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炖的，多少喝一点，你太瘦了，又不懂得怎么样照顾自己。”

他转身要离开了，鹿娅娅却又把他给喊住了，她斟酌了片刻，道：“即便我们可以在一起，中间隔着个段泽洋，你又该如何自处？”

“我们可以出国，这辈子都不回来。”徐斯言沉声说，“我也不会害怕任何流言蜚语。”

“可如果我怕呢？”她笑了笑。

徐斯言眼神带了些深意，并没有立刻回答。

“你先回去吧。”

“如果你害怕，我就找不会让人说你闲话的办法，流言蜚语到时候只会针对我一个人。”徐斯言离开前留下了这么一句。

鹿娅娅微微一怔。

……

往后几天，徐斯言都没有来打扰她。

鹿娅娅在医院待了两天就能出院了，离开的时候，却突然被人给喊住了，“蒋小姐。”

对方穿着护士服，摘下口罩的一刻，鹿娅娅记起来，这是当年照顾过她的护士。

“一年没见了，现在身体还好吗？”

鹿娅娅笑说：“还不错。”

“你能熬下来，太不容易了。”她往她的肚子扫了眼，不知道是不是在询问孩子的事情，不过看着她平静的脸色，到底是没有开口。

“那个男人，已经跟你没联系了吗？”

“哪个？”鹿娅娅反问道。

“我也不知道，就是有一天晚上我值班，看见有个男人，坐在你病房外面的地上，一个人捂着脸哭，但是一点声音都没有，一整个晚上都在，天亮了才走的。他肯定是怕你担心，我当时也就没说。现在你好了，我说两句就没问题了。”

鹿娅娅没说话。

“我觉得那个男人，比段泽洋要好，你当时跟段泽洋结婚，我还挺惊讶的。“

鹿娅娅莞尔：“你怎么知道就不是段泽洋？”

“肯定不会是的，虽然我也没有看清楚脸，段泽洋什么样子我清楚，那男人太落魄了，段泽洋不可能那么不修边幅，也不会那么难过，跟残的是自己一样的。段泽洋那天在病房里，看你那副样子，话都没几句，那么冷淡，不会是他的。”

护士坚定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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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娅娅浅笑着没说话。

护士说：“看你好起来，我还挺高兴的，有空到时候一起约个饭。”

鹿娅娅是她入行以来，第一个病人，对她而言，这是她第一次见证icu病房里的生与死，意义非比寻常。

当年的鹿娅娅，一开始的死气，跟后来的求生欲，都让她为之动容。

“蒋小姐，你的事情，我现在还一直用来激励病人呢。”

鹿娅娅说：“只是后来不想死罢了，还有太多的事情没完成，总该我去做的。至于约饭的事，我随时都有空的。”

她跟她加了联系方式。

鹿娅娅在她走了之后，脸色却带了几分恍惚。

叶晨曦来接她的时候，正好撞见她一副出神模样，她好奇的问：“悦馨姐，你在想什么呢？”

鹿娅娅看见是她，脸上扬起了一抹笑意，说：“在想之前的事情，以前一些不清楚的事，现在想进去了。”

“想明白了吗？”

鹿娅娅有点心不在焉，片刻后才说：“明白了。”

叶晨曦想了想，上去捧住她的脸，小心翼翼的，呵护意味十足，说：“悦馨姐，你不要难过，什么事情都可以跟我说，今天我发工资啦，我请你去吃饭吧。吃什么都可以，不过我只发了六千块，扣掉房租和生活费，还有给家里的钱，我们可以吃五百的。”

鹿娅娅愣愣的看着她，然后忍不住笑了。

这个笑意特别真心，以至于叶晨曦也愣了一会儿，说：“姐，你长得也太好看了，笑起来怪撩人的。”

