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妍傅卓弋)小说全文无删减版-小说时妍傅卓弋完整版阅读
着一户接一户的微弱灯光,沿着半山腰仔细搜查。
结果一次次让他失望的时候,傅卓弋也质疑过自己的猜测。
所以,他到底猜对了吗?
在发现时妍的身影时,他找到了答案。
靠近半山腰下山的石阶,有一个石亭,时妍就那样缩成一团,倚在石壁上。
周边灯光熹微,大雨倾斜,那石壁压根没挡住多少,她全身早已湿透。
此刻,正把脑袋缩进竖起的衣领里,浑身发着抖。
傅卓弋在原地站了三秒,才回神一样,箭步冲进亭子,冰凉的手指摸了摸她的脸颊,感觉手下的温度冷得骇人,他飞快把时妍搂进怀里。
动作太快,时妍没来得及察觉,人已经枕在他肩上了。
可他身上也凉,本就又饿又冷的时妍不耐烦地推他。
“你离我远点。”
时妍是真用了力气,她因为练舞,手臂的力量是很大的,虽然比不上傅卓弋一个男人,但真用力,男人也不会不疼。
例如此刻,她一巴掌扇过去时,男人急切的动作,仿佛被按了静止键,倏尔停顿在原地。
反弹力自然震得时妍的手发麻。
这麻意让她迷惘的思绪,稍微回笼。
面前的雨丝形成的纱帘被挽上去,让视线都清晰许多。
“阿嚏——”
时妍打完喷嚏,揉了揉发痒的鼻子。
这才看清傅卓弋的面孔,他正绷着脸,周身冰冷的气息洋溢,他全身也湿透了,是和她一样的落汤鸡。
她好像把源自胃的疼痛都忽略了,很想笑出声。
可傅卓弋再次不由分说地抱起她,时妍想到他做的事就气不打一处来,拳打脚踢死活不从。
傅卓弋看抱不管用,也懒得用威吓的言语让她屈服。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硬扛上阵。
时妍的细腰盈盈一握,被傅卓弋的大掌紧紧扣住,他似乎真的气了,任时妍怎样拍打他的背脊,怎样用双腿踢打他的身体,他都寒着脸不为所动。
脑袋卡在他肩膀上,随便一打眼就是泥泞的路面。
他步伐又快又急。
第53章 还不进去?
时妍胃里翻滚,真的很想吐。
但“呕”了几下,也没吐出什么来。
大雨瓢泼,雨声极大,但傅卓弋耳力足够敏锐,早在她欲吐的时候皱起眉头。
微哑的嗓音隐含威胁。
“时妍,你敢吐我身上试试?”
心跳如鼓,时妍胃里难受,心情也极差,她没吐出来,就烦躁地拍他宽阔的背,“你放我下去,我绝对不会吐你身上!”
她还是想跑,石亭里再冷,她总归还是能熬过去的。
只要没冻死,她就能好好活着。
“你宁肯冻死,也不愿意和我们待在一块?”
这个认知,让傅卓弋温热的心脏,仿佛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捏住、拉扯,从胸膛里剥离,在他痛得几乎不能呼吸的时候,又眼睁睁看它被完整放进了冰桶里。
时妍的唇用力抿到泛白,身体的难受和心理的折磨让她受不了,疯狂捶打着他的背。
“对,所以你能赶紧放我下去吗?我难受死了,我快死了,你能放过我吗?”
时妍眼眶又疼又酸,她分不清那是雨水还是泪水,只知道自己进退两难。
想睁眼,雨水肆虐的冲刷,让她痛得睁不开眼。
想闭眼,又怕看不见路,傅卓弋又把她带去那个深渊。
她最怕别人的讥讽了,傅卓弋一个人还不够,他们全家人都要凑上去,一时一分都不放过她。
傅卓弋真的太狠了,杀人不过头点地,他就是存心折磨她!
