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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明白了?”
江白露冷哼一声,突然出手拍上纪盼曼重伤未愈的琵琶骨!
瞬间,经脉中那股火烧灼痛奔涌!
纪盼曼本能伸手推开她,可她还没有碰到人,江白露反而猛然向后飞倒,还惊慌喊着:“妹妹,不要用黑巫术!”
纪盼曼刚一抬头,却被突然冲进来的陆建本一衣袖甩飞!
狠狠砸落地面,伤口全部裂开,纪盼曼疼到整个人缩成一团,止不住颤栗。
她艰难抬眼,却见陆建本将江白露护在怀里,小心翼翼替她疗伤。
他眉眼的温柔,是她做梦都想要的奢望。
纪盼曼只恨此刻,自己为什么不晕过去?
却听江白露说:“陆建本,妹妹没有了灵骨,噬心咒发作想来极痛,她也是不得已才偷学黑巫禁术压制痛苦,你别怪她。”
纪盼曼抬眼,恰和陆建本厌恶的视线对上。
只听他说:“这都是她该受的。”
周身的力气仿佛瞬间被抽空,纪盼曼支撑不住呕出一口血来。
陆建本来到她身边。
纪盼曼却没有了解释的念头,只问:“陆建本……是不是无论是非真假,只要江白露说的,你都会信?”
陆建本居高临下的神态尽显冷酷,说:“偷习禁术,蓄意伤人,既然你死不悔改,和亲之前就在水牢里好好呆着。”
纪盼曼苦笑一声,她重伤不愈,失去灵骨成为废人,此刻进水牢……这和折磨死她有什么区别?
她可以为他去死,可是,她不愿死在江白露的算计里!
纪盼曼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突然起身冲向江白露,而刚跨出两步,背后果然传来陆建本狠戾一击!
纪盼曼被硬生生击飞到了庭院,撞向那棵老梅树,白雪红痕,分不清是是血还是梅。
一击致命,陆建本毫不留情。
纪盼曼痛到眼眸涣散,心里却再明白不过,和江白露相比,自己输得一败涂地。
她苦笑着闭上了眼。
终明白为何佛说:七苦之最谓之,属求不得。
第6章 和亲劫亲
纪盼曼再一次醒了过来,入目,便是陆建本冷漠的眉眼。
之前那一击,已经绝了她对他的期待,可感受到自他手中传来的力量,经脉中的疼痛确实少了些。
纪盼曼忍不住问:“为什么救我?”
陆建本眼眸未动,只在起身收回手时才说了句:“因果未了,你不得赴死。”
何种因果?
纪盼曼还没询问,却见江白露带着几位宫人走了进来,宫人手中的托盘还盛着嫁衣。
纪盼曼顿时心凉。
果然,就听江白露说:“妹妹可算醒了,三日后你就要启程去南国了,快试试这嫁衣合不合身。”
纪盼曼猛然望向陆建本,颤声问:“这就是你说的因果?你拖着不让我死,是因为我死了,就没人替江白露代嫁?”
面对质问,陆建本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见他承认,纪盼曼只觉得胸中郁气翻涌更甚,又吐出一口淤血。
陆建本瞥见那淌有些发黑淤血,隐隐觉得不对。
他正要上前,却被江白露抢先一步挡住。
“妹妹,陆建本好心救你一命,你非但不感恩,怎么还责怪他?莫不是被黑巫术反噬了心智,还未清醒?”
陆建本闻言,眉头果然一皱,露出不耐的神色。
江白露眼中闪过得意,又伸手拎起一件嫁衣抖开,那竟是一件红色的袈裟!
在纪盼曼震惊的目光下,她故意冲陆建本说:“我们的婚期也近了,父皇特地命人赶制出了嫁衣,你不如回房试试?”
陆建本点了点头,和江白露转身离开。
“等等!”
直到他们跨出了房门,纪盼曼才从震撼中回过神来。
她忍疼撑起身体奔到门口,不可置信问:“你们一个是圣女,一个是圣僧,却要成亲?”
江白露轻笑一声,含羞说:“我和陆建本姻缘是命盘测出来的,乃天赐姻缘,妹妹不必担心,我和陆建本定能恩爱白首。”
纪盼曼摇头不愿相信,理智早已山崩地裂。
她扯住陆建本的衣袖,流泪质问:“陆建本,你不是告诉我,你心中只有佛祖,只有修行?”
“自三年前你拒绝我,我便是在灵闵谷日夜煎熬,都不曾去找你,生怕坏了你的修行!”纪盼曼凄怨低吼,却道不尽心中委屈。
“如今你竟要成亲,是你不要你的佛祖了,还是你从一开始就在骗我?”
可陆建本却极其平静回答:“天命所归,我自当遵从。”
“这算什么天命?!”纪盼曼嘶喊着控诉,“陆建本,在你的眼里,这天道是否就是江白露的每一句话?”
“冥顽不灵!”陆建本冷眼怒喝,甩袖就把大门关上。
门外,还传来他不容抗拒的命令,“看好纪盼曼,三日后绑也要把她绑上花轿!”
纪盼曼瘫软在地,眼泪几近流干。
她的心,已再无出路。
三日后,纪盼曼被逼穿上嫁衣,绑上了花轿。
花轿外,锣鼓喧天。
可这热闹不是为她这和亲公主送行,而是庆祝陆建本和难白露的大婚。
据说,今天是个难得的黄道吉日呢。
纪盼曼苦笑,想讽刺什么,却不知道从何开口。
她就这样默默无声被抬出京都。
可在路过一道峡谷之时,一伙人竟然冲出来劫跑了花轿!
第7章 族人尽屠
这场劫持死伤无数,纪盼曼终被抢走。
她以为自己将会是这世上死的最窝囊的公主,可没想到盖头掀开,她竟然见到了自己的表哥!
“巫旭!你怎会在此?”
巫旭一边为她解绑绳,一边怒骂:“我不来,难道眼睁睁见到那妖僧逼你嫁给一个老昏君!”
纪盼曼张了张嘴,可话却全堵住喉咙,巫旭见此,皱紧眉头问:“汐儿,你不会还想着那个妖僧?”
纪盼曼一顿,喉咙瞬间溢满苦涩。
“巫旭,你不该来。”深呼吸缓解了心头四处逃逸的荒芜,纪盼曼便着急规劝。
“巫旭,私逃入京,劫和亲花轿都是大罪,若是被发现,巫家族人恐怕都在劫难逃,外祖父年纪大了,哪还经得起折腾?”
她反正都活不了几天了,何必累得族人也丢了性命?
巫旭却苦涩一笑,语调低沉又愤恨:“汐儿……没有祖父了,巫氏一族只剩下我们和五个孩子了……”
眼前倏然一黑,纪盼曼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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