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姝封千诀(元姝封千诀)在哪免费看-小说(元姝封千诀)全文完整版免费阅读
南庆新君,往日的宁王殿下朝着商崇作揖行礼,商崇无声摆摆手,整个人好似脱力一般随意寻了个位置坐下。元蓝安心中忧虑,上前小心问询。
宁王道:“召军医来。”
元蓝安感激拱手,宁王一笑:“二十年前有幸见过元大人一面,不知元大人可还记得?”
“自然。”
宁王也不在意他的态度,若他是战败之人,怕也生不出什么好脸色。
满面嬉笑坐在高座之上,宁王眸中满是胜利者的洋洋得意。
他本未曾想过与东宁一战会僵持这般久,若是知晓他怕是不会御驾亲征。
可如今他大获全胜,不仅得东宁十一座城池,更得金银无数。思及此,宁王笑道:“虽几位大人千里迢迢自远处而来,本该我南庆尽地主之谊,可瞧商大人……还是先将正事办妥,再商议其他如何?”
元蓝安淡笑:“自然。”
左正延将手中捧着的明黄色锦匣放在宁王书案前,宁王身边的将领上前接过,一一打开。
“所送物品与名单相符,末将一一察验过并无错漏。”
“仁义礼智乃东宁之魂,他们不屑作假。”
宁王一笑,却是姿态十足地将清单打开。
“这上头不仅有金银细软,竟还有毛皮、瓷器药物?”
宁王哈哈一笑:“竟是连这种东西都凑了上来,看来这一战东宁损失不浅呐。”
东宁众人都未曾言语,他们沉默模样实是取悦了宁王。
“这米面桐油等低贱物,还要几位千辛万苦送至涑河,几位大人当真辛苦。”
草草看了眼数量,宁王心满意足将之折起,同元蓝安签订起两国百年不犯之协议。
宁王正要动笔时,那南庆军医却是突然道:“这位大人……”
众人回头,只见商崇商老爷子坐在原地,竟是已没了生息。元蓝安一怔,忙上前半蹲在他面前,眼露惋惜。
“元大人。”
左正延上前,低低唤了元蓝安一句,元蓝安淡淡点头:“是时候了。”
沈千聿还呆呆站在涑河前眺望南庆军营,他同万宵以及强撑这场战役许久的众将领,面上都带着热泪。直到轰隆一声巨响传来,沈千聿方无助跪地,遥遥跪拜南庆军营方向。
那一声巨响好似只是个开始,自那后爆炸声接连不断传出,周围地动山摇烟尘漫天,黑烟仿似绵延了千里,一眼望不到边。
沈千聿只觉耳边嗡鸣,震得他忍不住呕出一口鲜血。
万宵亦是泪中混着血色,趴地不起。
他心痛啊……
与南庆这一战,东宁折损的何止是那些军将同国库中的银钱?
东宁损得是支撑他们行走百年的肱骨和脊梁。
许久许久,漫天黑烟渐渐散去,涑河以东却弥漫着震耳哭声。
沈千聿艰难自地上站起,举起手指向南庆方向:“随本宫攻入南庆,遇降不杀,百姓不杀,妇孺不杀……”
话音落,大军越过涑河,肃清障碍后一路前行。
万宵则带领辎重营中人去到深坑之处,沉默无声寻找那些个举国之力搜集来的金银之物。
有一约十七八岁的少年人,自泥土中寻到一块巴掌大的金银绣仙鹤首碎布,他垂眸看了许久,方将之捏在掌心中无声落泪。
万宵亦坐在深坑中,捏着已然变了形状的半面鸿胪寺腰牌,悲痛欲绝……
第231章渊源
又是一年春。
上京也到了该贴宜春帖之时,东宫中早有人将所有物品准备妥当,可却无人有那兴致。
自从商崇以及元蓝安等人去往涑河后,商元二府便受尽白眼,便是元姝在宫中,也偶能听见外头流传到她这里ʟᴇxɪ的污秽之言。
吉荣见她神色淡淡,曾提议惩治那些人,却是被元姝制止。
那些人眼界不深方说出此话,她不忍苛责,且也正是因为那些人心怀东宁,才有这番热血。
吉荣看着元姝,未曾说苏家三公子叫骂得最是厉害,苏夫人当街教子让府中管家打得他皮开肉绽,都未能阻止他第二日寻到元扶面前去。
如今商、元两府的大门日日紧闭,半点不敢打开。
其余官员家中虽也受到些挂落,却是不似商元两家被骂得那样凄惨。
这些事,吉荣不敢跟元姝说。只因涑河已许久未有消息传来,无论前朝后宫都忧虑不已,他无意再给众人添乱。
“承徽,元府大奶奶求见。”
蘅芷进屋禀报,元姝起身相迎。
明湘手中提着个捧盒,见到元姝柔柔一笑。
“嫂嫂今日怎得来了?可是府里有什么事?”
长叹一声,明湘张了张口却是未能说出话来,待酝酿片刻后方道:“是有些事,不过没什么大事。”
将明湘邀请入座,姑嫂二人这才交谈起来。
“你向来聪颖,便是我不说你也该知晓外头如今对府里是个什么看法。”
元姝点头,眼露哀伤。
她父亲最重清名,若听见百姓如此咒骂怕是要气急了。
“府中上上下下如今都闭门不出,便是怕做了什么引发百姓不满,府里已几日未外出采买,实是怕惹天怒人怨。”
“辛苦嫂嫂了。”
明湘摇摇头,一双大眼里满是无奈:“我并非想说此事,我想说得是母亲非要在这关头给元摇定亲,如今在府中已闹了许久,父亲不在,我……”
如此说,元姝方知晓明湘的意思。
元夫人虽为继室但也是明湘长辈,如今父亲不在府中,她便不好处处驳元夫人的脸面。若传出去,总要被人说道一句新妇厉害,压得婆母喘不过气。
可眼下哪里是为元摇说亲的时候?
她父亲刚顶着天下骂名去敌国投诚,若此时再大肆操办婚事,不啻火上浇油。
“父亲临行前,说让母亲全权做主元摇的婚事,我……”
明湘眼眶一红:“我不忍心。”
她哪里忍心让元蓝安和元府背负这样难堪的骂名?元摇的婚事何时说不成,怎得就急在这几日?
可她心里烦闷,却又不好忤逆元蓝安和元夫人之言。
“阿兄如何说得?”
“夫君说全权交由母亲去办,让我莫要过问。”
“可我心疼父亲,父亲一辈子谨小慎微步步为营,如今却要被枕边人……”
她如何甘心?
又怎么会甘心?
明湘抿着唇,强忍眸中泪:“挽儿,我不怕天下人骂我,我甚至不怕天下人骂了元扶去,只因我知晓夫君是个什么样的人。可父亲不同,这天下人都可以不懂父亲,我们为人儿女的也可以不理解他,可她不同啊。”
“夫妻一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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