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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落在贺廷澜的身上。

她想起今天自己去高档店卖物品时，那些豪门太太的挤兑。

“贺廷澜，你有没有心？你知道作为你的妻子，我今天连弟弟的住院费都拿不出来吗？！”

看着眼前的李艺然，贺廷澜愣了一下，讽刺道：“你要钱可以直说！”

接下来一句话，让她整个人如遭雷击。

“前提是你退出这次舞台剧。”

李艺然没想到贺廷澜不仅改了她《天鹅湖》女主的位置，现在竟然还想让她退出演出！

“林菱想赢，就让她拿出实力来，我不会退出！”李艺然看着贺廷澜坚定开口。

“你别后悔！”

“是你不要后悔才对，你别忘了她有老公！”

贺廷澜像是被她戳穿了什么似的，僵在原地。

半晌，他开口：“从始至终我只把她当做妹妹，而且这是我欠她的！”

听到这，李艺然苦笑，这种冠冕堂皇的话，也就只能骗他自己。

她轻声开口：“那你就不欠我吗？”

结婚五年，她一生最美的青春时光都耗在了贺廷澜的身上！

贺廷澜冷笑：“从始至终都是你们俞家上赶着来，要说欠，应该是你欠我。”

说完，他转身去了书房，下一秒重重地摔门声传来。

李艺然看着外面风把窗帘吹起，对着门自言自语：“所以你是觉得我欠了你一份爱情？”

四周寂静，没有回应。

李艺然靠坐在沙发上，忍不住打开以前的结婚视频。

视频里贺廷澜从始至终没有笑，只有自己在他旁边笑的像得到全世界一样。

那时，她就知道贺廷澜不喜欢自己，可她还是想要赌一把。

觉得自己能成为一个优秀的妻子，能够帮助他。

可这么多年，她真的累了。

想到弟弟住院还需要一大笔费用，李艺然退出了视频页面，翻开电话簿，拨通之前帮俞氏处理法务的律师。

“何律师，如果我要离婚的话，大概能够分多少钱？”

不知那头说了什么，李艺然顿了一下：“不用太多，只要能有救我弟弟的钱就够了！”

挂断电话后，李艺然起身去厨房泡了一杯咖啡。

走到书房，看着正在办公的贺廷澜，把咖啡放到桌上：“我们聊一聊吧。”

贺廷澜看着桌前的咖啡，不知道她又想干什么，暗自皱眉：“跟你没什么可聊的。”

李艺然没有管他的话，继续说。

“我知道你从始至终从未喜欢我，但为什么连机会都不给。”

贺廷澜愣了一下，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放下手里的钢笔看向李艺然，眸色冷淡。

“很抱歉，没机会。”

李艺然轻声自语：“懂了。”

她慢慢攥紧掌心，鼓起最大的勇气：“为了白天鹅我真的很努力，你能够把它还给我吗？”

贺廷澜沉默，半晌开口：“这个角色，我只能给林菱！”

李艺然听到这话，嘴角慢慢扬起弧度，眼底却续满了泪光……

第四章 芭蕾舞演出

翌日。

李艺然一早去医院看弟弟俞江城。

俞江城看到姐姐过来一脸欣喜，眼神忍不住往她身后望去。

没看到人，有些失落：“姐，姐夫怎么没有来？”

他从小就崇拜贺廷澜，如果不是因为身体的原因，自己一定跟着姐夫学很多东西。

李艺然看出弟弟的失落，一时不知怎么告诉他自己要离婚的消息。

她坐在俞江城身边，试探着说：“如果有一天姐夫不再是你姐夫了，你会怎么样？”

听姐姐这么说，俞江城知道肯定发生了什么。

他沉默很久，抬头看向李艺然：“姐，你不用为了我，辛苦了自己。”

……

从医院出来,李艺然抬头看着天空。

想着江城说的话，心中多了一丝安慰。

她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俞家别墅。

到达后，她看着客厅里衣着端庄的俞母，一个天生就没有母爱的女人。

直接开口：“妈，我要和荒之离婚了，以后再也没钱给您，但我会照陆好江城。”

客厅坐着的俞母直接惊的站起来：“你疯了！”

不理会她的惊讶，李艺然继续说：“您现在还风韵犹存，改嫁吧！”

听到此话，俞母顿时像被踩了毛的猫一样，“炸”了起来。

抬手一耳光朝着李艺然扇了过来！

“你胡说什么？！”

她最近确实在物色新的人选，却没想到会被自己女儿戳破。

李艺然白皙的脸上顿时印上了一道鲜红的指印。

她眼眶微红：“以后，您要幸福。”

说完，李艺然转身踉跄地离开别墅。

身后是俞母不陆形象的叫骂声：“你这个不孝女！早知道当初就该掐死你们两个扫把星！”

李艺然眼底含泪，没有回头。

回到家。

贺廷澜一眼就看到了李艺然脸受伤，抬手抚摸她的脸，沉声问：“谁弄的？”

李艺然眸色微怔，往后退了退。

“没必要这样，会让我产生不该有的念头。”

贺廷澜抬起的手僵在半空，看着她的背影，心底莫名不舒服。

……

两日后。

江市现代艺术会馆中心

《天鹅湖》剧场开演。

现场观众已经坐满，还有不少业内人士捧场。

贺廷澜一到剧场就依譁听周围人讨论白天鹅的扮演者林菱。

他远远就看见林菱一身纯白色古典芭蕾舞衣站在人群之中，众星拱月。

“黑天鹅的扮演者呢？”贺廷澜问带他进来的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一愣，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起李艺然。

立马回答：“还在准备。”

下一刻，贺廷澜就看到李艺然一身黑裙和群众演员站在一起，几乎被淹没。

他心里一扯，莫名想起她含泪求自己把白天鹅还给她的时候。

压下烦乱的心绪，贺廷澜退出后台，去往贵宾室。

音乐声响起，《天鹅湖》正式开演。

第一幕是白天鹅出场，不得不说林菱跳得很是一般,倒是身上特定的白天鹅服饰吸引了一些眼球。

一个旋转都做的及其僵硬，根本配不上主演身份！

贺廷澜不愿在此浪费时间，正预离开，忽然一抹黑色艳丽的身影落入眼帘。

他就见李艺然上台，如同一只堕入凡间的天使，一跃直至半空，舞姿优雅。

贺廷澜眼底一抹惊艳一闪而过！

不得不承认李艺然确实配的上白天鹅，不过他的承诺已经给出去了，没办法改变。

现场一片寂静后，瞬间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很显然，这次演出黑天鹅碾压白天鹅。

台上尽情舞蹈得李艺然也听见了观众的掌声，眼眶湿热。

不管是黑天鹅还是白天鹅，她都不亏于舞台和观众。

然而，就在她又一个大跳要往下落的时。

舞台下她所要落的一块电控地板正悄然下降！

“嘭！”一声巨响。

贵宾室，贺廷澜瞬间站起！

第五章 商业联姻

现场一片哗然！

李艺然跌坐舞台，右腿仿佛被撕裂了一般。

她疼得说不出话，再站起时，双腿像是灌了铅。

可舞蹈不能停，这是对这场演出和观众的尊重。

李艺然接下来的动作在观众眼里异常滑稽。

现场逐渐投来一些异样的目光。

贺廷澜看着这一幕，本想往舞台而去，但看着李艺然忍痛倔强的模样，他沉默半晌又坐了下去。

这是他第一次在这个女人身上读懂了坚韧两字。

随后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