的复杂许多。
医院中,费母站在重症监护室门外,纠着一张脸看身边的沈父:“陈慧怎么就成这样了?怪不得我联系不上她。”
沈父心中本就有气,这下更是火冒三丈:“还不是喻稚那死丫头!”
费母一愣,她从回来会就一直没有见过喻稚,贺辰晔也闭口不谈喻稚的事儿,她还以为喻稚跑外地去了。
“喻稚哪儿去了?”
“吃牢饭去了。”沈父满眼不甘,“把陈慧害成这样,不仅没赔一分钱,还进去吃白饭了。”
费母心中诧异,而后突然问了句:“你妈呢?”
“死了。”沈父轻描淡写,好像死的不是他的母亲,而是一个陌生人一样。
听了这回答,费母心中是按捺不住的欣喜,连同语气都轻松了许多:“老沈,你也别太担心,陈慧福大命大,不会有事儿的。”
沈父心中冷哼,还和陈慧是好朋友呢,没有半点帮忙的意思,好歹也借点钱给他啊。
贺辰晔刚进病房,就看见方颖坐在病床边儿上跟费父说着话,那情景好像他们才是亲人。
“南城,你来了。”方颖眼神一亮,立刻站起身走到他身边。
费父能感觉到贺辰晔的抗拒,抬头对方颖说:“小颖,你先出去一下,我跟南城说两句话。”
方颖虽不情愿,但也不好违背费父,只能恋恋不舍的看了眼贺辰晔走了出去。
对于爸爸,贺辰晔倒还能说上两句话。
“有什么事儿?”贺辰晔站在一旁,也不坐下,不咸不淡的眼神让费父只叹气。
费父瞅着费母不在才认真的问道:“你老实告诉我,喻稚到底去哪儿了?”
或许是费父少有这么严肃的时候,贺辰晔双拳微紧,面色不悦:“服刑。”

第二十二章 喜欢她吗

费父先是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故意伤人,致使陈慧变成植物人,被判了十年。”
费父不由分说就坐起身,揪着被子一脸惊怒:“她怎么会故意伤人?你不是律师吗?怎么不帮帮她?”
贺辰晔不懂为什么费父要维护喻稚,他声音低沉:“我是陈慧的律师。”
费父闻言,脸一阵红一阵白,恨不得将身后的枕头砸在贺辰晔脸上:“你,你糊涂!”
费父只觉心中的愧意又多了十几分,压的他喘不过气:“你,你现在就给我去救喻稚!”
贺辰晔没有动,对于费父的话他更为不解,按理说费父对喻稚的了解并没有比他多多少,交集也不多,怎么就会要求他把喻稚救出来?
“造孽造孽啊!”费父气的直拍被子,苍老的眼中积着浑浊的泪水。
“怎么了这是?”费母在门外就听见了声音,赶忙走了进来。
只见贺辰晔一脸不解的看着掩面而泣的费父,费母拉开费父的手,没好气的问了句:“到底怎么回事?”
费父用力甩开她,瞪着她和贺辰晔:“你们……你们……”
好半天,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最后干脆扭过了头,谁也不理。
费母脸色也因着他而不好,看到一旁进来的方颖,瞪了眼费父:“正好,今天人都在这儿,南城,你也老大不小了,该结婚了,挑个日子,把你和小颖的婚事定下来。”
方颖笑意盈盈的望着贺辰晔。
贺辰晔双手环在胸前,弯着的眉眼中满是寒意:“妈,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了吗?强迫的手段对我不好使。”
方颖的笑立刻僵住,她瞥了眼怒气冲天的费母,温声细语:“南城,我们可是有婚约的。”
贺辰晔一个眼神也没有给她:“要我给你讲讲《婚姻法》吗?”
方颖被噎了回去,却依旧不甘的握紧了拳头:“是不是,因为那个喻稚?”
贺辰晔身形一怔。
“喻稚都已经蹲大牢去了,还管她做什么?”费母一时间也口无遮拦起来,“没人教的疯丫头能做什么好事儿。”
没等贺辰晔发作,沉默半天的费父厉声呵斥道:“住口!”
虽然平时费母张牙舞爪的,但也怕发怒的费父,她语气缓了一些,却依旧咄咄逼人:“我说错了吗?我听老沈说还是南城把她告倒的,你儿子可比你……”
“哐——”
贺辰晔踢开椅子,铁青着脸风似的走了出去。
他步伐匆忙而透着几许慌乱。
他从入行以来不知接受过多少次案子,从没有一次失败,也从没有一次这么不愿意去让别人说他成功的一次案子。
贺辰晔以为从此与喻稚就是两天平行线,永远不会再有交集,但她好像就是和无形的影子,牵动着身边每一个人再提醒着他。
“南城!”
方颖小跑着跟了上去,一把拉住贺辰晔:“你到底怎么了?”
她不愿意承认每次提到喻稚,贺辰晔的情绪好像一下子就变得奇怪了。
贺辰晔不留痕迹的扯出手:“别跟着我。”
“南城,你喜欢喻稚是吗?

