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晚意季司寒独家小说,方晚意季司寒无删版推荐
她知道这通电话打出去,对她而言意味着什么。
只要季司寒一句话,她就没办法在季家待下去。
他们之间的地位高低,一直分明。
前后皆是深渊。
一个在心,一个在身。
也是这一刻,她才明白,这些年不过是季司寒在让着她,并不是真的怕她,敬畏她。
今天不道歉,他真的会将她驱逐。
她大脑还在麻木的运转,思考的太过缓慢,电话已经接通,一道沉缓女声悠悠扩张,蔓延在室内四角,问了句:“寒儿,什么事?”
猜出了那是谁。
晚意仰面,看向季司寒的脸,从她的角度,可以看到他的下颌线在绷紧,还是恼的,只是不能在她面前表现的太过。
未作声时,季言湘便抢过了话,压抑,忿满,“我道歉!”
这一生太压嗓子,从电话里听的不太清楚。
季司寒掀开单薄眼皮,看着她时,毫无感情可言,随即对着电话那端,字正腔圆说:“没什么事,打错了,您早些休息。”
挂断电话。
他没给季言湘任何缓冲和反应的机会,“道歉。”
知道把她带来为了什么。
可晚意绝不会开口去阻拦。
她没那么大度,季言湘这些天一直找人在附近蹲点监视,的确让她觉得压抑难堪,面对季言湘,自然不会给什么好脸色,也不可能开口说不用。
只是道歉,甚至太过轻飘。
“快说。”季司寒不耐烦地催促。
季言湘咬紧了牙根,面部绷成一条线,隐忍而颤抖,说对不起的时候,更像是要把晚意撕碎了吞下去。
太不诚恳。
“对不起。”
季司寒把权利交到晚意手上,“满意吗?”
又被季言湘瞪了一眼,那眼刀锋利坚韧,晚意抿抿唇,声音毫无起伏,却也能将她气死了。
“……不太满意。”
“那就继续。”
他们之间是有血缘关系的,季言湘没想到有一天季司寒会狠到这个地步。
可当下,她只能选择顺从。
“对不起。”
再一声,语气没那么狠了。
可晚意还是摇头,“我听不清。”
季言湘咬咬牙,“对、不、起。”
季司寒低头看她,晚意还是摇头,这份羞辱像烙红到贴,深深印在了季言湘心口,将皮肉烫焦,散发出更加腐臭的味道,“对不起。”
这下,她也听腻了。
“虽然还差点,但是算了,我饿了,越听越倒胃口。”
说完。
晚意手指伸进了季司寒掌心,轻轻弯曲,指甲便剐蹭了下,像是在催促他什么。
他们之间许多时候已经不需要什么言语来表明心迹,一个暗示的小动作,彼此就清楚了。
“这里不欢迎你,以后不要来,也不要叫你的人来,孕检单我会给家里看,用不着你在这多事。”季司寒握紧了晚意的手,面色冷淡,是警告也是威胁,“现在我都是以她为重,你让她不开心了,就是在跟我犯冲。”
季言湘的气性不小,这一秒钟,有险些脱口而出的骂声,可看到季司寒的脸色,又很快将那些话藏了下去。
她不知道孕检单是真是假。
但这场羞辱,的确加重了她的怨恨。
季司寒侧过身,给季言湘让出路,她临走前还不忘狠狠剜了晚意一眼,门外一股冷风吹进室内,却没将她的气味带走。
她来过。
好像这片地方也脏了。
晚意紧绷的心绪瞬间放松,看向季司寒的眼睛,柔情与爱并存,“你怎么突然把她拽来,吓到我了。”
“你怎么不告诉我她找人监视你的事?”
要不是今天他回来的早,发现了,这样的压迫还不知要持续到什么时候了。
这点倒是晚意理亏,她自知没有借口辩解,便抱住了季司寒的腰,开始耍赖,“有什么好说的,她跟着我就跟着我,我就当多了个跟屁虫。”
“傻子。”
在他眼里,真是傻的要命。
从前这样是因为要委曲求全留在他身边,现在完全用不着了,她还是爱藏着掖着。
“她也是发现了我没怀孕才这样的,而且我的确没怀,所以理亏。”
因为心虚,理所当然的不敢去争辩什么了。
“怎么没怀?”季司寒心悸着,对晚意谈起孩子时暗淡的眉眼还是心疼不已,他忽然伸手抱住她,让她来不及反抗。
被吻住时,仍然会为他温柔而体贴的举动心动,大脑也跟着空白,不管不顾,只愿意跟他在一起。
房间没开灯,可他们还是记得对方的眉和眼,这个时候会是什么神色,季司寒将吻又落在晚意眉间,“我不相信会怀不上,观音娘娘不会这么对我们的。”
晚意嗔笑起来,“关观音娘娘什么事?”
