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本小说容釉秦烬全集阅读-(容釉秦烬)主角的小说是什么名字
钟白被无视了也没在意,咋咋呼呼的要下船,倒是秦烬抬脚朝她走了过来:“怎么了?”
容釉摇摇头,想着那一箱子的衣裳心口莫名的有些涩,可她还是那句话,她不能在一个人身上栽两次。
只是……
她忍了又忍还是按捺不住抓住了秦烬的手:“我们走吧。”
秦烬一怔,低头看向了两人交握的手。
容釉人前素来守礼,莫说当着百官和命妇的面,有时候就连当着宫人的面都不会主动和他亲近,今天这是怎么了?
短暂的困惑之后他很快就想明白了,补偿吧,为她的又一次舍弃给出的补偿。
他却仍旧反握住了那只手,轻轻地应了一声:“好。”
扬州繁华,却和京城的热闹全然不同,处处都是吴侬软语,连土地都仿佛氤氲了水汽,变得柔软了起来。
钟白听见远处有鼓乐声,抻长了脖子好奇地看:“那边好像有什么热闹,说不定是谁家在成亲,咱们去喝杯喜酒沾沾喜气吧?”
容釉隐约听说过钟白对成亲抱有极大的期待,闻言不由看向秦烬,对方的目光却只落在虚空处,周遭的热闹也好,她和钟白的讨论也好,仿佛都被隔在了远处,一个字也不曾进入他的世界。
“在想什么?”
她晃了下两人交握的手,轻轻开口。
秦烬被惊动,垂眼看了过来:“什么?你想去哪里?”
容釉刚想将钟白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可却一眼看见了他眼底那密密麻麻的红血丝,秦烬这些天似乎真的很累。
“……我有些累了,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
钟白瞪大了眼睛:“我们才刚下船,谢姑娘你这累得也太快了。”
两人都没理会他的抱怨,秦烬说了一声好,目光扫过周遭,就近选了一家茶楼,他本是想在大堂里坐一坐的,容釉却拦住了他。
“我要最好最清净的雅间。”
小二立刻殷勤起来,引着他们上了二楼:“几位客官请,不是小人和您吹,咱们这茶楼可是有扬州最好的茶。”
容釉并不关心这个,瞧见这雅间里隔着一张罗汉床便点了点头,她只是想找个地方让秦烬歇一歇。
“要一壶太平猴魁,茶点你看着上吧,快一些,送上来就不要再来打扰。”
容釉说着摸出一锭银子搁在桌子上。
小二连忙接过,弯腰退了下去。
钟白轻轻顶了一下秦烬,小声嘀咕:“谢姑娘心里只有您啊,问都不问一句我吃什么。”
他本以为这样的调侃会让秦烬高兴一些——他虽然有些粗心大意,可也看出来了秦烬这几天心情并不好——然而对方不但没有如他所愿高兴起来,甚至原本还算平和的目光都暗了一下。
秦烬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可高兴的。
他甚至都分不清楚容釉记得这些是因为想记得,还是被他拿宫规逼着,不得不记住的。
“你安静一会儿吧。”
钟白一噎,很不服气,他这次真的没说几句话,怎么就被嫌弃了?
“皇上,您怎么……”
“是我思虑不周,钟统领喜欢什么,我再去点吧。”
“别别别,哪敢劳动姑娘你,我就是随口一说,我吃啥都行……外头可真热闹。”
他说着走到窗边,垂眼往底下看,这里比刚才在街上时看得更真切,那热闹来处也变得清晰起来,那是一座三进的大宅子,院门开在临街,门口立着两尊石狮子,一看就是富贵人家。
门口张灯结彩的,的确有宾客盈门,却不是办喜事的样子。
“干什么呢,这么热闹?”
没有人理会他的疑问,容釉抬手给秦烬揉捏太阳穴:“皇上去榻上躺一躺吧,等休息好了我们就回去。”
秦烬这才反应过来她为什么要这个雅间,本该是感动的,心口却莫名的疼了一下,他没再言语,也不愿意浪费容釉的好意,便抬脚走了过去。
刚坐下小二就送了茶点进来,钟白顺嘴问了一句,店小二却来了精神:“那是宋大善人家,这可是个好人呐,自己吃穿用度都舍不得,却救济了不少灾民,今天是他儿子弱冠礼,所以受过他恩惠的人都去观礼了,听说知府大人都会来……”
他压低声音道:“客人应该是知道皇上来扬州了吧,听说他一路上奖赏了不少对百姓有恩的大人物呢,说不定这宋大善人的事也能传到皇上耳朵里,这要是被赏赐些什么东西,那可是光宗耀祖了。”
钟白忍不住看了眼秦烬:“您要来看看吗?”
秦烬此行的确是有施恩的目的在,沿路不管是减免赋税还是赏赐当地名流都是为此,眼下既然遇见了自然不好视而不见。
他起身就要过去,容釉心里一跳,下意识按住了他。
秦烬略有些诧异:“怎么了?”
容釉没能开口,刚才听见店小二说宋家儿子弱冠的时候她心里就有股不详的预感,可又怕是自己想多了,这世上人的数百万,有几个相似年纪的办弱冠礼太正常了。
可,万一呢?
“容釉?”
秦烬奇怪的看了过来,容釉知道自己没有理由拦,只好往窗外看了一眼,人来人往的并没有眼熟的面孔,她这才松了手。
“没什么,外头有风,当心着凉。”
秦烬笑了一声,远远地在窗边看了一眼:“的确热闹,回头让知府带上船来看看吧。”
钟白应了一声,容釉连忙上前要关窗:“知府来了,别被认出来。”
秦烬听话的转身要回榻上,容釉松了口气,可就在窗户要关上的瞬间一道女声透过缝隙传了进来:“妾身恭迎知府大人。”
秦烬的脚步骤然停住。
第248章似是故人归
容釉心跳如擂鼓,“砰”的一声合上了窗户,她紧紧盯着秦烬的背影,生怕刚才那一句话让他联想到什么旁的。
然而对方怎么可能想不到呢?寄人篱下的日子他有哪一天没想过自己的母亲呢?
那声音那面孔,恐怕早就深植在脑海里了。
秦烬果然转过了身:“开窗。”
容釉指尖发颤,强作镇定:“怎么了?外头的风有点大……”
秦烬上前一步,他看着倒还算平静,只是眼底的波澜无论如何都压不下去:“我听见一道声音很耳熟,说不定是什么故人,我再看一眼。”
“龙船上不都是故人吗?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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