第二十三章 强夺

贺辰晔立在原地,迟疑了一会儿才嗤笑道:“我喜欢她就不会把她送进去。”
方颖闻言,心中的石头落了几分,她又换上一副笑脸:“伯母也是为了你好,别生气了,既然你还不想结婚,我可以继续等。”
贺辰晔看着她近似于势在必得的眼神,怎么看都不舒服,他知道喻稚也喜欢他,但喻稚的眼神远比方颖单纯坚定。
“以后别去事务所找我,还有,不许去我家。”
贺辰晔知道费母将他家的钥匙给了方颖,他之前没说什么是因为他回家的少。
直到昨天看见桌上的胃药全部被放进了抽屉,喻稚留下来的鞋也不见了,贺辰晔才直白的警告她。
方颖一僵,还没等她解释,贺辰晔二话不说就走了。
她脸上的笑意霎时褪去,双拳紧握的如同攥着什么恨到至极的东西。
从墓园回来的何思辰一路都在想喻稚的事儿,他心不在焉的看着病历本,嘴里絮絮叨叨着:“喻稚……李淑梅,李淑梅……”
突然,他的记忆闪回到十三年前。
那年他十五岁,到贺辰晔家玩的时候无意间听到了费母和费父之间的话。
“李淑梅手里那两百万拆迁款拿到了。”
“什么?你拿别人家的钱干什么?!”
“嘘!小声点儿!我这不是为了咱们家,为了咱们儿子吗?你以为我白拿的,李淑梅要我答应以后照顾她那倒霉孙女。”
“胡扯!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反正一半钱已经买了新房,之后送南城去个好学校。”
……
何思辰眼眸一暗,心中不觉可笑。
这算是孽缘吧,贺辰晔若是知道自己之前家里供他上学的钱全部都来自喻稚的奶奶,不知道心里会怎么想。
过了三天,喻稚正做着检查,病房外狱警肖敏领着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小沈,这是你的委托律师胡力,取保候审的事儿由他来办。”
肖敏的话让喻稚和何思辰都一怔。
喻稚一脸迷茫的望着肖敏:“我没有申请取保候审啊。”说着,她将询问的目光放在何思辰上。
何思辰微微摇摇头,表示不知情。
肖敏解释道:“是有人愿意做担保人,大概三天以后就可以批下来了,只是每个星期你都要被传唤一次。”
待肖敏和胡力交待完事儿出去后,喻稚还是一头雾水,到底是谁会做她的担保人,又是谁替她出的保释金。
她唯一有血缘关系的父亲是绝对不可能做这种事的,难道是贺辰晔吗?
何思辰看着喻稚沉思的模样,合上病历本,缓缓道:“这是好事儿,你该高兴。”
他也猜测是贺辰晔,不过又有点不像他的作风。
喻稚摇摇头,心中只觉忐忑不安:“并不,我只是觉得……”
她顿住了,也许是自己多想了,贺辰晔都不知道她在这儿,况且还口口声声说着让她在牢中反省,怎么会是他。
“对了,喻稚,我想问你一件事。”何思辰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了下来,“你认识贺辰晔多少年了?”
喻稚诧异的望着他:“你认识贺辰晔?”

