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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他背上的伤也还没有痊愈,是围场被追杀的时候保护叶絮受的,外界都传他因为眼睛受伤,性情大变,如同疯狗,叶絮嫁给他以后,却一直都在被他明目张胆的保护着。
叶絮握了握拳,扬声说:“我爹不可能杀人,我会去击神音鼓告御状为他申冤,此去生死难料,夫君若能给我一封休书,我也能去的安心一些。”
神音鼓是为有重大冤屈的人设立的,击响此鼓,便能叩开宫门,一路跪着布满利刃的木板往前走,便能到沉冤殿面见天子,在御前诉说冤屈,一旦击鼓便不能反悔,不然会按欺君之罪论处。
从宫门口到沉冤殿有上千步要走,每一步都要走在刀刃上,就算有足够强大的意志撑到最后面圣,这命也去了大半,就算活下来,余生怕是也站不起来了。
在场的人听到叶絮要告御状都露出惊讶之色,很快又摇头否定。
这神音鼓设立上百年,成功告御状的寥寥无几,她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受得住?
姜氏忍不住问:“大嫂,告御状并非击神音鼓那么简单,你可知其中细节?”
叶絮点头,说:“我知道,击神音鼓入宫,要一路跪行到沉冤殿,那条路上布满利刃,轻则腿残,重则殒命,若半路不支想反悔,便是欺君,要满门抄斩。”
叶絮说完裴秦氏迫不及待的说:“煜儿,她这是要发疯去送死,你可不能为了这个疯女人搭上咱们所有人的命啊。”
叶絮现在是裴鄞呈的妻子,若被治欺君之罪,抄的该是晋安侯府,裴秦氏如何能答应?
叶絮把休书递到裴鄞呈面前,柔柔的说:“裴夫人说的有理,还请侯爷日后好好保重身体。”
叶絮已经接受被休的事实,连称呼都改了。
裴鄞呈没接休书,朝叶絮走近了些,几乎是抵着她的额头问:“你当真要告御状?”
裴鄞呈的呼吸很烫,声音却很冷,压迫感极强,明知道他看不见,叶絮却不敢看他的眼睛,垂着眸回答:“是。”
“好,我如你的愿!”
裴鄞呈说完接过休书,却没有按手印,直接把休书撕得粉碎。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裴鄞呈抓着叶絮的手把她拽出大厅。
裴鄞呈走的很快,叶絮跟不上他,有好几次差点摔倒,手腕更是被抓得生疼。
叶絮知道裴鄞呈生气了,她低声解释:“他是我爹,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裴夫人说的没错,我一开始想嫁给侯爷根本就是心怀不轨,我不能继续连累侯爷。”
裴鄞呈猛然停下,他钳住叶絮的脖子,一字一句的问:“你到底是不想连累我,还是想跟我撇清关系?”
第99章击鼓
裴鄞呈的眸子还是一点儿神采都没有,这会儿面对着面,竟让叶絮感觉到能看透一切的犀利。
叶絮有些心虚,却还是说:“要想不连累侯府,和侯爷的关系断绝的越干净自然越好。”
裴鄞呈的手又紧了两分,叶絮感觉下颚有些疼,周氏和众人追来,裴鄞呈抓着叶絮继续朝外走去。
出了侯府大门没走多远,便碰上巡夜司在夜里巡守的差役。
已经过了宵禁时间,城中不许随便走动,看到有人,差役厉喝出声:“什么人?”
距离近些,有人认出裴鄞呈,一行人立刻恭敬行礼,而后又问:“这么晚了,侯爷这是要带着夫人去哪儿?”
裴鄞呈沉沉的说:“给我一匹马。”
“侯爷,这是怎么了?”
“本侯要送夫人去击鼓告御状。”
一行人看看叶絮又看看裴鄞呈,都怀疑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这大晚上的,晋安侯要送他夫人去告御状,这到底是谁疯了?
没人动作,裴鄞呈忽地出手,抢走为首那人的佩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冷声喝道:“没听见?”
