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臻顾珩(姜臻顾珩)新书热荐免费小说-姜臻顾珩全文完整版
“你到底想找个什么样的女子?!”
顾珩面上无波,不言不语。
长公主见他神情难辨,默不作声,又是气不打一处来:“我和你祖母成日里忧心你的亲事,你倒好——我不管,今年年底,这个婚你结也得结,不结也得结。”
这是给他下了通牒了。
顾珩淡淡“嗯”了声。
长公主诧异,“你当真?”离过年也就四个月时间。
顾珩捏了捏鼻梁,道:“自然是真的,母亲,我先回府了。”
也不管长公主投射在他身上的狐疑与探究的目光。
一出长公主府,顾珩的脸色再难维持平静,倏地变得阴沉。
***
夜晚,竹屋内。
顾珩死死盯着眼前的姜臻,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只觉得心底像烧了一团火,燎得他五脏六腑都痛了起来。
当他正要找母亲表明自己对谢婉华无意,而是想娶她时,她却给了他重重的一击。
“这样的结局你满意了?”
“谢婉华是无辜的,你这样算计她,心里可有愧!”顾珩横眉冷对,咬牙切齿。
他一直就知道她是有几分手段的。
今日,又朝谢婉华下手。
不,应该说朝谢婉华下手是为了拿捏他!
顾珩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姜臻胸口亦堵得厉害,见他质问,冷冷道:“这不是我的错!是你!”
“你明明可以去救她的,为何你不去?只要你去救,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她以为他怨怪她毁了他的姻缘。
她又恨他把事情搞砸,生生毁了她的希望。
也因为把无辜的谢婉华算计落水导致事情的走向不可控而内疚自责。
“要怪就怪你自己!才让柳大哥占了先机。你毁了我多少桩好事,我不过毁你一桩而已!你活该!”
姜臻冷冷地吐出这些字眼。
顾珩却因为她急于把他推入别人的怀抱而气得胸口发疼,“莫不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我顾家男子婚前只是不能纳妾而已,但是并没说不能收通房,也没说不可养外室,偷偷摸摸的,只要我想,没人能发觉。”
他如愿看到她惨白的脸。
但是,谁又比谁更痛呢。
他冷笑一声:“你和我之间,你没资格说开始,自然也没资格说结束。”
姜臻心口一颤,前所未有的愤怒与酸楚忽地袭上心头,她狠狠盯着他,极力抑制住眼里的氤氲水汽,嘴唇都要咬出血来。
她双眼通红:“你为何要对我紧紧相逼,为何不肯放过我?”
“你这个混蛋!你就会欺负我!”
怒意和委屈来得汹涌,她站了起来,开始扔砸茶室里的东西,抱枕、茶盏、冷却的茶壶……
一个个杯盏砸在地上砰然作响,她不管不顾。
若不是被逼入窄巷,一向冷静自持的她何至于如此?
地上满是碎片。
顾珩一把捞着她的腰,扣入自己的怀中。
他的眉眼俱是冷意。
姜臻心里大恨,他掌着她的所有弱点,没收了她所有的钱财,她根本就无路可走。
她的眼里满是泪水:“为什么是我!上京那么多爱慕你的女子!你随便找一个,都能陪着你胡来!你为什么偏偏不放过我!”
顾珩被她激得心头乱跳:“那你呢?!为什么不能是我!在你眼里,谁都可以!柳思行可以!二弟三弟可以!就连刚见一面的任舸都可以,为什么不能是我!”
“阿臻!你为何厚此薄彼,对别的男人都青眼有加,偏偏弃我如敝履!”
“你能不能把目光放在我身上,莫去看其他不相干的人,阿臻,不要把我推给别人,我不喜欢谢婉华……”
室内陡然安静下来。
姜臻眼里出现了一刹的迷茫,然后又是沉默,似乎在消化他刚脱口而出的话。
她竟然不知该说些什么!
好一会,她才发出一声嗤笑,用不可思议般的眼神瞟着他:“大表哥是在向我求爱么?你这样的人,哪里是我这等心机深沉的女子敢肖想的?再说——我疯了吗?我会喜欢一个欺我辱我的人!”
