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睿琛郁晨小说叫什么名字-高睿琛郁晨小说叫什么
出透着一丝痞气的光头。
短短一个月时间,他消瘦了不少。
“什么时候?”高睿琛问道。
夏邑愣住:“什么?”
“他们什么时候结婚,在哪个酒店?”高睿琛重复道。
夏邑这下再想装没听清也没用了,她僵在那里,有些支支吾吾。
本来这是她随口撒的一个谎,现在一时半会要怎么圆?
“刚才……没细问,想着你肯定不会去,我便一口回绝了……”夏邑小声说道。
“去,当然要去。”高睿琛就像没有看到夏邑结巴的表情,直接侧身到桌上给自己倒了杯温水,然后从兜里拿出一板药,撕开一颗放入嘴中,就着温水一饮而尽。
“为什么要去?”夏邑不理解。
高睿琛现在不应该是避着郁晨的吗?为什么还要去参加她的婚礼?
高睿琛握着玻璃杯的手紧了紧,眼眸中闪过一丝显而易见的柔意。
“想看她穿婚纱。”
这一直以来,便是他最大的心愿。
具体来说,是想亲手设计一件独一无二的婚纱给她,然后亲手给她穿上,再牵着她的手一步步走上红地毯,听着结婚进行曲奏章响起。
夏邑的眼眶瞬间就红了:“你对我……还真是残忍投透底。”
第21章 你要记得我的好
夏邑从郁晨手中得到高睿琛的地址后,便火速找了过来。
本来她火气上头,想直接开门见山直接质问他为什么要这样不辞而别。
但高睿琛却是料到她会过来一般,将一个厚厚的文件袋扔到她面前,说这就是回答。
夏邑打开一看,文件袋中全都是一堆检查单和化验单,每一张纸上的患者名字,都清晰写着‘高睿琛’三个字。
那一刻,夏邑才知道高睿琛为什么要辞职,为什么对他们的婚事那么不上心。
因为他根本就活不到两人结婚的那天了……
之前夏邑还隐隐猜测,高睿琛要跟郁晨分手,也是因为怕他脑癌的事影响到郁晨。
此刻听着高睿琛说想看郁晨穿婚纱的话,她更加确定了心底的猜测。
他的心底,从始至终都只有那个女人……
只是——
夏邑忽的笑出了声。
造化弄人,郁晨也有癌症。
两个相爱的人都命不久矣却又互相不知道,是命运的安排还是惩罚?
夏邑看着高睿琛,咬着下唇逼散眼眶中凝聚出来的薄雾。
阿琛,我永远都不会让你知道郁晨患癌的事实,永远。
你最后的生命时光,只能有我陪伴……
夏邑收回思绪,正要对高睿琛说点什么,却看到他仰着头,一手紧紧捂着鼻子,指缝间已经溢出了鲜红的颜色。
夏邑神情一慌,连忙扶着他往沙发上坐下,然后找来纸巾。
“怎么又流鼻血了,不是每天都在吃药吗……”夏邑的声音都透着颤抖。
她陪着高睿琛的这一个月里,他流鼻血的次数已经不下五次了。
“阿琛,我们去医院吧,我们回北城……院长要是知道你的病情,一定会想尽办法治疗的……”夏邑的声音带着哭腔,站在高睿琛身侧束手无策。
高睿琛用纸巾堵住鼻子,然后用湿纸巾擦拭手上的血渍。
“不去了,整个北城医院有谁比我对脑癌更了解透彻?”他的嗓音有些疲惫。
夏邑看到的只是他流鼻血,却不知道他内在承受了多少痛楚。
“那我们去国外,总会有办法的。”夏邑哽咽道,泛红的双眸直直看着高睿琛,又疼又急。
高睿琛扯了扯嘴角,语调带着一丝玩笑的意味:“直接换个脑袋,这是唯一的办法。”
“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夏邑被噎了一下,随即眼泪落得更快。
高睿琛不太喜欢看到女人哭,准确说是不太喜欢看到除了郁晨之外的女人哭。
因为他不懂得如何安慰,也没那个耐心去安慰。
“夏邑,我没有跟你开玩笑,脑瘤在我脑袋里不断增大,根本没法进行手术切除,只要换头才是唯一的办法……现在医学技术割断脖子换头的手术,虽有个别案列但不适用脑瘤患者。”
“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告诉你了,你回去好好工作好好生活,不要再把时间耽搁在我这里了。”
高睿琛对着夏邑说道,神情中带着一丝极少见到的严肃。
两人相识十多年,夏邑对他的情愫他一直都清楚。
但感情的事,冥冥中早就注定好了。
他活这短暂一世,只为了遇到那个该遇到的人,有温暖的记忆,有美好的过往。
“我不管!你连你父母都没说却愿意告诉我,肯定是把我当自己人!我要照顾你,这样以后到了那边……你还能记得我的好……”
夏邑大哭说着,声音都变得尖细起来,她不管不顾地扑到高睿琛怀中,紧紧搂住他,贪婪地汲取着专属他的气息和温度。
高睿琛拧了拧眉,没有回手抱她但也没有推开。
他转眸看着柜子一角,那里摆放着一盆发黄的仙人掌,上面挂着一条银色项链……
第22章 独一无二
北城。
郁晨躺在床上,额头敷着毛巾。
李钊垣端着温水和药走进来,眼眶下的淤青极其明显。
“把药吃了。”他的声音透着沙哑。
郁晨张嘴,任由李钊垣喂药,但整个人还是怏怏的没有精神。
“你去休息吧,昨天晚上又辛苦你了。”郁晨虚弱道。
她现在三两天就发一次烧,情况非常不稳定。
李钊垣干脆在医院请了假,全天在家照顾她。
郁晨不想让他这样,但也拗不过他的执着。
加上现在她清楚意识到,自己的身体是越来越糟糕了,甚至每天睡觉都会一直做梦,梦到过去发生的一切。
有逝去的父母,还有离自己越来越远的高睿琛。
“我没事……明天家里会来一个保姆,做饭搞卫生,你到时候看看,不喜欢就换一个。”李钊垣说道。
尽管他一双眼睛布满了红血丝,但依旧炯炯有神。
郁晨看着他,沉默片刻后再次开口:“咱们聊聊。”
李钊垣抬眸,似乎对郁晨这一句聊聊有些惊讶。
但更多的情绪,是有些慌乱。
他很好的控制好自己的情绪,镇定说道:“少说话多休息,这样才有力气。”
他知道郁晨是要聊什么,无非就是有关她的后事。
可这样的话题,根本不是他现在愿意接受的。
做医生久了的缘故,以前最讨厌出现病患家属带着病人来医院歇斯底里的哭求。
生死有命,除了尽力而为,什么都孩子呢个听天由命。
直到后来,他的母亲和郁晨的母亲因为乳腺癌相继离开,他才慢慢意识到那种眼睁睁见亲人离去却无能为力的感受,是极其痛苦。
眼下,自己放在心尖上在乎的人,面色苍白奄奄一息的在自己眼前,那种天塌下来的绝望感,近乎让他窒息。
“我昨天晚上又梦到我妈了……”郁晨倒是不在乎李钊垣想不想听,已经径直开口,“她说她想看我穿婚纱,你能帮我准备一下吗?”
李钊垣从思绪中回过神来,一时间被郁晨的话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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