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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皓和温时言是约会出来，自然没带保镖。

姜皓见状感谢道：“多谢盛总帮忙了。”

“不用。”盛司年目光沉沉看向温时言。

但是温时言没有给一个眼神，他略微失落。

这时，姜皓挪了一步，挡住了盛司年的视线，说：“既然言言已经说清楚了，那么咱们也敞开了说。盛总在意的那个女孩既然已经去世，我们也深感可惜。但言言是我的言言，还请盛总保持距离。”

盛司年顿时无话可说，他自知自己伤害了温时言，配不上她。

温时言承认了自己和‘温时言’的关系，但终究不是同一个人。

他垂下眼帘：“我知道。”

说完，盛司年便离开了停车场。

姜皓回到温时言身边，安抚道：“走吧，我准备好了餐厅。”

餐厅。

高楼上的法式餐厅被姜皓包了场，坐在床边可以看到整个沪市。

长长的灯带顺着马路往远处蜿蜒，两边坐落的楼房顶闪着红色的灯光，一切都是繁荣的样子。

但此刻的温时言内心并不平静。

她本以为‘温时言’的消失让自己已经能冉坦面对，但当她看到了蒋怡的时候，还是触动了内心。

温时言很讨厌这种感觉。

明明自己不是‘温时言’，却要共享他们之间的情感。

姜皓把温时言最喜欢的鹅肝摆在了她的面前：“别想那么多，吃吧。”

温时言回过神来，她对着姜皓抿了抿嘴：“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我都会说的。”

第38章

整个餐厅突然安静下来了，只有一段优雅的蓝调在耳边慢悠悠的划过。

过了一会儿，姜皓切动鹅肝，问道：“你是我的言言吗？”

“当然了。”温时言毫不犹豫地回到。

姜皓轻轻一笑说：“那就够了。来，这鹅肝可是我花了大价钱从法国运过来的，你要是把它放冷了，明天你洗碗。”

“咱家不是有洗碗机吗？”温时言嘴上嘟囔着，却乖巧的张开嘴，吃下姜皓递过来的食物。

两人再也没有提起之前的事情，温馨地吃完了晚饭，然后去街上压了一会儿马路，才累得回家。

到家的时候，温时言已经眯起眼睛了，看起来很是疲惫。

姜皓扶着她把脸擦干净，说：“言言，起来把衣服换了。”

温时言迷糊地套上衣服，然后被姜皓塞入了被子中。

这副样子，估计也洗不了澡了。

算了。

姜皓关上灯，关上门，房间内瞬间归于黑暗。

只有温时言呼呼的呼吸声。

过了一个星期的清晨，温时言翻了翻日历，她抬头看一眼挂钟，发现时间还早。

温时言爬到中岛台上，对切菜的姜皓说：“等会儿吃完饭，我们去一个地方吧。”

“哪儿？”

“去了就知道了。”

温时言亲自开车，带姜皓出发。

渐渐的，道路越来越偏，周围也变得荒凉了几分。

姜皓紧张了几分：“就算我早上做的菜难吃，也不用把我买了吧。”

“你值几个钱？”温时言翻了一个白眼。

不一会儿，明昊高中的名字引入眼帘。

明高贵族高中坐落在小山边上，的确稍微偏了一点，但环境设施确实一等一的好。

现在还不是上学的时间，温时言对门卫大叔说：“我是以前的校友，今天特地回来看看。”

说着，她给了一叠钱。

门卫大叔收了，他们便进去了。

姜皓惊讶：“这么容易就进来了？”

“那个大叔一直没走，他喜欢钱，私底下收了不少。”

温时言好像很熟悉这里的样子。

姜皓没有过问，给予了她一定的尊重。

两人走到了教学楼附近，温时言停下了脚步，她抬头看了一眼六层楼高的天台。

上面撞上了高高的铁栅栏，把上面封锁的死死的。

她缓缓低头，目光落在地面的石板上。

温时言说：“这里的石板换了，以前不是这样的。”

姜皓沉默地看着她。

她继续说：“我不知道她当时是什么想法，但是我知道她落地的时候，特别特别疼，导致我从噩梦中醒来了。”

姜皓走上前问：“是高三最后两个月的时候？我记得你那段时间好像经常做噩梦。”

“嗯。”温时言点头，“她的一生，我看了好几遍，现在也没办法释怀。虽然这不是发生在我的身上……”

姜皓走上前，从背后搂住她，说：“你不是她，不用伤心。”

“我知道……我不是她。”温时言低喃道，好像在一次次催眠自己。

这时，一段脚步声传来。

姜皓松开了温时言，回头一看，发现是盛司年走了过来。

他手里还拿着一大捧百合花。

盛司年见他们也很惊讶，他走上前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将花放在了旁边的花坛上。

盛司年说：“今天是她的忌日，你来看她，她会很高兴的。”

第39章

一阵风吹来，整个学校的大树哗啦啦作响，静默在三人之间流转。

过了一会儿，姜皓默默往边上走去，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留给他们单独谈话的空间。

盛司年站在那里低头看着地面，说：“言言是在我的面前掉下去的，我看到她躺在血泊中，非常非常害怕。她的温度就从我的手中流走，我至此都没法忘记。”

温时言非常优雅地翻了一个白眼，说：“你和我说这些也没用，她已经死了，我只不过很玄妙的知道了她的经历而已。”

“我知道。”

风吹散了盛司年的语言，“我只是觉得说出来，会好受点。”

“你和她不一样，不一样的经历、性格和情感，我的‘温时言’是被我害死的。”

咚咚——

温时言好像听到了有什么东西碎掉了，伴随着酸楚把自己扎的面目全非。

真是可笑，死得那么惨，还有心思因他而跳动心脏。

恋爱脑不可取啊。

“你还想说什么？”温时言淡淡问道。

她可没心思和盛司年在这里怀念过去，在记忆里他不是恶人，但他明明有能力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却袖手旁观之人。

无异于恶人了。

盛司年转头看向温时言，双目中闪过一丝悲戚，说道：“如果你能再见到她，替我说一声对不起。”

……

车上，姜皓坐在驾驶座，温时言坐在副驾驶的位置。

两人沉默了一路，没有提起盛司年的事情。

突然，温时言说：“我想吃火锅。”

“好。”姜皓转动方向盘，往附近的大商场开去。

在等火锅的时候，温时言有意无意地问姜皓：“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

“你想说就说，不想说也没事。”姜皓给足了她空间，不想给她添烦恼。

“没事。”温时言在桌子底下勾住了姜皓的小腿，说，“他喜欢的是那个‘温时言’，我喜欢的是你。”

姜皓的脸微微一红。

转过这个话题，温时言继续说：“他想向那个‘温时言’道歉，可我觉得很可悲。她还活着的时候不好好珍惜，现在说这些话她也听不见了，有什么用呢？”

许是把事情说开了，姜皓也不在意了。

他不想提盛司年的事情，温时言也没有继续说下去。

服务员端来的菜品，姜皓慢慢把温时言喜欢的菜放进去，后者吃得满嘴是油。

饭后，温时言啃了一块西瓜，含糊道：“还不错，和我的手艺比起来差了点。”

姜皓笑出声：“最近厨艺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