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岑枝陆应淮的小说-岑枝陆应淮全文完整版免费阅读
“戴鸭舌帽没看清长相,大概1米7,有点驼背,问你搬去哪了,为什么没去剧院。”邻居好意提醒,“你是不是和人结仇了?独居有危险,去外地避避风头吧。”
岑枝后背发凉,想不到自己哪来的仇人,出于谨慎,她没耽搁,拔出钥匙跑下楼。
她将车开到楼下的花园,反锁前后窗,等到九点钟,终于有动静了。
一抹黑影蹿出灌木丛,鬼鬼祟祟扒着楼道门。
岑枝慌张得瞳孔放大,是继父。
十恶不赦的男人又找来了。
她屏息静气,伏在座椅上不敢动,黑影来来回回徘徊了一会儿,躲开监控消失在灌木丛。
熟练程度肯定踩点很多次了。
岑枝冲上楼,摸黑打包了衣物,又给门窗做好防盗标记,忽然门口传来咚咚的爬梯声。
她一激灵,本能抓起阳台的晾衣杆,脚步声一门之隔。
第12章陆迟徽
四周漆黑,岑枝极度恐惧,感觉门把手转了转。
心一横,她解了锁,开门奋力抡劈。
“岑枝——”男人不明所以,握住杆子,“是我!”
她像一只受惊的麋鹿,嘴唇没半点血色,“周宸?”
男人打开手电筒,“出什么事了。”
仿佛抽干了所有力气,岑枝瘫在地上,“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
“我跟你车过来的。”周宸坦白,“崔曼丽的金主坐过牢,不知什么缘故投靠了陆家的二公子,我怕她嫉恨你,对你下手。”
岑枝抱膝,浑身抽搐不停。
“先进屋吧。”周宸试图安抚她,“有我在。”
她扶着墙站起,“我去住酒店,他还会再来。”
周宸问,“崔曼丽真派了人?”
岑枝没有说话。
继父有多么可恶,多么下作,她心里清楚。
不搞到钱,不会罢休的。
假如报警惹恼了他,她妈妈的日子不好过。
岑枝在酒店开了一间房,暂时落脚,又委托中介找剧院周围的房源,周宸让她和自己住同一个小区,紧邻派出所,治安好,而且有他在,总能安全些,岑枝婉拒了。
既然不喜欢,没必要吊着他。
市舞剧院的女首席,同时交往了初恋和富二代,被富二代泼了硫酸,花容月貌烧成了焦炭,寻死觅活的。
周宸不是那么偏激的人,岑枝更没那么缺德。
..
岑枝最后一次换药碰上黎珍胎检,她做的人工试管,精子来自一名内衣男模,正宗的高白帅基因。
黎珍的老公有死精症,没法生育,为了掩盖缺陷,必须有个孩子,她为此吃了不少苦头,好在没白费,成功怀孕后,她老公对她和前任藕断丝连也既往不咎了。
岑枝陪她在一楼排队取报告,对面的特殊通道忽然涌出一拨人。
中间的男人步伐极快,被几名保镖严密拥护住,阵仗不小,又碍于身份刻意低调,岑枝不由多瞟了两眼。
男人三十五六岁,眉宇清隽,气度沉着,瓷白的肤色,发茬和胡茬打理得规规整整。
如此温润儒雅,实在少有。
黎珍发现岑枝魂不守舍的,用胳膊捅她,“看什么呢?”
她愣神,“那个男人有点熟悉。”
“是香槟色西服的男人吗?”黎珍张望,“身材蛮挺拔的,去男科..好像是妇科?”
上流阶层本就糜乱,打胎的,治花柳病的,太平常。
她拖走黎珍,装没看见。
“真庆幸我老公不行。”黎珍相当轻松,“只要守得住活寡,我的婚姻高枕无忧。”
她掰手指数,“这世道哪个富太太不是斗小三,灭小四,抓小五,男人犯贱管不住裤裆,一不留神啊,外面养个私生子。这下好了,我老公生不出来,他的家产全是我孩子的。”
电梯门这时敞开,护士一溜小跑追上男人,“陆总!您的皮夹落在护士站了。”
陆总。
难怪熟悉,原来是陆迟徽。
这是岑枝初次见他,陆延章大寿那日他在外地签项目,没到场。陆迟徽是出名的风流,公开的情人有四五位。不过他品性不错,虽不给名分,但没脚踏两只船,上一个解决利索了,再谈下一个,堪称权富圈的清流。
据说最不近女色的是原配所生的大公子,陆璟。
陆家这辈排行从迟,长子陆迟璟,次子陆迟徽,幼子陆迟深。陆璟和亲爹不睦,擅自改了名,陆延章将他「流放」到国外,现在陆璟地位显赫,是驻外大使馆的秘书长,连陆延章也得敬称他一声陆秘。
黎珍风风火火挤出人群,塞在包里的化验单掉了,不偏不倚滑进陆迟徽的鞋底。
岑枝提醒她,她没入耳,兴高采烈和老公视频,“很健康的,保证是白白胖胖的儿子!”
