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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给我换了身漂亮衣裳,还领了竹儿来,是个漂亮的高个儿姐姐,公主说这是她的管事宫女,我有事可以找她。
我点点头,下意识瞧了瞧外面的屋脊。
自打入宫以来,我已经三日没有见到过何颂了。
此次公主溜出宫又受了伤,圣上和皇后娘娘定不会轻饶他,我便日日跟着竹儿姐姐,想从她那里打探点消息。
但竹儿并不爱搭理我,见我纠缠不休,便停了手里的活,直视我,「你喜欢他?」
她问得很直白,我答得也很坦荡。
「是。」
竹儿轻叹了一口气,眼眶微红,又回过身去继续摆晾半干的菊花,「他在受刑。昭狱里,需得捱过七天。这是公主为他求的最好结果了。」
七天......早年间就听伍大爷提过,昭狱那就不是人呆的地方,葫芦村老早出过一个大官,后来犯了错进了昭狱都没熬过三天就死了。
极尽六十四种刑罚,极为残忍。
何颂身子虽比平常人要硬朗能抗一些,可呆上七天,就算不死也得残。
突然感觉心下一阵抽疼,上一次这样还是在爷爷去世的那天,我摇了摇头,他一定不会有事的。
公主如今被皇后娘娘叫去了凤禧宫,又有人收拾了衣物一并带去,想必是被皇后娘娘圈在身边教养了。
我得想个法子见到公主。
「你去凤禧宫?不要命了?皇后娘娘本意便是让公主遵规守矩地呆上一段日子,见你便又要想起她出宫之事,没迁怒于你已是万幸。」
「竹儿姐姐,我有办法。」
竹儿回头瞧了我一眼,「随你。」然后顿了顿,「有需要帮忙的地方,记得找我。」
我出殿门时天色已然落了黑,借着盏提灯才勉强看清路,竹儿姐姐说公主的寝殿离皇后娘娘并不远,沿着此道过了三个路口,左拐路过文殊阁,再行一段右拐便能看到凤禧宫。
我记得的啊,三个路口,难道漏数了?
我看着此刻眼前的小竹林,足足懵了一刻钟。
本欲原路返回重新数,却听竹林簌簌,一阵男女欢好之音靡靡入耳,宫规森严,能在此处做这事,定是见不得人的,若是被发现,我这小命怕是难保。
我羞红着脸,赶紧灭了提灯转身悄然离开。
正当慌张跑到街口,尚未来得及喘息之时,一身形宽硕的男子挡在了我面前。
夜色已黑,我看不清他的长相,只听他出声低沉,「小竹林,看到什么了?」
我赶紧摇头,「我,我是个瞎子。」
他轻轻歪了歪头,带有一丝玩味,「你最好是。记得别声张。」
我慌乱逃走,不经意间碰到他的腰侧,一枚玉佩被碰得摇曳起来,我嘴里说着抱歉,麻溜头也不回地往前跑。
6.
凤禧宫尚且热闹,我拼命挤了挤眼,在叩门之前把双眼哭得通红。
「公主啊!阿花听说你这几日茶饭不思,实在心疼啊!」
「谁人喧哗!」一宫女开了门,面目凶狠,我看着她不自觉怯了半分,还是壮了壮胆。
「我,牛阿花,公主的宫女,来给公主送豆花!」
宫女叫我闭嘴,将我往外推了又推,我便喊得更大声。
公主还是听到了,她披着好看的荷花衫,见着我就笑了起来,「阿花!翠兰,快让阿花进来!」
我拎着食盒侧身挤过宫女留的半分门缝,说了声抱歉。
皇后娘娘高坐在主座,看着我抚了抚额,公主在一旁舀了一勺豆花吃得正开心,还不忘向她娘介绍我的身份,「这是阿花,我在外面的时候,就住她家,她可厉害了!」
我朝她嘿嘿一笑。
皇后娘娘瞪了公主一眼,「食不言,规矩都忘了?」
公主没再说话,我也赶紧低了头。
「公主在外这段日子,还得多谢你的照顾。」皇后面色和缓了不少,声音也柔了几分。
我赶紧摆摆手,「能见到公主,都是我,哦不是,都是奴婢这辈子最大的福分。」
皇后皱了皱眉,依旧没有发脾气,「你于公主和本宫都有恩,想要什么赏赐,本宫可应你,只还有一件事,也要应了本宫。」
对,要的就是赏赐!
我舔了舔嘴唇,还是不太敢开口,深吸一口气。
「皇后娘娘,您没追究奴婢的错处,奴婢已感激不尽。不敢妄言什么赏赐。您母仪天下、德高望重,也点醒了奴婢,救人一命当涌泉相报,可有人于奴婢有救命之恩,奴婢却什么也报答不了。」
我一口气说了自以为这辈子最得体的话,皇后点点头,问我恩人是何人?
