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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开吸一口烟，没回她。

“没有联系你圈子的朋友？”叶晨曦没问屈琳琅，这种时候，她想也不用想，他不可能回去让屈琳琅担心的。

“我的圈子，不是早就已经变成了吴晨光的圈子。”杨开语气寡淡。

是了，原本他的那些朋友，基本上都跟吴晨光有往来。其实利益往来，就得选边站，选了吴晨光，自然而然就会疏远杨开了。

“那你怎么办？”

“等会儿我自己去医院。”杨开疏离说道。

他语气不好，似乎因为对魏军的怨气，连她也一起不耐烦了。

或许站他面前的是吴晨光，情况可能也并无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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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晨曦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突然去想，如果是吴晨光面对杨开，他会怎么对待。

或许是因为，自己的这种直觉太过强烈吧。

叶晨曦觉得，如果是吴晨光，杨开的反应或许会更加激烈，因为魏军从某种程度来说，他可能会觉得魏军说的话，也是吴晨光的意思。

想到这儿，叶晨曦开口道：“我姐从来没有说过屈琳琅什么，魏军所说的，跟我姐没什么关系。”

杨开看了看她，并没有言语，也不知道是相信还是不相信。叶晨曦没那么了解杨开，甚至没办法从他的脸色当中，辨别出他的情绪。

“魏军？”

他不太耐烦的说：“能不能不提他？”

她安静下来，片刻后，叶晨曦转移话题道：“联系医院了？”

杨开依旧不愿意搭理她，敷衍的说：“没。”

“对你自己也这么不上心？”叶晨曦蹙眉。

“习惯了。”杨开不太在意说，“之前经常有一身伤的时候，出不了什么大事。”

叶晨曦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们之间的交情，说深不深，说浅不浅，熟也是因为吴晨光，生疏也是因为吴晨光。她不知道杨开怎么会突然之间就颓废了。

“要不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

叶晨曦还得去医院管魏军，便不打算再耽误，说：“那我就先走了。”

杨开却突然喊住她：“你姐姐左手有问题？”

叶晨曦回忆片刻，道：“她左手手心有道浅浅的疤，不知道怎么来的。”她用手比划了一下，“遍布整个手掌那么长。”

平时是不怎么容易看见的，吴晨光也会挡着。叶晨曦也是在无意中看见的，不过她并没有上面询问什么。

杨开依旧抽着那根烟，烟已经烧到屁股了，没多少了。

“她有很多事情，我都不知道。她离开了两年，那两年几乎是失联的状态。我尝试着问过，她什么也不肯说。她虽然是我姐姐，她对我也很好，可是她的秘密，她不会告诉任何人。”叶晨曦说，“可我总有一种感觉，她那两年，过得并不好，她刚回来的时候，我总觉得她很疲倦。”

杨开讥诮道：“问你一个问题，你倒是回答了一大堆。你不是她，又在替她跟我解释什么呢？你总不会觉得我们，还有可能和好吧？”

叶晨曦略微停顿，又听他说：“和不好的，先不说横在当中那些膈应人的事。路已经往前走了这么久了，傻子才会回头。即便当中有误会，那也只能说明，我们单纯有缘无分。”

以前他分明，无缘都能说成有缘，从不肯认命。只能说想在一起的时候，怎么样都会努力。不想在一起了，就用认命搪塞。

“我先走了。”叶晨曦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说了这么一句。

她走出很远很远，到底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杨开依旧保持着那个动作没动，有那么一瞬间，叶晨曦在怀疑他真的爱屈琳琅吗，以前他一点疼，都非要跟吴晨光诉苦的，而不是为了不让她担心，会隐瞒。

那么黏的，叶晨曦这辈子，就只见过他一个。

不过人都是会变的不是吗？

她定了定神，回头离开了。

叶晨曦去了医院，魏军伤的挺重的，肋骨都折了一根，怪不得当时任由杨开动手不躲闪。

“你非要跟他动手，不知道杨开体育很好吗？还非要挑着人家女朋友找事，人家女朋友能任由你随便说么，你被打也是活该。”叶晨曦恨不得也给魏军揍一顿。

魏军道：“肋骨可不是杨开打的，是我当时撞到了柜子。如果不是当时撞了一下，你以为杨开能从我身上占什么便宜？”

“你就吹吧你，年纪轻轻不学好，输了就输了，还非不肯承认。”叶晨曦鄙夷道。

“我懒得跟你说。”魏军道。

魏军这边暂时也不需要人照顾，叶晨曦回去之后，又把这事从头到尾跟吴晨光转述了一遍，连带着她和杨开的聊天内容。

叶晨曦本来以为，吴晨光在听到那句“和不好的”的时候，多少会有些反应，可是她很平静，并没有半点情绪。

她也没有指责魏军不对，只让他好好养身体。

吴晨光谈完事是在两天之后，她回来就先去看了魏军，到这会儿她才说：“不管屈琳琅之前怎么样，你身为一个男人，都不应该随便去评论一个女性。”

“她确实又不是什么好女人。”魏军嘀咕道。

“她好不好，那也是你站在你的角度看的，跟你无关紧要的人，你评头论足，那就是你的不对。晨曦说的不错，杨开对你动手，的确是你自找的。”

魏军就没有反驳，他当时其实也是成心想膈应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