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光玄和是什么书-扶光玄和小说叫什么名字上神扶光
希望能让他有个英雄救美的机会,只可惜,我有私心,将你丢进了洪荒之地。」
当初趁我与邪魔缠斗,害我的人果真是他。
英雄救美?实在可笑!他恐怕是想趁我虚弱,把我捉起来做他的禁脔吧!
如此想来,永溟确实算得上我的恩人,虽然我在洪荒之地历尽折磨,但也得到了魔神的认可,获得了魔神传承。
我垂下眼,听到自己的声音冷得像结了冰碴子:「我会亲自送他上路的。」
「既然魔神大人已经有了决断,那魔神降临之时,我必为大人捧场。」
他似乎是想到了那番场景,愉快地笑开,也不等我回答,便施法离开了。
昔闻来寻我的时候,我刚从洪荒之地的那段梦魇中挣扎出来。
我迟迟没有接受上一任魔神的传承,再加上仙体受损,便极易地被那段记忆钻了空子。
那时我初入洪荒,法力尽失,群魔环伺,在漫天的黄沙中跌入一个又一个的幻境。
那些都是一身戾气、为天道惩罚的邪魔,他们一遍又一遍地啃噬着我的道心,让我七苦俱尝。
所以,昔闻见到我的时候,我正虚弱地撑在地上,脸色苍白,额角全是汗水。
他似乎很享受欣赏我的狼狈,这让他产生能随意地支配我的错觉:「师父,你第一次见我时,我也是这般狼狈地匍匐在地,你高高在上、不染纤尘,那时我便想,若是折了你的羽翼,让你臣服在我脚下,该是多么令人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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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冷地觑他一眼:「你不配叫我师父,若是重来一次,我当初就该永绝后患!」
当年我见他可怜,生出了几分怜悯之心,又因他根骨尚佳,便带在身边教导。
只是没想到,这竟是引狼入室。
果然,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他的神色阴郁下来,偏执的脸上竟显出一丝受伤,但很快地消失掉,被病态的疯狂取代:「师父,你求我吧!只要你求我,我便带你走,四海八荒,我都可以陪你去。」
他蹲下身子,固执地与我对视,好像我求他便是他毕生所愿:「只要你求我。」
我审视着眼前的男人,我将他从小小稚子抚养长大,自认为尽到了师父的义务:「我对你不好吗?为何要背叛我?」
他通红的眼显出些狼狈,强撑着对我勾唇:「好,自然是好的,可是你永远那样地高高在上,我抓不住,只有你也跌落凡尘,我才能得到你。」
我想我再无须多问,农夫与蛇,我怎可祈盼蛇能有几分真心?
终究是这千年来的真心错付了。
这天雷阵我也待腻了,那便破阵吧!
我不再压制丹田里蓄势待发的力量,召出流光剑,天雷汇聚,在剑尖上缠绕轰鸣。
我是天道承认的神,天雷不再攻击我。
我卷了天雷的威势,狠狠地攻向天雷阵的禁制,一剑破阵!
