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给我画个手表!
时间: 2020-03-13 18:5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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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日子,有点时间老想翻腾箱底儿,时不时的会发现一些老物件儿。这不,今儿的意外收获是三十多年前的一只手表无意中重见天日。细细抚弄着这只早已离休多年的天津产老“东风”牌机械表,擦去表玻璃上的灰尘,捏着表把儿,拧了几下,那表针居然一格一格地转动起来,放在耳边听听,“嗒嗒”声还是那样清脆,带着颤颤的回音儿。这是我来京时随手带过来的唯一一件财产。自从有了BP机之后,这只手表便退下了俺的手腕。在这箱子底下一压就是二十多年。打量着那壳儿,那链儿,又勾起俺沉寂多年的情思,直接把俺拉回了久违的童年美好时光。耳边又响起了小弟的恳求声:哥哥,给我画个手表。
小时候,手表可是个稀罕物儿,在俺看来,能戴上手表的都是很了不起的人,要么是当官的,要么是有钱的。俺家在村子最穷,不用说是戴,连见到的都很少。也别说,有一天,乡里的工作组来我家吃派饭,一个年轻的小干部腕子上就有这么一块,把俺羡慕的老在人家身边转来转去,问这问那的。小干部挺和气,告诉我,他的手表是上海牌的,据说100多块呢。
俺开始对手表着迷了,脑子里想象着手表的样子,开始在图画本上画起了手表。俺不是吹牛,上小学的时候,图画水平还是不低的,尤其喜欢画小人儿,画过日本鬼子,国民党军官,也画过方志敏,列宁,大家都说俺画啥象啥。俺被捧的忘乎所以,以为自己真的成了大画家,于是还想画毛主席,别人的一句话把俺给吓回去了。“那是伟大领袖呀,你画坏了会被抓起来的”。
后来,俺不甘心在纸上画了,想来点实的,玩起了人体绘画。想想也就跟如今的纹身彩绘差不多。只是没有这么精美,惊艳,没有这种强烈的视觉冲击感。比俺小四岁的二弟心甘情愿地充当着载体。那天学校放假在家,妈妈到地里耪地去了。俺和两个弟弟在家,便在二弟身上玩起了绘画。俺让他好好站直了,先用圆珠笔画了副眼镜戴上,觉得不尽兴,一时心血来潮,要为他画上一只手表。
二弟当然乐意。手表是圆的,需要在手腕上先画一个圆圈。为了画的逼真,俺要将圆圈儿画得更圆一些才成。在纸上画,俺有圆规,自然不是问题。可这圆规扎在二弟的肌肤上转上一圈,显然不太合适,而且二弟也不会同意俺这种残忍的法西斯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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