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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爹尸骨未寒,你就急着要继承你爹的家主之位了?你这像什么话!齐云衡白养了你这么个女儿!”
齐家数十位长老七嘴八舌,都是反对齐骨的意思。
站在家主宝座前的齐骨,听着这些早就预料到的嘲讽,唇边勾起一抹笑容。
“可齐家,总是得有新家主的啊……”她笑得像个不谙世事的纯真少女,“诸位长老都不赞同我来当新家主,除了我是女子外,怕是心里,都有各自人选吧?不如长老们说说,你们认为谁更适合当家主好了?”
齐家先前,本是极为贫寒的,后来齐云衡发迹,才带起了整座齐家人,若真是有能力出众者,在齐云衡死后,这偌大相府,又怎么会连个可把控全局都没的人呢?
长老们都是齐云衡看年纪大,才抬举喊声长老,其实不过是群迂腐短视之人,听齐骨这么问,都各自推荐自己那一房的晚辈后人。
“我看我那孙儿就不错!”说这话的,是西院里的长老,他口中的孙儿,自然是赌钱输了偷地契的西院三少爷。
其他长老也都大差不差,不管自己后辈如何懦弱,在他们眼里,只要是个男子,那就比齐骨强。
面对这些腐朽枯木般的蠢货,齐骨飒飒一笑,转身坐上了齐家家主宝座。
在众人怒视中,齐骨条理清晰,逻辑严密,把长老们口中不错的公子哥些,这么多年犯下的浑事,做下的错事,拥有的各项“才能”,一一说得明白,说得清楚。
“论文,授我学问之人,乃当世大儒岑夫子!”
虽说岑山入相府心思也不单纯,如今更是跟着齐南北想对齐骨不利,但岑山传授齐骨学问是真,在大业的名头也是真。
“论武,我有三个武艺顶尖的侍卫,年少时便教我强身健体之法,只怕各位长老的孙儿们,加起来都还不够我齐骨一个人打的!”
她武艺一途,确实不如文采那样好,但比那些赌徒酒鬼,自然强太多了。
“论出身,我是爹爹唯一的血脉,这整座相府,你们吃的穿的,都是靠我爹爹一人挣来的!这齐家,这相府,除却我,还有谁更有资格继任家主之位!”
宝座之上的少女说到这里,那纯真笑容早被抹去,取而代之的,是满脸嘲讽与决然。
她说得掷地有声,语调清澈,在偌大祠堂来回地响。
祠堂中的长老闻言,顿时失语。
这时有下人入议事厅来禀报,说正殿中,年年得人供奉香火的列祖列宗牌位,不知为何,突然裂开数座,碎成粉末。
“这就是齐家列祖列宗的意见!”西院长老正愁找不到话头反驳齐骨,听得下人禀报,当即借题发挥,指着齐骨大骂,“你这不知礼数不识规矩的黄毛丫头!父亲尸骨未寒,竟然还敢觊觎家主之位,这就是报应!我们虽然是老东西,但我们才是齐家正统!你就应该……”
他急得跳脚,别的长老也都一齐跟着热闹起来,纷纷斥责齐骨以女子之身出任家主是坏了规矩,议事厅里顿时吵炸了锅。
项尘寰和李清浊站在齐骨左右侧,软红站在齐骨身后,听到牌位裂开一事,都不住地皱眉。
这牌位早不裂晚不裂,偏偏赶在这时候,怕是人为!
齐骨才不管是不是人为,自小齐云衡就教她,若是她想要做什么事,便尽管去做,她是相府唯一的千金大小姐,在这府中,无人能凌驾其上!
“噌——”
剑鸣,似凤吟,似龙啸。
“小姐?”项尘寰看着齐骨突然站起,又拔出自己的佩剑,满是疑惑,不知齐骨要做什么。
齐骨却没回答他,只拖着巨剑,一步一步,朝着西院长老走去。
少女身量还小,显得巨剑格外地长,格外地大。
剑尖自青砖地面划过,发出极其刺耳声音,凑近看,还有火光闪烁其间。
“你……你……你要干什么……”察觉到危险即将降临的西院长老看着朝他走来的齐骨,眼神满是坚毅,仿佛誓要征服高山的行者。
“你……你别……别过来……”他话都说不清楚,腿肚子直打哆嗦,但他不相信齐骨真敢行凶,只道少女不过是想威胁他罢了,仗着人多势众,西院长老道,“这可是在祠堂里,这么多……这么多长老都在,你……你要……”
“唰——”
要什么,西院长老没说完,他也没机会说完了。
巨剑如风,眨眼挥过,那颗还瞪大双眼,满脸难以置信的人头,便从属于西院长老的肩膀上,滚落下去。
那时快,说时迟,事发突然,祠堂众人都为之震撼,震撼过后,便是内心极为恐慌地瞧着那个不过堪堪及笄的少女。
齐骨还维持着双手握巨剑的姿态,眼见人头落地,齐骨也有些怔然,这是她的手,第一次沾染鲜血,见着那失却头颅还在蠕动的鲜活经脉,齐骨觉得有些恶心,但同时也格外亢奋。
她喜欢这种,由自己双手夺回命运把控权的感觉。
舔舔唇舌,齐骨双眸尽是兴奋,把目光挪向了其他人。
“还有谁不同意我做齐家家主的?”少女声线因为激动,似乎多了点嘶哑,她以巨剑驻地,又蹲下身去,拿素白云袖,把剑刃上的脏血擦拭干净,最后抬起头来,笑得开心,她道,“我来,不过是通知你们一声,以后这齐家,就是我齐骨说了算,你们还以为我是来商量的?呵呵……这齐家,可以没有长老,但不可以没有家主!”