她想到这,再也忍不住,哭得抽噎起来。
但傅卓弋却没有停下的意思,眼看离傅家越来越近。
时妍闹起来,边哭边踢打他,“你没听见我说话吗,傅卓弋?!我要是今晚急火攻心死掉,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傅卓弋脸色铁青,本要去老宅的步子一顿,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时妍眼前的风景转换,微弱的泰姬花香渐渐在鼻端弥散。
她的挣扎和抽噎声小下来。
娇软的声音有点嘶哑。
“你要把我带去哪?”
傅卓弋没回答,只是把步子放得慢了些。
时妍眼前一片漆黑,在监狱里的黑暗阴影,让她骨头缝里都在发麻。
傅卓弋似乎推开了一扇铁门——比木门的声响更脆更钝一些。
“这是哪?”
她听见自己喃喃发问。
傅卓弋没回答,而是稳稳走了几步,在低矮的石阶前停住。
眼前的一切终于不再天旋地转,下一秒,时妍被稳稳放在地面。
她缓了一会,适应了黑暗,即便没有灯光,也总能看清一些轮廓。
这里一点灯光都没有,像是关押不听话小屁孩的小黑屋。
院子中间是一条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两边的土地都被翻起,被雨水浇灌,散发出浓重的土腥气。
要不是时妍在这住过一段时间,可能真的会误以为,傅卓弋把自己拐到荒无人烟的角落里,企图对她谋杀。
“这里变化怎么这么大?”
三年前,那扇小铁门很精致,是专门找了工匠打造的,可刚才时妍为了不让傅卓弋得逞,挣扎着握住门板,摸到了一手的濡湿和腥气。
时妍又闻了闻自己的手,确定了那是生了锈的铁腥气。
她不爽地皱起细眉,仰首看着傅卓弋,等他的回答。
但他用无尽的沉默取代,按了密码锁开门,吝啬的视线分她一点。
“还不进去?”
单看他脸色,又臭又冷,似乎在内涵她刚才的矫情。
时妍黑葡萄一般清亮的眼珠瞪他一眼,进屋。
里面变化更大,大到时妍都能自动忽略身体的各处疼痛,在小楼的各处巡逻,然后质问他——
“你多久没打扫过了?”
“这么脏,怎么住人?”
“算了,床罩被单有干净的吗?我凑活凑活也行。”
时妍嘀咕完,像个大小姐颐指气使地差遣,却发现屋子里异常的安静,她喊了好几声傅卓弋,都没人应声。
那种全世界只剩她一个,孤立无援的感觉又来了。
在她要哭出声的时候——
视线突然明亮起来。
天花板上吊了一盏灯,和老宅大厅里富丽堂皇的水晶吊灯截然不同,这里的灯外壳简陋,内里只是一只极小的灯泡,有个100瓦吗,时妍也不清楚,只知道这实在太暗了。
暗得这方寸之间,她看傅卓弋,都要仔仔细细地睁大眼。
又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这地儿真破。
傅卓弋自动忽略了她精彩纷呈的表情,他太了解她,那明晃晃的嫌弃都写在脸上。
傅卓弋从椅子上跳下来,又把椅子放回原处,湿哒哒的水从他的毛衣和裤子上垂落。
时妍的目光没忍住追随于他。
傅卓弋没空关注她,他又去翻找外厅的小柜子,那里也和大多数地方一样,上了锁。
也许是要找什么重要的东西,她看到他在工具箱里拎出锤子,试了几下,那铁锁彻底断开。
他打开柜子,在里面翻找几瞬,拿出几套未拆封的床单被罩。
上面的花纹有些老旧,不符合现在时妍的审美了。
她说,“这不是几年前的东西吗?你还没丢啊?”
时妍说这话并没有别的用意,她只是单纯的吃惊。
三年前在这短暂住过一段时间,知道这小院每一处,傅卓弋都花了心血,分开的时候,他把很多东西都扔了。
从这小院的铁门已经生锈就可以看出——这三年,傅卓弋一定没来过。
这床单被罩,总不可能是傅卓弋新买的,只能解释为,他当年没全丢掉。
凉飕飕又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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