“先生,您踩了我的药单。”岑枝拦住陆迟徽,刚想蹲下,男人俯身,先一秒捡起,递到她面前。
她道了谢,陆迟徽站定,审视她,“岑小姐。”
第13章媚而不妖
岑枝问,“您见过我?”
男人含笑,“我弟弟的女朋友,对吗。”
她尴尬,“已经不是了。”
陆迟徽稍有诧异,随即敛去,“抱歉,是我冒昧。”
他回头,咨询护士,“诊断结果是什么。”
“卵巢癌。”
岑枝越过他肩膀,望向妇科诊室,大门紧闭。
男人神情肃穆,“能治愈吗?”
护士为难,“是末期了,建议保守治疗。”
“先瞒住她。”陆迟徽在通知书上签了字,衬衫袖上移,手腕上佩戴了一款定制铂金表,深蓝色的表盘,内敛昂贵,大气磅礴。
陆家的男人品味不俗,传统世家子弟和暴发户是有本质区别的。
他非常绅士朝岑枝点了下头,迅速撤离。
不像传言那样风流薄情。
对自己的女人真不真心是一码事,娶不娶又是一码事,至少还算负责。
岑枝从门诊部出来,去停车坪,黎珍懒洋洋翘着二郎腿,“你深藏不露啊。”
“他姓陆。”
黎珍恍然大悟,“我老公告诉我,陆延章年轻时候是远近闻名的美男子,政界人物的独生女也和他相好过,爱他如痴如醉的。果然他生的儿子这么出众。”
她顿了顿,“你认识陆璟吗?”
岑枝上网搜过,关于他的介绍寥寥无几,大多数的高门显贵,对长子和长孙保护得很好,生怕被绑架或是被竞争对手暗害,千方百计杜绝曝光,不过陆璟不是这个原因,是因为他职务的机密性。
他驻外的那个国家暴乱频发,作为秘书长,维和镇压的任务繁重,是暴力分子的眼中钉。除了召开记者会,他的行踪极为保密。
岑枝说,“不认识,连陆迟徽也很少见。”
“这才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呢,普通人轻易见不着他们。”
与此同时,陆迟徽坐进后座,无意扫了一眼后视镜,岑枝恰好背过身。
演话剧的女人,有种不一样的气质。
七分韵,三分形。
媚而不妖。
台词功底很讲究,南方女人是吴侬软语,北方女人是字正腔圆的京味。
岑枝是本地人,但骨架小,白皙清丽,音色细细的,更有江南水乡的情致。
陆迟徽手搭在膝上,嘴角闲闲的笑意。
“陆总,纪席兰又买壮阳药了。”司机落下遮阳帘,隔绝了外界,“越买越频繁,陆董这把年纪..”
司机没说下去。
保养得好,老当益壮,也吃不消夜夜做新郎。
男人松了松领口,“纪席兰多大了。”
“四十九岁,超高龄产妇了。”
“她倒豁得出冒险。”
司机鄙夷,“陆应淮之前手头有实权,您让他三分,可他退下来了,现在陆董的三位公子属他最弱势。纪席兰多生一胎无论是男是女,按人头分配家产,她不亏。”
陆延章渴盼长孙,扬言哪一房先有孙辈,奖励十亿的信托基金,真金白银的蛊惑下,纪席兰活泛了心眼。
指望不上陆应淮生孙子,她干脆亲自上阵,添个一儿半女照样金贵。
“既然父亲允许,不必干预。”后座的人淡漠,嗓音也淡,“回去。”
黎珍目送那辆车,蹦出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假设你钓上陆二公子..”
“你太抬举我了。”岑枝系安全带,“我不是那块材料。”
这种家底的男人再浪荡,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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