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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少殷：“再不来看你，我妈要去公司教训我了。”
詹语白终于笑出来了，“怎么会，我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医生说明天就可以出院。”
——
那天和许少殷吵过一次以后，顾凉对他的态度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两人在公司碰面后，公事公办，私下没有任何交集。
顾凉没有像以前一样“骚扰”许少殷了，许少殷也没再主动给顾凉发过一条消息。
两人好像陷入了冷战模式。
这一过，就是一周。
周末，顾凉也没有去许少殷那边，看得方沁阳都觉得稀罕，“你们这是还在冷战么？”
顾凉啃着苹果，不置可否。
方沁阳：“好不容易才把人钓过来，你不怕他就此不要你么？”
顾凉：“他要有这打算，吵完第二天就把我开除了。”
方沁阳：“……好像也有点道理。”
顾凉：“最近没空理他，先晾他一段时间吧，忙完正事儿的再去哄。”
方沁阳：“听起来像逗狗呢。”
顾凉：“切，他哪有小狗可爱。”
闲聊几句，就该聊办正事儿了。
顾凉和郑凛叙派去跟踪刘培的人通了电话。
最近这一周时间，刘培没有和詹语白见过面，而是在到处挥霍，据说詹语白给他的钱，他已经花得差不多了。
刘培花完了钱，想必还是会去找詹语白要的。
见面是迟早的事儿的。
顾凉：“刘培最近有没有查过我哥的事情？”
张旭：“您是说裴……”
顾凉：“嗯。”
张旭：“没听他说过。”
顾凉：“好，你继续盯着他，下次他和詹语白见面记得通知我。”
张旭：“是。”
——
周六晚上，许少殷带詹语白一同回到裴家吃了晚饭，按惯例把人送回公寓。
没等詹语白邀请，许少殷主动提出上去坐一坐的要求。
詹语白很是惊喜，立刻将许少殷带去了楼上，然后去厨房准备水果。
许少殷趁詹语白不在，起身走进了她的书房。
书桌上，赫然摆着一台电脑，正是之前原野拍照片的那台。
许少殷打开电脑，尝试输了两次密码，成功开了机，然后在首页看到了一个文件夹。
许少殷从兜里拿出U盘插上去。
合上笔记本的瞬间，门外传来詹语白的声音，“许少殷？你在里面么？”
詹语白推开门进来，看到许少殷站在不远处，下意识看了一眼桌上的电脑。


第075章宣誓主权

许少殷双手插在口袋里，姿态从容看向詹语白，“借你一本书看看。”
詹语白看见许少殷从书柜里拿了某本已经绝版的英文书，一颗心放回了肚子里。
詹语白：“这本啊，你拿去看吧，我还有几本绝版书，整理一下一起给你。”
许少殷：“好，沾你的光了。”
许少殷没有在书房多做停留，拿着书随詹语白走出了客厅，和她一起坐下来吃水果、聊天。
许少殷忽然说，“说说你在福利院的事儿吧。”
詹语白：“怎么突然对这个好奇？”
许少殷：“很少听你说。”
他淡淡看着她，口吻没什么起伏，就像是平时闲聊一样。
詹语白：“嗯，以前的日子，很少想起来了。”
许少殷：“怎么？”
詹语白：“可能是因为过得不够好吧……”
回忆起来过去，詹语白的表情都伤感了不少，据她说，福利院的院长不怎么喜欢她，她大学时的学费是靠助学贷款和自己打工赚来的，福利院那边因为她年龄大了，并不想在她身上花更多钱。
“幸好我运气不错，碰上了爸妈愿意收养我。”詹语白红着眼睛露出了笑，“我很感谢他们，没有他们，就没有今天的我。”
许少殷：“在福利院有什么关系好的朋友么？”
詹语白：“有，但后来都失去联系了……希望他们现在也过得好吧。”
许少殷没说话，一双眼睛深深凝视着她。
詹语白有些看不透他的眼神，被盯得心口发紧，莫名紧张了起来。
许少殷拿起了手边的书，“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早点休息吧。”
——
深夜洗完澡，许少殷来到书房，将拷贝回来的文件夹打开。
里面是一份很大PPT文件，打开后，赫然是顾凉的资料。
这份资料和他曾经找人调查过的不一样，这里几乎没有顾凉成年后的信息，大都是她中学时代的资料。
最早的一张照片，是顾凉初二的时候。
她身上穿着港城某个公立学校的校服，扎着马尾，朴素的装扮也遮不住她灵动的眼神。
那个时候，她就是人群中很显眼的那个了。
后面还有不少照片，都是顾凉学生时代的。
从照片上可以看出来，顾凉在被她养父母收养之后，气质都和以前不一样了。
詹语白绝对不会无端去查顾凉小时候的事情，原野那看似无厘头的推测，在此时显得很有道理。
许少殷翻完了全部的照片，合上电脑，眼底闪着幽暗不明的光。
——
顾凉和许少殷的冷战还在持续中。
这周周中，顾凉被许少殷带去了峰合开会。
顾凉和司机坐在了前排，许少殷独自坐后排。
许少殷保持着一贯的严肃，途中一句话都不说，顾凉也不去招惹他，偶尔和身边的司机聊上两句。
司机小张和顾凉年龄差不多，两人私下关系还不错。
顾凉从倒车镜里看到许少殷紧绷着的脸，内心嗤笑，狗东西还真傲娇，这是铁了心不打算跟她说话了。
来峰合，自然免不了和詹语白碰面，顾凉一上来，就看见詹语白了。
詹语白看到顾凉之后，视线在她身上停留了几秒，带着浓浓的审视。
顾凉却很坦然，不卑不亢朝她点头，“詹总。”
詹语白朝她笑了一下，有些勉强。
许少殷将这一幕看在眼底，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因为顾凉是作为许少殷助理的身份过来的，即便詹语白心中再不满，也不能发表意见，最后还是得把顾凉一同带去会客厅。
顾凉坐在许少殷旁边，在电脑上记录着他们的谈话内容。
她在工作中很有分寸，一句多余的废话都不说。
这个过程里，詹语白的视线时不时就往顾凉那边瞟，不仅顾凉觉察到了，许少殷也觉察到了。
谈完工作，詹语白忽然走到许少殷身边，一把挽住他的胳膊，人亲昵地靠在了他怀里。
顾凉就在一旁的椅子上坐着，她挑起眉来看热闹。
许少殷余光瞟了一眼顾凉，淡淡开口，“怎么了。”
詹语白：“没什么，只是忽然很想抱抱你。”
许少殷：“嗯。”
顾凉合上电脑站起来，“裴总，詹总，我去趟洗手间，不打扰二位了。”
詹语白忽然笑了起来，有点不好意思，“对不起，我都忘记姜助理还在了，让你看笑话了。”
顾凉但笑不语，走出办公室之后，讥诮扯了扯嘴角。
什么忘记她还在，詹语白那动作明摆着是做给她看的，在她面前宣誓主权呢。
许少殷瞟了一眼关上的门，将怀里的詹语白推了出去。
詹语白的脸色有些难看。
许少殷：“做事要分场合。”
詹语白：“抱歉，是我不好。”
许少殷没说话。
这时，詹语白的手机忽然又响了。
许少殷朝桌上看了一眼，詹语白火速拿起了手机，将进来的电话掐断。
许少殷：“怎么不接？”
詹语白：“是医院体检中心的电话，不重要。”
许少殷：“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