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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即便疲惫的要死,也是不能擅自歇着的,哪怕主子不在。
她还得回乾元宫去候着。
巳时小太监来了消息,说贺袼封妃大典后就去了御书房,还留了朝臣用膳,这是暂时不会回来的意思。
陆鸢这才松了口气,将宫人打发下去,靠在矮榻上打了个盹。
却没多久就被外头的热闹惊醒了,是贺袼给新妃们赐下了大批的珍宝。
脚步声来来往往,川流不息,是肉眼可见的体面。
她扯了下嘴角,伏在软塌上没动,莫名的怠惰涌上来,让她提不起精神来去忙旁的事情。
贺袼闹这么大动静,大约是很喜欢这些新面孔的,今天晚上她怕是不好出现在寝殿里了。
她这般想着,也就这般做了。
晚上贺袼回宫用膳,她服侍他换了衣裳就识趣的要退下去,却被人一抓手腕,扔上了龙床。
她疼的皱起眉头,却不等闷哼声出口,身上就压了个人。
贺袼目光沉沉地看着她:“怎么?巴不得朕宠幸旁人?”
这话问的……
陆鸢摇头:“您要宠幸谁,岂是奴婢能置喙的?”
贺袼不开口,只惩罚似的低头在她本就没好的锁骨上又咬了一口,不偏不倚的落在了之前的牙印上,疼的陆鸢整个人都绷了起来。
“皇上……”
似是听出了她声音里带着求饶,贺袼松了口,安抚似的舔了两下:“知道自己不能做主就好……”
话音落下,他陡然又咬了下来,只是换了个位置,力道却比刚才更重,陆鸢不自觉抓紧了他的龙袍,力道大的整团布料都皱了起来。
半晌男人才松了口,力道粗暴的将她的衣裳撕开,声音沉沉的:“……但这句话,朕现在不想听。”
床帐子被扯下来,蔡添喜一见这架势就知道今天这是不会宣召新妃了,连忙将宫人都撵出去给各宫报信,自己则守在了门外。
陆鸢在床榻上一向是十分安静的,可今天贺袼显然并不想让她如愿,男人刻意压低的声音隔着门板传出来——
“张嘴,给朕喊。”
“……”
“不想出宫去滇南了?”
咬出牙印的樱唇被迫松开,声音沙哑:“皇上,皇上……”
“喊这个没用,求朕。”
“……”
“听不懂?”
施加在身上的力道陡然加重,陆鸢抓紧身侧的被子,颤抖出声:“求你……”
“你就是这么求人的?”贺袼一扯嘴角,声音倏地冷沉,“毫无诚意,老实受着!”
屋子里的动静嘈杂起来,蔡添喜低眉敛目,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见,直到月上中天,后殿里要了热水,他才连忙喊了内侍进去伺候。
后殿里热闹了起来,正殿门口陆鸢却孤身一人扶着门框,一瘸一拐的往外走。
贺袼不知道发的什么疯,比之昨天更凶悍,一天两夜没能休息好,她双腿发软,迈过门槛的时候,脚下一绊,直愣愣地就往地上栽。
斜刺里,一只手伸过来扶住了她。
她抬眼看过去,就见蔡添喜站在门外。
“……多谢公公。”
蔡添喜扶着她出了门,无声地叹了口气:“姑娘不该争这一时之气,今日将皇上留在了乾元殿,往后的日子只怕是要不好过了。”
陆鸢忍不住苦笑,哪里是她把贺袼留下的,分明是他自己不想去宣召新妃。
可外人不会这么想,他们只知道在这新妃入宫,谁都等着拿下头彩的时候,她霸占了龙床,狠狠打了新妃的脸。
她可以想见,明天天一亮,她会被这四位主子如何痛恨,大约真的是眼中钉肉中刺了。
第3章找上门来
许是这两天贺袼折腾的太厉害,也或许是担心往后的日子怎么过,总之这一宿陆鸢翻来覆去没能睡好,第二天一睁眼,脑袋就昏昏沉沉地疼了起来。
她强撑着坐起来,一抬眼却瞧见窗外天色大亮,早朝的时辰怕是都过了。
她忙不迭下了地,趿拉着鞋就往外跑,顺手拿了衣裳往身上套,边跑边喊伺候她的小宫女:“秀秀?人呢?怎么不喊我?皇上晨起谁伺候的?可是去早朝了?他……”
她话音突兀地顿住,因为一道熟悉的,挺拔的身影正站在外殿,姿态闲适又随意地翻着架子上的书。
他显然是已经下了早朝,着一身玄黑绣金线的常服,帝王的威严少了些,却越发锋利冷淡。
“皇上?”
她回神后连忙行礼:“奴婢太过懒散,请皇上责罚。”
贺袼由着她半蹲着,等看完了手里那一页书才漫不经心开口:“过来。”
陆鸢不敢迟疑,垂着头慢慢走到他身边,额间却被贴了一只热烫的大手。
她一怔,忍不住抬眼看了过去。
“谁准你直视朕?”
贺袼陡然开口,手也自她额间抽走,脸色冷淡里带着烦躁。
陆鸢垂下眼睛,心里有些唾弃自己,明知道贺袼自从被皇家认回后就性情大变,她竟然还是会因为他偶尔的温柔失态。
“是奴婢僭越了。”
贺袼不冷不热的哼了一声,将手里拿着的书递到了过来:“虽说是世家贵女,可宫里的规矩毕竟不一样,陆鸢姑娘能者多劳,就好好教教后妃们吧。”
陆鸢僵住,拿着手里那本宫规仿佛是一只烫手山芋。
昨天的侍寝本就让她成了众矢之的,现在再做后宫之主才能做的事情,她怕不是要和这四位主子结成死仇。
她头皮发麻:“皇上,封妃旨意发下后,各府都是派了教养嬷嬷过去的,主子们蕙质兰心,应当不必……”
“朕的话,你听不懂?”
贺袼淡淡地打断了她的话,虽然声音听着仍旧是温和的,可陆鸢知道如果自己再拒绝,他一定会翻脸。
她无可奈何,只能叹了口气答应下来:“是,奴婢这就去。”
话音不等落下,贺袼已经转身走了,头都没回一下。
陆鸢揉着发疼的脑袋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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