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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霁尘一瞬不瞬地盯着夏星芙，目光将她的模样刻在心里，和从前记忆中的她慢慢重合。

她好像没变，却又好像变了，他说不明白是哪里变了，又是哪里没变。

“夏星芙……”

贺霁尘低声呢喃着，脚下迈出一步。

顾司砚动作更快，上前就将夏星芙挡在了自己身后。

他不掩讥讽地开口：“好巧，竟然在这里碰见贺律。”

贺霁尘双目一瞬赤红：“让开。”

顾司砚自然不会让，甚至往前一步，逼近他：“怎么，贺律似乎是有什么话想对我女朋友说？哦对了，差点忘记，我女朋友是贺律的前妻。”

他故意咬重最后两个字。

贺霁尘狠狠一怔，浑身僵硬：“你说什么？！女朋友？”

“当然，”顾司砚见夏星芙没有否认，顺势揽上她的肩往身边一带，“给贺律介绍一下，我的女朋友，夏星芙。”

贺霁尘呼吸一滞，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攥紧。

他将视线挪到夏星芙的身上，只见她看着自己的目光是那般冷淡，比两年前的最后一面还要冷淡。

他心里狠狠一疼。

那是他日思夜想了两年的人，他没有一天不想见到她。

可终于见到，她却属于了别人。

所以，夏星芙还是和顾司砚在一起了……

贺霁尘的眸色黯了黯，像是被熄灭的灯。

沉默在几人之间蔓延开来，诡异的寂静。

半晌，贺霁尘重新抬眸，刚想说些什么，夏星芙却拉住顾司砚的手臂转身：“我们去吃饭吧，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顾司砚看着她宠溺地笑了笑：“好，都听你的。”

临进门时，他才最后看了贺霁尘一眼，嘴角勾起抹讥笑：“那么贺律，也祝你用餐愉快。”

可谁都知道，这段饭，贺霁尘是吃不好了。

包厢的门关上，严复就把顾司砚的手从夏星芙的肩上推了下去。

“臭小子，找准机会就占小师妹便宜，你是不是不相信我会打你啊？”

顾司砚有点委屈了：“严师兄，我还不是为了夏星芙，你到底是哪一边的？”

“我哪边都不是！”严复锤了他一下，“我和夏星芙是一边的。”

几人终于坐下来，严复将菜单推给夏星芙：“小师妹，你看看想吃什么？”

可等了好久，她都没有出声。

他们这才发现夏星芙在出神。

想起贺霁尘，顾司砚的眸底划过一抹不悦。

但他还是笑着从夏星芙面前拿过菜单：“我来点吧。”

严复顿了顿，没说什么。

夏星芙这才回过神，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她抿了抿唇：“抱歉，刚才在想事情。”

顾司砚没问她是不是在想贺霁尘，只是笑了笑说了声没事，然后对服务员说：“糖醋排骨，芥末虾球，芙蓉龙骨汤，松鼠桂鱼，再来个玉米烙。”

话音刚落，夏星芙便不可置信地看向顾司砚。

不因为别人，只因为他点的全都是她喜欢吃的菜。

“你怎么……”

顾司砚接过她的话头：“我怎么知道？西西，我喜欢你十年，怎么会不知道？从大学那阵我就知道了。”

这让夏星芙更瞠目结舌。

她从来没有和顾司砚吃过一顿饭，只是在大学食堂遇到过不少次，他竟观察的这么仔细，将她的爱好一一记住。

说没有触动是假的，但这些事贺霁尘也做过。

但贺霁尘最后像是全都忘了一般。

顾司砚呢？他将来会不会和贺霁尘一样？

夏星芙没再去想，缓缓地收回了视线。

严复转移话题，聊起了她最后游玩的几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