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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里的一切化为灰烬。
岑蔚情不自禁叫出声,陆浔言一把捂住,捂得严实也罢了。偏偏他手指敞开空隙,破碎的语调回荡在房间,沿着门缝断断续续溢出。
门外有脚步移过,来自书房的方向,夜色太深,太静谧,那人在黑暗中踩着皮鞋,落一步,声响清亮,再落一步,又刻意放缓、放轻,他越是抑制,越代表他听得一清二楚,每碾过地板一下,岑蔚心脏就窒息一下。
在距离这扇门最近的时候,那人驻足。
一秒,两秒,三秒..紧接着走远了。
岑蔚吓得浑身是汗,汗珠淌过腰窝,和陆浔言的汗液交融,又烫又稠。
“是陆董吗..”
陆浔言没心思答,整个人发了野性,岑蔚有点招架不住他。
男人无论多么刻板严肃,在情欲上,本质都是疯狂的,追求刺激的,紧迫的环境,陌生的体验,突发的状况,潮水一般撼动着理智,不过陆浔言和别的男人不同,他从不只顾自己快活,岑蔚感受他刺激之下的勇猛,动情,几乎割裂了她灵魂最深处。
二楼拐弯的客房,灯悄然亮起。
陆迟徽脱了外套扔在地上,倚着窗户焚了一支烟。
月色和灯光投映在玻璃,照出他的脸。
光有多朦胧,他眉目有多阴郁。
罩了一层黯淡。
第189章我需求大
陆迟徽烦躁扯开衣领,坐在椅子上,烟雾熏得眼睛辣疼,他猛吸了一口,碾灭。
书房传来瓷碗碎裂的动静,陆延章大声唤文姬,问她割没割伤,又招呼保姆清理。
寂静的走廊亮起灯,乱糟糟的,桌上手机又不合时宜地响了,陆迟徽挂断。
片刻,又打进来。
他皱着眉头,再挂。
然后是一则短信:二公子,冯志奎要翻供。
陆迟徽后仰,枕在椅背边缘,脖颈和下巴抻成一缕直线,喉结鼓起,白皙的皮肤覆了一层燥红。
他不知自己在想什么,无数的画面,剧院里人潮人海,舞台是雨幕的背景,复古的旗袍,雨伞,老式的电话亭,走动的男女。
一闪而过。
最终定格在一副女人的身影。
正宗的北方普通话,搭配着吴侬软语的腔调。
缠绵悱恻像四月的雨丝,缠在男人的心肺,一揪,一勾,原本毫无杀伤力的姑娘,却悄无声息扼住男人的命脉。
等回过神,她的手是钩子,眼波是钩子,所有全是钩子。
陆迟徽关机,取出SIM卡,熄了壁灯。
..
岑蔚早晨睡得迷迷糊糊,陆浔言已经穿好西装,胳膊捞起她放在腿上,“我去公司开会,最迟下午回老宅。”
她半梦半醒,翻了个身,整个人滑跌下去,颠得清醒了。
娇憨相逗笑陆浔言,“毛毛躁躁的,自己在家行吗?”
岑蔚爬回他膝上,“我和芳姐在厨房煮饭,我勤劳一点,陆夫人不好意思瞧我不顺眼了。”
男人俯身,吻了一下她鼻尖,他起床不久,没顾上吃喝,嗓音不那么清朗,略厚重沙哑,卷着薄荷牙膏的凉气喷过来,“夫人贤惠。”
她懒洋洋跪在床边,整理陆浔言的领带,“三哥工作也辛苦,我继续煮药膳。”
“喊什么?”
岑蔚脆生生的,“三哥。”
陆浔言狠狠拍她屁股,“你欠收拾?”
“那我喊什么。”
“我喊夫人你喊什么?”
她机灵得很,“电视里喊老爷。”
男人掌心摁住她臀,朝怀里压了压,破罐破摔,“行,你就这么喊。”
“我喊,你答应吗?”
“答应。”
他手上下移动,摸得岑蔚发痒,她反握住,不准他摸,“在外面也答应吗。”
陆浔言好脾气凝视她,“你敢喊,我敢答应。”
岑蔚这会儿困意没了,腿间黏腻腻的,蹭了蹭他裤子,“你没病。”
男人笑着,“没病?”