“他是神仙,神仙就应该庇护好人。”
“我可不是好人。”
她别过脸,脸颊紧贴着枕头,季司寒趁机吻在脖颈上,拨弄着头发,“好,我们小方是最好的。”
他吻的自己唇色泛红,面庞便显得更白,隐在昏暗的光影里,眼睛轮廓幽深,无论时光怎么变,这张面孔,一直就是晚意最依恋的,她伸出手,扶住了他的下巴,半个身子腾空,回应了吻。
已经这样贴近,心也在靠拢,爱在凄冷的深夜里都藏不住,变得燠热。
尽管如此。
晚意还是没办法心安。
她知道天长地久太难了,眼前的美满,也不知能维持多久。
第491章不是一场婚礼
这次警告还是起到了一定作用。
起码让季言湘消停了一段时间,那天被季司寒推搡时落了伤,不重,但她就喜欢渲染事实经过,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
季司寒为了一个女人对亲姐姐动了手。
可商园的人私底下其实都在说,这是为民除害,也总算有人能挫挫季言湘的锐气,心里一个比一个痛快。
就连季舒在电话里听到,都拍手叫好。
她的讲座时间已经结束,却不愿意回来,宁愿在其他地方孤零零地迈过大年三十这个坎,裴简就是另一个样子了,最近甚至有些被姚小姐感化,一同出现时,竟然有主动牵起她的手。
晚意有见过姚瓷。
其实那天季司寒压根没跟她打招呼。
男人跟女人的区别便在此。
永远不懂女人跟女人之间无形的渊源。
为了季舒,晚意对姚瓷是有些冷淡的,可无奈对方的确是个热情的女孩儿,对什么事都从善如流,性格好到让人难以招架,却又喜欢。
裴简是个呆板性子,连季司寒都觉得,他们算是互补了。
这种时候。
完全没人会想到远在他乡的季舒。
同在饭局的还有许久不见的梁铭琛,当初郑琅出事,他也有牵扯,为了底子干净些,家里做了不少工作,又将他藏了起来,这才能好端端的。
也是这次见面,晚意才意外听他说起了方陆北。
梁铭琛是在跟季司寒聊,被她听了去而已。
他身边坐着位模样略显混血的姑娘,听说是未婚妻,握着她的手,他才说:“前阵子出国去订戒指,遇见陆北,你猜他在干什么?”
季司寒不知他下一句话是好是坏。
特意看了晚意一眼,提醒他收敛点,然后才给了个面子问:“干什么?总不能在捡破烂吧?”
“说什么呢?”梁铭琛发笑,“怎么说他还有叔叔,吃穿还是不愁的,就是在做什么游戏,可起劲了,到处拉投资,他自己说,吃的闭门羹没有十回也有八回了。”
塞了口肉,他没嚼完就忍不住补充,“对了,他连车都卖了,说是两袖清风都不过分,最奇怪的是,身边竟然连个女人都没有。”
这事放在别人身上再正常不过了。
可要是方陆北,那就是天方夜谭。
他曾经最不屑的就是商人身上的铜臭味,总觉得浪迹天涯才适合他,自私冷漠才能真的快活。
现在完全反着来了。
晚意能想象出他游走在异国街头,为第二天的生计烦恼之余,还希望能转角遇到心心念念的人。
可是很难。
他的运气在遇见乔儿前刚好用完,此后再也不会得到上天眷顾。
生怕晚意听到方陆北的名字会伤感,季司寒及时撇开了话题,随口便问:“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他们又畅所欲言的聊了起来。
没什么顾虑。
他们聊着,裴简在其中显得最心不在焉,梁铭琛有开玩笑问他会不会先结婚。
他不作声。
姚瓷却羞怯地笑起来,腼腆回答:“家里的意思是年初就结婚,可我想春天,那样穿婚纱才不冷。”
裴简垂着眼睛,声音很低。
“还没谱的事。”
“人家都合计婚纱了,到你这怎么就没谱了?”梁铭琛打趣他,“合着你们不是一场婚礼?”
他说这话多少有点不吉利。
被自己未婚妻掐了把,“什么话,玩笑可不能这样开。”
姚瓷摆摆手,“没关系,我平常也这么开玩笑的。”
“听见了没?”梁铭琛又回怼,“你怎么比我还封建迷信?”
他们兴致盎然。
倒显得晚意郁郁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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