「您说给奴婢的赏赐,奴婢斗胆,能否用于此人?」
公主在一旁大约猜出了我的意图,小声唤我,「阿花。」
皇后依旧点了点头。
「是何颂。奴婢求皇后娘娘,饶他一命。奴婢今后愿为公主和皇后娘娘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我跪在地上,皇后没有说话。随后公主也跪了下来,「母后......」
「好,本宫答应你。不过,你也要应本宫一件事。」
皇后娘娘要我留在凤禧宫。
我大约能猜到原因。
公主与我甚是热络,而我举止粗鄙,行事乖张毫无规矩,公主言行之中已然有了我放荡不羁的样子,这是皇后决不允许的,而杀我和遣我出宫都不是件光明磊落的事,也不利于她们母女的关系,把我放她身边看着,倒是最好的办法。
不过没关系,何颂被我救出来啦!
而且往好处想,在皇后宫里当差诶,多有面子!我牛阿花永远不亏!
7.
短短数日,我从乡村豆花妹变成了皇后宫里的婢女,一时间竟成了宫里的小小人物,婢女们有人羡慕,有人觉得我手段颇多,靠着算计公主才爬进的凤禧宫。
她们爱怎么说怎么说,我不在乎。
我只心疼我的宝贝何颂,他出昭狱之时,双腿已然难以直立,头发糟乱不堪,一道鲜红色的伤口自眼下向嘴角延伸,脸上如同攀附了一条红色游龙。
我难过得落下泪来。
可他见我落泪,说的第一句话却是,「阿花别哭,是我没照顾好公主,都是我应得的。」
应得个屁!
只有我见过他深夜月下褪去衣衫肩处裸露的半寸剑伤,听过他自行上药痛苦的闷哼声,还有公主中毒那次,他拿短匕抵着我时眸中露出的凶狠。
他足够在意公主了,在意到如果拿命换他也愿意的吧。
我好像突然反应过来点什么。
收了眼泪,我拿出药膏小心翼翼为他每一处伤口上了药,他每咬牙闷哼一声,我的心就疼一次。
泪水不觉又如决堤之水,心中却在暗自发问,我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呢?
是他拿着短匕要杀我,我却觉得他长得好帅那时?
是他挥汗如雨,我嗑着瓜子瞧他为我磨豆子觉得他能干适合过日子那时?
还是我与他并排走,贪婪地想要多靠近他一点那时?
我不知道,可我知道我同他一样,若是能够拿命换的话,我也是愿意救他的。
何颂察觉到我的异常,回身看了一眼,只见我满脸是泪,手还不住地颤抖着,他眼中露出了点心疼,「阿花......我没事。你,你别哭了。」
他手上缠了纱布,想伸过来帮我擦眼泪,笨拙又可笑。
我推开他的手跑了出去。
牛阿花,你需要冷静一段时间了。
8.
在皇后宫里的日子很是无趣,公主那日说,我觉得她出身好命娇贵,便要我来体验体验,此刻我当真是觉得错了。
公主每日天微亮便要来凤禧宫请安,而且得令不能与我私下小议,不一会又要去圣上那里请安,圣上若是不得空,她便要加一节书法课,多习十张小楷,然后就是琴筝,她手上都磨了泡也不能停,还有走棋,与一年逾七十的老翁对坐至少一个时辰,还有舞艺,舞的好看,腰上和脚上也是真疼。
还有些规矩礼仪,皇宫宴请,整日地端着,当真是累得紧。
那日晚膳,公主与皇后同食,我在一旁布菜,她与我交谈,「阿花,你如今,可知我这公主当的有多不自在了吧。」
我点点头。
「那如果有可能,你会愿意当公主吗?」
皇后娘娘没有训斥她,抬眼也瞧着我,我摇摇头,不敢造次。
可是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愿意当公主,吃苦也行,学规矩也罢,不是为了锦衣玉食、一世富贵,我只想离他再近一点。
我收了思绪,听公主和皇后说不日便是中秋家宴,五皇子刚归京不久,又得了军功,须得办得隆重些。
菜品基本已妥当,问我可否加上豆花作甜点用,我赶忙应下,皇家御宴啊,爷爷要是知道牛家的豆花有这么出息的一天,不得高兴地翻了小坟头。
皇后娘娘准我进出御厨调试菜品,我便乐得整日埋在其中。
这日我推门出来,才发觉夜都深了。
忽然一双大手拦腰将我搂进了屋内,我抬眼一看,是何颂。
他脸上疤痕犹在,依旧触目惊心,见我一直看他,便有些不自在地回了身过去。
「你怎么来了?」
「想吃豆花了。」他语气里有些不善,我回身给他盛了一碗,也没好气地甩在了桌上。
我瞧他狼吞虎咽的样子,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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