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择江漫姜瑜念念失温是什么名字-《盛择江漫姜瑜》念念失温美文赏析
醒了。
也就是说,他没有受到任何外力伤害,身体一切正常,但不会醒来。
先后有无数专家针对这个案例进行分析,仍旧没有答案,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想起我自己,虽然我是由于外力因素导致的昏迷不醒,但我的确需要到达剧情节点时,才能醒来。
不过,我若坦诚地说出我的经历,他们大概会像看傻子一样看我。
因而我只是安静地听着,听到会议结束,最后在屏幕上看见案例中无故昏迷一年的当事人的名字:
盛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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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设想过无数种与他重逢的场景。
但绝对没有一种是现在这种情况,我站在医院的病房门口,阳光从半开的玻璃窗透进来,空气中飘动着微小的浮尘,纱帘旁放着一盆铃兰,他安静地躺在病床上。
大脑在那瞬间变得空白,直到他的助理走过来叫我,我才发现指甲因紧握嵌入了掌心,从助理蹙眉担忧的表情里,我猜测出自己的脸色一定不太好,他告诉我:
「江医生,盛总其实很早就开始会突然晕厥了,一年前,他高烧晕倒被送进医院后,在您上飞机那天醒了,然后一个人坐车去了机场,后来晕倒在机场就再也没醒来。」
如果说我的昏迷是因为剧情需要,那他呢?
我不断地想,原本应该和姜瑜拥有幸福结局的盛择,为什么会走向另一条轨迹?
「姜瑜呢?」
我看向助理,开口的声音很是干涩哑然。
似乎没料到我会突然提及这个名字,他有一刹那的表情失控,但很快掩饰好。
我想,即使所有人都不知道盛择和姜瑜的关系,他一定知道,甚至知道的比我想的还要多。除了上司与下属的身份,实际上他还是盛择的师弟,比盛择小几届,毕业后跟在盛择后面,被盛择一手提拔上来。
沉寂了几秒后,他欲言又止地望向我:
「盛总和姜小姐在您醒来的那天就彻底分开了……盛总爱的只有您。」
我觉得可笑,问他:
「那为什么会和她在一起呢?」
大概是没办法回答我的问题,他叹息了声,说起一件往事。
「姜小姐和师兄结婚前,有一天晚上她在车上睡着了,许是做了梦,一直在叫一个男人的名字,当时师兄就在车上,他什么反应也没有,甚至都没看一眼。」
「您大概不知道,师兄从前只要听说您在医院和哪个男医生走得近了,就会连着好几天偷偷去医院。」
「我不知道师兄为什么会和姜小姐在一起,但我知道,师兄一定不爱她,有一次师兄喝醉了,捧着您的照片反复道歉,他说对不起您,他必须要和姜小姐结婚,他实在没有办法了。」
「他或许……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
不知怎么,我忽然想起分手时,盛择说的那唯一一句话。
那时我以为他的意思是,在等待我醒来的漫长岁月里,是姜瑜让他走出了绝望,所以他爱上了姜瑜。
如今再想,一个莫名的念头浮现上来。
我抬手抚上他俊挺的眉眼,或许,他的意思是,他知道等待一个可能再也不会醒的人是什么感受,所以不想让我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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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也体会到了。
和从前的他一样,我也喜欢坐在床边一边给他擦拭脸颊,一边说一些最近发生的琐事。
如果说当初的我必须要到他和姜瑜结婚时才能清醒,那么他的清醒时间,是没有答案的。
姜瑜已经很久没在荧幕上出现过了,娱乐圈更新换代的速度很快,她的名字逐渐被观众淡忘。
我并不清楚她发生了什么事,但这个世界原定的走向的确发生了天崩地裂式的变化。
男主角昏迷不醒,女主角消失在大众视野。
直到有一天,我想起当初盛择带姜瑜回的那所公寓,问他助理要了密码,第一次鼓起勇气走进去。
然后在那里遇见了姜瑜。
当时她就站在盛择卧室里,正低头在翻看一本画册,门被打开的瞬间,她回头,与我四目相对。
距离上一次在电梯里的相遇,已经过去一年多的时间,大概是医生的职业病,我下意识注意到她的气色,没化妆,依旧漂亮,但有种大病初愈的感觉。
对视沉默了许久,她开口说的第一句是:
「别误会,我也是第一次进这间卧室。」
继而她捏着手中的画册走到我面前,翻开其中一页举到我脸的旁边对比着看了一遍后,露出一声不明意味的轻笑:
「啧,他骗我啊!正主一出现,这画上是谁可太明显了。」
后来,我们坐在阳台的藤椅上,她对我说着关于和盛择的往事。
她说她是来取个东西,最后一次来这里了。
她说和盛择在一起只是为了逼她初恋出现。
她说和盛择的那场婚礼实际上她跑得比盛择还要早。
她说本来以为盛择真的爱上了她,觉得愧疚,现在看见我,一点也不愧疚了。
「原来他是真的认认真真在拿我当替身,如此更好,我也是的的确确在利用他,扯平!」
姜瑜笑着松了一口气。
我越听越奇怪,不带任何私人感情地问她:
「为什么你没有爱上他?」
她站起身走到玻璃窗前,仰头看着外面湛蓝的天,过了很久很久才说:
「事实上,我和盛择属于同一类人。」
「同样深陷泥潭的人,是没办法互相拯救的,我们不可能会爱上对方。」
离开前,她留下的最后一句是:
「要我说,我和盛择的缘分还没有我和你的大,毕竟,我们长得这么像,谁知道上辈子会不会是亲姐妹呢!」
我将画册带回了医院,从第一页翻到最后一页,无一例外,每一张都是寥寥数笔勾勒的背影或侧影。
夜里,我又做梦了。
梦里,我回到了和盛择刚毕业的那段时光。
那时候纵然艰苦,但也是好的。
盛择将我送到实习的医院门口,然后从廉价的外套口袋里掏出一瓶酸奶,揉揉我的脑袋笑着说:
「晚上等我来接你。」
我看着他,很清晰地知道这是个梦,可我太久太久没见过他的笑,没听见他的声音了,想开口叫他,声音却断在喉咙,眼泪猝不及防地一颗颗落下来。
他吓坏了,手足无措地帮我擦泪,发现越擦越多,于是直接将我脑袋摁进怀里。
「是不是在医院受委屈了?」
我摇头,平复了一会心情后从他怀里退出来,声音有些哭后的哑:
「没有,我只是……太久没听见你的声音了。」
他无奈地笑笑,伸手揪了把我的脸颊,极为克制地吻了下我的额头,然后温柔地看着我说:
「别哭了,我走了。」
我点头,当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人海时,心脏猛的一痛,从梦中醒来。
满室寂静。
黑暗里,我捧着盛择的手掩在脸上,无声落泪,过了很久,一道很轻很轻的叹息声传来,沙哑的嗓音缓慢地凝出一句话:
「漫漫,别哭了。」
昏迷一年零七个月后,盛择醒了。
医生来了一波又一波,纷纷觉得不可思议。
盛择眉间染笑,调侃我:
「这得多亏江医生了,我听见她在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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