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美文学(萧锦宁萧瑾昀)若梦质子-(萧锦宁萧瑾昀)若梦质子最新章节在线阅读
的复述着那句话:
「世人要杀我,我就杀了世人。」
「还有一句我没教你。」
他说着,将编好的蚂蚱放在我的头上,手指弯曲,重重的对我的脑袋来了一下。
「我要端坐高堂,长命不衰,看欺我之人,苦苦挣扎,死于泥沼。」
他俯身,将披风披在我的身上。
「要杀我,就该涂上毒药,让刺客对准我的心脏,你优柔寡断,是最大的弊端。」
他知道宫宴那晚的刺客是我派去的。
那时他「瘸腿瞎眼」若他不挣扎,绝对会死于刺客的剑下,若他反抗,众人就会知道他不是哥哥,届时,他还是会死。
唯一的变故大约就是父皇,他下令护着这个人,要践行他答应娘亲的话。
「萧瑾昀」绝对不能死在大楚的境内。
真可笑啊…
我抬眼,一双眸暗淡无光:
「你又为何帮我?」
「受人之托。」
受人之托?
我轻笑一声,起身将他的披风扯下。
「西凉的皇子,也来搅弄大楚的朝堂?哥哥没告诉你,我这个人,最排斥外人吗?」
远处的暗卫蠢蠢欲动,他却恍若未觉,他笑着,用哥哥的语气和我说:
「阿锦,舍得杀了哥哥吗?」
那一瞬间,我顺着月光,恍若看见了年少时的哥哥。
他把我抱在怀里,脑袋按在胸膛上,要我听见他热烈的心跳。
「萧锦宁,你是一只会咬人的兔子。」
这个人真是…阴险狡诈。
7.
我记着那年对长安寺祈福,寺庙的钟声敲了 108 下,每敲一下,我和哥哥就双手合十,诚心祈祷。
我向神佛许愿,想要我们一家人,永远的在一起。
而哥哥一跪一拜,祈愿海晏河清,百姓安居乐业。
少年身披白色的狐裘,头发用玉冠束起,他牵着我的手,走了长安寺整整千阶的路。
后来下了大雨,我吵着闹着要回去,哥哥却把伞给了一个怀孕的妇人,我哭的更伤心了,抱着我的小伞就要走。
结果哥哥就靠在门上,委屈巴巴的看着我道:
「阿锦,你舍得就这么留下哥哥吗?」
不舍的,阿锦不舍得…
那哥哥又为什么要舍弃阿锦呢?
像娘亲一样一去不回,始作俑者又怎能安然无恙?
回过神来,我已经到了那人的背上,他冷哼一声,不情不愿的背着我走。
「你怎么猜到我的身份的?」
我想了想,回答他:
「那天的刺杀,我也在场,护着你的人里,有一个人用的是西凉的剑法,而你那日杀小桃时,手腕处有着西凉皇室的刺青。」
「有一点你猜错了,那场刺杀,我是想杀了你的。」
他轻笑一声,忽然没头没脑的说:
「按你们中原的姓氏来说,我叫刘云赫。」
「萧锦宁,你要学的还多着呢,别试图挑战我。」
无视他的威胁,我贴上他的脊背,脸颊讨好似的蹭着。
他不知道的是,我是有疯病的。
疯子疯起来,赌上的就是自己的命。
我不会相信他说的任何一句话,即使他打着哥哥的名义来帮助我。
萧妤的病情越来越重了,她的身子开始糜烂,宸妃整日以泪洗面,终于引起了皇帝的注意,而我的嫁衣,也即将完成。
我看着宫女们端着一盆又一盆的血水,屋内传来一声又一声的嚎叫,太医诊断的结果,是她活不成了。
她好像说,要为小桃报仇来着。
我笑着,摘了一朵绽放的梅花。
手指将花瓣碾碎,丢在了地上。
那年画师来作画,他看了看萧妤,说她是一朵有着傲骨的梅。
后来他途径冷宫,给我留下了一幅画。
那是一株有毒的曼陀罗,盛开在忘川水中,比曼珠沙华还要妖艳。
结果因着那幅我本不该拥有的画,寒冬腊月,我身着一个白色里衣,跪在萧妤的寝宫外一天一夜。
那是我离死亡最近的一天。
而今,萧妤还差半步,就要踏入黄泉。
她可不能死的那么轻易。
我的肩膀被人拍了拍,我回头,冲来人莞尔一笑。
「春枝姐姐。」
春枝阿姐温柔的笑着,从怀中掏出了一包糕点:
