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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张晓蝶的方向看去，姜沉五官分明。

不知道怎么的，她想起一句话来。能改变一个男人的，只有爱情。

那么，姜沉能被改变么？

张晓蝶盯着他的侧脸，若有所思。

……

沈婉回去以后，就把沈亮送给她的那个沉甸甸的盒子，放在了角落里。

也是几天以后，才重新去了王家。

严谨见到她时，淡淡笑："怎么这么多天才过来？这几天阿灼一直在房间里待着，心情不太好的模样。"

沈婉点点头，对于那天她的嫌弃，她记忆犹新。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出太多话来。她还不如面对王灼，上楼时，他果然一副颓废样。

王灼坐在窗前发呆。

沈婉进来的声音打扰到了他，他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目光微闪。

这个闪烁让沈婉心思一沉。

"怎么了？"她问。

"……没什么，公司出了点事情。"王灼偏过头去不看她，好半天才站起来问她，"要不要一起出去吃饭？"

不等沈婉拒绝。他又说："尽快准备准备，我们还是去外面吃饭吧。"

王灼显得有些急切，这让沈婉愣了愣，又看见王灼说："沈婉，你给我一点安全感，好吗？"

沈婉就心软了，不管怎么样，王灼也是要跟她过一辈子的人，"好。你心情不好么？"

"你跟我去吃饭就是了。"

沈婉本来有很多话想说的，最后到底是一个字都没有说出口。

等到了餐厅，王灼又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沈婉喊了他好几次，他都没有回答自己。

"王灼。"沈婉有些无奈了。

王灼顿了顿，伸手过去抓住她的一只手，说："沈婉，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这样的问题让她觉得反常。

"当然。"

王灼正要说话，往远处看了一眼，皱了皱眉，站了起来，他下巴抖动得厉害，说："沈婉，我可以亲你吗？我是你男朋友，以后也是你老公，有这个权力的吧？"

说完，他不由分说的低下头来。

沈婉觉得自己似乎有一些僵硬，但是她没有理由拒绝，就是整个人像一块木头似的，完全没有觉得亲昵，只觉得这个吻，像是例行任务一样。

再者，她更加觉得王灼反常了。

但沈婉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图是什么，因为她抬头时，看见了不远处的楚玉。

--她没有见过这样子的楚玉，整张脸几乎都沉了下来，眼皮微垂，嘴角也是向下的趋势，这么淡泊的看着他们。

沈婉敛下眼皮推开了王灼，然后下一刻，一道人影从自己面前晃过，再接着王灼就倒在了地上。

说实话，那么大只的王灼被楚玉推到在地上，是一件相当滑稽的事，只是两个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势一点都不滑稽。

沈婉在反应过来以后就眼疾手快的过去拉人，楚玉下意识的想狠狠的把人甩开，只是在反应过来是她以后，又连忙的收回了手，但到底是没有完全控制住力道，沈婉往后退了好几步。

楚玉就顾不上王灼的事了，赶紧上来扶住沈婉。

"有没有事？"他皱着眉问，声音里头还有几分刚刚酝酿出来的阴冷。

沈婉说："你不应该动手的。"

楚玉一愣，砚后淡道："今天本来是我约他在这里见面，他带上你，又在我面前亲你。是什么意思？"

沈婉说："可是我们准备结婚了。楚玉，我不是开玩笑，你也知道，王灼算是个好人，而且已经决定好了的事，哪有那么容易反悔？"

怎么样，他也不应该这么动手的。

起码以人伦关系来说，王灼才是那个合法的。

楚玉皱眉道："我那会儿不告诉你，只是想着别把你吵醒了，我以为那晚我睡在你床上，你已经明白了我是什么意思了。"

"我怎么可能会明白呢？"沈婉有些悲哀的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以前经历过什么样的人，不跟我确定到底是不是肯定的意思，我会多想，也不敢相信。"

她跟陆砚都那么好了，后来还不是那么的悲哀。

男女之间应该得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只有明确说"我们在一起"，才算是真正的情侣，这样才能叫人放心下来。

楚玉沉默了一会儿，沈婉趁着这个空档，赶紧过去扶起了王灼，后者搂着沈婉的肩，道："沈婉是我女朋友，楚先生，您应该有点自知之明，您动手，我完全可以追究你的责任。"

楚玉的脸色又不禁冷了下来，沈婉说他，他能接受，但是换成其他人，那就不一定了。

他一直是个表情不太多的男人，也差不多算是俗称面瘫，这会儿却扯起个极淡的笑意，冷冷的，他反问道："你老婆？"

王灼脸色难看。

沈婉："……"

也不怪王灼变脸，楚玉的话实在是太挑衅了一点，男性身上都是有雄性未蜕化的本能的，换句话来说，各个都是有占有欲的。

楚玉虽然没有什么语气，但相当于在说"老子还在这儿，是不是你老婆还不一定"这样子。

当然，沈婉更加不知道的是，楚玉可不是来参加什么婚礼的，他今天之所以约了王灼出来见面。是想直接把王灼给恐吓住。

就算恐吓不住王灼，但严谨那一定是可以的，她不会有那个胆子得罪楚家，至于陆砚，他可不觉得他有那个好心，来帮王灼对付自己。

只不过现在显然不可能那样了，沈婉在这儿，就把一切都给打乱了。

"楚玉，很多事情不管因为什么原因，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我是觉得你很好，但是缘分或许就在这里了。我好不容易决定安定下来，你要是来参加婚礼，我很高兴，但是如果是其他的--"

楚玉是难得来一回火气，今天是火到了巅峰值，他没什么语气的说："我当然不可能是来参加婚礼的。"

沈婉怔了怔，然后看见楚玉转头离开了。

他有那么一刻的停顿，沈婉不确定他是不是在等自己，她想上去说什么的，但是怕楚玉多想，最后又收回了脚。

王灼道："沈婉，你看看，不是我不想让楚玉来参加婚礼，但是他的态度，你觉得会有哪一个男人能够大度到那种程度的？"

沈婉觉得自己头都要炸了，"你今天没有我的允许，没有跟我说明实情，那也是不对的。你说，万一我要是跟他走了，你要怎么办？"

王灼脸上的表情消失了片刻，略显呆滞的看着她，有点无助。

沈婉叹口气，道："我不是你们，用来争夺胜负的工具啊。"

她只想好好过日子的，并不是为了爱情什么都不要了。沈婉早就过了以前那种年纪了。

同时，她也有一种无力感，她这段时间跟王灼的摩擦越来越多了，以前相处的少，可能没有这种感觉，但是现在，沈婉真的觉得自己有些累。

王灼太多疑了，也太会擅自做主，但转念一想。没有什么坏心思，人无完人，前面的问题一对比，就不算特别让人接受不了了。

这顿饭，两个人聊天还算和气，但是还是给人一种不欢而散的感觉。

沈婉离开的时候下了雨，她拿了王灼车上的伞，率先打车离开。

……

朱时新看着眼前的一幕，啧啧赞叹："沈婉现在底气足了些，果然人上过学，见多识广了，就是不一样。眼瞧着气质也上来了。"

陆砚没说话。

自从刚刚楚玉进来以后，他就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看到楼下那堆准小夫妻接吻的时候，他倒是扯着嘴角笑了笑，要笑不笑的，让人分不清楚是什么意思。

朱时新又道："你们看起来这么精致的男人，怎么都这么厉害？"

他还记得陆砚有一次跟几个闹事的人动手了，也是半点下风都没有占。

"你们丑人都喜欢说帅哥长得精致？"他终于开口了。扫了他一眼。

陆砚今天去了钟式实习，一身小西装，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