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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那个笑容浓烈似火的她能幸福。
……
雷神殿。
凤族念及寻璃还是祁恺泽的妻子,便只是削了她的凤族名籍,将她送回雷神殿。
祁恺泽一袭朴素的银白色长袍慢步走回雷神殿,还未走到殿门前,便听见殿中瓷器碎裂声,以及寻璃恶毒的诅骂声。
种种声响都让祁恺泽自嘲,这么明显的事实,曾经的他怎么就是看不到真相呢?
侧目看向雷神殿最偏的凤仙阁,那是苏晓居住过的。
虽然此时的凤仙阁黯淡一片,但他却觉得心安。
“殿下,你回来了为何不进殿内?”寻璃提起裙摆向祁恺泽走去。
刚刚如果不是长情铃响起,她都没感应到祁恺泽的气息。
如今她已经被凤族除名,就再不能失去雷神妻子的身份,更不能失去祁恺泽的爱。
祁恺泽收回眼底的情绪,语气平淡:“刚回来。”
寻璃想到白日里在凤族所受的委屈,眼尾立即红了:“殿下,臣妾今日回凤族想为三妹代管族中分内之事,却不曾想受尽屈辱。”
祁恺泽疲倦的揉了揉眉心:“此事本殿心中有数。”
“殿下是不管臣妾了吗?”寻璃目色凄凉的凝望着他。
祁恺泽的冷脸让她无法接受。
祁恺泽转身正要直接离开,却被寻璃拉住了衣袖。
这一举动让他心中的火气再也没有压制住,将袖子一甩,如同寒星的凤眸打在寻璃的身上,吓的她立即松开了手。
“你自己在凤族做了什么还要本殿来说吗?”祁恺泽一脸不耐。
祁恺泽冷声的质问让寻璃呼吸一窒,目光也开始闪躲。
今日在凤族之时难道祁恺泽也在?寻璃开始有些慌神,身形微微颤了起来。
但祁恺泽完全不给她反应的机会,继续追问:“小旖说凤族从来就只有她一个公主,所以你是谁?”
寻璃神色慌张,确强自镇定:“那不过是三妹的嫉妒之言,我从始至终都是凤族的长公主。”
“你若真是凤族长公主,那你告诉我,凤族为何要将你除名。”
除名和驱逐在凤族并不一样。
除名是凤族根本不承认对方是凤凰,而驱逐只是将对方从凤族领地驱逐出去,但依旧承认对方的凤凰身份。
当年凤族二长老替换苏晓也不过是被驱逐出凤族。
“你是我雷神的妻子,若非你身份有异,凤族怎么可能将你轻易除名?所以当年凤玄阳根本不是在凤族内找的小凤凰替代苏晓,对吗?”
殿外突然一个响雷,炸的寻璃一抖,让她忍不住抱紧双臂。
祁恺泽的声音却依旧不急不迫地响起:“所以,你就是谁呢?”
第五十三章 玉面狐狸
雷神殿外电闪雷鸣。
殿内的光线也些忽明忽暗。
寻璃的心好似沉浮在无尽的海上,明明奋力求生,却一次次被海水浇灭希望。
“我是谁?”
寻璃的声音轻忽的几不可闻,然而转瞬又目光灼灼地盯着祁恺泽痴痴的笑。
“殿下,我是你的妻子啊,我还能是谁呢?”
祁恺泽一声嗤笑,殿外的天空阴沉一片,空气中都是压抑的情绪。
“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了吗?”
祁恺泽看着她面无表情,“能在凤族伪装长公主五百年而不被发现,除了凤玄阳的帮助,想必你自己的幻术定也惊人,那我就看看你这幻术究竟有多厉害。”
祁恺泽动作缓慢地打出一道神决,然后将神决打在寻璃身上。
寻璃目光惊恐,大喊:“不要!”
自古幻术怕惊雷。
雷系法术能破一切诛邪并非虚言,祁恺泽作为雷神,从来不缺雷系法术。
从前不过没想到,凤族也有人胆敢冒出。
被祁恺泽一道神决打在身上,寻璃一声惨叫,然后原本笼罩在其本体上的重重迷雾消散不见。
一直白色的玉面狐狸出现在祁恺泽的神识里。
狐狸?
祁恺泽心中大惊,面上的自嘲意味更是浓厚。
他居然被一直狐狸耍的团团转。
从前,他究竟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从来就没那探究过笼罩在寻璃神识上的迷雾究竟是什么?
幻术骗人容易,但要骗过仙神却不容易。
仙神识人出来面容,更重要的是神识。
天界仙神不管是否以人身出现,只要一看神识便可知道本体到底是什么。
之前祁恺泽看到寻璃神识上的迷雾只因为是凤族对子嗣的保护,却没想到……
“你一直在哄骗本殿?连身份都是假的,你究竟瞒着本殿多少事情?”