被挟持的人连忙说:“侯爷息怒,属下这就让人牵马来。”
周氏和裴秦氏赶来看到这一幕,俱是倒吸了一口冷气,裴秦氏不敢上前阻止裴鄞呈,只能骂叶絮:“祸害,真是祸害,要不是你突然说要告御状,我儿怎么会受刺激变成这样,我儿要是出了什么问题,我定要你给我儿陪葬!”
周氏立刻反驳:“明明是你不顾自己儿子的想法,让人拟了休书要休他的妻子,这才让他受了刺激,怪别人做什么。”
裴秦氏和周氏你一言我一嘴的又吵起来,不多时,巡夜司的人就牵了一匹马来。
裴鄞呈放开那人,先把叶絮抱上马,自己再翻身上马。
“你要带絮絮去哪儿?”
眼睛看不见骑马多危险啊,周氏一边问一边往前想要拉住马缰绳,裴鄞呈却猛拍了一下马屁股,朝前疾驰而去。
周氏没能阻止,连忙对旁边的差役说:“还愣着做什么,快想办法追啊,要是出了事你们负得起这个责吗?”
所有人都兵荒马乱的忙活起来。
叶絮是第一次骑马,马一动,她就吓得伏低身子抱住马脖子。
马的速度很快,周遭的房屋飞快地后退,风声猎猎,鬃毛被吹得扇到她脸上,有点疼,她吓得闭上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马的速度放慢了些,叶絮睁开眼睛,看到了数十米外静静伫立着的神音鼓,夜有些深了,柔白的月光笼罩着一切,神音鼓边上镶的金色梵文折射出亮芒,让人觉得怜悯慈悲。
距离越来越近,叶絮忍不住提醒:“到了。”
裴鄞呈勒了马缰绳,独自下马朝神音鼓走去。
月光下,他的背影寂寥又坚决,叶絮心里涌起一个不好的念头,她想下马去追裴鄞呈,刚动了一下,马就不安分的走起来,叶絮吓得重新抱紧马脖子,大喊了一声:“裴鄞呈!”
神音鼓刚设立的时候,还有官差专门在这里把守,但这么多年过去,敢敲响神音鼓的不超过十个人,这鼓也就成了个摆设,只每隔一段时间派人修缮鼓身。
裴鄞呈没有理会叶絮,很快走到了神音鼓面前,他伸手抚上鼓面。
他的手掌宽大,指节分明,一身的矜贵之气和饱经风霜的鼓面形成反差。
叶絮心底的不安越来越大,她顾不上害怕,翻身跳下马。
太过慌乱,叶絮的右脚崴了一下,她痛得闷哼一声,却顾不上自己,一瘸一拐的朝前走去。
然而还是太迟了。
裴鄞呈收紧五指,以拳为槌,敲响了神音鼓。
虽然数十年都不一定有一个人敲响神音鼓,神音鼓的鼓面却还是由技艺最高超的匠人精心挑选牛皮制成。
鼓身上用了特别的材质能够放大声音,裴鄞呈的拳头虽然不如鼓槌坚硬,一拳砸下去,鼓声也如闷雷轰然炸开。
叶絮顿时感觉头皮发麻,律法规定,只有击鼓之人才能入宫面圣,裴鄞呈击了鼓就得替她进宫。
叶絮忍着脚疼跑过去拿鼓槌。
神音鼓比一般的鼓大得多,这鼓槌也是特制的,足有十来斤重,叶絮两只手才能拿起来,她走到裴鄞呈身边,试图击鼓,鼓槌却被裴鄞呈夺走,叶絮忙抱住裴鄞呈的胳膊:“是我要告御状,这鼓应该我来敲。”
裴鄞呈并不受叶絮的影响,握着鼓槌重重的敲了一下鼓。
这一次,鼓声轰鸣,叶絮的耳膜都被震得嗡嗡作响,然后她听到裴鄞呈说:“在我这里,没有休妻,只有丧偶,你想摆脱我,只有下辈子。”
“我不是想摆脱侯爷,只是这件事牵连很多,我不想连累侯爷,若是这件事后,我能活下来,侯爷不嫌弃我,我们还能在一起……”
叶絮话没说完便被裴鄞呈扼住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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