「这可是好点心,阿宁快吃。」
我点了点头,拿起一块点心就往嘴里塞,塞得两颊鼓鼓的,还点头说好吃。
我笑得眉眼弯弯,对着春枝阿姐说:
「姐姐,有人揭榜了吗?」
春枝阿姐点了点头,手摸着我的头。
「有个道士揭榜了,明天会给长宁公主诊治。」
「那阿姐岂不是要在一旁伺候?」
「是啊,按照规定,明天该我伺候公主了。」
我忽然委屈巴巴的看着她,冲她张了张嘴又为难的闭上,春枝阿姐被我逗笑,又摸了一把我的头发:
「阿宁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忽的扑在她怀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盯着她,哀求道:
「春枝姐姐,明天是我娘亲的忌日,我娘生前最爱城郊同福楼里的桂花糕…我…」
春枝姐姐闻言,轻叹一声把我抱在怀里:
「这有什么难的?明日我让别人代替我一天就好了,只不过去城外一来一回要一整天,阿宁等等我就好了。」
我点点头,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勾唇一笑:
「好啊,那阿姐要记着,千万不要忘了阿宁的桂花糕。」
「有个人不是总欺负你吗?阿姐,那人惯爱装好人,就让她代你去吧。」
「好。」
8.
几日前,皇帝终于想起他留给世人深爱妻女的形象,他大手一挥,昭告天下,寻求能人异士,救好长宁公主,赏黄金千两。
众目睽睽之下,一个游方道士撕下皇榜,被人带进了宫。
他摸着胡子,说出了令众人震惊的话:
「此地阴寒,怕是有邪祟侵入。」
「敢问陛下,这凤栖宫,可曾死过什么怨念极大之人?」
这话说的,死在皇宫里的人不在少数,尸体可以摆满一整座城,若要一一追究,怕是要追溯到太祖建国之时。
然而宸妃苏羽不这么认为,她跪在地上,抱住皇帝的双腿,哭的楚楚可怜:
「陛下!是林锦绣!是她要害死我的女儿!」
皇帝皱眉,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他将宠了多年的宸妃一脚踢翻,嘴里念念有词:
「胡言乱语!」
他指着道士,面容上竟然有些慌乱和无措:
「你知道欺君是什么下场吗?」
那道士正要说什么,高烧的萧妤忽然开始挣扎起来,好似溺水的人一样出了全身的汗,她哭喊着: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
那一天,去过凤栖宫的宫女太监无一生还。
鲜血自地面的缝隙流出,染红了池水。
那一天的晚上,所有人都被赶出了凤栖宫,只有皇帝一人,守到了天亮。
而苏羽抱着萧妤,整整一晚,未曾合眼。
她紧绷着神经,在天蒙蒙亮时吐出了一口血。
一个假凰,竟然怕真凤来向她索命。
我哼着歌,翻看着书上的名录,给其中几人打了一个大大的叉。
手中的笔被抢走,我回头,不满的看向来人。
「萧锦宁,你戾气太重。」
我看着他满身的血迹,轻嗤一声:
「你也不遑多让。」
那人耸肩,指着被画叉的人名:
「昨天死的那群人,是欺负你的人?」
「不是。」
我盯着名册,趁他愣神之际一把抢过。
「去做你瘸腿瞎眼的皇长子,别过来给我哥哥丢脸。」
顶着哥哥的脸,问出这样的蠢问题。
刘云赫轻嗤一声,手缓缓拂过我的脖颈。
「靖安候府一门一百三十余人,嫡系子弟全部惨死,行刑之人却活的如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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