寻璃被祁恺泽强大的气场压的喘不过气,步步往后退,泪痕布满了整张脸,但还在不断摇头。
“不是的殿下,不是的,我怕你觉得我身份低微配不上你,我怕你因此不爱我。”
祁恺泽想了想突然说道:“你不是怕配不上我,你是怕没有资格做我雷神的妻子吧?”
他是天帝第六子,又是雷神,掌天地司法,身份贵重。
若从一开始知道寻璃是一只玉面狐狸,就算她真的怀有她的子嗣,天宫也不会认可她做他的妻子。
就连他自己,若知道她不过是一只狐狸,即使有再多的愧疚也不可能娶她。
“既然你只是狐狸,那什么梼杌所伤就更不可能,所以这些也是谎言,背我出蛮荒的根本不是你而是苏晓,对不对?”
梼杌乃上古四大凶兽之首,就是自己对上都未必能讨好,一只修为低下的狐狸又怎么能带她从梼杌手上逃生。
所以身为凤凰的苏晓才会在背他出蛮荒后,被梼杌的伤折磨千年,最后甚至陨落。
若不是瑶池涅槃重生,这世间又哪里有第二个苏晓。
被逼迫的已经显出本体,寻璃就知道自己雷神妻子的身份大抵也保不住了。
机关算尽却依旧一无所有。
第五十四章 一切都是假的
一想到此,寻璃心里就烧起浓烈的不甘心和愤怒:她不好过,凭什么要让其他人好过。
“殿下都已经在心里给我定了罪,如今我说什么还有用吗?”寻璃笑了笑,目光略带挑衅的看着祁恺泽,“或者殿下想让承认是我骗了你,所以你才会误会苏晓,那我认下了,一切都是我的错,你去告诉苏晓啊,你看她原不原谅你。”
“殿下,我劝你就别白费力气了,苏晓根本不屑原不原谅你,因为啊,她已经不要你了,不要了,哈哈哈哈……”
“‘早已情断,再无瓜葛’,殿下你听到了吧,苏晓说与你再无瓜葛……”
寻璃越说越是大声,整个人好似陷入一种疯癫的状态。
祁恺泽隐忍着怒气再问:“本殿问你最后一遍,带本殿离开蛮荒之地的竟然是你还是苏晓?”
可寻璃好似对祁恺泽的话充耳不闻,反问道:“殿下不是从镜中月里看过吗,怎么还问?”
祁恺泽一道神力打向空中,一瞬间电闪雷鸣照亮了整个天界,云雾纷纷变了颜色,如同地狱一般让人压抑。
随即大滴大滴的雨水便落在了两人的身上,寻璃瘫坐在地上死咬着唇瓣不吭一声,指缝中夹入了无数泥土,连她自己都分不清脸上的究竟是泪水还是大雨。
撑着最后一份力气寻璃抛出镜中月,声嘶力竭的喊:“殿下不是看到过吗,为什么从前相信现在就不信了呢,难道就因为我不是凤凰而是一只狐狸?”
镜中月里蛮荒的一切再次出现在祁恺泽面前。
镜子里那个跟在他身后,为他挡下梼杌攻击,背他出蛮荒的白衣女子,一开始在镜中一直是背影出现,或者一闪而逝的侧面,直到出蛮荒才第一次露出正脸。
祁恺泽内心一片凄楚,这些细节从前他怎么就没有注意。
那个只露出的背影明明透露着一股坚毅,和寻璃的背影没有一份相似,他怎么就看不出来呢。
所以这个镜中月显露的影像是在蛮荒外的画面上做了手脚,不对,蛮荒内白衣女子出现侧面的时候身体周围也笼罩了一团浅浅的迷雾。
这真相让祁恺泽内心盛满巨大的悲伤。
天空中依旧惊雷滚滚,伴随这雷神豆大的雨从天空倾倒而下。
雨水顺着祁恺泽俊美的下颚线落下,但那一双黑目里充满杀气。
“你再不说本殿便将这滚雷道道打在你的身上,打到你说为止。”
此刻祁恺泽也不知道她究竟是在逼寻璃,还是在逼他自己。
急急想要熊寻璃这里得到的答案又是什么。
可不做些什么,祁恺泽只觉得巨大的恐慌像是一张无形的网把他紧紧束缚,无从逃脱。
寻璃脸色煞白,瞳孔猛缩用尽力气将身体往后挪动,这天雷一道便可直接要了她的命,祁恺泽这是直接想置她于死地。
不甘的情绪,疯癫的状态似乎都随之而去,寻璃心中陡然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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