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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开始到现在，他就睡了几个小时。

　　夜班白班颠倒，生物钟早乱了，想到还要这么坚持几天，一下子就暴躁了。

　　“看会。”

　　季疏白盯着人群，他的视线似乎，定格在一个人的身上。

　　祁进也懒得管他，“我在外边等你。”

　　说完，也不管季疏白了。

　　后者翻了个白眼。

　　习惯了。

　　总是这样。

　　季疏白看了一眼人群中，刚刚投完球的丁飞宇。

　　他似乎在这玩了很久，头发还有背心，已经透潮的了。

　　就是这样，也丝毫没有失去该有的风度。

　　边上的女孩，还在此起彼伏的尖叫着。

　　甚至还有一个小的，在边上递矿泉水，毛巾。

　　什么啊！

　　季疏白不满的翻了翻白眼。

　　他走到一个单独的篮球机前，一个一个的投。

　　不知道在跟谁较劲。

　　大概投了机器上限的时候，季疏白才停下动作。

　　他搞得一身的汗，肌肉也有些酸胀。

　　季疏白看了一眼隔壁，那边还是一堆的人，所有的风头全被那边吸了过去。

　　不然以前，就他这几下子，一堆小姑娘围在他边上尖叫。

　　季疏白有些不满。

　　人走到过道的时候，不知道撞到了谁。

　　对方动作一顿。

　　“丁飞宇干嘛呢？继续啊！”

　　后背传来那个声音，只不过是一瞬间的功夫，在人群里渐渐吞没了。

　　季疏白出来的时候，祁进还懒洋洋的晒着太阳睡觉。

　　感觉到季疏白靠近，眼皮子都没睁，“玩够了？玩够了就回家！”

　　他没功夫陪他三天两头闹小孩子脾气。

　　还没等说话，那边，似乎动作一顿。

　　祁进掀开眼皮子的时候，直直跟一个淡漠的眼神对视上。

　　那是，一个很淡漠，疏离的眼神。

　　祁进看着那个人，扭过头。

　　看了一眼季疏白，嘴唇轻启道：“你同学？”

　　对方没搭理他。

　　祁进也没所谓，有些恶趣味的调侃道：“怎么也不打个招呼？”

　　季疏白忍无可忍的瞪了他一眼。

你少跟那些人来往

　　祁进挑挑眉毛。

　　他不自觉跟这个眼神对峙了几秒，随后看了一眼，边上的季疏白。

　　“认识？”

　　他有些皮笑肉不笑的说。

　　随后，又去找烟盒。

　　季疏白原本还不知道，祁进在说些什么，扭过头，后者已经挪开眼睛，跟着一群人走了过去，只留给他一个衣角。

　　不知道怎么回事，季疏白觉得堵得慌，有些赌气的说：“不熟。”

　　声音有些闷。

　　祁进点烟的手一顿，侧目看了一眼，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轻声笑了笑。

　　刚刚那个男孩，看自己的眼神分明带着攻击性，虽然淡漠冷清，但是，眼神里，明显是对他这种人的排斥和嫌恶。

　　“回去了。”

　　季疏白在边上喊。

　　祁进回神。

　　算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他也不想管。

　　把季疏白送回去的时候，祁进警告了一句，“老子之后要上夜班，没功夫在你后边收拾烂摊子。”

　　言下之意，就是给他老实一点。

　　季疏白看了他一眼。

　　正好，祁进的手机响了，阿喃打过来的。

　　“你少跟这个女的来往。”季疏白对祁进说：“总感觉，她不是什么好东西。”

　　上次，他去酒吧找祁进，就看到阿喃在洗手间里，跟一个男人接吻，基本上就是到了，在洗手间里，直接进行下一步的阶段。

　　衣服都脱了。

　　现在想想，季疏白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要知道，酒吧的卫生间，还是男女公用的，还没进步到，可以分开来。

