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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也灌了一勺蘸料水。

“小姑娘，你也喜欢这种吃法？”

花繁落抬起头，见顾中善正诧异地看着自己。

这家店的包子不是小笼包，而是大了好几倍的，配蘸料水也只是因为很多人按小笼包的方式吃，皮沾一点就好。

只有顾中善曾教过她，把蘸料水直接灌进去会更好吃。

花繁落微微一笑：“这是您教我的，您忘了吗……外公？”

顾中善震惊地看着她，手里的最后一口包子掉在碗里，嘴唇轻颤：“你……你叫我什么……”

这一瞬，花繁落的舌底连带着喉咙泛酸，她忍住哽咽：“外公，我是清清。”

“你是……”顾中善看了眼周围，确认没有脸熟的，才有些激动地压低声音：“你是清清？你真的是清清？”

花繁落不住地点头。

“可是你，你怎么变样子了？”

“外公，这才是我原本的样子。”

见顾中善仔细地看着她的脸，花繁落上身向前倾，好让他看的清楚一些。

“没错，”顾中善边点头边道：“你跟小芸很像，但更像邵恩年，你的父亲。”

花繁落说：“外公，我陪您走走。”

店里说话始终不方便。

“好，今天没人跟着。但是你要把早餐吃完。”

顾中善微笑，看ᴊsɢ着她一口口把包子吃完，再将碗里的粥喝干净。

花繁落吃饭向来快，不到五分钟，全部光盘。

出来后，两人沿着以前最爱走的林荫道慢慢散步。

顾中善询问她何时回的景城，以及这两年的情况，花繁落都大致讲了一遍。

“你现在恢复本来的样子，外公替你高兴，看到你，就像看到你母亲。”

“外公，对不起，这两年没有联系您，让您担心了。”

“不是有芝芝给我传话，不要自责。”

花繁落顿了顿：“墨归羽经常来找您？”

方才老板说的那个小伙子，她已经猜出是墨归羽。

在他眼中顾中善是她唯一的亲人，只要盯好这里，便能得知她的下落。

“不要怪外公多嘴，这两年，外公也看的透彻，他要不是真心喜欢你，不会这么久还不放弃。”

顾中善看向远处，轻叹一声：“一个人能全身心地记挂另一个人，很难。”

花繁落沉默不语，半晌后才说：“外公，明天我带您去看看母亲。”

话题被岔开，顾中善知道她心里还有心结，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解开。

“好，你明天等我消息。”

谁知道墨归羽明天来不来，他总是出其不意，顾中善需要想个办法把他绕开。

两人说好，如果墨归羽出现，便不打电话。

隔天清晨，花繁落早早收拾妥当，只等顾中善的消息。

七点，手机铃声响起，她看了眼，抿唇微笑地划通接听键。

按照商量好的上车地点，花繁落接到顾中善。

“我怕耽误时间，昨晚就打电话给墨归羽，问他下午有没有时间陪我去个书法展，他说这两天有个什么重要项目，来不了。”

一上车，顾中善就说道：“外公是不是很聪明，这叫先发制人。”

“是，您是最聪明的。”花繁落笑着看了眼右侧的倒后镜。

车一路上高架，下高架，又转过几条街。

“你说的那个地方，应该没有这么远啊？”顾中善看了眼窗外，发现还在市区，觉得有些奇怪。

花繁落再次看了眼倒后镜，眸底神色一凛：“外公，您坐稳了。”

油门又踩深了几分，左右穿梭，转瞬间超过前面好几辆。

后面一直跟着的黑色轿车，见状也立刻加速。

花繁落黑眸斜睨，唇角微勾，方向盘向左一打，没入一条小路。

第90章 只有装作被蒙混，才有机会找到她

花繁落把车停下，看向顾中善：“外公，我们到了。”

顾中善长出一口气，加速的心跳此刻才平稳：“清清，你刚才开那么快，是因为后面有车跟着？”

“没错，从您上车之后，有一辆车一直跟在我们后面。”

“你的意思是……”

花繁落点头：“是墨归羽的人。”

“他？我昨天告诉他下午才会出门，而且是我主动问他来不来，他自己不来，为什么还会派人跟着？”顾中善十分不解。

“您以前去哪，有主动告诉过他吗？”花繁落问。

“那倒没有。”

顾中善说完，恍然大悟：“就是因为如此，他才怀疑我有问题，不动声色的答应，实则派人暗中跟着。”

花繁落不语，面部表情已经肯定。

“我怎么就没想到，还自作聪明，”顾中善把松开的安全带又扣上：“那他们岂不是要跟到这来，咱们还是赶紧走，别让他们发现这里。”

花繁落浅笑安慰：“没事，现在已经安全，他们不会跟来。”

此刻，一辆与花繁落一模一样的车，正在快速疾驰，后面的黑色轿车紧跟不放，却始终没有超越阻拦。

临出发前上面有交代，只要跟着就好，看清楚顾中善都见了什么人。

墓碑前，顾中善轻抚着照片，擦了把眼泪：“小芸，你终于回家了，放心吧，清清已经与我相认，这孩子不会再孤苦伶仃……”

“外公，我没有把母亲牵进顾家祖坟，希望您不要怪我。”

顾中善道：“外公理解，你有你的安排，你母亲能回到景城已经算是回家。”

“我只是不确定母亲的想法，她还愿不愿意做邵家的人，愿不愿意和父亲葬在一起，我需要把这些都弄清楚。”

花繁落完全可以把母亲葬入顾家祖坟，可她不想自作主张，不想违背母亲的真实意愿。

哪怕答案已经无从得知，但只要查清当年那场车祸，查清母亲为何回到华国却不回景城的原因，就会清楚一切因果。

祭拜完，花繁落与顾中善回到车上。

“外公，一会儿我不方便送您回去，让芝芝送您。”

“不用，你把我带到市区，我打车回去就行，省的被人发现。”

花繁落打火发动车，“不会，我跟她已经约好见面地方，到时如果有人问，您就说忘了今天要体检，让蒋芝芝带您去体检。”

花繁落将车开到一条没有监控的断头路，刚刚停下，后面同样的车开上来。

蒋芝芝落下车窗：“快让外公上车，我只甩开他们几公里。”

顾中善没有追问，但看到相同的车，多少已经明白，方才花繁落为什么说他们安全。

等蒋芝芝的车离开半小时，花繁落才缓缓把车驶出这条路。

萧氏集团顶层。

站在落地窗前的墨归羽面色未明，明亮小心翼翼地说：“底下的人跟了顾教授一路，最后一直跟到景城医院，才知道顾教授被蒋小姐带去体检。”

“跟了多久？”墨归羽的声音几乎从鼻腔发出，没什么温度。

“两个小时。”

“去一趟景城医院需要两个小时？”墨归羽转身看着明亮，眸底幽暗：“中间有没有什么异样？”

“我也觉得奇怪，可跟着的人说没有出岔子，只是偶尔车速很快，像是在绕圈子。”

墨归羽静默半晌，抬抬手，明亮退了出去。

花繁落回到酒店，有些不放心，给蒋芝芝发了条微信。

很快，收到回复：【一切顺利，那些人跟着我们上了体检部，之后又一路远远地跟着回四合院。】

只是默默跟着？花繁