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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这辈子以后就养着小黄，怎么样？”

这辈子？

秦榛的眼皮动了动。

那头的狗在哼哼唧唧，季书衡坐在地上，长腿曲着，给狗梳毛。

他这个坐姿隐隐约约能看见他那，秦榛目光微闪，被抬头的季书衡抓了个正着。

“老婆，你要看说一声啊，咱们什么关系啊，一句话我不就脱了么。”他在那边坏笑道。

秦榛没来的及说话，手机又响了。

她看见蒋文哲三个字，锁眉。

季书衡在视频那边把她的脸色看个清清楚楚，笑容就浅了下去，也没有给狗梳毛了。他状似随意的问：“谁啊？”

秦榛淡淡说：“别人打错了。”

季书衡那边没有多说什么，想闹，可秦榛今天主动打过一次电话了，再闹又得吵架了。

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

秦榛终于说：“要是没事，就挂了。”

只是说完事情，她的手机又响了。

秦榛想挂，季书衡凉凉的笑了笑，说：“挂什么，接啊。”

她扫了他一眼，如他所愿。

蒋文哲的声音懒洋洋的传来，说：“辅导员，我睡不着。”

秦榛道：“这不在我管的范围里。”

“是谁说，自己挺招弟弟的？”蒋文哲假装委屈道，“不说还好，这一说，害我就想了。辅导员，你腰好细。”

102

蒋文哲不过是一个十九岁的少年，声音比起年长的男人来说，要清亮许多。

这股子委屈劲儿装的，确实也够像。

少年撒娇，总是带着几分惹人怜惜的味道。

季书衡那边也是听得一清二楚，他声音几乎是立刻阴鸷下来：“腰细？”

蒋文哲听到季书衡的声音，也是愣了愣，随后却低低笑出声来：“原来辅导员老公在啊。你多想了，我不过是想夸蒋老师两句罢了，她是我辅导员，我怎么会有其他想法？”

他对秦榛说：“辅导员，你真好看，还温柔，我一下子都爱学习了，明天来学校，我想感谢感谢你的关照，请你吃个饭？”

“你做梦呢？”季书衡在秦榛开口前就冷笑道。

说完话，又在屏幕那头死死的看着秦榛，冷冷的，仿佛她敢答应，就要把她给吃了。

秦榛淡淡说：“吃饭就不用了，你逃不逃课，也是你的自由，我管不着。我劝了你不听，反正一切按照校规处理。”

蒋文哲的话显然有几分装的成分，她也不想跟他纠缠，很快就挂了电话。

季书衡的声音就显得有些咄咄逼人，他半眯着眼睛说：“挺招弟弟？秦榛，你给我解释清楚，什么叫挺招弟弟？你在家里都做了什么了！我在外头累死累活，你在家里给我找小白脸？”

秦榛揉了揉太阳穴，索性没了言语。

“怎么，找不到话反驳了是吧？”季书衡阴沉的盯着她，“你在家里招惹了谁？顾泽元？”

“你胡说什么？”提到顾泽元，秦榛终于有了点反应，又因为他的无理取闹，到底是有些不太耐烦的蹙起眉。

“好啊秦榛，你居然还觉得是我在无理取闹？”他看明白了她神情的意思，被气的面目都有点狰狞，几乎是立刻起了身，秦榛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几分钟后，她从视频里看见，他从楼上拎下来一个巨大的行李箱。

“你干什么？”她不明所以。

“回国。”他的声音崩得死死的，很冷漠，火气还足。

秦榛沉默了半晌，说：“我的初恋是你，你不也比我小么。”

他听到这句话以后，终于回到视频前坐下，只不过脸色依旧不太好看。

她也不说话，等着他自己慢慢平复心情。

一时半会儿，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秦榛今天折腾到半夜，不太想继续浪费时间，开口道：“既然没什么可说的，我就先挂了。”

“等会儿。”秦榛看见那条狗又往他面前凑了，在舔他的手，他这会儿没耐心，敷衍的把狗子给挥开了，说，“别挂，我也要补个觉，我们连麦。”

秦榛随他去。

“你说，最近你招了些什么男人？”回到床上，季书衡那边还是揪着这件事。

“没人要的。”秦榛说，“年轻那会儿也没有，就招了你一个。”

“上学那会儿的学弟我都知道好几个，还有顾越，行情好的很。”季书衡冷哼，今天电话那头的那位，这笔账他也还是会跟他算的，“秦榛，你结婚了，安分守己点。”

秦榛随口“嗯”了一声。

季书衡不满意道：“你可不可以走心点？你快说，你只会有我一个。”

“我不会出-轨。”秦榛说。

季书衡显然不太满意，却没说话，睡着了，秦榛很快听见他均匀的呼吸声。透过平板，在她耳边一下下回荡，明明挺吵，但她居然也安心的睡着了。

第二天七点钟，她就被季书衡给吵醒了。他在那头说：“老婆，醒了没？起床了。”

秦榛刚刚起床，声音格外干涩，“嗯”了一声：“醒这么早？”

国外这会儿，时间应该还是凌晨。

季书衡道：“没办法，要赚钱养你，得起来开会。”

秦榛起了床，他依旧没挂语音，她换衣服时，都能听见他说话的声音。

只是某一刻，声音戛然而止。

秦榛不会知道，在他声音戛然而止的这一刻，远在国外的季书衡身边，温湉的腿，在桌子底下碰到了他的，大腿往上，挺敏感的位置。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

温湉是被她的主管，带来开会的。

当然，主管也是听说了季书衡跟温湉之前那些事，才会对她格外关照。

此刻季书衡扫了她的腿一眼，看见她脚上穿着那双红色的高跟鞋。

季书衡对温湉的印象，更多是她学生那会儿，她总是穿着运动鞋，看上去青春有活力，现在却逐渐向女强人靠拢。

少女是不适合穿高跟鞋的。

秦榛更白，腿更细更长，更适合穿这种红底高跟鞋。她长得也更欲，只是明明有一张勾人的脸，表情却要不就是假笑，要不就是平淡。

对他吝啬得很，都不肯多给他露几个表情。

只有他故意弄得狠，他才能看见不一样点的。

季书衡想着想着，又想起早些年的秦榛。

上学那会儿，她同样穿运动鞋，只是他却很难想起她还是少女的模样，仔细想，也只有她寡淡的脸，挺无趣的。

“抱歉，不是故意的。”温湉道歉说。

季书衡回过神，抬眼看她，点了点头，两个人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