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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选择了后者，只是因为我不可能和你在一起，并不是因为我舍不得玩弄你的感情，只是因为我一看到你，就忍不住想起你父亲对我父亲做的那些肮脏的事。”

季书荣语气中的厌恶，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姜云染更是震惊的踉跄了几步。

第二十章

“我知道你父亲的过错和你无关，但是很遗憾，我无法那么理智的做到对你毫不怨恨。我对你，只不过是残存着一些儿时作为玩伴的情分，至于其他的，没有，也不可能有。”

“这些年来，对于你我之间的那些流言蜚语，我不解释只是因为我不屑于去解释，因为我向来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并不是谢恒所以为的爱你爱到不行。”

“以前，我没有喜欢的人，所以我随便别人怎么说。甚至因为和你的谣言，还替我挡了一些烂桃花。但我现在已经心有所属，所以我不希望任何人误会你和我之间的关系，你能明白吗？”

“姜云染，既然你已经决定了和谢恒一起离开京北，就别再反悔了。从今往后，我不想再看见你。”

姜云染的脸上已经毫无血色。

这是她和季书荣相识十几年来，第一次听见季书荣一口气对她说这么多话。可悲哀的是，这却是诀别。

她有些哑然。

姜云染一直以为，她和季书荣这么多年的情谊，哪怕他们之间隔着一些无法横亘的事情，她也依旧是季书荣心中最特殊的那一个。

可现在事实却告诉她，她的确是季书荣心里最特别的那个人，只不过……是特别的讨厌。

姜云染知道，季书荣是个特别念旧情的人，所以小时候相伴的那些情谊才让他容忍她到了今天。

但如今，他喜欢上了姜青青，他有了对他而言更重要的人，所以他们的这点旧情，在他对姜青青的喜欢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因为太了解季书荣，所以姜云染明白，这种时候她无论再说什么，她和季书荣之间都不会再有可能了。

姜云染忍不住咬了咬唇，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我见犹怜，但季书荣的面上依旧是冷若冰霜。

“书荣，对不起，我……”

姜云染的话被季书荣毫不留情的打断，“别再说了，我也不需要你的道歉，你并没有对不起我什么，你走吧。”

姜云染抿了抿唇，将她准备好的礼物放在了包厢内的桌子上，离开了包厢。

包厢里的气氛有些凝固，直到姜云染带上了包厢门后，啪嗒一声，程幸才终于松了口气。

刚刚那剑拔弩张的场面，他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自己一个走神就错过了这精彩的场面。

季书荣随性惯了，倒是少有这么生气这么认真的时刻，看来这下他是真的生气了。

见季书荣朝他们走过来，程幸站起来倒了杯水，打了个圆场。

“来来来，书荣，喝杯水消消气。”

谁知道季书荣直接越过他，拿起了桌上新上的鸡尾酒，端起一杯就一饮而尽。

程幸知道季书荣心情不好，倒也不和他计较。

季书荣将空酒杯搁在了桌上，在程幸右侧的空位上落了座。

在座的几个人都是季书荣极好的朋友，几人之间没有秘密，所以自然也就不存在尴尬。

至于刚刚的那些事情，他们都心照不宣的没有提及。

他们虽然震惊于季书荣今天的反常，但是也会尊重他所有的行为和选择，这就是好朋友存在的意义。

倒是程幸问道：“书荣，你怎么这么久才来，你不是五点就出门了吗，怎么会迟到？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第二十一章

听见程幸这么问，季书荣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姜青青她……出国留学了。”

再次从季书荣的嘴里听见姜青青的名字，程幸的脑海中不由得浮现了上一次见到姜青青的时候，她的模样。

还真是女大十八变，当年在他们班上那个默默无闻的小蘑菇头，两年不见后居然已经出落得这么漂亮了。

想起季书荣刚刚说自己喜欢姜青青的事，程幸忍不住问道：“书荣，你既然真的喜欢姜青青，那你前一段时间干嘛把她给甩了？”

“我什么时候把她给甩了，分明是她把我给甩了！”季书荣没好气道。

程幸吃惊地张大了嘴，另一人接话道：“可你那天在图书馆门口和姜青青吵架的事，早就传的沸沸扬扬的了，大家都说你把她给甩了，校园论坛上还有人发了那天的视频呢。”

季书荣蹙了蹙眉，这才想起那天姜青青的确问过他，是不是她提分手他都不会挽留她。

那时候季书荣还在气姜云染的突然出现，于是便随口说了句随便她。

如今再次想起，当天姜青青眼眶含泪的表情，他不由得心口一窒。

他并不是真的想和姜青青分手，正如他所说的，他真的不会哄女孩，更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再加上那段时间他忙着系里大作业的事情，自然对姜青青的反常有些疏忽，没想到等他再次空闲下来的时候，姜青青已经下定决心和他分手，并且还出国留学了。

季书荣不得不承认，他真的后悔了，是他对姜青青的关心太少了。

他忘了，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一样，不在意外人怎么说。

姜青青作为一个敏感的女孩，最是在意别人怎么说他，怎么说他们。

深感自己的混蛋，季书荣感觉心里堵得慌，他再次拿起了桌上的鸡尾酒，一饮而尽。

程幸阻止了他还要去拿酒的手，打圆场道：“好了好了，先别喝了。今天是你的生日，该有的仪式感还是要有的。来，给你点上蜡烛唱生日歌，许个愿吧。”

说着，不等季书荣做出反应，程幸他们几号人便张罗着关灯点蜡烛。

季书荣这才看见，偌大的桌上是一个不大不小的蛋糕。

蛋糕的色调是他喜欢的蓝色，上面画着一个头戴律师帽手握法锤的小男孩，季书荣不由得有些怔愣。

见季书荣看着那蛋糕出神，程幸说道：“这个蛋糕是安安叫人送来的，她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我猜这是姜青青之前为你准备的。”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许愿！吹蜡烛！”

说着，程幸就带头唱起了生日歌，“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季书荣盯着黑暗中那摇曳的烛火，忍不住湿了眼眶。

他从不信鬼神之说，更不屑于许愿祈求上苍，因为他不信命运，只信自己。

但这一次，季书荣却闭上了双眼，双手合十，任凭泪水滑落，虔诚地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