“行了，去吃饭吧。”鹿娅娅说。

鹿娅娅带着叶晨曦去的是一家高档餐厅，到门口时，叶晨曦的脸色就变了。

“今天我请你。“鹿娅娅看出了她的迟疑，开口说。

叶晨曦嘿嘿笑，“这怎么好意思。“

但是点起菜来，比谁都要直接。

鹿娅娅就在旁边笑着看着她各种夸菜好吃。

吃到一半的时候，叶晨曦突然开口说：“悦馨姐，听说你要开公司了，我之后能不能跳槽去你公司呀？我还是比较想跟你一起，我会努力替你干活的。“

鹿娅娅的笑意浅了些，道：“你别来我这边。“

叶晨曦大概没想到她会拒绝，眼神里有些失望。

鹿娅娅看着她失望的表情，有些心痛，有些急切的开口解释说：“晨曦，不是我不喜欢你加入，只是在很多人面前，你不能跟我走的太近，我开公司，目的也不仅仅是赚钱，之后会相当棘手，你不能卷进来。原因我现在还不能说，之后我会全部告诉你的。”

叶晨曦点点头。

鹿娅娅继续说：“晨曦，我不是不喜欢你，相反，我特别特别喜欢你。我不算一个真诚的人，但是我没有骗过你。“

叶晨曦眨眨眼：“我知道呀悦馨姐，你对我的喜欢，眼神都藏不住的。“

这句话却让鹿娅娅的笑容有些勉强，一时间心里警铃大作，但很快又平静了下去，冲她温柔的笑。

叶晨曦把鹿娅娅送到家之后，突然想起什么，说：“哦，对了。悦馨姐，我给你准备了一件礼物，在后备箱。”

鹿娅娅到了房间就拆开了礼物，是一个按摩腿的神器，其实鹿娅娅到现在，走路久了就会腿疼，只是她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不知道叶晨曦是怎么发现的。

她看了一会儿，到底是弯起了眼角。

许久之前，在她濒临死亡的时候，医生问她，有没有什么想守护的东西。

鹿娅娅也是在那一刻，突然不想死了，她又哭又笑的对医生说：“我得活着。”

我还有一个妹妹。

我得为她活着。

……

鹿娅娅出院之后，先是跟着陈国山手下的二把手培训。

内容也不难，跟她在徐斯言那边工作的内容都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更加系统化一些。

二把手叫范起，暂时过来帮她接管生意，帮她找找经验。

因为跟段泽洋那层关系，范起极其有分寸，跟她的距离保持得很好，私底下基本没什么联系。

“背靠陈家，以及你姑父那边，找些小公司谈合作不难，公司肯定能赚点小钱。”范起说。

陈国山帮她创业，自然也不会太注重，只是给她打发时间，算是给她小打小闹用的。很多东西，根本就不会让她涉及。

鹿娅娅笑着说：“听说做假账能少缴很多税？”

范起的表情稍微有那么点惊讶，最后只说：“蒋小姐，可以合理避税，做假账这个，违法的。”

鹿娅娅点点头，偏开了头，表情冷冷淡淡。

范起一开始觉得她也就是玩乐，她这安安静静的性格，不像是喜欢做生意的，结果她却挺认真，教她也用心不少。

一来二去，两个人倒是熟识不少。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一个月就过去了，范起像是她的老师，一开始给她示范如何谈判，之后不再插嘴，只在她无力招架的时候，帮会儿忙。

范起在公司里待的少了，段泽洋回来时，也发现他不对劲，往常他大多数时候跟在陈国山身边。

周末打高尔夫的时候，范起也不专心，一直在回消息，鹿娅娅遇到了问题，不知道该怎么解决。

段泽洋看他两眼，说：“谈恋爱了？”

“没有。”范起连忙否认道，“在聊工作的事情。”

本来这会儿他可以光明正大的提鹿娅娅，不过最后到底是没有说。

他看着段泽洋，只觉得离婚了，他的状态反而更好了，一点没有被离婚所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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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起收回视线，鹿娅娅的电话很快打了进来，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范总，您说了我还是不明白，您能不能再说一遍？”

“你等我，我马上过来。”范起起身，看着段泽洋说，“我有点事，就先走了。”

段泽洋扫了他一眼，说：“一起走吧，不想玩了。”

范起点点头。

开车的是段泽洋，他这两天休假，倒是没什么事情，范起一路都在耐心的给电话那头的人讲解，前因后果，知识点，都讲得明明白白。“

段泽洋扫了他一眼，说：“带新人了？”

“嗯。”

“没见你带过新人。”段泽洋一边开车，一边分神说。

“陈总让带的。”范起道。

“女生吧？刚毕业的大学生？“

范起摇了摇头，没有再隐瞒，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