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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讽刺的笑。

莺月死死的盯着这个眼前的女人，想想现在如过街老鼠的自己，恶狠狠道：

“你猜猜，刚刚沈遇白跟我说什么？”莺月得意洋洋的笑着，从刚开始轻轻的笑，慢慢的哈哈大笑起来。

乔言汐心咯噔一下，面上却不显。

“莺月，今天我来，为两件事情，一是我的眼睛，二是我师兄的命，你的命，在我师兄手里，我师兄活，你活。我师兄死，你也别想活着。聚魂珠拿来，你的命我留着。

当初你再伤我害我，你尽管来，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害我身边之人！”

莺月偏头，做思考铱驊状，有恃无恐。

“我不记得了。”

乔言汐冷哼：“你以为，你现在还有人护着你吗？”莺月神色一变，转头发现那人竟然真的没有追上来，想想也是，他都知道了，又怎么容忍她在作威作福。

“这双眼睛可真好看，让我想想是谁的？火凤一族瞳孔中都有火凤印记，想你个小小仙子怎么会有？偷来，抢来的东西怎会是你的？还来便是！”

“啊——”剧烈的疼痛让莺月无法思考，身体还没反应过来疼痛，又是一鞭。

“莺月，我天祭之时，只想将你挫骨扬灰，现在我不这样想了，我要让你永远痛苦的活着，苟延残喘，生不如死！”

“现在我只问你，聚魂珠在哪里”

莺月抬头，眼前黑漆漆她什么也看不见，无尽的黑暗中，她莫名生出了许多恐惧，她颤颤巍巍的开口：

“在玹哥哥……在沈遇白手里……”

想罢，是刚刚被他拿走的，沈遇白！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就那么想跟我过不去吗？

“玄君，入天牢！”

莺月浑身一抖。天牢可不是蛮荒大牢，那里关满了各类的罪人，那里是唯一一个不像天界的角落……

……

栖梧宫外，乔言汐走过来走过去，似乎是在考虑要不要进去，袖口上还沾了些暗红的印记，乔言汐定定看了好久，似乎他伤的不轻。

她仔细回忆自己那一鞭子的力度，怎么会？他可是天界太子，他的法力可在她之上。

虽说这样想着，踌躇片刻还是向医仙处走去。

“斩神鞭？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刚从凡间回来，又加上是九十九世至苦轮回，仙根不稳，目前得好好养着，怎么能受伤呢？乔言汐神君，这样吧，我抓些药，您用灵力催化敷在伤口之上，其后好好照料。”

医仙摸了摸白花花的的胡子，没等乔言汐拒绝便把药材塞在她的手里。

“医仙，您……”话音未落，门已经关上。

门口，医仙又摸了摸自己花白的胡子，摇着头叹叹气。

想起刚刚在栖梧宫门口遇到的太子殿下。

“殿下，您……”

“不用了，请回吧。”

乔言汐抱着满满的药材，不知做何表情。

第二十三章 从此不见

“太子殿下，门外有人拜访。”平艾上前道。

“不见。”沈遇白的声音比以往更冷淡几分。

平艾有些为难道：“是乔言汐神君……”

沈遇白似是知道她会来，拿着毛笔的手顿了顿，笔尖微微的颤抖似乎泄漏了他的情绪，他放下笔。

“让乔言汐神君在大殿坐坐，我稍后便来。”

乔言汐端着碗，丝丝懊恼，应该打上一架拿回来便是，偏偏又……

拿上聚魂珠便走，从此不见。她自己在心里这样说。

“不知乔言汐神君前来所为何事？”

乔言汐看着他，第一次感受到这样客气的他。

她见过好多好多样子的他，那些欣喜的，宠溺的是在和莺月在一起的他。

而面对她，沈遇白从来都是厌恶的，冷酷的。

乔言汐冷了冷脸色，若无其事。

“我听莺月说，御魂珠在你这里，我来拿，你之前也答应了的。这是……”她顿了顿，清了清嗓子，“这是来的路上医仙给我的，你的伤……”