　　当时都有，小姑娘在场。

　　再者，就是不是这件事，他也受不了，一群男人，为了她，前仆后继的，去刁难一个人。

　　有多少人，就是被这些人，随意的玩玩，而丢了手臂，或者命的。

　　祁进点点头，挥了挥手，示意他滚蛋。

　　季疏白不啰嗦了。

　　麻溜的滚了。

　　祁进一个人，坐在机动车里，静静的抽了一根烟，眼睛沉沉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根烟结束后，他潇洒的往车边一扔，然后，机动车，一个顺拐，随着轰鸣声，渐渐消失在巷子里。

　　季疏白回去的时候，季父正好在给人下面，看到季疏白就是一顿骂。

　　店里的熟客，早就习以为常了。

　　季疏白也没什么所谓。

　　淡淡的。

　　季爸爸也懒得，在这件事上跟他废话，说了也不听，打了也不改。

　　“你跟阿进那孩子说，以后少跟那些人来往，虽然是在人家那上班，不好得罪人，但是，在交朋友上，一定要进退有度知道吗？”

　　季疏白拿过一个包子，咬了一口，“他又不是傻子，需要你来提点。”

　　季父白了他一眼，塞了他两个馒头，让他滚上去看书。

　　显然打算，眼不见为净。

　　季疏白也不想折腾，拎着上去的时候，房间里的电脑叮咚叮咚响了几声。

　　他出门的时候，没关电脑。

　　上面，是班级群的消息。

　　下周月考。

　　这是，有关模拟考试后，分班的。

　　季疏白在上面，看到丁飞宇几个字。

　　鬼使神差间，竟然在那名字上，盯了几分钟。

别在这里给我找事

　　群里还在不停的发着消息。

　　无非都是在抱怨。

　　但是，却无人搭理这样的消息。

　　至少，丁飞宇是不在意的。

　　他仰着头，靠在椅子上，盯着天花板，像是一只死鱼。

　　第二天，他还是照例迟到了。

　　奇迹的是，丁飞宇也迟到了。

　　好学生，难得迟到，这足够吸引到所有人的视线，成为最劲爆的消息。

　　季疏白今天听到最多的，就是丁飞宇没来上学。

　　季疏白脚步一顿，抬起眼睛看着对方，不是说是迟到了吗？

　　怎么又变成，旷课了？

　　他盯着两个说闲话的女孩。

　　两个人似乎没有察觉到，有人盯着他们，或者说盯到也没什么关系。

　　“谁知道啊，反正，我跟他是同班的，今天就是没看到他。”

　　“下周就月考了，怎么会来没呢？”另个女生有些忧虑的说。

　　“没来也不烦碍人家拿奖学金，你还是好好想想自己吧，没考好，怎么跟家里人交代。”

　　“说的也是……”

　　这里不比城市，女孩子考的不好，就是回去做农活，然后在这里随便找个男人嫁了，过完自己的一生。

　　季疏白看着两个人慢慢走远。

　　抿了抿嘴角。

　　事实上，所有的人都认为，丁飞宇只是家里有了点什么事所以才耽误了。

　　但是，一直到月考的那天，季疏白都没看到丁飞宇。

　　一打听，原来，他的妹妹死了……

　　季疏白一晚上都待在祁进的酒吧里。

　　舞池里，全是一些不学无术的男女在共舞，周围全是烟气。

　　难闻的要命。

　　看了一眼边上从刚才开始，就在擦酒杯的祁进。

　　不知道怎么搞的，忽然就来气了，“你都不用干别的吗？”

　　祁进看了一眼季疏白，从刚才开始，这小孩身上就在冒着不明意义的火气。

　　他也不跟他废话，一伸手，直接掐着对方脖颈。

　　祁进在牢狱里的那几年，别的没学会，就学会了打架。

　　他清楚的知道，该攻击哪里，会让对方丧失攻击力，用什么最小的力度，可以最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