第4章 梦里不知身是客
“你说她做了齐家家主?还当众行凶?”紫色蟒袍,面如冠玉的男子笑着问随侍之人,“此话当真?”
他声线如同样貌般好,听入耳里,如雨酥柳,叫人平白无故痴醉。
不待随侍确认,他眼底又涌上疯狂神色,把原本如玉的眉眼,硬生生染上邪气,他大笑道:“不愧是我瞧上的可人儿!真真厉害!”
笑到一半,他又有遗憾。
“可惜啊……可惜,这样好的美景,我却没能亲眼见着……”他低垂着眼眸,眼尾睫毛轻轻颤动,仿佛在酝酿着什么风暴,他低声喃喃,“不如……再找个人,叫她当着我的面,杀一回?”
随侍知道这位爷脑子不太正常,但没想到不正常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他擦擦额头上的汗,胆战心惊提醒主子:“殿下,封王仪式就要开始了,陛下那边还等着呢,还是先去受封吧。”
“等着?”他仿佛听了天大笑话一般,蓦地发出爆笑声,笑得前俯后仰,笑得眼泪都要出来,“那就让他等着吧!反正他都等了二十多年,也不急这么点时间哈哈哈……”
相府这头,刚坐上家主之位的齐骨,忙得脚不沾地。
“我娘亲是不洁之身,所以不能跟我爹爹合棺同葬?谁说的,我爹爹说的吗?”齐骨咬牙切齿道,“什么祖制宗制,别在我这废话!我是齐家家主,我说了算!饮过合卺酒,拜过天地,他们俩就是夫妻,一生一世,活着或是死去,都是夫妻!给我合棺!”
家事,丧事,国事,无论大小,如同疾风暴雨,都朝齐骨奔袭而来。
她一直忙到午后,才有空小憩。
丫鬟燃了香,瞧着雾同云般卷起,又落下,再散开,齐骨混混沌沌,睡了过去……
暴雨如注,骤敲窗棂。
偶得风席卷过中庭,那些被雨杀过后的红花,一起为风雨裹卷,自窗外拍打进来。
正是夏末秋初时节,天还闷热着,雕花的木窗为着透气,侍女还未把绡纱糊上。
泥土腥气,和燥热暑气,夹杂湿润,把午睡中的齐骨惹醒了。
刚想唤侍女,齐骨忽然想起今个儿她贪玩,累了歇在兄长齐南北书房侧室中。
故而,齐骨醒了半晌,还无人察觉。
正想着履下地,几人说话声远远传来……
“终于快到时候了,这些年来,为筹谋这事,我费了诸多心力!”
齐骨能听出,这是自己贴身侍卫苏澜的声音。
他声线如酥雨润柳,叫人听了不由得痴醉。
齐骨沉浸之余,也有些疑惑。
什么时候?苏澜在筹谋什么?苏澜一个侍卫,这是在和谁说话?
她心下好奇,想走出去直接问,又担心苏澜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左右看看,赤脚轻声,躲入了书房到侧室间的帘幕中。
秋冬旧制式的帘幕深厚,齐骨生得体态娇小玲珑,躲到里边,丝毫瞧不出异状,仿佛没进人般。
恰恰她躲藏这段时间,说话几人踏步入了书房。
“苏侍卫谋算过人,定不会有意外!”
这是兄长齐南北在说话。
“到时候,还请延切不要忘记南北,把相府交给南北打理!”在相府里,能直呼齐南北姓名的,除了爹爹娘亲,那就只剩岑夫子了。
至于他口中的延切……苏澜,字延切。
齐骨贴身侍卫总共三人:苏澜,项尘寰,李清浊。
武艺高低,苏澜未必能拔得头筹,但只说三人中,苏澜是最特别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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