她撇了眼他的手，藏在袖子底下看不清伤口，心里好像有个声音在念叨：乔言汐，他受伤了

又有个声音在反驳：乔言汐，忘了你之前说的吗？不断则乱！

沈遇白低眸，半天没有回答。

是不是他将御魂珠给她，他们之间就再也没有瓜葛了。

就再也没办法见到她了。

或许，就容许他再卑劣一点吧。

“我受伤了。”沈遇白开口，他觉得好像这不是自己的声音，他从未有过这样的音调，带着淡淡的委屈。

乔言汐疑惑的看着他，不知道他的葫芦里面再卖什么药。

难道是等自己将莺月放出来？从前他可不是这样，想到以前，乔言汐神情更冷。

“偌大的栖梧宫，竟无人会煎药，不知乔言汐神君能否帮帮这个忙？”沈遇白叹叹气，似是无奈。

乔言汐气的浑身发抖，伸手便要聚力而来，却又听他到。

“聚魂珠本君已经替神君收好，但是本君现在手上颇重，怕是没办法帮神君这个忙了。”

乔言汐看他惺惺作态，实在不懂他所作所为的缘由。

她只能挤出一丝笑意：“乔言汐不才，能帮殿下的忙，还望殿下伤势快些好。”

乔言汐听到自己的声音颇为不耐烦，抬头却看到那人似乎是笑了笑，她撇撇嘴，看错了吧，他怎么会对她笑呢？

……

“什么？你真要去栖梧宫帮他熬药？他一个太子殿下会需要你？我看他是想了什么法子来整你。”玄君急的跺跺脚。

乔言汐环顾四周，小声道：“这是最简单快速的方法了，就算打赢他又怎么样？我了解他，他不愿意让你知道的事，没用。”

“那，那……”玄君挠挠头。

乔言汐正正神色：“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以前的我都不会忘记，所以，你大可不必担心。这事，我自己能解决，不用跟师傅说。”

这几百年不见，乔言汐发现自己其实有些看不懂他了，从前她知道他厌恶她，如今……不管他想要得到什么，她拿到御魂珠便可以离开了。

深深叹了一口气，乔言汐看着莲花池将要绽放的花骨朵，笑了笑。

“师兄，你再等等。”

再等等，再等等罢，乔言汐自顾自说着话，丝毫没注意到走廊上一闪而过的白影。

第二十四章 他真的后悔了

栖梧宫的日子过的很快，乔言汐在偏殿每天浇浇花种种地，竟有些从前的味道。

除了早晚去给沈遇白上上药，想象中的麻烦也没有来，乔言汐有些疑惑，却也没有多想什么。

“乔言汐神君，药好啦。”说话的是一个圆脸仙娥。

大概是从前在仙界的不好回忆，乔言汐在仙界不怎么出门，也不像从前，栖梧宫的每个人都认识她。

乔言汐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端着药就往正殿走。

沈遇白似乎在画些什么，拿着笔，十分认真。

大概是她的脚步太轻了，没有听到，以至于她低头看他在画什么的时候，沈遇白吓了一跳。

第一次看到他这样子，乔言汐觉得有些好笑，却瞥见画中有一个女子，身着粉色沙衣，留着双丫鬓，坐在墙头笑。

那张脸，乔言汐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是她自己。

乔言汐猛的向后退了几步，慌乱的转过头就走。

居然是她，她突然想放声大笑，这算是什么？愧疚？弥补？

她的眼泪都要笑出来了。她听见身后有声音喊她，乔言汐走的更快了。

沈遇白看着她离开的身影，低着头看着画中笑容灿烂的女子，自嘲的笑了。

那个圆脸仙娥从门外探出头来，敲了下门，怯生生道：“殿下，今天还没有汇报神君都做了什么。”

沈遇白揉了揉眉心：“进来吧。”

他知道，她不想再看到从前的那些仙，便选了一个刚飞升的仙娥去照顾她，他不知道自己将她留在身边的意义，甚至，他都不敢跟她多说什么。

每天只要听到她在做什么，能够看到她，就心满意足了。

她喜欢自己的那千年，也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明明自己从未好言好语对待过她。

爱生怯，爱生悲。

情爱二字无解，沈遇白也终于明白，司命早在之前就对他说：“沈遇白啊，违背天命，是要受惩罚的。”

“沈遇白，你别后悔。”

他真的后悔了，可是，好像来不及了。

……

那天以后，乔言汐便几天没去送过药，每次都是让仙娥送过去的，她实在不知道自己用怎样的情绪去面对他。

可是，聚魂珠……乔言汐咬咬牙，还是站在了大殿的门口。

“殿下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想必可以帮我的忙了。”乔言汐开口。

沈遇白的眼神落在桌上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