第二十四章 伤口上撒盐

何思辰笑道:“对。”
喻稚本就苍白的脸更是白了两三分,何思辰不会告诉贺辰晔她在这儿了吧?
似是知道她心中所想,何思辰立刻道:“你放心,我可没告诉他你在这儿。”
听了这话,喻稚才松了口气:“你要问什么?”
何思辰用余光瞧了眼压在枕头底下的照片,轻声问道:“你是怎么认识贺辰晔的?”
喻稚眨了眨眼,模糊的记忆渐渐涌了上来:“我不记得了……”
“你奶奶没有跟你提过贺辰晔的父母吗?”
听到贺辰晔父母,喻稚下意识的缩了手,她从前特别惧怕费母,不仅仅因为费母对她有着极深的偏见,甚至还狠心将她推下了楼梯,导致她在医院躺了好几天。
那几天贺辰晔天天来看她,她怕贺辰晔伤心,谎称是自己不小心摔倒的。
也就是那几天,喻稚在贺辰晔身上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暖,直到现在,她还有些留恋十多年前那么温和的贺辰晔。
“没有。”她摇摇头,似是不愿意去回忆关于费母的事。
何思辰轻抚着下巴:“你和南城也算是从小一块长大的,你出了事儿,他怎么不管你?”
“医生。”喻稚苦笑一声,“你在伤口上撒盐的功夫我真的受不住。”
“嗯?”何思辰用不明所以的眼神看着她。
“他是我继母的代理律师。”喻稚简单的一句话透着浓浓的悲哀。
一起长大的又怎么样,贺辰晔从来不信任她,从他相信她故意伤人开始,他们就处于对立面了,他又怎么会替她去辩护。
只是喻稚想到当初还问过贺辰晔会不会为她辩护,没想到一语成谶了。
何思辰沉默了一会儿站起了身:“好吧,你先休息吧,下午我会再过来看看。”
“嗯。”
蛋糕店的奶香让不喜甜味的贺辰晔蹙起了眉头,他屏着气息快速对着店员说:“我订的蛋糕好了吗?”
店员看了下他手中的小票,从柜中取出一个精致的蛋糕盒递给他。
贺辰晔出了蛋糕店才深吸一口气,打开车门,将蛋糕放在副驾驶上。
今天是喻稚的生日,也正是因为这个,他才说服自己去看看她。
第二监狱。
狱警看了下记录表,打量了下贺辰晔:“你是喻稚的家属吗?”
“不是。”贺辰晔面无表情地摇摇头。
狱警合上表,说道:“喻稚取保候审的申请昨天通过了,而且她半个多月前就不在这儿了。”
“你说什么?”贺辰晔眼神一冷。
“你不知道?”狱警面带惊讶,喻稚住院,作为朋友他也应该去看看的吧,“她刚进来没几天就保外就医了。”
“保外就医……她出了什么事?”贺辰晔紧紧的盯着狱警,语气中是连他都不曾发觉的担忧。
“好像是什么特发性什么病,名字挺长的,现在她应该还在医院里……哎!你蛋糕不要了啊?”狱警看着突然跑掉的贺辰晔,一脸疑惑。
贺辰晔紧握着方向盘,心从未如此乱过。
喻稚真的有特发性肺动脉高压,她没有骗他!难道说就是因为她知道自己活不久了,所以才没有为自己分辩的吗?

