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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为一谈。”

这话一说出来，王励肆的表情肉眼可见的变了。

可他没有反驳，不想让她难堪。

但王励肆在饭局接下来的时间，没有再理过她了。一句话也没有。

一直猛喝酒。

程雨帆酒都不劝他少喝，没良心透顶了。

一个女人要是坏起来，那真的太坏了。王励肆就从来没见过这么坏这么冷血的。

在国外白伺候她了。

他真的要难受死了，都是这坏女人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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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总这辈子，哪被女人这么嫌弃过。

他长得帅，身材好，又是那种吸引人的渣男性格，还有钱，女人从来都是倒贴他的。他甚至不花钱，人家女孩也趋之若鹜。

也就程雨帆不了，这女人还瞧不上他。

王励肆还真没这么生气过，程雨帆跟他客套，他都直接没理。

她就也直接不理他了。

王励肆服了，说几句好话会死啊。这女人是怎么钓到江君达的，连哄人都不会。怪不得江君达喜欢屈琳琅不喜欢她了，屈琳琅多会哄人啊。

他再跟她说一个字，他就是傻逼。

后来王励肆喝多了，程雨帆没必要刻意避嫌，越刻意越像掩饰，所以她送了他。

王励肆仗着身高优势，居高临下看她，略带醉意说：“陆小姐还是跟我保持距离的好，免得到时候又被误会了。”

“你的助理不在。”

“你管我，我今天就算醉死在这里，也不要你管！”他冷冷道。

这话太像赌气了，肉眼可见的像，周围的人，都感觉到了，没人说话了。

程雨帆有一瞬出神，脑子里随即浮现江君达气死了的模样，他挥开她的手，说：“你去管你的心上人吧，你别管我了。”

她回神时，嘴唇都是紧绷的。

程雨帆怕王励肆再说出惊世骇俗的话，赶紧把他给拉走了。他是真的喝多了，走路都走不稳，程雨帆好不容易把他塞进车子，他坐在副驾驶上，瘫如烂泥。

他睡着了，也是好的。

程雨帆发动车子，她也有些出神，王励肆确实比江君达，还要像她记忆里那个江君达。她看见江君达本人，不太会想起从前，可王励肆，却让她想起很多从前的事情。

过去的记忆，想多了，都是遗憾。可程雨帆没后悔过。

出着神，发着呆，她本来是送王励肆回去的，结果却开回了陆家。

程雨帆叹气，正要重新发动车子，王励肆却失落的喊了一句：“安纯姐。”

她没理，可他继续说：“我这人，也不会那么差吧？”

程雨帆心脏骤停。

我应该也不差吧？

太像江君达了。

江君达在质疑她不喜欢他的时候，也是这么问的。语气不差半分。

她好像回到了之前。

“我也不差的，是不是？”王励肆睁开眼睛，认真询问她。

程雨帆想，大概动心的那一个，在遭受到拒绝时，总会开始怀疑起自己的魅力。她真的不想拿王励肆跟江君达做比较了。她只能这么想。

“你不差，只是我不喜欢。”程雨帆绝情的说。

“可是你的手在发抖。”王励肆眯了下眼睛，而后慢慢撑起身体，朝她靠来，认真的说，“我好像真的有点喜欢你了。”

程雨帆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不试一下，怎么会知道，我比不比江君达好？”王励肆小的腿轻轻蹭她，讨好撒娇，“我会比江君达好的。”

可是之前不好的，从来都不是江君达。

不好的是她，江君达只会心痛无力的喊她：“老婆。”

连最后魏父入狱，他还是绝望的喊她：“老婆，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江君达最坏最坏，也只是在语言上的置气。可是在萧葛的事情上，最后他来找她其实冒着生命危险，可他还是来了。

“安纯姐，只是恋爱，又怎么样呢。我看起来可能不怎么样，但我认真了，肯定会对你好的。”

我会对你好。

少年江君达小心翼翼的抱住她说：“安纯姐，我会对你好。”

怎么会有人的爱情观……这么像。

程雨帆转头看向王励肆时，他飞速的蜻蜓点水亲了她一下。

王励肆是喝醉了乱七八糟的举动，整个过程凌乱而又滑稽。

程雨帆刚想说话，面前一道强光打来。

她转头去看，江君达的车跟她面对着面，他坐在驾驶座上，沉默的看着他们。

333

程雨帆看了眼车窗，开着的，声音在外头，自然听得一清二楚。

只是不知道江君达那边的车窗，是否开着，又有没有听见王励肆说的每一句话。再或者，有没有看见什么。

王励肆也被突如其来的强光刺得眼睛不舒服，他眯了眯眼睛，然后闭上，靠在副驾驶上不动了。

程雨帆也没有理会江君达，他大概刚出差回来，过来接孩子的。他自己自然会进去找小蝴蝶，程雨帆无暇顾及他，她得先把王励肆送回去。

她便直接转了头，重新往外开。路上联系了柳助理，王励肆这个烂摊子，她这会儿心烦意乱，不想管了。

柳助理时时刻刻待命着，程雨帆的电话一来，他就往王励肆住的地方赶了，程雨帆到时，直接就把人交给他处理了。

柳助理道：“王总明明说好不喝酒的，今天怎么又喝了？”

“等他醒来，你自己问他。”程雨帆转身就走，想了想，还是多加一句，“等会儿一定要让他吃解酒药。今天他混酒喝的，容易头疼。”

方才王励肆一股脑，什么都瞎喝。桌上也没有人敢劝。

程雨帆回到陆家时，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情，她以为江君达应该带着小蝴蝶走了，没想到小蝴蝶还在慢吞吞收拾着东西，而江君达格外安静的坐在沙发上。

他低头看着地面，不知在想什么。

程雨帆进去时，江君达看看她，说：“安纯姐，我……”

可她今天对这个称呼，格外排斥。总让她情绪不定，程雨帆蹙眉，说：“江君达，你以后，还是别这么叫我了。”

王励肆她管不了，他的性格是他要就要，不听。

江君达再次安静下来，等到小蝴蝶带着她的行李箱下楼时，他才道：“好。”

就连这个称呼，也被剥夺了。

最开始是他这么叫，一般情人，不爱叫姐姐。可是江君达喜欢，这么叫，他可以完全信任跟依赖她，他愿意让她站在高处，掌控他的全部。

但以后叫“安纯姐”的，就不再是他了，不知道是否会属于王励肆。

小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