顾珩的心猛地一沉,他知道,他们有着最不堪的开始,所有的一切源于他对她的掠夺。
这是她的心结。
他的心头发沉又无力,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最终只紧紧地抱着她......将她圈在自己怀里。
第113章 竹马
不管怎样,谢婉华和顾珩就此画上了句号,再无可能。
顾珩那枚香果子,又重新挂在了枝头,引得众贵女们再次争相抢夺,人人都想将他摘下枝头。
听闻当日长公主和顾珩便去了谢府赔罪,内里如何无人得知。
柳思行第二日则上门拜访了谢老太傅和谢大人,他是个磊落君子,态度坦荡:“谢二姑娘身份贵重,晚辈不敢高攀,但此番谢二姑娘名声因我受累,晚辈实在诚惶诚恐,待得明年高中有了功名,晚辈再来提亲,如果到时候谢二姑娘不愿,晚辈亦不会有任何抱怨。”
谢老太傅还能说什么?顾珩是他最得意的弟子,柳思行是他颇为看重的后生。
虽然自己孙女此番在公主府受了委屈,但好在救她的人极为出色,便也只是胡子翘了翘,鼻头哼了几声,刺了柳思行几句,就作罢了。
柳思行才华横溢,明年若参加会试,必中前三甲。
静下来思索,谢老太傅倒真觉得柳思行比顾珩更适合自己的孙女,顾珩那小子一是心思太深,二是顾珩年轻时在谢府研学,从没见他对孙女多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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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谢婉华落水的事依旧在上京传得如火如荼,国公府的菡萏院却是分外宁静。
这日晚上,姜臻梳洗完毕,本来要躺下休息,就见含珠儿一脸神秘地走了进来:
“姑娘,猜猜是谁来信了?”
姜臻笑道:“卖什么关子?难道是表兄寄来的信?”
前段时日,她给江南表兄寄去了一封信,想借些钱拿来投资入股用。
只是,这一来一回,太快了吧?
含珠儿笑嘻嘻道:“这是西门门房的婆子递给我的,说是有一个仆人样子的人将这信送了来,言明是给您的。”
姜臻了然,那西门的婆子收了她不少银钱,这等事也不会扯谎。
那会是谁写的呢?
含珠儿不卖关子了,“是施家少爷来的信。”
姜臻一惊,双眸变得极亮,连忙坐起,“当真!”
她忙起身,趿拉着鞋子,拿着书信坐到了书案前。
展开信纸,果真是施越的笔迹,一撇一捺都透着熟悉,她的眼前,仿佛出现了一道丰姿奇秀的清瘦男子身影。
她的脸上绽放出一抹极灿烂的笑容,差点看花了含珠儿的眼睛。
“果真是越哥哥,他来上京了!约我后日相见!”姜臻看着含珠儿,眼睛里闪着细碎的光芒。
这对姜臻来说,无疑是这段时间最好的消息了。
这施越亦是滇地人,施家算得上是滇地的一大豪族,施家共有三房,这施越是二房的独子,施家原本也只是普通人家,但大房的大爷五年前被外派做官,这施家在滇地的地位就跟着水涨船高起来。
姜臻与施越称得上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施越比她大三岁。
二人家府隔得很近,小时候经常一起玩。
上树摸鸟蛋,下河抓鱼,满山抓知了猴的日子至今想起来,也幸福得冒泡。
他对她从来是毫无保留,不开心的时候逗她,生气的时候哄她。
那个时候,家里的丁姨娘总想着法子给她使绊子,施越则会替她暗地里出头,拿弹弓射伤过丁姨娘的一条腿,还在丁姨娘的饭菜里下过巴豆。
尽管回去后被他母亲打了个半死。
在她给母亲守孝的三年里,他时不时会为她送去后山里采来的野花,或者是锁在笼里的蝈蝈。
那是她彷徨无助的岁月里唯一的慰藉。
只是,随着施家地位的逐渐升高,施越的母亲看向姜臻的目光越来越淡,越来越冷。
并下意识阻止二人的继续接触。
施家大房早晚会回京做官的,到时候整个施家都会跟着大房一同上京城,她还指望儿子届时娶个上京的贵女,也好在上京扎稳脚跟。
姜臻出了陈氏的孝期后,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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