流光剑气下,昔闻眯眼看我,在不敢置信中露出绝望的笑:「我早该知道,如师父这般的人,怎会轻易地被关进天雷阵中?我还妄想可以得到师父,实在可笑又难堪。」
他缓缓地闭上了眼:「我背叛了师父,师父动手吧。」
「那几名被杀的修士是你捉去禁地的?」
他睁开眼,眼里是对生命的漠视:「我原本不过是想让他们陪貔貅玩玩,坚持到你现身,不想貔貅竟将他们统统地杀死了,师父,你不该怪我的,要怪就怪那个畜生。」
我依稀地记得我刚带他上天时,他一日又一日勤恳地修炼,彼时他说:「唯有成为强者,才能不被欺负。」
我当时只以为,他是强大了自身才能兼济天下,却不想他拥有力量以后拔刀捅向弱者。
昔闻此人,已然泯灭了人性。
我毫不手软,捏碎了他的仙骨,千年道行毁于一旦,他的唇边流出血来,在他难以抑制地流露出狂喜神色的时候,我打破了他的幻想:「我不杀你,却也不会让你好过,你就去九重塔好好地待着吧。」
他脸色瞬间煞白,抬手就要直击天灵盖。
察觉到他的动作,我立刻施法扼住他的喉咙,他手上的动作也被制止:「你有什么资格死?你该用往后万万年的时间去受折磨。」
他眼眶通红,面色狰狞,喉间不时地发出痛苦的呜咽。
在我卸力的瞬间,他跌坐在地上,膝行靠近我,抓着我的裙裾,苦苦地求我:「师父,求求你,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杀了我吧。」
我浑不在意他的求饶,挥了挥衣袖便将他送进了九重塔。
九重塔独立于三界之外,里面关押着各路邪魔鬼怪,而修士即使被折磨至死也出不了塔,何况昔闻已经没有了反抗的余地。
即使他死去成了鬼魂,他也会被里面的恶鬼搓圆捏扁,肆意践踏。
从此他生生世世,永堕炼狱,好好地重新感受一番被人欺凌的滋味,而这次,没有人能救他。
貔貅有没有杀人,我心知肚明。
如今便要设法揪出仙界中包藏祸心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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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骑着貔貅,持剑闯上天宫时,众仙正聚在一起讨论异象,一来是因为魔神临世,天边有些祥瑞之兆,是天道迎我降世所为,二来是我破阵弄出了些动静,他们有些不安。
直到有人看到我出现,惊呼:「扶光上仙!」
人群开始攒动,有人不敢置信的声音中夹杂着畏惧:「非也,是魔神!」
「她竟然破了天雷阵!」
看,这就是他们看到强者的视线,敬畏的、忌惮的、退缩的,与我之前见到的全然不同。
「晚棠在何处?」
晚棠被押到我面前时,众仙下意识地与她隔了老远,这些人向来是懂明哲保身的。
晚棠见无人助她,第一次在众仙面前撕开了伪装:「你怎么还不去死?!」
狰狞的面目哪里还瞧得出过去的半分娇态,说她是地狱爬出的恶鬼也不为过。
众仙震惊,毕竟在他们眼里,晚棠一向温柔可亲。
「我看当初确实错怪扶光上仙了,这晚棠仙子也不是什么好人。」
「还敢叫扶光上仙?人家已经是魔神了。」
「晚棠没事招惹魔神大人做甚?我们一干人都承受不住大人的怒火。」
听着众仙的议论,我在心中冷笑,不过是见风使舵的乌合之众罢了,嘴上应了晚棠的话:「你还未死,我怎可先行一步?」
她的脸上露出深沉的恨意,那目光似乎恨不得从我身上剜下一块肉:「你既然进了洪荒,就该死在里面,回来做甚?抢走我的一切吗?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就是个乞丐,只能捡你不要的东西!」
我竟不合时宜地对她生出些怜悯,她实在没有见过这大千世界,所以守着这一亩三分地寸步不让。
不过,不是她的东西,她没有资格占有。
「我不做评价,我只取回我的东西。」
她刹那白了脸,若有所感地捂着胸口,惊惧着后退:「你都知道,你竟然都知道?!」
她的眼里淌出泪来,像是终于承受不住,向我求饶:「魔神大人!你什么都有了,便是施舍我一些又何妨!求求你了,只用一点,一点就足够了!」
我摇摇头,神的恩赐不能给一个心术不正的人。
我抬手掐诀,强大的力量将她禁锢住,她的眼直直地瞪大,却再不能说出话来。
我在她胸前施了一个术法,很快地就从她的胸口取出一滴精血。
这是我留在魂灯中的那枚精血。
魂灯是用来提示仙人是否陨落的仙器,每个仙人在天宫里都有一盏属于自己的魂灯。
晚棠不可能平白地撞脸一个上仙,唯一的可能便是玄和私自地窃取了我魂灯中的精血,强行地改造了这个小花仙。
我原以为她不知晓这些经过,却没想到她自愿地当替身。
女子不可寄望男人与外物,这些瞬息万变,时移事迁,唯有自己,才是永恒。
神仙与人皆是如此。
晚棠面如金纸,显出零落的迟暮之感,如断线的风筝一般缓缓地跌落。
这时,玄和才姗姗来迟,堪堪地接住了晚棠。
他为何来得这般迟?
我放开神识,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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