第二十五章 刺骨的凉

“可恶!”贺辰晔猛地一砸方向盘,刺耳的喇叭声回荡在停车场中。
发动车子,差点将油门踩到底的贺辰晔直奔医院。
“嘭”的一声,惊的何思辰正在写字的手抖了一下。
见一脸怒气的贺辰晔大步走了过来,他不满的抱怨道:“干什么?想把我这办公室拆了?”
“喻稚在哪儿?”贺辰晔没有跟他废话,双手撑着桌子上,一双黑眸透着刺骨的凉意。
何思辰愣了片刻,还没反应过来,贺辰晔焦躁的又问:“我问喻稚她在哪儿!”
何思辰何时见过这样的贺辰晔,他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你先冷静一下,慢慢说。”
贺辰晔却丝毫没有冷静的意思,他瞥了眼桌上的病历本,冷声质问:“你说你手中那个特发性肺动脉高压患者就是喻稚对不对?”
“是。”何思辰也不再隐瞒。
“你早就知道了却不告诉我?你去墓园是去看她奶奶了是吗?”贺辰晔语气冷冽到了极点,心中除了担忧愤恨,还有被好友欺骗的不甘。
何思辰听了这话,顿时黑了脸:“你之前一直都不告诉我你那个‘侄女’就是喻稚,而且我每次提起她你都不愿意说,我也才知道不就,你这态度算是怎么回事?”
贺辰晔被他几句话说得更加心烦:“你告诉我她现在怎么样了?”
“比她那继母好不到哪去。”何思辰理了理白大褂的衣领,声音带着遗憾,“不过半年的时间了。”
贺辰晔闻言,不由得踉跄一步。
不过半年的时间,也就是说她挨不过今年了。
“带我去看她。”沉闷的声音像是在压抑什么,贺辰晔垂着头,额前的黑发遮住了他的眼睛,让人看不清此时他心中所想。
何思辰思索一番,才道:“看她可以,但我建议你不要让她知道。”
“为什么?”贺辰晔狐疑的看着何思辰。
“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这是为了她好。”何思辰推开椅子,率先走了出去。
上了七楼,走到了走廊尽头左边的一间病房外,何思辰眼神示弋㦊意贺辰晔在外边看。
透过门上小小一方玻璃窗,贺辰晔看见了躺在病床上的喻稚。
不过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她竟然瘦成那么模样了,这个人好像都陷在了病床中,身边被各种仪器包围着。
喻稚侧着头,左脸颊的伤口像是一几只蜘蛛一般趴伏着,显得她的脸色更加的苍白,紧闭的双眼下是两片乌青,整个人看起来憔悴又孱弱。
贺辰晔覆在门上的手缓缓收紧,如同他的心一般紧缩在了一起。
他不得不承认,他更希望看到那个被他经常骂无理取闹的喻稚,而不是眼前这个好像连呼吸都虚无缥缈的人。
“我要是不去监狱看她,你还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贺辰晔冷淡的问着,目光却未离开喻稚。
何思辰靠着墙,语气无奈:“瞒你可不是我的意思。”
“难道是喻稚?”
何思辰耸了下肩:“不然呢,你帮她继母把她告到牢里,怎么还想着见她?”他语言挖苦着贺辰晔,像是在为喻稚打抱不平。

第二十六章 我欠她的吗?

“你知道了?”贺辰晔瞪了他一眼,却又无法反驳。
何思辰一副不懂的模样看着他,摊着手:“我实在不明白,她好歹是跟你一起长大的,跟你在一起的时间比我还久,别人不信她就算了,你还不信她,还把她告到了牢里,贺辰晔,你什么时候这么铁面无情了?”
贺辰晔心中的矛盾点也一直在这方面纠结着,喻稚没有否认她伤害陈慧,他也不知道是喻稚一时冲动还是故意的,在喻稚认罪那一刻,他就已经有一丝丝后悔了。
“她自己放弃了辩解的权利。”贺辰晔视线放在心电仪那波动的绿色线条上,好像心率跟着它起起伏伏。
何思辰却因为他这话而觉得有些不满,他也望向窗内,压低了声音:“不,是你欠她的。”
不只是贺辰晔,整个费家都欠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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