昨夜陆浔言没戴套,老宅没那东西,陆璟和陆迟徽也没带女人回来过,纪席兰甚至一度想怀二胎,多个孩子多分一笔家产,更是用不上套。
她和陆浔言这几个月经常不戴套亲密。他虽然享受快感,但心态多少放不开,他渐渐到年纪了。除了海王,渣男,三十多岁的男人对于婚姻和孩子是存在憧憬的,他希望她怀孕,又顾虑她怀孕,两种矛盾的情绪碰撞,以致于他在欢爱中,只释放了七八成,总绷着一根弦儿。
唯独昨天他疯得厉害,那根弦儿似乎彻底消失了。
陆家同意给她堂堂正正的名分,怀了孕也名正言顺,陆浔言没压力了。
“你想要女儿是不是?”
岑蔚攀住他肩膀,“我想要儿子,儿子是母亲的小情人。如果我生龙凤胎就好了,一次省事。”
“儿子长相随母亲,不过你不像陆夫人,你像陆董。芳姐告诉我,陆秘随母亲,他和翁姨像极了,陆迟徽也像姚夫人,只有你像父亲。”
陆浔言一直沉默,没回应。
她抬头,“你在听吗..”
男人又吻了吻她额头,“有大情人不够,还要小情人?”
岑蔚振振有词,“小情人不会变心,一辈子认我是母亲,大情人会变心,兴许哪天认其他女人当老婆了。”
陆浔言吻住她嘴唇,“娶了不离。”
她睫毛轻轻刮他的眼角,“万一我离呢。”
男人佯装生气松开她,“再说一遍。”
“假如你爱上别人了,你养着她,我和你离。你为了名誉将就过日子,我不忍。”
“谁让你忍了?你去检举我。”
岑蔚笑,“省里管吗?”
“管。”陆浔言一字一顿,“停职,处分,臭名昭著。”
她笑得更开心,挨在他下颌处,很会哄人,“我舍不得。”
鼻息间是须后水混合着爽肤水的淡香,岑蔚喜欢晨起时分的他,也喜欢夜晚的他,一个清隽英气,一个贲张烫热,他的男人味是一簇野火,既正气,又邪性,燎原之势恣意地烧着。
“陆先生。”
程洵这时叩门,“董事长九点下葬,十点宣布总经理任命,十一点官网公示,您的发言稿有十七页,预计四十分钟演讲完毕,您现在需要熟悉稿件吗?”
“我脱稿开会。”陆浔言吩咐他,“你在车里等我。”
程洵退下,岑蔚蹑手蹑脚开门,探出头,隔壁的主卧打扫得整整齐齐,陆延章和纪席兰显然也起床了。
没在房间,一定在一楼。
她懊恼,“都怨你。”
陆浔言挺受用她龇着小牙,面红耳赤的样子,“睡一起怎么了?”
“总共才在老宅住几天,迫不及待睡一起好像我有多大的需求..”
他闷笑,“我迫不及待,我需求大,行不行?”
岑蔚咬着舌尖,笑一点点漾开,强行憋住,“他们又不清楚是你。”
“我去坦白。”陆浔言跨步上走廊。
她吓得立马从后面抱住他。
男人笑声在胸腔,穿透力震颤着脊背,也震颤着她。
“三公子醒了?”芳姐拎了水桶路过走廊,她刚擦拭完露台的木板,连着大风下雨,木板积了灰,“岑小姐饿不饿?餐厅有中西式的早餐。”
她抿嘴角,“陆董和夫人吃了吗。”
“他们七点出发去外地了,陆董的朋友过寿。”
岑蔚长吁气,正要回卫生间洗漱,芳姐突然进卧室,直奔大床。
她张开双臂拦住,“我自己叠被子吧。”
“我换床单,陆家的习惯只要住过人第二天必须换新的。”
岑蔚仍旧寸步不让,“我自己换!”
芳姐奇怪,“这是佣人的活儿,哪有您换的?”
“您是翁姨的陪嫁,是半个长辈,我没资格使唤您。”她急得语无伦次,瞪着陆浔言。
男人手抄在西裤口袋,眼底堆着浅笑,云淡风轻仿佛事不关己。
“陆总——”岑蔚尾音发颤。
第190章玩弄于股掌之上
这场「战役」太疯了,床铺凌乱,皱巴巴的污秽,岑蔚不愿被芳姐发现,陆家的佣人多,难免会一传二,二传三。
偏偏陆浔言最正经的表情逗她,“怎么了?”
岑蔚这一刻觉得,成熟的「坏男人」比坏男孩致命得多,是浸润在骨子里的诱惑力,又狂,又堕落,又吸引。
她眼皮都红了。
陆浔言笑意加大,“有劳芳姐收拾了。”
芳姐莫名其妙,在老宅服侍三十年了,三公子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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